下一秒,刺耳撓心的尖叫轟然響起,因爲這時候“考生準備”就代表着“她們的”“親愛的”弗蘭茲就要登場了!
圍在考試區外擠得密密麻麻的大姑娘小媳婦們跟打了雞血似的異常亢奮,高舉着鮮花,和某種能有節奏的發出響聲功的魔法道具,整齊的呼喊着**男的名字。
“弗蘭茲!弗蘭茲!弗蘭茲!弗蘭茲……”
一波一波的聲潮傳得越來越廣,音量也越來越大,連帶着大半個考場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這個方向。
嗚……
又一聲魔法號響起,主考官威嚴的坐在考場正前方,緩緩舉起手中的魔法杖,鼓起精神力令法杖放射出耀眼的紅色光芒。
考場管理員會意,挺直身子大聲高喝:“考生入場。”
能被安排在這個職位上的,在聲音響度方面必然少不得兩三分的天賦,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任何高亢的嗓音都逃不過如同落向深潭一滴水的命運。
但這一刻,一個小小的細節沒有人會在意,臺下亢奮的觀衆們早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嘴巴上,那個談不上優美的器官按照衆人皆知的規律運動後,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期待的時刻到來了。
四個穿着魔法袍的男人由考試區的兩端走上前來。
從右邊入場的有一個穿着天青色魔法袍的年輕人。那是一身極能展現高超裁剪技術的長袍,沒有華麗地花紋,也沒有繁複的裝飾。素淨的天青色是它的全部。看似簡單而沉靜,但即使是我這種對面料一無所知的人,稍稍用心也能發現它平凡表象之下地不凡……手@打小說網,電腦站WWW,$。
它並不厚重,卻有着超乎尋常的柔韌墜性,每一根經線都無一例外筆挺的下垂着。從寬闊的胸膛一直延續到袍擺,沒有一個多餘的這皺摺。使得着衣人成爲“挺拔”這個詞最充分的彰顯物。
他的頭髮原本是深藍的,在午後耀眼地陽光照射下透出明媚的湖藍色。額前半長的劉海用珊瑚額圈固定住了,一陣微風撫過,幾根自由慣了的髮絲乘機掙脫額圈束縛,用熟悉的節奏輕輕瘙過他光潔的額頭。
古銅色的額頭上滲出些許薄汗,使活力的光澤沿着鼻樑滑動到筆挺的鼻尖上,並把每一個欣賞者的注意力帶向線條優雅地嘴脣。
那是一雙矛盾又多變的嘴脣。它有着健康但不鮮豔,深沉卻不晦暗的色澤。上薄下厚,一面是剛毅,一面是性感。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透露出豐富地信息,引起復雜的遐想。
其實還有一些細節是站在考試區外的人們看不清的,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知道,眼前這人有一雙如初夏新葉版碧綠的瞳仁。即使在寒冷的冬日,也在總是透出溫暖的光芒。
真是……難怪鵝管家老說,我張了雙直眼睛,除了擺在面前的。旁地全瞧不見。
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那舉手投足間的**,換個褒義的詞彙來形容,其實是迷人呢?
弗蘭茲的出場像滴入熱油鍋的冷水一樣,激起爆裂的喧囂。
久候地粉絲們地熱情終於有地方宣泄了。她們嘴裡發出無意義的尖叫,雙手舞動使勁向前推擠,卻沒有一點當了三明治地覺悟,哪怕能前挪一點點,也能讓他們欣喜。WwW.$
若不是圍觀者只能在防護結界外站着觀看,我絕不懷疑會再發生一次踩踏的慘劇。
“我怎麼不知道這次定級考試有這麼多女考生?”多虧了霍姆像肉盾似的護着我,不然憑我這小身板,不是壓成肉餅。就是直接當了倒栽蔥。
“……呃……大概還有家屬吧?”霍姆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抱小孩的年輕婦人。
惡寒,連小嫂子都不放過,所謂“殺手”就是這種存在吧?
“不是親眼看見,我真不會相信這種人竟然就在我身邊……”那種恍惚又不真實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真沒想到,真沒想到”這幾個字一個勁的在眼跟前不停打轉。克利福德本來就是個很扎眼……顯眼的人啊。”霍姆不解的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就寫着“你怎麼現在才發現。”
隨即他又像是想到什麼。彷彿豁然開朗似的燦爛的笑着,說:“還是注意看裡面吧。比試要開始了。”
其實我心想知道他到底在開心什麼,從精神力測試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這麼高興,可是又怕不小心觸到他的心事,只好胡亂應了。
“克利福德的樣子有些奇怪。”**男還是應該叫殺手男?已經走到場地中心,離我們這邊近了好多,我的視力雖不及霍姆好,但也發現了他的異常。
他臉上的招牌笑容不見了,那種笑容說好聽點叫自信,說得不好聽叫騷包,那副神情就像在告訴每一個人“大家都愛我”,透着一股盲目到不可理喻的自戀……$。
而現在雖然那張桃花朵朵的臉仍然不顯嚴肅,但是那種處變不驚的閒適卻不見了。
“怎麼?難道這場比試很棘手麼?”
我仔細打量站在**男對面的兩個考生。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五官端正很有陽剛味,皮膚卻很白,臉頰的皮膚有點薄的過頭,讓毛細血管明顯的暴露在外。不知是不是結界影響了考場內的溫度,血液充到臉上,讓細細的血管一根根飽滿的爬在臉上,顯得很是猙獰,嚴重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他的隊友和他長的很像,只是略微年輕幾歲,剛纔聽考官報名字他倆同姓。大概是兄弟兩個。這個弟弟臉上到沒有礙眼地血絲,但是整張臉卻有些不自然的浮腫,加上遺傳的白皮膚,看着特像傳說中的“水發饅頭”。
兩兄弟眼睛底下都不約而同的掛着深深地黑眼圈,眼瞼也半搭着。一副昨晚沒睡覺的樣子。
霍姆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他和我一樣都沒有樂觀的以爲對方只是臨考試了還亂來,不知輕重而已。
我趁人不注意,從髮辮上摘下小紅水晶自從空間手環出了那件莫名其妙的事之後,我就把所有能轉移的東西都挪到小紅水晶裡了,以防萬一嘛掏出羊伯伯給我作的簡易望遠鏡,仔細觀察白皮兄弟身上的斜率。
用中醫地角度來看的話,那個白皮哥哥明顯屬於內火過旺。連頭髮都乾乾的糾結在一起。
“哥哥是火屬性沒錯,弟弟卻不太明顯。”
“同一血緣應該屬性相同纔對,也是說弟弟能使用多種屬性咯。”
“恩。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弟弟斜率太隱蔽了,他的手上並沒有明顯的斜率失衡。”
按照魔法師工會的標準操作,由咒語發動精神力波動通常會到雙手,或由雙手所持的魔法手杖上集中再行發出。所以經常聚集大量精神力的手或魔法手杖周圍的斜率,會因爲單一屬性的長期衝擊,產生習慣性扭曲。就像洗得太多地衣服會褪色一樣,那一部分和身體的其他地方多多少少會有所區別。而觀察斜率扭曲向那一種屬性。就能大致判斷該魔法師的所屬屬性了。
“是習慣依賴手杖嗎?”定級大會爲了公平起見,是不允許使用魔法手杖。
“希望是吧。”
“攻擊系的火屬性啊……”
四名考生被坐在左上角地副考官招集到一起,分組左右站定,按規矩向他們強調一邊考試主要規則。這些規則早前已經制作成小冊子。在抽籤的那一天發給每組的考生了。
組委會方面的時間很倉促,但是具體細節的制定到沒馬虎,主要內容大致是:考試最長時間爲40分鐘,時限內將對方總共兩次逼出界外即可取得勝利,如一方投降則對方獲勝。如超過時限仍無一方取勝,則以積分點數判決勝負。
另外,如果攻擊致使對方嚴重受傷,則將被勒令立即取消考試資格。按照唐僧兄弟給我們的考官內部細則規定。見紅見血就可以判定爲“嚴重受傷”了,不管多小的血,哪怕鼻血也一樣。
想來工會方面到底是不想把好好的定級考試弄成傭兵選拔會啊。
副考官規則宣讀完畢,四位考生點頭示意全部聽明白,考官才退回座位。按規矩這時兩隊考生要分開,**男帶着他地隊友站到右邊內圈的最邊緣。
不過十幾步路那傢伙卻走得吊兒郎當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雖然以他的身份用不着討好考官。但也有些過分了。
“加油啊!弗蘭茲!”我大喊出聲,內容雖然和身邊百來位妹妹嫂子們沒啥區別。但我出聲的同時對聲波動了點小手腳。
場內地考官大人們至今仍沒沒有對觀衆排山倒海地加油聲發飆,除了涵養的問題之外實際上我現在已經對這些大法師們地涵養不抱太大希望了極有可能外圍吸收結界也附帶了隔音功能。
我要是和那些花癡傻妞們一樣扯着嗓門喊,估計不會有啥效果。所以我在斜率上動了點手腳,改變了聲波傳送的方向。使它轉了個彎,繞道考場的天頂方向,再向下傳播。
負責結界的魔法師們不知道是不是吸收了我那個丟失測試球的大烏龍的教訓,竟然增加了天頂方向的結界,就在離地面大約二十米的地方,聲波傳上去之後還是被攔住了。我正盯着天頂處鬱悶着,弗蘭茲不知怎的,突然扭頭看向我們所在的方向,也不曉得是習慣還是真的在人羣裡找着我倆了,衝着這邊露齒一笑。
這又是一滴入鍋水。“哇!!!!”全場驚爆。
要命,我的耳膜喲!
C小姐的廢話分割線
加量20賠罪。VIP章節的字數一第一次上傳爲準,所以顯示的還是原來的字數,其實修改後已經超過3600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