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看着媒婆,一臉的不解。
“哎喲!紅蓋頭忘記蓋了!你這姑娘,還真夠心急的。”媒婆說着,掩嘴偷笑着說道,一邊將丫鬟們遞過來的紅色蓋頭蓋在了我的頭上。
紅色的蓋頭遮住了我被媒婆說的羞紅了的臉,同時也遮住了我的視線。
“這個我要怎麼走路啊!”我抱怨着,欲掀開紅蓋頭。
“哎喲!小姐,這蓋頭既然蓋上了就不能隨便掀開,這是要新郎掀的。”媒婆制止了我掀蓋頭的動作說道:“姑娘放心,老奴會在旁邊指點姑娘的。”
我順從了媒婆的話,被媒婆小心翼翼地攙扶上轎。本來我是凌府的下人,而嫁到的地方也是凌府,坐轎子這種事情可以避免的。像青煙,都是直接從凌府後院帶到大廳裡拜了堂。但是也不知道凌軒是吃錯藥了還是神經掉了。非要我從凌府出來坐轎子繞着整個城池走一圈回來再拜堂。
坐在顛簸的轎子中,我強忍着胃裡的不舒適。當轎子剛停下落地,我便迫不及待地要下轎呼吸新鮮空氣了。這古代的轎子,真不是人坐的。就好比是坐着車開在顛簸的路上般。一路的顛簸,如果再久點,我肯定吐了無疑。
天生一對地一雙
如膠似漆恩愛長
珠聯璧合戀雙翼
花開富貴五世昌
永結同心琴瑟合
神仙眷屬浴愛河
郎才女貌魚飛樂
鴛鴦交頸魚水歡
剛下了轎,媒婆便扯大嗓子衝着沸騰的大廳裡喊着吉言。我看不清大廳的壯觀,也不知道凌軒究竟是請了多少名賓客。只知道那一雙雙鞋子各不一。一個紅色身影至始至終都用紅色綢緞牽引着我,四周響起掌聲一片。
被媒婆攙扶着跪下拜堂,跪下鞠躬擡頭。這些動作似一次完成。在媒婆的攙扶下轉身跟那紅色的身影拜夫妻對拜時,眼睛卻不經意地瞥向那紅色身影身後的那雙鞋子。身體本能地僵硬了。那雙鞋子是多麼地熟悉。是他嗎?是他來參加了我的婚禮嗎?我好想看,好想看他此刻的表情。
“姑娘,還差最後一拜了!”媒婆在我的耳邊提醒着我。而我的心裡卻多了一絲的猶豫。如果我這一拜下去,那我跟凌峰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羽菲!”凌軒輕聲喚了我一聲,語氣淡然。
我頓了一下,漸回覆理智。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我還在期待什麼呢?從現在開始,凌峰,就由我來保護就好。
心裡想着,順從地對着紅色的身影低頭鞠了一躬。
四周頓時像炸開了鍋般,原本安靜的大廳瞬間沸騰起來。
“送人洞房!”隨着司儀的宣佈,我被一羣丫鬟擁簇着回到了房間。而凌軒則是留下招待這羣吵鬧的賓客。
將我安置在房間的牀上後,下人們便全都退下了。偌大的房間,我一個人安靜地坐在穿上等待,等待。等待着所謂的新郎來掀開這代表吉祥的紅蓋頭。頭上的鳳冠重重地壓在我的頭上,使我無法輕鬆地運動脖子。身體頓時感覺疲憊極了。身下的牀也不太舒服,感覺自己所坐的地方總擱着什麼東西。房間外人聲鼎沸,似乎熱鬧非凡,房間內寂寥無聲,安靜恐怕是掉根針都能聽得到。
要我這般地傻坐在牀上一天嗎?這中間也起碼給我送個飯啊!古代的結婚真是新娘的受難日。餓着肚子,頭頂着幾斤重的鳳冠,還一動不能動地坐在擱人的牀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是不感到酸楚的。掀開蓋頭順手摘下鳳冠站了起來,掀開厚厚的紅色牀墊,花生紅棗等乾貨雜七雜八地被攤散開在牀褥下。難怪我說擱人呢!誰想的餿主意在牀褥下面放這些個東西。
隨手
抓起一把,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暮色很快地降臨,黑色不知不覺地將整片天空覆蓋。房間內紅燭通明,拉的人的影子長長的。
“我還能喝!我們繼續!”
就在我閒着無聊坐在牀上吹着遮臉的紅蓋頭玩時,門外響起的嘈雜聲越來越近。緊接着便傳來了門開的聲音。嚇得我趕忙戴好鳳冠端坐好姿勢。
“我還可以喝啊!我們繼續啊!”
凌軒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似喝醉了般對着送他回房的賓客說道。接着便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我端坐在牀上,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好,生怕他的那羣賓客會進來鬧所謂的洞房。
“啪!”陶瓷碎地的聲音清晰地在屋裡響起。沒有賓客鬧洞房的嘈雜身卻傳來東西打碎的聲音。我感覺有些不太妙。忙掀開蓋頭順手將那沉重的鳳冠摘下跑過去查看情況。
只見一抹大紅色的身影此刻正跌坐在地上,背倚靠在了桌子下。青花相間的陶瓷碎片佈滿了他的四周。
在看到我的剎那,他咧開嘴笑了。衝着我傻傻地笑着,臉色緋紅。
“喂,你怎麼了?坐地上幹嘛?”說着,我走過去他的身邊伸手欲攙扶他起身。
剛貼近他的身子,那濃烈的酒味便朝着我撲面而來。我捏着鼻子蹙眉看着他:“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啊?”
凌軒似被喝傻了般,順着我的身子跌撞般地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笑開了嘴:“今天我高興,愛喝多少就喝多少。今天!我高興!”
“是是是!”我點頭附和着他,小聲地叮囑道:“但是高興也不能這麼喝啊!容易喝壞身子的。”
“你是在關心我嗎?羽菲!”
凌軒站在了我的面前,深深地凝視着我說道,一臉的驚喜。
我呆愣地看着他,這神情與剛纔酒醉時完全不一樣。他到底是喝醉了沒有啊?還是說他是在裝醉?
“鬼才關心你呢!”我反駁着他,神情淡然地走到洗臉盆旁,像以前一樣,替他擰乾溼漉的白巾。
“你應該要關心我,從今往後,你要關心的人只能是我!”從我的身後突然伸來一雙臂膀將我緊擁進懷,濃烈的酒味包裹着我。那還放在水中的手頓了一下。
“憑什麼!”我熟練地將浸溼的白巾從水中提起,擰乾。
“就憑你是我的妻子!”凌軒說着,將臉深埋進我的頸間,貪婪地吸吮着我身上的味道。
我掙脫開他的懷抱,將擰好的白巾丟到他的懷裡:“不,我纔不是!你最好擦把臉清醒一下!”
凌軒呆愣地站在原地,俊臉陰沉地可怕,那塊白巾被他捏的皺褶,森冷啓聲。
“你是不是還想着他?”
清眸掃過他的臉,淡然地回答:“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他如此對你?你還…”凌軒急了,衝着我吼道。
“夠了!”我打斷了他的話:“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什麼叫不用我管,我是你的丈夫!”俊眉緊蹙,怒視着我。
“你不是,我們只是假結婚罷了!這點你應該清楚。”我毫不避諱地直視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要清楚我們的關係。”
凌軒的身子頓了一下,灼人的戾氣躍然周身。大手一伸緊握住我的皓腕。
那自皓腕傳來的疼痛感使我蹙眉。一股力量使我的身體突然地靠近凌軒。
“爲什麼?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爲什麼連這一天都不能完全地屬於我。”凌軒居高臨下地看着我,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爲喝酒的緣故還是因爲氣惱的緣故。
“你到底在說什麼?”
“
今天在拜堂的時候,你猶豫了!是因爲你看到了他”他看着我,眼神空洞,卻又那麼地深不可測:“是不是?”
我偏過頭不敢對視他的眼,沉默着不肯回答他的話。
“回答我,是不是?”
那鉗制着我皓腕的力道不留餘地。
“是!”我吃痛地反吼着他。
“我不允許!”
“你說什麼?”我蹙眉擡頭看着他,清眸對上他那冷冽的潭目。不好的感覺侵襲全身。
“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想着別的男人,尤其是在我們的大喜之日。”
“你沒資格!”我一字一句地反駁着他的話。雖然手被他捏痛,但我卻仍不肯放棄與他的對峙。
“那我就要你看看,我是否有那資格!”
那陰鬱暴戾之氣似瞬間爆發,在我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被他懸空抱起。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我有些慌了,心裡感覺有些不太妙。不若與前幾日的溫善,此刻的他似又回到了那淡漠無情的凌軒。
“啊!”我吃痛地喊出了身,整個人毫無預兆地被凌軒狠狠地扔在了牀上。
我慌忙起身,看着站立在牀邊的凌軒,忙不迭地向後退。
“你別過來,如果你敢動我,我會恨死你的。”
大紅色外袍被隨意地丟棄在地上。我驚慌地怒瞪着他,惡狠狠地發誓。
“我不在乎!”凌軒說着,抓住了我便覆身上來。
我拼力捶打着他,無奈卻對他毫無用處,他一雙手鉗制住我的手,一根身子纏繞上來,毫無預兆地將我的手反綁在我的腦袋上。那捆綁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他剛脫下的腰帶。
“放開我!凌軒,快放開我”我拼命反抗,欲踢腳,但似乎被他早料到般地鉗制住我那不安分的腳。
“嘶!”衣物撕扯的聲音回答着我。我淚流滿面,毫無任何反抗地力氣。
衣物的撕扯物有些凌亂地遍佈整個牀榻之上,我的身體瞬間傳來了涼意。一絲不掛使我滿臉羞紅,羞辱不堪。
“求你!凌軒!求你放開我!”
幾乎帶着哭腔,我拼命地哀求道,企圖能夠喚醒那親吻我頸間的男人。
白色的中衣微敞開,露出那健碩的胸膛。黑眸微眯着,情亂迷離。被情慾佔盡的俊臉粗重地喘着氣。此刻的他似乎聽不見任何的話語,被無窮的情慾所佔盡。
“不要!求你!不要啊!”
嗓子有些啞,但我任然不肯放棄反抗。
“唔!”
我的話被他的脣堵了回去。靈活的舌在我的口中肆虐,不斷地吸吮着我,熾熱而又霸道。
身上遍滿了青紫色的吻痕,空氣中到處瀰漫着屬於男子的麝香味。我覺得我快要瘋了。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男子終於放開了我的脣,輾轉而下,腰部被他一拱,使我的毫無遮擋的胸部更加地貼近他。
似發瘋了般,凌軒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動手開始解開他身上的衣物。我有些驚恐地看着他,我知道他要幹什麼,忙不迭地並緊雙腿,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凌軒,如果你敢碰我,我會死給你看!”
凌軒停下動作,重新地覆上我身。替我拂去額間的發,深情地看着我,眼裡滿是壓制的情慾,“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人。”
“啊!”
當最後一道防線被撕破,我痛得驚呼出聲。
凌軒的動作稍稍停緩,輕吻我擰緊的五官“羽菲!我愛你!”
在他的律動下,我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淚早已流了滿面。
凌軒,我恨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