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
“哈……?!”
沒想到獨孤鳳凜會跑到她的房間裡來,還、還爬到了她的牀上?!白司顏一下子沒能回過神。
他剛纔不是被她氣走了嗎?!怎麼又跑來找她了?
這是什麼節奏?
難不成是獨孤鳳凜走錯了房間睡錯牀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低級的錯誤,東傾夜還有可能會故意裝傻充愣,獨孤鳳凜那麼要面子,倒是不太可能會冒着被人當成採花大盜給轟出去的風險,隨隨便便跑到別人的房間裡……更何況,這不偏不倚的,還是她的房間。
所以,這也就是說……獨孤鳳凜是主動來找她的!
意識到這一點,白司顏不由神經一緊,下意識退開了兩步,擡手作防禦狀!
艾瑪……這貨該不會是因爲氣不過,所以才特地返身折回來,藏到了她的房間裡想要暗殺她吧?!說起來,那時候在雀的屋子裡,獨孤鳳凜那股子逼面而來的殺氣,濃烈地連她都覺得很恐怖啊有沒有?!
不,不對……見獨孤鳳凜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白司顏很快又否定了剛剛的揣測。
獨孤鳳凜要是真的想殺她,早在她走近牀板之前就一劍橫過來了好嗎!而且像獨孤鳳凜那麼倨傲的脾性,在武力上可以完全鎮壓她的前提下,根本就不屑於暗算這種卑劣的行徑!
那麼,綜上所述……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皺了皺眉頭,白司顏表示她的思維已經陷入了死衚衕,完全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自從遇上了這羣特立獨行的奇葩之後,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智商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被拉低了整整好幾個段位呢!
抿着嘴脣在黑暗中默默地對峙了一陣後,白司顏最終還是決定單刀直入,直接問獨孤鳳凜要答案!
“這三更半夜的,你不在自己的屋子裡頭好好躺着,跑到我的房間裡來幹嘛?”
聞言,獨孤鳳凜倒是沒有任何的推脫和辯解,隨口回答了她的疑問,語調平淡而短促,乾淨而利落,絲毫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九殿下淡淡地回答說。
“找你。”
“咳……”頓在原地愣了幾秒,白司顏冷不防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兩下,轉而扯了扯嘴角,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水,“我當然知道你是來找我了!我的意思是,大半夜的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潤了潤喉嚨,白司顏一邊說着一邊放下了杯子,隨後從袖子裡掏出火摺子,伸手就要去點桌上的燭臺。
然而,還沒等火摺子靠近燭臺,黑暗中就“嗖”的飛來一枚飛鏢,徑直將燭臺整個人打翻在了桌上,連滾了兩圈後哐當摔倒了地上,折成了好幾段。
藉着窗外隱隱透進來的銀色月光,看了眼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燭臺,對於獨孤鳳凜這種隨意破壞傢俱的行爲,白司顏忍不住拔高了聲調,嚴厲地表達了斥責!
“你幹什麼?!舌頭斷了還是喉嚨啞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有飛鏢了不起啊?!”
被她這麼一吼,獨孤鳳凜竟是沒有生氣,甚至還十分乖順地配合着說了一句。
“不要點燈。”
“爲什麼?”白司顏還是一萬個不能理解,“這黑燈瞎火的你不難受嗎?又不是沒見過你,點個燈又怎麼了?”
沒理會獨孤鳳凜莫名其妙的要求,白司顏轉身又走到了一邊的案臺邊,擡手吹了吹火摺子,仍舊打算把蠟燭點起來。
剎那間,“嗖”的又是一聲!
白司顏早料到他會繼續出手,所以趕在飛鏢射過來之前眼疾手快就握上燭臺橫放在了案桌上……卻不想,這一回獨孤鳳凜沒射燭臺,卻是直接打飛了她手中的火摺子。
更確切地說,是把火摺子削成了兩截,生生地打成了火星粉末。
見狀,白司顏不由得皺起眉梢,有些生氣了。
“獨孤鳳凜,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沒別的意思,只是不想你點燈。”
獨孤鳳凜的語氣還是淡淡的,彷彿他剛纔的做法是理所當然,並無一絲一毫的異樣和反常,倒是顯得白司顏有些大驚小怪。
聞言,白司顏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兩聲……雖然她對獨孤鳳凜這種自以爲是的姿態有些不爽,但多少有些好奇,想要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便就停下了點蠟燭的動作,緩緩回過身來,抱胸倚在了桌邊。
“好,我不點蠟燭了……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嗎,找我做什麼?”
聽她這麼問,獨孤鳳凜沒有馬上回話,微微沉默了片刻,才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反問道。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哈?!”白司顏滿臉詫異,脫口而出反駁了一句,“你確定你不是在夢遊?我什麼時候讓你來了?!”
獨孤鳳凜依然沒有迴應,又是短暫的沉寂。
爾後,在窗外此起彼伏的蟲鳴聲中,獨孤鳳凜的口吻愈發酷寒了起來,帶着三分惱火四分不甘五分不願六分無奈七分不自然……以一種堪稱是烈士斷腕的氣勢,淡漠地從薄脣之中呼出了幾個音節來。
“你過來,就知道了。”
“不,我纔不過去……”
一聽他這話,白司顏就忍不住覺得背後發毛,總覺得那頭有什麼陰謀在等着她……
沒想到白司顏會這麼果斷地拒絕他,獨孤鳳凜好不容易聚起的氣勢宛如被當頭澆了了一桶冷水,在剎那間嘩啦啦地全滅了,怒氣跟着就嗖了一下竄了上來,瞬間提高了聲調,裹挾着一貫的霸道和薄怒。
“我讓你過來!”
聽到這熟悉的語氣和腔調,白司顏才稍稍緩了一口氣,心道獨孤鳳凜總算是正常了,但還是下意識地……想也沒想就跟他擡起了槓。
“我就不過去……你誰啊,讓我過去我就過去,搞得好像我們很熟一樣……”
“你……”
獨孤鳳凜憋了一口老血,又差點噴了出來,好在理智佔了上風,很快就將那口怨氣一點點地給嚥了回去,爾後努力地平復了好一陣,才用一種相對而言比較平淡的口吻,以商量的形式和白司顏斡旋。
“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會在你的屋子裡嗎?你站那麼遠當然看不到,走近一點就知道了。”
“哦……”
沒想到獨孤鳳凜今天晚上居然這麼好脾氣,火氣都跑到頭上了都沒發作出來,甚而還硬生生地給嚥了回去!
見他犧牲如此之大,白司顏心下愈發沒底了,就沒敢再作死地往老虎頭上拔毛,愣愣地應了一聲就要走過去……直至走到一半,白司顏才恍然驚覺!
“等等,不對!你要給我看什麼?不是你不讓我點蠟燭的嗎?”
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不用獨孤鳳凜開口,白司顏就嬸嬸地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那股煞氣……那股子想要掐死她的煞氣!
“說讓你看,就真的只能看了嗎?你走近點,可以摸啊!”
“摸、摸什麼?”聽到這話,白司顏更加驚悚了,“不會是摸你吧?你……你該不會脫光了吧?我知道了!肯定是這樣!所以你纔不讓我點蠟燭……你、你怎麼還有這麼變態的嗜好啊?!”
不等話音落下,獨孤鳳凜終於忍無可忍,爆發出了怒火滔天的厲喝!
“百里司言!你是豬腦袋嗎?!我又不是沒手沒腳,要只是想讓你摸我的身子,會呆在這裡一動不動嗎?!我又不傻,難道不會直接跑你面前嗎?!”
“什麼?!”白司顏的聲音也跟着拔高了,“你還不只是想讓我摸身子?那還想讓我幹什麼?!”
“……”
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又緩緩地,緩緩地,緩緩地……吐了出來。
像是壓下了驚天動地的一股怨氣,在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之中,獨孤鳳凜的口吻已經冷得像是結了一層冰,彷彿要把整個天地都凍結了一般。
“百里司言,你是認真地想要找死嗎?”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當然是開玩笑的……”
估摸着獨孤鳳凜已經被氣到了極致,哪怕再多那麼一丟丟,都會按捺不住地瘋狂爆發出來,白司顏終於收起了戲謔地姿態,討好着得哄了兩聲,繼而邁着小碎步匆匆地走到了牀頭。
“好了,我走過來了……說吧,你要給我摸什麼?”
獨孤鳳凜酷寒着音色,冷若冰霜。
“把手拿來。”
白司顏立刻狗腿地伸手遞了過去。
“來了來了,手來了!喏。”
一把握住白司顏的手腕,獨孤鳳凜輕輕扯了一下,見她離得還有些遠,愣是將她給整個兒拽了過來,他的力道並不算重,但是白司顏大概是因爲太緊張的緣故,以至於一時間沒能站穩,冷不丁地左腳被絆了一下,順勢撲到了獨孤鳳凜的身上。
“嘶啦——”
混亂之中,白司顏的爪子好死不死地抓上了他的衣襟,一揚手就將那薄薄的一層絲綢給撕裂了。
“唔!”
重重地撞到了獨孤鳳凜的懷裡,白司顏最後是以一個左手環抱着他的小蠻腰,右手被他握在手裡,腦袋埋在他的頸窩上……的姿態,半跪着掛在了他的身上。
隨後,獨孤鳳凜放下手,抓着她的手腕伸到了他的膝蓋下。
“摸到了嗎?”
“嗯……”
“什麼感覺?”
“很硬……”
“知道那是什麼嗎?”
“不、不知道……”
“嗯?”
“知、知道了!是搓、搓衣……”板!
一把捂住白司顏的嘴巴,獨孤鳳凜人淡如菊,音淡如水。
“不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