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修魔者找師弟,我不知道是不是要留着他。這一天,華陽子正安心的看着這幾十年來的門派展歷程,突然聽到風靈子求見,連忙叫了進來,哪知道居然會是這樣一個消息。
雖然修魔者和修真者並不是什麼死敵,可一般還是涇渭分明的,就算私交甚厚,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直接登門拜訪。難道修魔者已經囂張到直接無視修真門派了不成,真讓他想不明白。
“找左塵什麼事?”能來找的,就只能是左塵了,以擎天那苦修的個性,也不可能出山認識什麼修魔者了。
風靈子看了看華陽子,吞了吞口水,有些遲疑的說道:“兩人叫倪火和駱嬴,說三百年前就已經和師弟商量好了的,可以用美酒換取瞬戒。現在收集了好多美酒,特意來兌現當初的承諾。”
“什麼,瞬戒還可以用這些酒來換,這小兔崽子是不是喝酒喝傻了?”華陽子聽得一陣憤慨,驚呼着,更是雞飛狗跳般,實在看不出有任何的掌教威嚴。
天玄宗雖然說是左塵的宗門,可得到的瞬戒也就只有三枚,還是當初左塵故意放在了不要的雜物上扔給華陽子的。華陽子身爲一派掌教,很少不屑,也就扔在了自己的戒指中。直到後來傳說左塵能自己煉製瞬戒,想到臨走前給自己的那一副詭異的神色,才翻找了下,找出了三枚瞬戒呢。就算是這樣。三枚瞬戒也被當成了寶,不是資質特高,修爲特快的門人。還都不賞賜呢。就算賞給了門人,到了大乘期,還都要收回來了的,這可是當初地規定。
就算是這樣,華陽子已經很滿意了,也沒叫左塵多煉製什麼。畢竟物以稀爲貴,到時候誰都有瞬戒了,直接就像飛劍一樣了。哪有什麼寶貝的,可能已經不屑一顧了。
這些也都罷了,可是左塵居然瘋了般要和修魔者兌換美酒。這算什麼道理。你想要,直接跟宗門說啊,不說宗門怎麼知道你想要換美酒。若是這樣,早就把天玄宗其他門人趕出去了。別人在尋找寶貝。自己門人只要尋找美酒就夠了。
這世界瘋了,華陽子稍稍穩定的情緒,心裡嘀咕着。
“師父,要不要把其他門人也派出去尋找美酒,到時候可能也可以換得一枚呢!”風靈子果然不愧最接近華陽子地弟子了,居然把他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
聽到他的話,華陽子微微一滯,臉色有些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一派掌教的威嚴:“哼。我作爲他的師父,做弟子的自然要孝敬我。這種事是要講心意的。哪像別人那樣市儈!”
若是左塵聽到,絕對附送自己師父兩個字——悶騷!
儘管華陽子再會裝,早就對其瞭解透徹的風靈子,怎麼可能會被他騙了。不過這廝顯然也不是自找苦吃之輩,連連點頭:“那是,師父你不出馬,就送了三枚,提點師弟一句,豈不是連瞬戒煉製之法都給您了。”
“這話可不要亂說,這瞬戒雖然看起來粗糙,但真正能達到瞬移效果地,似乎又不是陣法的緣故,實在琢磨不透。這煉製之法,想來也比較玄乎,還是算了,反正也不愁那幾個晶石。何況這煉製之法,還是不要亂說了,在左塵手中還好,在別人手上,可能只是個災難。”
聽着華陽子如此嚴肅,風靈子連忙點點頭。
“你就讓他們兩個到迎客峰休息,等你師弟出關了再說。如果不習慣,也可以出去逛逛,不過叫他們別在鴻源星隨便惹事。”最近宗門倒是安靜了下來,不過因爲這些人而惹出什麼事,到時候可不好收場,也容易給他人藉口。
風靈子連忙點頭,告退後就出了書房。
倪火和駱嬴只感覺渾身不舒服,在這迎客峰,雖然人比較少,但四周總是會有人影走過,那好奇的樣子,實在是讓兩人無法忍受。若不是修爲高深,可能早就拔刀殺人了。直到現在,兩人還在爲當初地決定,而感覺自己分外英明神武。左塵的恐怖,現在算是見識了,若是當初一衝動,就直接強搶,那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到現在兩人還唏噓不已。
這裡是天玄宗,第一次來到這樣一個修真大門派,作爲世仇,實在有些搞笑。特別是像現在這樣單獨上山拜訪,若是讓人知道,流傳出,兩人地大名,定然如雷貫耳。
儘管兩人實力強悍,但來到這地方,總感覺有些不舒服,因此就算是沒人,也是坐立不安的,就怕突然出現個對修魔者有敵視地散仙,一招就把自己兩人給劈了。{第一看書}
不過這也是一時的感受而已,兩人均是修爲極高之人,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過了點時間,有些適應了,倒是感覺和自己的宗門差不了多少。不過這天玄宗還真是不錯,就憑宗門中那股鬥志昂揚的氣息,就足夠讓兩人高看了幾分。
“讓你們久等了,左師弟現在還在閉關當中,可能還有些時間出關,兩位可以在迎客峰客房暫待休息。”對於修魔者,風靈子見得並不少,不過看兩人其中一人文質彬彬,很有氣質,另一位雖然還算是魁梧,看錶情溫和,倒是讓人不容易現真正的身份。對兩人有些好感,風靈子說話也客氣起來。
倪火聽了,點點頭,顯然也在意料之中。之前在左塵的短訊時,都不見得回,就有些瞭解了。看風靈子如此客氣,連忙道:“客氣了,我們來得魯莽,也是心裡焦急。如此甚好,可以在這裡見識貴門的強盛。”
聽到兩人答應。風靈子也暗暗鬆了口氣,見對方語氣誠懇更帶着一絲吹捧,卻讓人感覺歡愉。不好意思的擺擺手:“哎,這段時間生了太多地事,我門也遭受了很大地損失。想要恢復,都需要好長一段時間。”突然的想到兩人還是修魔者地身份,而且也不是自己的朋友,這些話,實在不好說出口,連忙停止。“這樣吧,先去客房,兩位先休息。過兩天再好好招待兩位,到時候也可以暢遊一番。這裡的山脈,都非常不錯。特別是左師弟經常去的落陽峰山腳峽谷,景色還是不錯的。”
倪火兩人點點頭。隨意客套了幾句,風靈子安排了一切,也就離開了。
“師弟,你說天玄宗怎麼會答應留我們在這的?”躺在溫暖的被窩上,感受着其中陽光氣息,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如今再次聞到,分外舒服。修魔者根本就不需要被褥之類。不過風靈子一向細心。連這樣都能爲兩人準備着,也讓駱嬴和倪火非常舒服。也暗暗地感激。不論需不需要,只是一種態度,就這樣一個細小的動作,就可以讓人感覺到好惡之分。
倪火搖搖頭,笑道:“沒什麼好猜測的,想來是給左塵面子吧。這段時間,就好好呆在這裡,別去別地地方了。”
“那風靈子不是說了叫我們一起去逛逛的嗎?”
“只是客套而已,他不是說了最近天玄宗的遭遇,這個時候去逛,不是找不自在嗎?”
聽到倪火地話,駱嬴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如此,倪火兩人,在天玄宗上,也生活了近乎六個月的時間。這六個月來,兩人倒是顯得非常清閒,有空就修煉會,沒事就在客房所在地院子裡聊聊天。這其間,風靈子也經常過來看看兩人,倒是也沒食言,帶着他們隨意的逛了逛天玄山脈。
本來這一切也相安無事,並無任何的影響。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上山的目的居然流傳了出去,儘管這些華陽子以前並不知道,但今天卻不得不面對。
來的,居然還是醉仙樓的祝城,這已經四劫散仙的祝城,在當初金桂島地時候,就已經是一劫散仙了,現在三千多年過去了,倒是依然精神如舊。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知道了兩人地目的,屁顛屁顛地來到了這裡。其他人倒也罷了,祝城這傢伙可是幫過左塵,幫過天玄宗的,讓他來,顯然也是有了打友情牌的想法。這傢伙來的倒是時候,而且一來,就直接說了目的,讓華陽子想拒絕都不可能。
別人不知道醉仙樓的跟腳,但華陽子這修真界一流宗派的掌教,自然有些清楚。
幾百萬年前,散修因爲沒有依靠,而備受一些宗派弟子的欺壓。在當時,三名默默無聞的散修,就是爲了替他們自己創造些地位,而建立了醉仙樓這樣一個小酒坊。這天仙醉的釀方,可是在一次偶然中得到的。經過多年的打理,卻也讓醉仙樓成爲了一方大豪。不過醉仙樓從來都不參與各派各系戰爭,處事也低調。倒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底細,但從其酒樓小二和掌櫃的強大,以及各個修真星球都有他們的影子,所有人倒是不敢輕易的招惹。
但醉仙樓的初衷,也沒有得到任何的改善,散修依然被宗派之人瞧不起,也照樣打壓,也不見醉仙樓爲散修出頭。
說到底,有了勢力,其實也是另一種變相的宗派組織,就沒有以往的自由和熱血,自然需要爲自己多多考慮了。
無奈之下,華陽子也只能安排他與倪火兩人做鄰居,另一邊,更是直接朝外宣佈,整個宗門閉門靜修,謝絕來訪。剛開始,修真界的人還不明白究竟生了什麼事,以爲三大派終於忍不住而生攻擊。本來還想看鬧劇的衆人,在未來不久的日子裡,逐漸的聽到了原因。瞬戒居然還可以用美酒來換的?這是什麼狗屁消息?
本來還都不信,可是消息越來越多,傳得越來越玄乎。聯想到天玄宗的謝絕拜訪,頓時一個個都有些相信了起來。
一時間,修真界更是風起雲涌,想要拜訪天玄宗的更是數不勝數。奈何,一開始就已經宣佈,後來不管是什麼門派,照樣不給任何面子。這倒也怪不了華陽子的狠心,儘管得罪了有些門派,但都已經謝絕,大家都沒得要,也算讓這些門派或是散修心裡平衡了點。若是開門單獨讓一個宗門進入,定然會引起其他門派更大的不滿。儘管不知道究竟什麼人已經進入其中,但這也怪不了人家天玄宗,只能怪自己的消息不夠靈通了。
知道了外面的一切,相熟起來的倪火三人,倒是興奮莫名,想到左塵手中的瞬戒,心裡就一陣激動。對於祝城,瞬戒的確沒什麼用處,就算得了這雞肋般的法寶,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這瞬戒似乎修真界也就只有左塵能煉製,若是左塵飛昇仙界,那這瞬戒的價值,只會成倍遞升,終究會成爲修真界的孤本珍品。他也想要,可惜資本不夠。這一次來,純粹只是爲了醉仙樓集團。想着戒指中多是萬年陳釀的天仙醉,心裡就一陣激動。身爲一個掌櫃,聞多了美酒的味道,這麼多年來的培養,早就是一個酒鬼了。這麼多的酒,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天玄宗熱鬧了,但左塵的茅房依然平靜如水。靈氣源源不絕的流入,不見有任何飽滿的跡象,讓落陽峰上風靈子那有限的幾個徒子徒孫看着眼紅不已。
而這一天,眼看離拍賣會也就只有五年的時間了,就在天玄宗衆人都開始有些擔憂的時候,茅房四周靈氣的涌入突然的停止了下來,顯得很是突兀,但又顯得非常自然,矛盾的感覺,讓這些實力低,境界差的弟子分外難受,有金丹期者,更是直接噴血。
一條身軀,卓然而立,渾身盡顯悠然之意。若不是面容實在平凡了些,不然倒是真有點仙人風采。
一清醒過來,就看到傳訊石上的消息,有美酒拿,左塵沒理由拒絕。這次的修煉倒是沒佈下匿空陣,傳訊石還有些效果。他也是怕自己調養着,一旦過了百年的時限,那就虧大了。(,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