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琛息從姚魚星的房間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鐘了,趙玲在客廳裡忙着。
“趙玲。少奶奶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突然跳進游泳池裡的?”因爲姚魚星在冰冷的水裡泡了一會,加之她本來就感冒,這下子發展到高燒的地步。
她正在修養的,現在高燒,他頓時變得措手不及,他擔心她此時發高燒會引起更嚴重的病情。
“少爺,少奶奶只是和我說要下樓找你,可是不知道少奶奶怎麼就去了後花園,我追上去的時候。少奶奶已經掉進水裡了。”趙玲站在一旁,緊張地說道,“少奶奶連藥都還沒吃。”
因爲姚魚星突然發高燒,所以唐琛息讓趙玲在一旁幫忙照看着。
唐琛息淡淡地掃了一眼趙玲,看着她有些睏意,淡淡地說道:“你下去休息吧,明早上早點起牀給少奶奶熬點小米粥。”
“是。少爺。”趙玲收拾好了手頭上的工作,便退了下去休息。
趙玲的話。讓唐琛息陷入了琛息,他欣長的身子,慢慢地坐下來。他雙手撐着額際。
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他都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可是隻要是攤上姚魚星的事情,他卻怎麼都理不清,甚至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和她之間的關係。
自從遇到她之後,他的心徹底地變空了,因爲他的心,已經被她拿走。
他很清楚一點,就是縱使和姚思星結婚。他都無法忘記姚魚星,他甚至是依然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內心世界。
遇上姚魚星之後,他就變得宛如一個貪婪的男人,對她的索取,愈發的凝重而劇烈。
他曾經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再去碰她,再去沾染她,可是腦海中一浮起她將來或許會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裡畫面之時,他就告訴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再放手!
唐琛息在客廳坐了半晌,而後起身,回到她的臥室,看着她安靜地躺在牀上,是那樣子的與世無爭,甚至是睡得很恬然。
他走到牀邊,在一旁坐了下來,輕輕地握着她的小手兒,輕輕地揉摸着。唐琛息給她換了一張退燒貼之後,欲要離開回房休息。
在他站起來,欲要轉身的那一刻,他的大手,突然被一團柔軟的觸感觸碰着,還未待他反應過來,他修長的手指便被人拉住。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黑夜之中,飄溢着一抹微弱的哀求聲,夾雜着一絲的難受和害怕。
唐琛息身子一僵,緩緩地回身,發現她的額際沁着密汗,眉心緊皺在一起。
他心下一軟,便重新坐了下來,低聲地對着她說道:“我不走,就在這兒,睡吧。”
“我好冷……好冷……”姚魚星縱使是蓋章被子,但是她依然是覺得好冷好冷,宛如掉入了一個千年寒潭,任憑她怎麼掙扎都尋不到一絲溫暖。
她忽而地觸摸一抹溫暖的時候,開始變得貪婪起來,又伸出了另外一個手,去緊抓着他,一雙小手兒,在折射出溫熱的方向觸摸着,一下子一下子的,越摸,像是越暖和。
她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之下,伸出手,環抱住了唐琛息精壯的腰身。
唐琛息整個人都被她摸熱了,這個小丫頭,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的小身子,捲縮在他的懷裡,被子也褪了一半,她上半身依偎着他,背脊卻依然是在輕輕地顫抖着。
他見狀,連忙給她掖好被子,可是她這樣子,睡得不踏實,甚至是會睡得很累,他便將她的身子扶正,讓她睡好。
可是姚魚星的雙手,始終都無法拿開,她緊緊地攀附着他的腰身,他無奈地一笑,當下這種情況,他唯有這麼做了。
說罷,他便踢掉了鞋子,拉開被子,鑽了進去,在她的一側躺了下來。
姚魚星通紅的臉兒,往他的懷裡挪了挪,尋了一個姿勢,把臉枕在了他的胸脯上。
“好冷……”她的身子變得越發的冰冷。
即使有暖氣,甚至是還抱着一個暖爐,但是她的身子已然是感到很冷。
那種冷,是從體內而散發出來的。
她迷離輕顫的聲音讓他想起了那晚上,她也是喝了酒,她的身子明明是很熱的,可是隨着入夜,逐漸地變得冰冷。
她的身子在他的懷裡,越趨地變得冰冷,他眉頭都凝成了一團,難道自己真的要用那種方式來替她取暖嗎?
“魚魚,我是唐琛息,你真的不排斥我碰你嗎?”唐琛息啞聲問道,前些天,他要她履行妻子的義務時,她極力地反感。
只要他一碰她,她都會有嘔吐的緣故。
這種情況,如果是擱在別的女人身上,他或許會以爲是懷孕了,但是發生在姚魚星的身上,卻是對他的極大羞辱。
他是她的合法丈夫,卻在碰她的時候,被她嫌棄。
“琛息,我冷……”她嘴裡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字,聲音極其地微弱,但是他卻聽得格外地清晰,他聽到她叫着他的名字。
他甚是激動,乾燥的大手,停落在她的腰身上,輕輕地摩挲着,每一下子都是帶着無比的震撼力。
唐琛息一個翻身,將她瘦弱的身子壓在了沉重的身子下,俯下身子,用鋒利的牙齒,將她腰間浴袍的蝴蝶結咬開,他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絲滑光潔的身子上,他感受得到她的身子在他呼出的氣息之下,輕輕地顫抖着。
他親啃了一遍她的身子之後,在她低喚的聲音之下,貫穿她的身子,隨着他悍然的動作,她的身子也開始緩緩地有了些許的暖意。
她蜜色的身子,甚至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薄的香汗。
這些日子以來,她雖然很多時間都不願意聽到他的聲音,但是他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子,能夠看得懂脣語。
所以他重新吻上了她的柔脣,一字一句,輕輕地貼着她的柔脣,說道:“魚魚,這種感覺,你還喜歡嗎?”
他話音剛落地,身下一緊,他沒由來地皺起了眉頭,身子也是引起了一陣的痙攣。
他甚至是感覺到自己沉浸在暖泉之中,有一股暖流,汩汩而下,將他整個人都包裹着,那種感覺,妙不可言,宛如在雲端之中一般,是那般的刺激而享受。
他埋得有點重,甚至是有點深,惹得身底下香汗淋漓的姚魚星喉間溢着一聲聲悅耳的呻aa吟聲。
聽在他的耳朵裡,甚是好聽,那一聲聲高亢的悅耳聲音,在清冷的寒夜中湊成了一曲美妙的歌曲。呆在東巴。
更是牽引着他的心,蠱惑着他,刺激着他的神經,他下下都是深重的,將她推到了雲端。
唐琛息清晰地記得兩個人相結合的美妙感覺,他最後將熱源全都散播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再沉浸了一會子後,他方纔將自己從她體內撤離出來。
他像是饜足的野獸一般,脣角勾着一抹滿意的笑意。
他起身,用紙巾擦拭了下她雙腿間,然後清理下自己,再將她小小的軟軟的身子摟在懷裡,兩個人都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擁着彼此,沉沉地睡去。
唐琛息知道,現在是他最美好的時刻,他得珍惜每一秒的時光,一旦她清醒過來,她就會變得冷淡,對他冷淡。
這一幕雖然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但是……
他閉着雙眸,大手輕輕地移下,覆蓋在她平坦的小肚子上,脣角微微地一勾,剛纔他那麼賣力,幸運的話,這兒或許已經孕育了屬於他們之間的孩子。
孩子……
一想到他即將會有自己的孩子,他的心底深處那一根弦,微微地被撥動着。
他甚至是激動得有些說不上話來,甚至是緊摟着她的動作,也輕輕地放緩了些許,生怕弄疼了她。
然而,在他鬆手之際,她卻一把伸手,緊緊地摟着他,低低地呢喏着,“不要走!”
“魚魚,我沒走,我一直都在的。”她的動作,讓他身子沒由來地一僵,這種被她依賴的感覺,讓他很有成就感。
這一夜,他和她相擁而眠,直到天亮。
姚魚星微微睜眸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具帶着溫暖的身體,她眉心輕凝,欲要生氣的時候,卻看到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腰身,臉兒枕在他的胸脯前。
她是有多舒服就怎麼舒服地睡着,而他卻渾身僵硬,被子全都蓋在了她的身上,而他雙腿和上半身都是露在了空氣之下。
而且,他的身體很燙!比她的還要燙!
“唐琛息……”姚魚星微微地從他的身上離開,把被子扯過來,蓋在了他的身上,伸手去觸碰他的額際時,卻是燙得嚇人!
“唐琛息,你有沒有事兒?”姚魚星耳朵響起一陣陣嗡嗡響聲,她隱約地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逐漸地逼近。
“魚魚,你醒了?身體好點了嗎?”唐琛息懶慵的嗓音,低沉地響着,他被她搖醒了,耳邊是她緊張擔憂的聲音,他微微地半睜着沉重的雙眸,欲要伸手去觸摸她的臉頰時,還沒摸到,卻迅速地掉落下來。
姚魚星見狀,連忙伸手去握着他的手臂,微怔了一下,握着他的大手,輕輕地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按着這種情況,她知道他肯定是發燒了!
他的體溫真的是燙得不正常。
“少奶奶,你起來了?”趙玲早早地起牀,熬好了小米粥,正準備上來看看姚魚星醒來了沒有,一推門進來就看到了唐琛息躺在牀上,而姚魚星則是拉着唐琛息的手臂。
這下子,愣是把趙玲嚇得怔在原地說不出話來,難道少爺和少奶奶和好了?
要是和好的話,那真的是謝天謝地了啊!
這樣子少爺就可以減輕很多負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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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少爺留在少奶奶的房間裡過夜,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微微地變化呢?
見姚魚星沒反應,趙玲想起了姚魚星聽力受損,聽不到別人講話。
“趙玲,唐琛息他身體很燙,你快去叫醫生來!”姚魚星對着怔在原地的趙玲,沉聲說道。
“什麼?”趙玲一聽,忙緩過神,對着姚魚星說道:“少奶奶,你稍等片刻,我現在馬上去!”
趙玲也不管姚魚星是否聽得到,丟下這話之後,忙往樓下跑去醫務室把家庭醫生叫了上來。
醫生給唐琛息打了一針退燒針,而後對着趙玲說道:“趙玲,少爺是因爲風寒引起的發燒。”
“醫生,昨天少爺不顧一切地跳進游泳池裡把少奶奶救起來,我們都勸少爺換下溼透的衣服,可是少爺一直不吃不喝地守在少奶奶的身邊,當時少奶奶的情況那麼嚴重,可是把少爺給嚇着了!”趙玲看了一眼怔怔地坐在一旁的姚魚星一眼,低嘆一聲:“只可惜了當時少奶奶昏迷不醒,毫無求生意識,還是少爺親自用嘴喂少奶奶吃藥,甚至是照顧了一個晚上少奶奶。”
趙玲在想着,如果這話姚魚星要是聽到的話,那該得有多好啊,可是姚魚星表情一直都很清淡,安靜地坐在一旁,漠不關心,甚至是對於躺在牀上的男人不聞不問。
趙玲真是替少爺覺得可憐,少爺用生命去照顧她,而卻得不到她半點的迴應。
趙玲低嘆一聲,對着醫生說道:“醫生,那少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少爺不能病倒的,大少爺現在那麼囂張,如果少爺病倒了,那麼和少奶奶之間的仇恨只會越來越深的。你儘快讓少爺好起來,少爺真的不能多耽擱一刻在牀上。”
姚魚星身子一頓,眉心一擰,趙玲在說什麼?
“趙玲,這是怎麼回事?少爺現在病着了,就讓少爺好好地休息,工作的事情,等身體恢復健康了再處理也不遲。”醫生有些不明白趙玲爲什麼會這麼說。
趙玲搖頭:“醫生,你有所不知道,唐家大少爺把姚家告上了法院,而少爺正在想着辦法補救這一切,這事情少爺從未和少奶奶解釋過,少奶奶一直誤會了少爺。”
姚魚星感到耳朵裡一陣刺痛,趙玲的話,落在她的耳裡,痛得她眉頭深凝。
她誤會了唐琛息?
難道不是唐琛息讓法院給姚家傳票的嗎?
瞬間,昨天的記憶,像是電影倒帶一般,在她的腦海中一一地浮現。
她縱身一跳,跳進游泳池裡,那刺骨的冰冷,將她整個人都包裹着,慢慢地,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
在她的呼吸逐漸地變得微弱的時候,卻有一雙強有力的雙手,將她整個人託了起來,抱着她往游泳池岸上走去。
之後的一幕幕,不斷地在腦海中播放着。
她甚至是依稀地記得,她抱着一團暖和和的東西,原來是他!而且,那個旖旎的夢不是夢,而是真實的存在着!
她起牀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歡愛過後的氣味。
他是因爲救她,和照顧她而染起的風寒!
而且,趙玲的話,撞擊着她的心臟!
如果不是他的所爲,他爲什麼不和她解釋?甚至是讓她帶着怨恨去面對他,對他辱罵和拳打腳踢,他都無所謂,任由她發泄着……
這個男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男人?
爲什麼她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不對,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