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玄宗，修煉破虛訣的，一般也就只是關注第一層而已。第一層是基礎，也擁有很強的凝練效果。之後的幾層，都是以極度凝練的第一層破虛真元爲基礎的。就算參悟了第一層，也沒有辦法修煉。何況對於他們，只要第一層就夠了，多了反而難以承受。
幾人的實力，他非常清楚，能達到第一層極限就已經非常不錯了。這樣一來，以後不管是渡劫，還是飛昇仙界，有這樣的基礎，定然佔到一定的好處。
回到聚靈陣中，揮散之前的雜念，盤膝坐下慢慢的調息。
那灰色真元，強大無比，想要凝練幾分，都顯得非常困難。就算從第一層開始修煉，但也很快就達到了第五層，真元依然緩緩的恢復，卻沒見得有什麼增加。
從第一層到第五層，都是這麼的快，似乎僅僅要一天就足夠了。
左塵非常奇怪，一邊運轉真元，一邊沉思着，卻總沒有什麼頭緒。
忽然的，想到吸收的那一丁點的仙靈之氣，猛然的心頭一動，頓時有些明白過來。
灰色真元，從普通的真元進化而來，這一點，顯然已經得到證實。可能其中，也有仙元力的原因，但說到底也是真元達到了極限而自然進化。仙元力所做到的，只不過給了他一個進化方向而已。如今的灰色真元，有點像散仙的半成品仙元力，又強大許多。
這種真元，可以說是修真界的一種極限，若不是左塵不要命的凝聚真元，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存在。既然已經到達了極限，自然就不可能再用一般的真元凝聚之法來修煉了。也正是如此，具有極強凝練效果的前五層，會在短短一天時間之內，就飛快的達到。當然，若是生在仙界，因爲基礎的仙靈之氣，讓仙人有了極大的進化空間，就算相對於仙人，破虛訣也同樣有效。但現在的左塵不同，處於修真界，真元卻高上太多，若還利用以往的功法，效果實在有限。
相通了這些，左塵的心裡越感激擎天。正是因爲他，纔有了這樣的想法和頭緒。靈識探入真元，不斷的瞭解和熟悉着灰色真元，你強大的力量，和極度凝練的效果，讓他進一步的證明了自己的假設。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古人誠不欺我啊！”喃喃自語，心裡感嘆無比，“可是又該怎麼樣修煉呢？”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左塵也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一邊說着，一邊比劃着，才現自己這樣的舉動真的有些無聊。
想想當初創造破虛訣時的想法，如今總算是完全成功了。不論怎麼樣，能達到極限進行突變，就是一種成功。一般人，若是能這樣，定然興奮無比。
顯然，既然早就有凝練真元想法的左塵，並不會就此滿足。把創造出的破虛訣七層心法，不斷的回味和了解，卻現這其中除了凝練真元的效果之外，還真沒什麼優勢。特別是真元的量，始終跟不上實力的表現。這就是缺陷，但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的，對於這方面，左塵也未加在意，平日裡的戰鬥也沒見得需要，倒是忘了。
如今，功法無法繼續，只能繼續創造了，可惜了後面兩層心法，居然沒用到，浪費了。但也只能說明，左塵的見識依然不夠，功法更不夠完整。不然的話，每一個層次的表現都應該有所瞭解纔對。
這也怪不了他，誰知道真元的極限就是這樣。暗暗欣喜的某人，可是非常感慨自己功法的厲害呢，畢竟還從沒見什麼功法能讓真元凝聚到這樣的程度。
不斷的分析功法，優缺點也一一浮現，有所體悟，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能達到這樣的程度，他已經很滿意了。
除了破虛訣七層，腦海中更是不斷的浮現出其他的功法，特別是玄天經和戰魂訣。每一種，都不斷浮現，在以往的基礎上，再度感悟。
很簡單，除了重新創造功法，已經再無其他的可能。如今還能運行第五層，還只是因爲當初並沒達到足夠的量和程度，需要吸收夠多的靈氣。但左塵也可以想象，第五層心法，能讓他進步的已經不多，就算第六層和第七層，因爲基礎不同，效果也不會太大，反而修煉了，可能還會是一條歧路。
增加了數萬枚的極品晶石，佈置下一道防禦陣，其他的晶石都成爲聚靈陣的補充。就再度沉寂心神，一邊冥想，希望能創造出其他的路，另一邊更是不斷的查看灰色真元。
重新創造，比起以往一點借鑑都沒有，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層次。既然已經確定了未來修煉之路，自然變得簡單了許多。只是看到破虛訣的不足，他也希望能創造出既有極大凝練效果，又能飛快增加功力的新功法。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功法，能讓這強大的灰色真元再度凝練，達到一個至高的，他人所無法想象的程度，左塵的心裡就莫名的興奮。
萬事開頭難，就算是經歷過一次的左塵，也無法在短短時間就能創造出來。
而這些，基礎就是對真元的瞭解。沒有了解，就無法現灰色真元的展空間和未來，就不可能創造出相適應的功法。
時間流逝，二十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靜坐的左塵，也清醒過來，睜開的雙眸，頓時爆射出一道凜冽的灰色光芒。很快，就轉變得頹然無比。然而雙目凝練，又變得堅毅非常。
二十年了，功力恢復了近乎五成，只是身外的靈氣完全吸收，聚靈陣也無法散出靈氣，只好清醒過來。對灰色真元的瞭解，左塵倒是清楚了很多。這灰色真元，巨大極強的攻擊性，高人一等，也顯得分外強大。除了攻擊性，防禦力也很強，強。但就算這樣，灰色真元並不如他所想象的那麼誇張，隱隱的感覺到這真元還有着很大的展空間，更可能極度凝練後，成爲仙元力。有些時候，他非常奇怪，這灰色真元若是隨着他的飛昇到了仙界，究竟會成爲什麼樣的存在。是否只是成爲仙元力，還是過仙元力呢。這一點，左塵也很疑惑，但說到底現在想得再多也沒用，因爲到了現在，功法也僅僅只是有了些頭緒，但離成功，還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