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沒想到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情勢大逆轉,看着那張越來越近的臉,左哲只感覺額頭青筋直蹦。
“草草草,左哲你完蛋了,不作死就不會死,可憐的小菊-花因爲主人的作死要傷殘了,需要我幫你點蠟麼?”小九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老子要不這麼做,現在就殘了好麼!左哲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也不知是因爲這姿勢憋屈的還是被小九氣的,左哲宛如大力士附身一腳就將珈藍踹翻在地。
小九圓溜溜的獸眼猛地瞪大,他左右看了看,最後一躍而起迅速竄到了燈罩之上,末了還慶幸地拍了拍胸脯,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啪’的一聲鞭響,左哲狠狠地剖了小九一眼,手上也沒有遲疑,落地的鞭尾迅速揚起直接抽在了珈藍的手臂上。
藍色衣袍完好無損,但鞭子落在肉體上的脆響清晰可聞。珈藍悶哼一聲,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上方面色冷淡的左哲。
‘啪!’又是一鞭落下,左哲面色陰沉地盯着珈藍冷聲道:“誰允許你碰我的!”
珈藍張了張口下意識想要說點什麼,目光觸及到左哲眼底的慍怒與冰冷時,他又住了口。這是他
第一次如此仔細去看一個人的面貌,膚色不如那些男寵光滑細膩卻也白皙,茶色的眼眸泛着冷光,眼尾處微微上揚,卻不顯得嫵媚,配上那冰冷的眼神,叫人心神震盪,尤其是那張削薄的脣輕抿着時,會給人一種冷淡又逼人的感覺。
黑色的軟鞭不斷落下,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從鞭痕處散發至全身,珈藍微微喘着氣,狹長的雙眼卻捨不得從左哲臉上移開半分。珈藍從未覺得被人鞭笞會有如此舒爽的感覺,他不知是自己身體本就喜愛這種被施虐的感覺還是因爲鞭笞他的人是左哲。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他與此人相識不過一日,又怎會如此輕易就對此人產生情感?不,於他來說,最不需要的便是情感。
“臥槽,左哲,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把這貨收了嗎?女王受配抖m攻簡直是天造地設啊親,以後你心情不舒爽想怎麼發泄都成啊,穩賺不賠有木有!”
左哲將不知何時竄到他肩頭的小九提溜下來,在心裡咬牙切齒道:“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塞珈藍的菊-花裡!”
“……變-態!”
左哲冷哼一聲將小九放在桌上,垂眼望去,卻見珈藍不知何時解開了外袍,白皙修長的指尖正解着內衫的盤扣。
左哲抽了抽嘴角,毫不留情地照着珈藍的手就是一鞭,珈藍猛地收回手,望着他的眼裡竟透着些無辜。
“……”你一大反派做這種眼神是要鬧哪樣啊口胡!
“我允許你脫了嗎?”
珈藍怔了怔,隨即啞聲道:“前輩恕罪,珈藍知錯。”
“……”
左哲半蹲下-身,眼底有些複雜。他現在開始不清楚當初寫《不歸》究竟是想表達什麼,若是爲了讓主角殷羅站在紅土大陸的頂端,可最後卻偏偏將他虐死;若是單單爲了虐殷羅,可他寫文的初衷卻又不是這個。他設計七個反派,一個比一個兇殘,一個比一個病態,不單是爲了走劇情,還是設定讓殷羅在逆境中變強,激發他的潛能。可是這些設定最後卻因爲那條負分長評化爲飛灰,此後便是爲虐而虐。
然而自他穿入《不歸》後他便茫然了,他從未想過當他真正面對自己筆下的人物時會產生出一種
難以言喻的感覺,明明這些都是自己設定的,無論是紫煞的心魔還是珈藍的癖好。左哲幽幽地嘆出一口氣,果然他穿過來就是爲了還債的吧。
看着眼前沉默不語的左哲,珈藍猜想自己方纔的那番行爲是不是觸怒了此人,可身體裡那股叫囂的欲-望卻讓他心癢難耐。被鞭子抽過的地方有些刺痛,但更多的卻是麻癢,身下的那物脹痛的發緊,讓他急於想宣泄出來卻又因不敢在此人面前造次而不得不忍耐,偏偏越忍耐就越想宣泄。
珈藍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欲-望卻一波接一波的襲來,最終他還是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抓住了左哲的衣襬,“前……前輩……”
回過神來的左哲垂眼看向珈藍,大腦卻是一片空白,他竟然想不起此時應該做什麼。
見左哲沒有發作,珈藍也放大了膽,他半撐起身,右手伸向左哲的衣襟,正欲探入其中時,手背一陣刺痛,緊接着半撐的身體就被左哲壓制在地。珈藍下意識想要掙扎起身,卻聽得左哲一聲呵斥。
“別動!”左哲冷着臉一手壓住珈藍的胸口,另一手握住了腿間那粗硬的東西,心裡不住默唸:一切都是爲了任務,就當是自己diy好了。
粗重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珈藍雙眼微眯,喉結上下滑動,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左哲的手腕。
“嘖……都說讓你收了他你還和我發脾氣,最後還不是幫人diy了。”
左哲背脊一僵,手上的動作也頓住,他竟然忘了房間內還有小九的存在,尼瑪他以後要怎麼在這貨面前擡頭啊摔!還有接下來的任務他要怎麼做!系統君,你是想把我玩死才甘心吧!
快感隨着左哲的停頓戛然而止,珈藍睜開眼不滿地看向左哲,想要出聲催促卻又不敢開口,於是他只得挺了挺腰,示意左哲繼續。
左哲咬咬牙,最終還是頂住後背那道炙熱的目光硬着頭皮幫着珈藍釋放了出來。
雖然只是隔着褲子沒有真正碰到珈藍那東西,但那種溫熱的感覺還是讓左哲心裡有些不自在。見珈藍仍舊躺在地上一副享受餘韻的樣子,左哲冷着臉沒好氣道:“出去!”
“玩完就讓人滾,嘖嘖,珈藍的心估計要碎成渣渣了。”
左哲側頭瞪向蹲坐在桌上的小九在心裡道:“他是否碎成渣渣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再敢拿我開涮,我就把你燉成渣渣!”
小九舉着爪子悲憤的指着左哲,“其實你和幻滅是兄弟吧,都一樣的變-態加小氣!”
左哲輕飄飄地瞥了小九一眼不置可否。
珈藍站起身從容地理了理衣襬,也不管自己敞開的衣襟挑眉道:“珈藍亦可幫助前輩。”
“嘿!找你約炮呢!擼都擼了不如你們就地來一發吧,我還沒看過真人版g-v,求長見識啊親。”
“……你夠了!”左哲一拂袖,幸災樂禍的小九再次被他拍飛到牆上。
左哲斜眼瞥向珈藍,右手做出掐訣的動作,“別讓我說第三遍,出去。”
珈藍面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陰鬱,最終還是對左哲施了一禮,“珈藍就在房中,前輩若有需求可隨時過來。”言罷便轉身開了門往外走去。
左哲放下手呼出一口氣,幸好此時他扮演的是高階魔修,不然被霸王硬上弓他哭都沒地方哭。
“如果在穿越人士中設立一個忽悠獎項,你絕壁是蟬聯n界的獎項得主。”
左哲沉默地瞥了小九一眼沒有搭話,如果他不忽悠,早就被虐成渣渣了好嗎?
陰暗的刑房內不斷迴盪着鞭子抽打的聲音,一身淺紫色衣袍的紫煞坐在墊了厚厚一層軟墊的梨花木椅上。在燭光的映射下,他手上的白瓷茶杯籠罩着一層薄薄的光暈,紫煞捻起杯蓋輕輕颳了刮漫不經心道:“怎麼,還是不肯說?”
鞭聲停止,施刑者恭敬地退到一側,半低着頭。
被鐵鏈束縛住的人緩緩地喘了口氣,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一道長長的鞭痕從眼尾一直拉伸到嘴角,髮髻歪歪的垂在腦側,看起來狼狽不已。
“我並不知左哲是何人。”
“哦?”紫煞吹了吹杯裡冒出的霧氣冷淡道,“他與你師傅可是有些交情,你會不知?殷羅,本主的耐性可不怎麼好,只要你將左哲的居所交代出來,本主自當不會爲難與你。”
“我僅是師傅的弟子,師傅隱私我又怎會知曉?且不談我不知你口中的左哲是何方神聖,就算知曉,我也定不能告知與你。”
紫煞眼神一冷,手裡的茶杯頓時飛射而出撞擊到殷羅的胸口上然後滑落在地,‘砰’一聲脆響,上好的白瓷杯已是四分五裂。滾燙的液體傾斜而下,刺激着皮開肉綻的傷口。殷羅悶哼一聲,額
頭上滿是汗液。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繼續打!打到他肯招爲止!”
“是,城主!”施刑者恭敬地應了一聲再次揮鞭抽向殷羅。
殷羅哼笑一聲道:“我聽言左哲乃是城主心傾之人,還曾爲城主擋下一掌,卻不知城主因何逼得他憤然出走。”殷羅喘了喘氣繼續道,“像城主如此歹毒之人他走了未嘗不是件好事。”
“閉嘴!”紫煞喝道,“一派胡言!殷羅,激怒本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是嗎?”殷羅挑眉道,“若非事實城主又何必惱羞成怒?”
紫煞霍地飛身而出一把掐住殷羅的咽喉陰狠道:“殷羅,你當真以爲本主不敢殺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