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妙妙帶着程子毅離開,心有不甘,這還是長這麼大第一次吃癟,決定好好給他在自己父皇面前穿一穿小鞋。
而另一邊的宗臣離開後,站在遠處的宗秉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有些擔心的問道:“少爺,那位平山公主不會也看上您了吧,這可怎麼辦啊,要不您就聽夫人的話趁早訂個親,這樣就不會再被那些公主貴女糾纏了!”
“不可亂言,還是先觀望一陣,以後躲着些就好,實在不行也只有先訂親了。”宗臣心裡有點煩躁,今天看這位平山公主確實如傳聞中所說刁蠻任性,說話傲慢,竟還想插手皇子的學業。以皇上和皇后對她的寵愛,如果她向皇上提出心儀自己,那自己怕是跑不掉了。
宗臣在那暗自苦惱,程妙妙也在暗自算計。
傍晚時分,程妙妙見到了自己的父皇,當然是好一通撒嬌,哄得元慶帝眉開眼笑。程妙妙看差不多了,於是試探的說道:“父皇,聽說子毅新換了一個先生,兒臣這才離開幾天,子毅就瘦了一大圈。聽說天天熬夜寫功課,子毅還小,總是這樣哪能吃得消啊!”
“都說慈母多敗兒,你母后都沒心疼,怎麼你卻在這爲那小子叫屈了!”
“怎麼說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麼,兒臣不心疼怎麼行!”
“此事你就不要管了,其中的事情父皇心裡有數。那你怎麼不看看子毅的功課呢,這才短短的幾天,就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你放心,如果他要是實在太嚴厲,朕會親自敲打他的。你就是聽子毅那小子的一面之詞,現在的進度,正是他能承受的範圍之內,你放心,不會真的累壞他的,平時就是對他太鬆懈了,纔給他養成了如此懶散的性子!”
程妙妙一聽這話,也清楚了程子毅的話多半有誇張的成份在裡面,而且父皇也承諾如果那個宗臣太苛刻了,會親自敲打他,於是不再多言此事,給蕭皇后使了個眼色,蕭皇后會意,給她討要了一份婚姻自主的聖旨。
程妙妙這一宿是在宮裡睡的,第二天給蕭皇后請完安纔回到府中。西跨院的實驗田已經耕種完畢,剩下的就是等待和記錄了。對於雜交水稻這點,最重要的就是耐心了,沒個三年五載是見不到成果的,當下的問題就是發明出人力插秧機。
太子妃錢明溪在郊外有一座莊子,有幾十畝的田地,昨天晚上程妙妙特意和錢明溪說想去那邊看看,順便體察一下民情。錢明溪對自己的這個小姑子很是喜歡,自然應允,當晚就派人給莊子那邊送信,還說讓程妙妙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最後還說她要是喜歡就乾脆送給她了。
程妙妙當然不能要自己嫂子的莊子,也只是心血來潮的想去看看。
因爲是去京郊,程妙妙把自己的四個侍女都給帶上了,太監也帶了大衆和奧迪兩個人,護衛只留了兩人看府,徐公公當然是留下看家,其餘的人浩浩蕩蕩的駛向了京郊的莊子。
程妙妙快到午時纔出發,傍晚時分纔到莊子上。莊子的管事姓何,對程妙妙很是熱情,畢竟一國公主能到他們莊子上,自己有生之年能見過公主,也是能向別人吹噓的一件事了。而且他發現,這位平山公主爲人和善,雖然昨天收到的信中也提到了,平山公主爲人和善,只要用心服侍即可,但是內心還是有些忐忑的。不過今天見了平山公主本人,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由於來的比較匆忙,莊子上也沒有準備的太多,對於從小生活在宮中的程妙妙而言,還是太簡陋了。不過既然是來體驗民情的,那就不能太矯情了。相對於挑三揀四的櫻桃等人,程妙妙倒是隨遇而安的很。
第二天一早,程妙妙起了個大早,準備去田間看看。頭天晚上冬棗已經交代了何管事,公主的膳食不用他管。何管事本以爲平山公主是看不上這些粗茶淡飯,還有些自責,不能尋些上好的吃食來招待公主,沒曾想,今天早間看到了平山公主的早膳,得知了公主平日的飲食,暗自驚奇,這位平山公主平日的吃食,竟還沒自己吃的好,不禁感嘆平山公主的爲人,爲盧國能有這麼一位公主而感到高興。
帶着大草帽,穿着樸素的程妙妙遊走在田地間,縱使不施粉黛,粗布羅裙,帶着面紗,也難掩她的美麗,這也讓附近的村民頻頻回頭偷看。程妙妙此次前來是微服私訪,除了何管事,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只以爲是哪戶人家的小姐。
程妙妙還在路邊和何管事認着田間的作物,卻聽到了一句有點熟悉的聲音。“在下真是與姑娘有緣啊!”
程妙妙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騷包男,陳枉然。
“你怎麼在這!”程妙妙審視着陳枉然,暗自懷疑是不是被跟蹤了,不然怎麼會在此遇上。
陳枉然當然看出了程妙妙的疑惑,連忙解釋道:“姑娘不要誤會,這次真的是純屬巧合,在下在這附近有一處莊子,今日閒來無事,來這田間閒逛,不曾想經遇到姑娘,真的是緣份啊!”
程妙妙看出,這次真的是巧合,陳枉然不像在撒謊,於是挑明道:“那你承認上次在街上你是蓄意的嘍!”
陳枉然絲毫沒有羞愧之意,打開摺扇騷包的搖了幾下,大方承認道:“姑娘明察,在下也是被姑娘吸引,情不自禁,一時情急纔想要英雄救美,以用來博得姑娘的青睞,姑娘見笑了!”說完又上前一步,微微彎下了腰,一雙桃花眼看向程妙妙,絲毫不掩愛慕之情,問道:“不知現在,在下可否知道姑娘的芳名了?”
陳枉然言行雖然有些輕佻,但是長相沒得說,這樣的人說出這樣的話,絲毫不會給人反感,相反,如果是一般的女子早就被撩的不行,芳心暗許了。但是程妙妙可不是一般女子,那是十八般女子,當然不會上當,這個陳枉然肯定是有目的接近自己的。
吳迪站在後面,攥緊了拳頭,好像只要得到公主的允許,就要上前打死這個登徒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