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小凡,如果是你,你也會這麼做吧!
我望向顧鑰,道:“和你在一起修煉我很開心,替我告訴我的家人,他們都孩子,又做了件很偉大的事”
顧鑰怒道:“要說你自己說去!”
我笑了笑,突然有人道:“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們看的出來,我們絕對不允許你有事!”
顧鑰看相我,道:“你死了叫我們怎麼安心,你死了叫大家怎麼安心,你死了叫你的家人怎麼安心,你死了叫我們怎麼不傷心!”
想不到大家這麼關心我
真的值了
我拿起金鈴,念道
“九幽陰靈,諸天神魔,以爲血驅,奉爲犧牲,三生九世,永墮閻羅,只爲情故,雖死不悔!這次爲了救大家,也是值了!”
“不要!快住手!混蛋!”
顧鑰親眼看着那道白光衝向了獅王!
那兩束光相撞,幾乎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怎麼了?
怎麼了?
怎麼了?
顧鑰道:“碧落!”
what?
他手裡出現了碧落,他道:“獅王,你,去死!”他衝向獅王,斬了獅王,因爲畢竟是隻有一半靈力的獅王
落了地
“心怡!心怡!你在哪裡?”幾乎快要崩潰
危機解除了,大家都在四周尋找她
“心怡,你會死的對吧!你出來啊,出來!我們說好的,七脈會武你輸了不服,我們在打一場的,你忘了嗎!”
我在哪兒,這是哪?
“喂,有沒有人哪?”
“叫什麼叫,這裡是青雲門大牢,你一個囚犯叫什麼叫!”
什麼,青雲門大牢,完了完了,又穿越了
“這位大哥,我沒犯什麼事,你們幹什麼抓我啊?”
“你沒做什麼事?傷掌門在先, 你放跑魔教妖人在後,你沒犯什麼事?”
我驚道:“吶尼?”
牢頭道:“那我什麼納尼!給我老實點,知道你會道法,不過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我去,阿門,什麼鬼設定?????
“那個,牢頭大哥,張小凡他怎麼樣了,他在那裡?”
“都自身難保了還關心他?”他看我一臉懇求的態度,又道:“昨天還關在你邊上,不過今天一大早就被傳走了,可能現在在玉清殿吧”
我心想:完了完了,小凡他私通魔教可是大罪,這個一根筋的傢伙,和鬼王他們走了豈不跟好?不對不對,跟他們走了起碼可以抱住一命啊,笨蛋!
我轉頭又道:“牢頭,那個,你知道雲昊他怎麼樣了?”
“雲昊?什麼雲昊?我們青雲門有叫雲昊的嗎?”
什麼!我一急,道:“就是蒼松的那個徒弟啊”
他道:“哦,好像是有那麼一會事的,不過他好像憑空消失了”
我張大嘴巴 憑空消失!
我去,他剛纔還和我說話,合歡都還在,想着,摸向口袋,咯,沒有口袋,
呀,合歡鈴呢!
完了完了,合歡鈴也憑空消失了
這麼說,我在這裡沒用合歡鈴,用了的還是碧瑤!什麼!!!!!不可能
小凡你可不要有事啊!我轉頭看向角落,是碧水,什麼!不管了,我一拿,一塞,搞定
這牢房也太堅固了點吧
根本不可呢逃的出去啊
小凡,不知道你還好嗎…
小凡,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
大概是卯時,天空似乎有些暗淡,大概也在喂這個少年感到同情
碩大的玉清殿,一個孤獨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是張小凡
他面無表情,眼睛裡透着一絲冰冷,誰看上一眼就感到有一種莫名的同情。
坐在大殿最中間的是道玄,然後是田不易,商正樑,水月,曾書常,天雲道人,還有一個空位,本來是蒼松的,現在他已經因萬劍一離開了這裡,離開了這個位子
張小凡也沒有變成鬼厲,他只是留了下來,留在了青雲門
他心中一直回想着: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玉清殿上,只有七個人,張小凡走到大殿的最中間,他旁邊的蕭逸才道:“師父,大竹峰張師弟以帶到”
張小凡跪了下來
大殿此時鴉雀無聲,道玄道:“張小凡,我問你,你怎麼與魔道之人認識?你是不是魔教派來的間隙?”
張小凡愣了愣,道:“是”
“什麼!”田不易大怒,已經站了起來,道:“你!”
說着,田不易捂着胸口,因爲與魔教一戰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張小凡看着田不易,看着自己最敬重的師父,現在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旁邊的水月道:“田師兄息怒,彆氣壞了身子,”田不易轉眼不在看張小凡,道玄又道:“那麼那個夏薰兒用的是什麼妖法!”
張小凡怔了一下,沒有說話
道玄已經到極限了,“啪”的一聲,一掌打在張小凡身上,只見張小凡從空中落下,那一掌力道不小,張小凡嘴角微微有一絲血跡,那眼裡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道玄道:“你說不說!”
他見張小凡遲遲不說話,對他身後的蕭逸才說:“把那個夏薰帶上來!”
蕭逸才道:“是”
蕭逸才走了下來,當走到跪在殿中間的小凡邊上時,他看的出來,這個張師弟,已經不是以前的張師弟了,他的眼神,在以前,是畏懼,而在現在透露的不是恐懼,也不是害怕,而是憤怒,憎恨。
不過剛纔道玄說要傳夏薰的時候,他的神情有些慌亂。
道玄真人目光注視着張小凡,他似乎想把張小凡看個透,張小凡注意到了道玄的目光,沒有迴避,也看着他。
大殿上,沒人說話,似乎有點冷清
許久後,田不易輕聲道:“掌門師兄,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他”
道玄道:“田師弟,請問吧”
田不易從位子上站起,向下望去,
張小凡看見田不易站起,心中莫名一怔
田不易道:“張小凡,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要從實招來!”
張小凡看着田不易,道:“是”,張小凡毫不猶豫的回答了田不易,畢竟,這是他最敬重的師父啊。
田不易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小凡,道:“張小凡,我問你,你是怎麼和魔教的人認識的?”
張小凡心中又是一怔,避開田不易的眼光,田不易怒道:“說!”
張小凡一驚,情緒打亂,可能他的師父對他也很失望吧。
他張開了口,慢慢低下頭說:“那日在萬蝠石窟,弟、弟子與碧…弟子與鬼王之女一起困在滴血洞中,後來她帶弟子走了出來”
田不易哼了一聲,看他不像撒謊,
又道:“那當日夏薰爲了救你用的是什麼?”
張小凡不說話了,還是低着頭 ,沒再看田不易,田不易此時臉色一變,哼了一聲,道:“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你說!”
說着,祭出吃藥,慢慢舉起赤焰,指着張小凡,張小凡閉上了眼,臺上的人看到了這一切,突然道玄真人從位子上站起來,道:“田師弟不可”
大牢
夏薰坐在草蓆上:小凡,你到底怎麼樣了,現在我也出不去了啊
她又想:不行,得趕緊出去,不然小凡危險,什麼罪名都扛自己身上算了,反正也是重生之人,死多少次都能活。
突然,大牢門一開,走進來的是蕭逸才,夏薰又喜又驚,他來幹什麼
夏薰道:“蕭師兄,你…”,蕭逸才示意牢頭打開門,他走了進來,我看了看他,道:“蕭師兄,小凡他怎麼樣了?”
他看見我急切的問他,道:“張師弟恐怕難過次關啊”我一聽,似乎一股感覺從頭到腳的一陣亂竄,臉色越來越差。
“夏師妹,掌門傳你過去”薰兒聽了,心中一震。對蕭逸才道道:“是”
走出大牢,薰兒看着這熟悉的景象,自從魔教入侵,她就沒怎麼觀察這裡
碩大的虹橋上,靈尊還在長眠,他們走過虹橋,穿過雲海,來到了玉清殿前,高大的臺階下有兩個人緩緩的向大殿走來,便是蕭逸才和夏薰
薰兒跟着蕭逸才,只見他大義凜然,毫無顧忌的走向大殿。
當他們走到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
看見田不易正用赤焰指着跪在地上的張小凡,我還沒說話,蕭逸才就衝到田不易身後,行禮,道:“田師叔,有什麼事問清楚再說,何必動粗呢?”說完走到道玄的身後,不在說話
田不易看向蕭逸才,又指向張小凡道:“你看看他會說清楚嗎?”
張小凡微微皺眉,突然,夏薰衝到張小凡身邊跪了下來,對田不易道:“師父,這不能怪小凡,是我,是我”
田不易掃了薰兒一眼,道:“怎樣”。薰兒心想:如果將罪名全攔下,小凡就可以不死嗎?
薰兒道:“那日我所用的是,是魔教合歡派金鈴夫人留下的合歡鈴!和小凡一點關係都沒有!”
田不易道:“這麼說,你是魔教的人?”薰兒一心想爲張小凡頂罪,毫無半分猶豫的道:“是”
大殿上,鴉雀無聲,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寧靜。
“啪”
田不易打了薰兒一巴掌,其他六位首座都面面相覷。突然田不易哈哈大笑起來道:“厲害,厲害,我當初爲什麼要收你爲徒,真是養虎爲患啊!”說完,一劍刺向夏薰
張小凡豈會不知道薰兒與魔教沒有半點關係嗎?道玄道:“田師弟,快快住手!”
但已經收不了手了,這一劍,狠狠的刺在了薰兒的胸口,田不易似乎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忍心,但又回過神,拔出了赤焰。
此時,血流不止,而薰兒沒有半點的悲傷 反而是嘴角微微上揚 ,她是最瞭解田不易的 ,口是心非,他剛纔刺的那一劍告訴她:不要再說假話了 ,說真話,但是他哪裡知道薰兒心意已決!永不後悔!
回過神來,張小凡看了看身邊這一位以前與他在大竹峰朝夕相處的師妹,擡頭看向田不易 ,道:“師父,魔教從來都沒有夏薰着個人,夏薰在幫我頂罪!請師父不用再爲難薰兒了。”
田不易注視着薰兒和張小凡,哼了一聲回到位子上,對道玄道:“掌門師兄,這…”
道玄與他對視一眼,轉頭看向夏薰和張小凡,道:“張小凡,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魔教派來我派的奸細?”
張小凡面如死灰,怔了怔,突然旁邊的薰兒道:“他不是,我纔是!從一開始我就想混進你們正派,所以我知道任何事,知道蒼松叛變,知道魔教入侵,知道你會用誅仙,知道你會被反噬!這事和小凡一點關係都沒有”
田不易怔了怔,他最瞭解這人徒弟,從來就是一根筋,今日居然說出這種話,便轉過頭,不在看她,道玄怒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混入青雲門,今日就讓你有來無回!”
說着,一掌打了過來,田不易臉色一變,縮在衣袖裡的手此時已經握緊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小凡推開了薰兒,閉上了眼睛,薰兒又衝在了他的面前,張開手臂,
“啪”,一聲,薰兒倒在了張小凡懷裡,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小凡驚慌道:“爲什麼,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說,爲什麼!”他的眼睛透露出一絲孤獨
他扶着薰兒,對掌門道:“掌門,她只是替我頂罪,她什麼都沒做,她只是替我頂罪…”
田不易看傻了,這兩個人到底要隱瞞什麼事情,什麼事情是死也不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