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到底是魔法?還是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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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正文——————

哎呀~老爹!現在才發現你原來這麼可愛!!

這種時候小女孩應該怎麼來着?對了,摟着胳膊,搖啊搖~~

“父親~~”

哎?你幹嘛這種表情,眼皮子一個勁的眨啊眨啊……眨啊眨啊……白皙皙的臉頰紅紅的。唉,耳朵也紅了,現在紅到脖子了!

再往下是什麼顏色?

“啊!”

扯了袖子抹掉口水。

黑線,他知道我的真實年齡的!

我自己都快忘了……

順便說一句,我不會告訴你們,發出那聲尖叫的是誰!

默唸變身咒語,秀蘭·鄧波兒!我是秀蘭·鄧波兒!!

看來我的鄧波兒笑容作用不錯,臉嫩的老爹假咳了一下,趕緊轉移視線:“看清協率,就能瞭解創造這個世界的原理,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看清協率。”

“可是,父親,什麼是協率呢?”

你那是什麼表情?這話問的很奇怪嗎?我一個地球人怎麼會知道你們魔法世界的“創世原理”。聽起來這世界好像把魔法當成應用技術來使用,難道是《鋼煉》裡“等價交換”之類的東東?人家是文科出身,物理、化學可學的不好!

老爹皺起了秀麗的眉毛,沉思了一好會,似乎在絞盡腦汁組織語言。

中國人給洋人解釋什麼是“道”,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協律’是……‘協律’是世界存在和運行的根本,所有事物的‘存在’及其‘運動’都在‘協律’的規範之內。而協律本身就像一連串相互咬合的齒輪,相互推動,互爲平衡。”

老爹一邊解釋一邊比劃,使出渾身解數努力讓我瞭解。

“比如說我腳邊的這根小草,它今天看似只是靜靜的生長在這裡,如果明天牧羊人的羊因爲吃了它達到出欄的體重;而牧羊人正需要這隻羊達標,才能湊夠許諾給商人甲的羊只數量;商人甲會因爲這個牧羊人的按時交貨,完成他跟批發商的合同。而給同一個批發商供貨的商人乙,卻因爲沒有收集到足夠合同數量的羊,永遠失去了這個買家。原因是他的牧羊人沒有按時交出許諾的羊只;牧羊人沒有交出足夠的羊只,是因爲他的羊還不夠重量;而他的羊不夠重量是因爲,那隻羊沒有吃到這跟小草。

這一系列的‘事物運動’就是這根小草對商人甲、乙的‘協律’。

如果我們想幫助商人乙挽回信譽,一般人可能會去爲他求情,幫他遊說,或者出錢彌補批發商的損失。但從修改協律的角度出發,我們所要做的,是在那隻沒能出欄的羊面前,遞上這樣一根草。這種方法比起之前的,顯然要簡單得多了。”

我眨眼睛,吞唾沫,老爹說得並不快啊,我怎麼就是聽不明白?

我淚!我哭!!我嚎!!!

當初幹嘛要報歷史系呢?早知道就學哲學的說~~~

“只要瞭解其中的規律,也就是‘協律’的運動軌跡,就能通過適當的改變協律,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但‘協律’是在不斷運動的,每時每刻都在變化。

對普通人而言,當他們通過一系列的線索,計算出採集線索那一刻協律的軌跡時,協律已經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了。協律的存在之精密,運動之複雜,不是人類目前的能力可以預測的,我們無法掌握協律的全部,卻能在不斷摸索中窺探他的衣角。

所謂魔法師,就是這樣一羣人。

我們通過不斷的實驗、經歷和探索後發現,當協律處於某一時刻,某一狀態的時候,通過某一種法方,可以對其實施改變,並達到某一可知的結果。

也就是說,所謂法陣,祭祀、儀式、時刻、天象等等施展魔法的前提條件,都是爲了促使當前範圍內的協律,達到一個已知的狀態,再通過咒語、歌吟、舞蹈、手印等等改變協律的‘手段’,從而得到火球、旋風、身體回覆等等相應的結果。

我們現在使用的這些看似簡單的魔法,每一個所需要的“已知狀態”,和達到已知狀態的方法,都是前人通過無數次實驗,在毅力、勤奮甚至是巧合的幫助下才得到的。魔法師工會的魔法師們一千多年來不斷的研究各種新魔法,實際上就是在尋找這種‘固定協率’下的‘改變手段’罷了。”

額頭迸出好大一滴汗,我突然有股聽博士後課程的小學生的感覺……

“父親,那我是不是該從‘固定狀態’下的‘改變手段’學起?”

“你當然不用,那是普通初學者的學法,你怎麼能從那麼初級的內容開始呢?整個雙鏡歷史上大多數的魔法師終其一生只能‘應用已知協率’,僅有渺渺數人可以‘計算協率’。但你不同!你一定能做到‘看見協率’!”

老爹,你可真看得起我。

人家本來就是初學者啊!就算你家早教做得好,那也是原來的菲尼蒂雅學過,我可沒有!你對自家女兒得信心是不是足過了點?

我笑,我微笑,我嘴角抽搐的微笑。

“那要怎麼才能‘看見協率’呢?”

“我也不知道!我也只能做到‘計算協率’而已。”

不是吧!老爹!這種話你也說得理直氣壯!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教我啊~

“不用擔心,你一定能看見的!”

嗚嗚~老爹,謝謝你這麼信任我!但我還是恨你!!你爲啥老在關鍵時候脫線啊!!!

————————

老爹奇怪的教育理念,使我的魔法求學之路被迫向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沒有成摞成摞等待背誦的魔法書,沒有等待小木棍指着漂來漂去的羽毛,沒有掃把,沒有水晶球,沒有黑斗篷,沒有尖帽子……

連我找他要他曾經用過的那杆魔法手杖,他也說:“你想要這個?拿去吧。要不要艾里歐德給你加長一點,這麼短爬山可不好用呢。”

老爹,這裡不帶玩黑色幽默的好吧~~

總之,一切我認爲的魔法課程應有的東西,全都沒有!

有得只是一天到晚的冥想!冥想!冥想!冥想!煩死人的冥想!這是老爹給我的衆多精神力提高練習法中,唯一一個適合我這樣的純情小淑女的。

坐在瀑布底下衝腦袋那種傻事我是不會做的,別說人家小小顱骨還有縫,就算骨縫長實了也不去!

然後就是協率課,那玩意怎麼看都像哲學、數學、物理、化學的結合體。按老爹的教學大綱安排,不會“看協率”,就先學“算協率”。

啊~~~人家整個大學四年都沒做過那麼多數學題啊~~

根據從沒見用過魔法,卻意外的有着一肚子魔法理論的鵝管家,知性的蘿絲瑪莉女士的證言,稍具資質的魔法學徒,一般兩年之後,就可以學習實際操作了。

而我整整苦熬了4年基礎理論,纔好不容勉強進行實操課了。

可是,要在一瞬間結合溫度、溼度、角度、物質質量、天氣、季節、時間等等一系列信息,計算協率的變更方案,再以敲擊、揮手、呼喊、跳動等方式將其更改,達到想要的目的,可比揮揮魔法手杖、念句咒語難操作多了!

所以說!前任的智慧的寶貴的!直接用人家總結好的經驗多簡單?幹嘛非要自己算嘛~

於是在老爹嚴格——其實是怪異——的教育下,我的魔法實操課中經常出現一下情景:

1、被自己丟出去又轉向180度的水球砸中;

2、施展冰劍術的時候被燒掉袖子;

3、施展旋風術的時候來一次與飛行中的鳥兒們的親密接觸。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烏龍事件。

至此之後,老爹在魔法第一家庭的威信,迅速跌至谷底。可憐連累我魔法第一女兒的聰明伶俐形象也被大大的抹黑!

這怎麼能怪我呢?分明是老爹的教育方法不對!

處於人身安全的考慮,在我的強烈要求下,說服老爹轉而採取聯合教學。

由見多識廣的前菲爾葛茲族長親隨,討人喜歡的小紅先生擔任我的陪練,負責監督我的學習進程;已經擁有遙遠山第一體型和第一體力,敬忠職守的小黑狗狗擔任我的監護,負責保證我在魔法實踐過程中的安全。

儘管如此小心謹慎,仍然發生了一件造成老爹信譽徹底破產的事件。

某個鵝管家下山採購的日子,在由我帶隊,小紅、小黑陪讀,老爹尾行跟蹤的野外課程上。老爹堅持讓因連續使用魔法一個上午,而明顯感到身體不適的我繼續練習,最終導致我連續高燒昏迷三天三夜之後,第一家庭新公認的魔法權威鵝管家下令,限制了老爹的課程指導權。同時,我的學習課程也做出了相應調整。

削減了四分之三用於增加精神力的冥想課程,多出的時間改成由小黑指導的武術課。

按照鵝管家蘿絲瑪莉的權威解釋:“小白小姐的精神力足夠強大了,已經超出了肉體承受範圍。改變課程有利於減小小姐身體承受的壓力,並增加承受壓力的能力。”

不知道是不是老爹和粉媽媽兩位高位魔法師的遺傳原因,我沒花多少功夫就擁有了普通人想都沒法想象的強大精神力,但是由於身體還是兒痛,無法與身體匹配。

聽了後來小紅的詳細解釋,我大概瞭解了自己的狀況。類似某小孩天生擁有一甲子內力,如果一生不習武功,不懂內力運用,那他終其一生只會是一個力氣大一點,身體好一點的普通人。但如果小孩學了一點皮毛,懂得了運用內力的方法,那就危險了,沒受過鍛鍊的筋脈根本承受不了自身強大的內力,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經脈盡斷而亡。

我是個愛惜生命的人,爲了未來還很長遠的小命着想,對於比魔法幸苦百倍的武術課只能從善如流,只不過明顯沒什麼運動天分的我學得實在左支右肘。

以至於針對我的學習進度,鵝管家下了如此評語:“還行。”沉默,“唉……”

我紅着眼自我安慰,這應該算是勉強及格吧~~

於是,正式學習的第六年,已經長成15歲豆蔻少女的我,成了個魔武雙全的整桶水——半桶魔法(施術慢三拍),半桶武術(能撐三分鐘)……

——————C小姐的廢話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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