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誰,邵寅根本就不在乎,他可不相信有人敢在他面前捋虎鬚。真正讓他驚訝的,卻是眼前這平凡而有趣的青年,居然就是那傳說中的左塵。那就算是自己的父親,都一直推崇的有爲青年。
“左塵?”
點了點頭,笑道:“怎麼,不像?”
邵寅一本正經的看了看,才重重的點了點頭:“左塵有如此齷齪?”
“這不是齷齪,而是好爲人師!這一點,非常重要。”說着,堅定的點了點頭。其實說到底別人怎麼看自己,他都不在乎。不過眼前這傢伙還是挺有意思,雖然相交的時間比較短,卻也印象深刻,才解釋一番。
而這時,窗外的衆人已經飛到了酒樓中,爲首的一個蒼老的婦人,正一臉冰冷的看着姬燕,眼中閃爍着矛盾之色。
“姬燕拜見師父。”
看到來人,姬燕臉色一驚,卻還是跪倒地上,恭敬的說道。
“我沒你這樣的徒弟!”伊簾真的憤怒了,自己最心愛的弟子,居然跟一個男人私奔了,任誰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何況還是一直都不允許門下弟子與男子有任何交集的伊簾。
“不論如何,您永遠都是姬燕的師父。”
伊簾臉色微微一滯,但很快就恢復了冰冷:“跟我回去。”
“徒兒要讓師父再一次的失望了,徒兒已經決定和雨江、小姚一起過隱居的生活。”說道這裡,姬燕滿臉的幸福之狀,看着小姚和許雨江的目光也滿是柔情。
伊簾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哼一聲,渾身的氣勢頓時咆哮着席捲跪倒在地上的姬燕。姬燕本來傷勢就未完全恢復,被如此猛烈的氣勢一震,頓時忍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
“燕兒!”一聲悲呼,許雨江頓時來到姬燕身前,抵擋住了伊簾的氣勢,回過神看着姬燕那滿面的鮮血,眼中滿是痛苦,“你這是何苦呢?”
“娘,娘您受傷了!”
看到如此慘象,許姚頓時大驚失色,稚嫩的面容,也顯得分外的悽迷。
“這是我應該的。”看着許雨江溫柔的擦掉嘴角的血跡,姬燕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意。
這樣的神情,許雨江頓時更加心痛,摟緊了姬燕那嬌柔的身軀,悲聲道:“你欠她的,早就還清了。若是不然,這麼多年追殺我們之人,早就死了,不然又怎麼會這樣咄咄逼人。”
“我始終是**宗之人,我又如何狠得下心?”
虛弱的聲音,傳蕩在整個酒樓,一旁的憐馨頓時感慨無比。看向姬燕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哼,死到臨頭,還親親我我,我就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身後的伊簾實在看不下去了,暴喝一聲,渾身的氣勢,席捲而起,形成一柄氣劍,衝擊許雨江的身軀。
對於這一切,許雨江彷彿未感覺到般,不見任何的動靜。氣劍毫無阻礙的轟在他身上,傲然的身軀,頓時不住的顫抖,一口鮮血噴射而出,頓時浸染了懷中小姚和姬燕,神色間,卻充滿了猙獰。
“這一劍,我幫你受。就當與**宗完全割捨關係吧,從現在起,我將再不留手。”
說話間,看向姬燕。
見到許雨江如此慘狀,姬燕心酸無比,眼淚潸潸而流。默默的點點頭,眼中盡是決絕。而此時,許姚躲在兩人的懷裡,嚎啕大哭,聲音顯得如此淒厲。
伊簾也想不到自己這三劫散仙的一擊,居然只是讓許雨江受了重傷而已。
聽到兩人的對話,神情微微一滯,但又恢復了冷漠,看着兩人,渾身的氣勢更加狂暴。
“靠,你一個老太婆居然還欺負兩個小輩。沒看到人家沒抵擋受你一擊,夠給你面子了,還喋喋不休,多丟人啊!”
一旁的邵寅實在看不下去了,若是直接擊殺倒是沒什麼,只純粹的當看戲好了。可是如此的情景,讓他總是硬不起來的心腸,有一次的軟了下來,不爽的說着,卻是連忙朝着身前的左塵連使眼色。
傳說中的左塵可是很強悍的,不過就是不知道能否抗得過散仙,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想來,他也不會坐視不理,定然會讓自己大開眼界的。說實話,現在看來,兩人都是合體期的修爲,邵寅就很不明白,爲什麼兩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他也不想想,自己一出生,上品靈器隨便甩,極品靈器來包裝,而別人,還在爲得了一件下品靈器而興奮。這樣的差距,怎麼就不去考慮一下?
伊簾臉色一沉,冷聲道:“邵寅,不要把你爹的那套用在別人身上。就算你老爹親來,也沒資格管我**宗的家事。”
邵寅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在修真界還有人可以不給你們面子的,看着一身殺機的伊簾,那散仙所散發出的威勢,實在不是他一個合體期修爲的小子所能抗衡的。
“那又怎麼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即使如此,邵寅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就是看不慣你這老妖婆的行徑,別人花前月下關你什麼事,自己一個老傢伙沒人要就直接說自己嫉妒。”
一番話,說的是絲毫不留情面,伊簾頓時臉色大變,濃烈無比的殺機,籠罩着整個酒樓。
在之前,衆多食客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聰明的,都逃遠了看戲。而其他的,也都聚在一個角落裡。現在散仙所散發出的氣勢,雖然並不是向他們所發,卻也讓他們聯合抗衡的好辛苦。
“好幾個臭小子,別人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但你居然如此大逆不道,目無尊長,擅管他門之事,我就帶你爹教訓你一頓。”
說話間,聲勢更是磅礴,酒樓中的陣法也劇烈的起伏起來,使得酒樓一陣翻涌。
“不要說得那麼誇張,我看你爲老不尊,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左塵實在忍不住了,若是讓她繼續下去,還不知道重傷的姬燕和許雨江能否支撐得下去。
“左塵,你!”
老早,憐馨就傳過消息,但伊簾卻並不相信左塵會冒着大不韙插手自己宗門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