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程妙妙總能想到陳枉然壞笑起來的那張臉,二世爲人的她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自己心動了。但是明知道陳枉然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自己還是控制不住的心動了。如果只是接近自己爲了升官發財,這點程妙妙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怎麼看都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爲了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程妙妙決定去街上逛逛。
“你們聽說了麼,悅聽閣的花魁初音姑娘,今天晚上要登臺獻唱了,據說是她新譜的曲子,可惜老子沒銀子,不然一定進去看看。”
“聽不聽曲子倒是其次,能一睹初音姑娘的芳容,那纔是關鍵,如果能與她春風一度,那便是死也無憾了!”
初音?今天晚上要唱甩蔥歌嗎?程妙妙問後面的白飛:“悅聽閣是什麼地方?”
“京城最大的妓院啊!這……”白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蘆筍狠狠的踩了一腳。
“小姐,那種地方你可不能去!”蘆筍跟了程妙妙這麼多年,自然知道自家公主的性子,如果白飛再說下去,公主肯定會對那個悅聽閣產生興趣的。想到這,蘆筍狠狠的瞪了一眼還在那齜牙咧嘴疼的跳腳的白飛。
“妓院啊?嗯,那確實不能去。走,我們回府!”自己怎麼忘了,穿越怎麼可能不逛青樓呢!
蘆筍暗自舒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口氣還沒舒上第二口,程妙妙就決定要女扮男裝去那看看了。
傍晚時分,程妙妙換上了男裝,本就長得高挑,把臉塗黑點,再畫了個粗眉,還真有點翩翩公子的樣子,就是胸口勒的有些喘不上氣。
“公主,你可千萬不能去那種地方啊,要是被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一定會責怪奴婢們的!” 蘆筍抓着程妙妙的袖子央求道。
“好了好了,你們放心,我這個樣子不會有人認出來的,我平時都是帶着面紗出門,很少有人認識我,而且我還簡單易了個容,看到我的人也不會把我往公主那方面想的!”衆人見勸說不住,也只能暗自祈禱,但願此番出門沒有人會認出自家公主。
爲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次出門程妙妙只打算帶白飛一個人出去,原因無他,護衛中只有白飛去過那,因爲這事,白飛沒少遭蘆筍的白眼。雖然白飛說他只去過一次,去了也只是聽了聽曲,並沒有做什麼,但是衆人還是表示不信。
據程妙妙的觀察,蘆筍和白飛應該是互相有好感的,只是還沒捅破這張窗戶紙。程妙妙也不希望自己的婢女就這樣成了別人的老婆,所以假裝不知道,讓他倆在那先曖昧着好了,只要白飛不做對不起蘆筍的事情,程妙妙是不會輕易插手的,畢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這個外人也不好輕易插手。
臨出門前,程妙妙對這個愛插話的白飛進行了簡單的培訓,培訓內容如下:
“從現在開始,我不讓你說話你絕對不能說話,知道了嗎?”程妙妙說道。
“屬下知道了!”白飛立正答道。
“都說了,我不讓你說話你不能說話,你還說!現在知道了麼!”
“知道了!”
“我讓你說話了麼,你還說!從現在開始就給我閉嘴,我不讓你說話,你一個字都不能說,知道了麼!”
這次白飛知道了,點了點頭。
“很好,保持住,我們走吧!”程妙妙滿意的點了點頭,上了馬車,白飛駕車,向悅聽閣駛去。
華燈初上,靜謐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人加快了腳步,也有些地方反而喧鬧了起來,遠遠的就能聽見嘰嘰喳喳女子的聲音。從外面望去,飛檐翹腳很是雅緻的建築上一排排的燈籠已然掛了起來,朱漆的匾額上書悅聽閣三個燙金大字,這是京城一家頗有名氣的青樓,,此時正是客似雲來的時辰,不時便有招攬生意的姑娘拉着路過的行人走進,這大抵都是些沒什麼名氣的紅倌人,經年累月的薰陶下一眼就能物色到那些猶豫不前的潛在客人,亦或是認得那種常來熟客。
程妙妙下了馬車,站在悅聽閣門前看了一會,白飛把馬車停好,就默默的站到了她的身後。剛準備進去,就走過來了一位姑娘。大概十七八歲,滿臉的胭脂水粉,顯得有些豔俗。
柳芙蓉從小就被賣到了妓院,不滿十五歲就開始接客,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這位公子是個有錢的主,看這衣服料子和做工都是頂好的,雖然只帶了一個隨從,但是這位隨從也是氣宇軒昂,可見這位小公子身份自是不一般,何況長得也是俊俏的很。於是快步走向程妙妙,生怕被別的姑娘搶了先。
“這位公子面生的很,可是第一次來悅聽閣啊?奴家叫芙蓉,快隨奴家進來吧,別光在這站着了!”柳芙蓉說完就拉着程妙妙往裡走。
被拉着的程妙妙感覺很彆扭,你說你拉就拉着吧,一雙手還到處亂摸。程妙妙躲躲散散的樣子讓柳芙蓉覺得甚是好笑,第一次來這的公子都是這個樣子,多來幾次就好了,不過這個公子可真瘦,這小身板如果以後總來,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不愧是京城第一青樓,閣樓裡寬敞明亮,裝修的豔麗而又不失典雅,中間是一個圓臺,有幾個姑娘在上面跳着舞,還有幾個姑娘在那彈着琴,幾個龜公上下忙碌着。一個四十多歲,老鴇模樣的女人看到柳芙蓉領着一個公子進來,忙迎了上來,笑道:“喲!這位公子可面生的很,第一次來吧!奴家是這裡的媽媽,您叫我李媽媽就行了。您今晚可趕巧了,今天我們的初音姑娘新譜了首曲子,一會可是要登臺獻唱的!”
程妙妙清了清嗓子,拱手,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李媽媽有禮了,在下確實是第一次來,也是聽聞了初音姑娘今晚要登臺表演,纔想着過來見識見識的!”
“公子那你算來對地方了,我們悅音閣的姑娘個個嬌媚可人,保準讓小公子您滿意!不過麼,今晚有些特殊。”李媽媽說到這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妙妙和白飛。嗯,看上去是個有錢的主,芙蓉還是有些眼力的。
“哦?怎麼特殊了?”程妙妙挑眉問道。
“是這樣的,今天啊,我們初音姑娘登臺獻藝,所以進來的每位公子,都要交個進門費,每人十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