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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再見到了暖暖,我的小女兒已經那麼大了,嘴裡吮着手指頭,黑亮的眼睛咕嚕咕嚕地轉個不停,胳膊腿都像極了嫩生生的蓮藕,我忍不住輕輕咬了她一口,她委委屈屈地看着我,嘴扁了扁就要哭,我連忙伸過臉去讓她咬了還過來,誰知道她的口水流了我一臉,看着我也扁着嘴的樣子,她開心地笑了。
轉頭看見胤祥正帶着笑意看着我倆,“我來看看暖暖,挺想她的。”我心裡一軟,下意識地就想像平常一樣膩着他,可還是忍住了,說出口的話不能再輕易更改,兩個人也不能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來對待。讓奶孃抱着暖暖給胤祥看了一會,他就離開了。
九阿哥說得對,我踐踏了他對我的心意,也踐踏了胤祥對我的包容,仗着他的包容,我依然待在他的府中,不知道他會不會休了我,若是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是否還快樂?
總覺得度日變得艱難起來,胤祥不再經常過來,來了之後也是說不上幾句話就走了。他不來才知道原來他在我心裡佔了多麼大的一塊,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我還真是給自己出了個大難題。我想我對九阿哥懷抱着感激之心,我對胤祥是真的在乎,只是想不通胤祥這樣吊着我,遲遲不表明他的態度是什麼樣的心思?
杏兒總是憂愁地看着我,對於胤祥不來過夜的情景竟是比我還急,也許知道我今日與胤祥的矛盾不同於往日,所以也安靜地陪着我,不說讓我煩惱的話。我實在在屋裡待不下去,就出了院子,四處走動。嬤嬤們見了我都是恭恭敬敬地行禮,府裡不似以前般歡聲笑語,我的壞心情讓大家都憋着一口氣,不敢隨便造次怕惹怒了我。
十二月,數九寒冬,我在屋裡正臨着帖子寫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差杏兒去請張嚴過來。我自己找了半天,終於在自己盛寶貝物件的箱子裡翻了出來,是胤祥寫的東風破。仔細看了半天,心裡羨慕了半天,瞅人家這字兒寫的,好在我也是從小習字,這差距也太大了些。正端詳着欣賞呢,杏兒回來了。
張嚴行了禮便道:“福晉,您找奴才有什麼事兒?”
我笑了笑,“你出去幫我辦趟差。”
他說:“主子儘管吩咐吧。”
我笑了笑,“也沒什麼大事,去書畫店把這字裱了,仔細着別給我弄壞了。順道給我買些糖葫蘆回來。”
他稍有愣怔,但立馬笑着應了,接了字轉身就出去了。
杏兒凍得紅撲撲的臉上滿是笑意,“格格,外面下雪了,去年咱們還堆了很大的雪人呢,您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