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掀開薄被坐起身慢條斯理地繫着裡衣的盤扣,每一個動作都極其緩慢,卻莫名讓人覺得血脈噴張,偏偏斜睨的雙眼沒有半分暖色。這次左哲是真的有些生氣,珈藍方纔那番言語無疑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處。這城主府看似風平浪靜,人人均以珈藍爲尊,可背地動心思的可不止方長老一人。他不介意配合珈藍在方長老面前演戲,但他介意珈藍故意以‘半個主子’的尊稱使他成爲權利爭鬥的靶子!
珈藍和紫煞不一樣,紫煞心眼本就不壞,只是迫於實力的差異才會做出那種事,可珈藍完全不一樣。珈藍能坐上城主之位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實力,當然,也和他的心狠手辣有直接關係。若他想,多花些心思將那些企圖不軌的人揪出來完全有可能,但他偏偏選擇這種方法。不僅可以利用他吸引火力,還能利用那些心思不正的人將他困在府上。
系統君利用他爲殷羅掃清障礙他認了,畢竟殷羅的悲劇是他親手造成,但不代表他是個逆來順受的主。如果珈藍開成公佈的將計劃告訴他,出於愧疚,他絕對會選擇配合,偏偏這人把陰謀用到了他身上。不是說每個抖m背後都有隻鬼畜嗎?很好,他不介意客串一把鬼畜!如果說嫖珈藍這個任務他一開始還很愧疚,現在那分愧疚已經隨着珈藍的這番行爲消失殆盡,而他和珈藍的立場直接轉爲了相互利用。
珈藍怔怔地望着左哲,不知爲何,他覺得這一刻的左哲氣勢已然從最初的冷冷淡淡轉變爲此刻的凌厲,令人心驚之餘卻也有些期盼。
見勢不妙的小九早已竄到了牀柱上,甚至還同情地看了眼不明所以的珈藍,默默在心中爲他點蠟。
左哲拿起枕邊的軟鞭,白皙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撫摸着鞭尾,左哲偏頭看向裡側的珈藍勾脣道:“城主的記憶力似乎不太好,總是忘記我的忠告呢。”
珈藍暗自嚥了口唾液,雙眼緊緊盯着左哲手上的軟鞭,“珈藍並非有意,只是、只是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左哲挑起一邊眉毛,似笑非笑道,“是怎樣的情難自禁,嗯?過來,好好與我說說。”
珈藍支起身向左哲的方向爬去,速度緩慢,每一個動作卻都帶着極致的誘惑,如墨的髮絲散亂在光-裸的背部,再往下還能看見深深的股溝,當真是香-豔至極。
左哲屈膝坐在牀頭,黑色的軟鞭有規律地敲打在掌心,削薄的嘴脣微微上翹,雙眼半眯,似是欣賞一般。
珈藍在左哲身邊停住,卻沒有立即起身,而是仰頭看向左哲用着魅惑的嗓音道:“珈藍雖與前輩相識不久,對前輩卻是傾慕不已,方纔那句‘半個主子’亦是出自珈藍真心。若前輩不嫌棄,珈藍願與前輩共掌藍靈城,珈藍亦可在此立誓,弱水三千,珈藍只取前輩一瓢飲。”
左哲眼底的冷光一閃而逝,他知道珈藍這一番表白沒有一句可以當真,如若珈藍真的傾慕他,坑爹的系統君早就發出提示了。說起來他覺得系統君應該挑珈藍去做這個嫖反派任務,絕壁比他完成的漂亮。
左哲用彎曲的軟鞭挑起珈藍的下顎軟聲問:“城主此言當真?”
“當真!”
左哲低低地笑了出聲來,半響,左哲突然止住笑湊近珈藍輕聲道:“可是,我有些不大好的愛好,擔心城主會承受不住呢。”
左哲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珈藍只覺得一陣心猿意馬,熱氣翻涌,若不是還殘存一絲理智,他早已將此人按在身下爲所欲爲了。
“只要前輩歡心,縱使是上刀山,珈藍也毫無怨言。”
“很好,”左哲滿意地拍了拍珈藍的面頰,“既如此,我也不多做掩飾了,希望城主稍後能記住自己的諾言。”
珈藍有些不明所以,還沒來得及問出心中的疑惑便覺得臉上一痛,寢居內響起一聲‘啪’的脆響。
左哲站起身,毫不客氣地擡腳將珈藍踹進裡側。左哲居高臨下地盯着牀上的珈藍,左手慢條斯理地將軟鞭在手腕上纏繞了兩圈,神情冷肅。若非他此時僅着了一身白色裡衣,氣勢必定更加懾人。
小九眼疾手快地跳上左哲的肩頭,生怕一會兒不小心被左哲的鞭子波及。
左哲凌空揮了一鞭,鞭尾掃至一側的水霧時,盪出一圈紋絡,很快水霧又恢復成最初的形態。
左哲滿意地勾脣一笑,道:“既然城主如此乖順,我也當獎勵城主一番。”話音剛落,便聽得刷刷幾聲,黑色鞭尾每一下都精準地落在珈藍赤-裸的胸口上。
小九擡爪捂住雙眼,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雖說這種情形他是第二次見,但鞭子落在*上發出的脆響還是讓貓一陣牙疼。
【此處省略八百字,具體請看作者有話說】
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腥檀味兒,珈藍仰躺在牀上享受着高-潮之後的餘韻。左哲此時也沒了陪他繼續玩下去的心思,正欲翻身下牀,卻見四周依舊被水霧籠罩,左哲斜眼看向珈藍道:“水霧術解了吧。”
珈藍懶懶地擡起手,掌下一揮,如幕簾般的水霧頓時消失不見,“前輩要去何處?”
“自然是回房,”左哲偏頭便看見木架上疊放整齊的白色衣袍,他猜想這應該是珈藍事先命人準備好趁着他還在熟睡時放在房中的,當下也不客氣,拿過衣袍便往自己身上套。
珈藍側身而臥,以手支頜,如同欣賞畫卷一般注視着左哲的一舉一動。
將衣衫內的長髮撈出,左哲彎下腰套上鞋襪,一臺眼便見珈藍笑眯眯地盯着自己,裸-露的胸膛上滿是鞭痕。
左哲默默地收回目光淡然道:“我這便回房了。”行了兩步,左哲又頓住,他側頭看向珈藍笑道:“對了,這可是我留下的印記,城主莫再用藥祛除了,嗯?”
珈藍微笑着點頭應道:“珈藍記下了。”
左哲拍了拍珈藍的面頰轉身往外走去。
直至左哲走遠,珈藍纔對虛空喚道:“墨。”
一襲黑袍的墨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中,他半跪在地目不斜視道:“城主有何吩咐?”
“近期那幾個不安分的恐怕會有些動作,派兩名暗衛守着左哲,有任何異動隨時稟報。”
“尊令。”
左哲回到房中便關上了房門,小九從他肩頭跳下來,圓溜溜的獸眼滿是疑惑:“雖然你不住在珈藍的寢居,但這間廂房也屬於珈藍的院落,方長老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跑到這兒來找你麻煩,你擔心什麼?”
左哲先是一怔,很快又想起小九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左哲在心裡道:“你忘了當初方長老是怎麼把殷羅弄走的了?”
小九臉色微變,“這邊的守衛有方長老的人。”
左哲哼了一聲道:“就算沒有,方長老也會派人混進送飯食的僕從中來探我的口風,如果我配合他暫時還不會怎麼樣,只要我拒絕,我們就等着各種毒藥伺候吧。”
“難怪你剛纔會發火了,”小九道,“那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藍靈城的任務沒完成,系統君也不可能放他走,只能想辦法保命了。“等,今天之內,絕對有人混進來,見機行事吧。”
小九懷疑地看了左哲一眼,直覺被罰了杖刑的方長老應該不會如此快的派人來試探左哲的口風,然而當晚膳被送上桌時,小九不得不佩服左哲的預感。因爲送餐的僕從不是別人,正是易了容的方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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