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林躍所料,他這一招使出來,即便不是殺招,可是經過這十倍的疊加之後,東仁根本就沒有實力接下,只見其面上一道厲色閃過,東仁咬了咬牙,將手指捏成一道劍訣,猛地刺入自己的靈臺,鋒利的氣刃將額頭上的皮膚割開,兩滴深的發紫的精血從靈臺中被生生逼出,之後隨着東仁口中晦澀難懂的口訣,那兩滴精血在空中化爲一道血紅色霧氣。
“以我之精血,飼起劍靈以供我驅馳,起!”東仁大喝之下,那手中的靈器長劍,在被紅色的霧氣包裹後,,彷彿是生出了靈智一般,竟然脫離了東仁的控制,然後緩緩吸食着外圍的紅色霧氣,等到那些紅色的血霧都被長劍吸乾,那劍刃遂帶着一抹妖異的腥紅,在半空中繞出一道圓弧,之後朝林躍這道劍氣迎上去。
“呯”彷彿是碎裂一般的聲音在兩人只見爆響,饒是林躍的定力,亦被這巨大的氣浪逼得向後退出幾步,比起林躍,東仁可是慘了一倍不止,只見他一聲道袍此刻被炸的破爛爛,不過身上卻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可講其剛纔詭異的一招,以經將林躍的殺招擋下,在看着被震飛回到東仁身邊的那柄靈劍,林躍遂發現原來剛纔的碎裂聲,竟然是自己刀氣所發出的。
期中能量壓縮到一種恐怖程度的刀氣,依然在斬出的過程中趨於實化,所以在被靈劍斬破揮發出鐵兵器般的碎裂聲,看到自己竟然將林躍的殺招當下,那東仁顯然是將心思放下,遂一抖手中靈劍,試圖要乘此機會將林躍一舉擊敗。
不過他也太小看林躍了,他認爲剛纔林躍只是發揮了一成威力的刀氣,是對方的全部力量,卻不知道,若是林躍真的發揮全力,只怕東仁此時死的連渣都不剩,看到這愣頭小子還敢過來送死,林躍遂也不再留得情面,只見其全神冠心,然後以蔫御刀,戰刀在其身邊緩緩漂浮,突然就在林躍猛地張開雙眼的同時。
那緩緩漂浮的戰刀,一瞬間躥出飛至對方跟前,一刀朝那柄靈劍斬下,靈劍原本就有自身靈性,現在收到東仁鮮血滋養,只怕此時已經被東仁完全激發了其兇性,好好地靈器早已變成了一併絕世兇器,這纔可以在瞬間提高數倍的能量,擋下林躍一擊,不過這哪怕是增幅了十倍能量的兇器,可是遇到林躍手中的逆天神兵,此刻也只有被砍成破銅爛鐵的份兒了。
看到林躍的戰刀朝自己飛來,東仁以爲林躍想要和自己比拼靈器,他這靈器此刻已經把被他濫用禁發變成了兇器,在已經超出了靈氣之界限,現在林躍和他比拼,不是隻有輸敗沒有贏得份兒嗎?不過東仁要得就是這樣,看到林躍被自己一點一點打敗,那纔有成就感,隨即,東仁便由咬破舌尖,朝那靈劍噴出了一口精血,那兇器收到精血滋潤,當即兇性暴漲,脫離了東仁的控制朝着戰刀急速飛去。
傳說人有三滴精血,分別是心頭熱血、舌尖精血和靈臺之處的魂血,普通人只要有一滴血缺失,便會像是丟了魂一般,要過上個一連半載纔可以恢復下牀走動,現在東仁一口氣用了兩處的精血,他即便是陰神鏡的修士,也經不起這樣玩命的消耗,只見其舌尖的精血剛一噴出,整個人便萎靡了不少,搖搖欲墜之模樣,彷彿是隻要輕輕一推便會倒地不醒
。
暗暗好笑對方的幼稚,林躍都心念一動,神兵便化作一道飛虹,在這想到之上的天空中,那異常明媚的太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中間以紫紅爲主,周邊以及七彩的霞光,這每一道霞光都是林躍領悟的刀意,只怕是對泛的實力,一招都無法阻擋得了,不過,林躍既然如此決定,自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那吸食了鮮血的靈劍,也似乎是不甘示弱的在空中挽出朵朵蓮花,這瓣瓣蓮花的花瓣便是劍氣凝成:“轟…”一聲劇烈的聲響伴隨着氣浪,以每秒鐘百丈的數度朝四周擴散,不一會兒就淹沒了林躍和東仁兩人,至於周通在林躍的庇護下,只要林躍沒有危險他也就可以化險爲夷,反倒是苦了周圍的樹木植被,這些在仙靈之氣孕育下長出的植被,本可以在存活個三四百年,那時候它們有機會蛻變成妖,不過這些機會在,在那衝擊波到達之前,便以竟徹底消散。
只見氣浪所過之處,植被藤蔓在一瞬間便紛紛泯滅,被這些駭人的力量碾爲齏粉,非但如此,還有些植被中藏着的小動物,甚至一些實力低等來不及逃跑的妖獸,都隨着此次爆炸煙消雲散,等到大霧漸漸散去,林躍這纔看得清其中場面,那果然是算得上一個宏偉,地面上一個十丈寬的巨坑不說,就連周圍數裡,都是一片荒土寸草不生。
唯有爆炸最中心的地點,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將林躍從這夢一樣的迷幻中驚醒,心中駭然自己這樣對方都沒有死,看來這東仁還真有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實力,不過真實情況卻是讓林躍大跌眼鏡,就看到彌散的霧氣中,兩道人影從裡面乍現,一個佝僂着腰,就算是勉強站起來,也是半死不活的模樣,這百分之百就是東仁,至於另一個,長袍翩翩似若仙人,剛纔的那陣咳嗽聲好像就是他傳出的。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要將別人逼進死路里面呢?”一揮長袖,周圍的霧氣以極快的速度收攏集合,不一會兒便被他攏於袖中,此招輕描淡寫,便可以達到造化天地的威力,看的林躍瞳孔一陣皺縮,不過這也僅此而已,至少是林躍並沒有退後半步,亦或是出言繼續跋扈。
當然,林躍越是這樣,至少在心理壓力這一塊,便無形的爲自己掙的了不少分量,又瞟了瞟躺在地上,宛若一灘爛泥的東仁,過了好久,林躍這才展顏笑道:“在下東海郡潛龍城城主,林躍,不知道長高姓!”
“貧道扶塵子,施主看來是已然有所悟,那就請回吧!此事貧道也略有所知,是小徒先動的手,所以被施主傷成這般,也算是因果報應,當然,這件事到此作罷,貧道也不會對施主多做追究,施主還是請回吧!”微微一笑,那道人對着林躍做了個稽首,便伸出一指朝着地上的東仁隔空一點,便將其虛空擡起,並且放置於身後的一頭仙鶴背上,讓其馱着飛回山峰。
見道人要走,林躍如今來這兒的正事還沒辦又怎麼會輕易離開,遂對那轉過身將要離去的道人,道:“道長請留步,在下還有一事要說,請道長聽完再走也不遲
!”
說罷,林躍剛想要上前幾步,卻突然絕得胸悶異常,感覺到大禍將至的林躍,連忙警覺的將真元力運起,並且朝一邊跳閃開去,剛一跳開,就見那轉過身的道人,在猛然回頭的瞬間,將袖中的早已經用大神通吸附於一處的漫天塵霧,又朝着林躍轟然推出,便看到一條濃郁異常的霧龍,從其袖中竄出,嘶吼着朝林躍撲去,同時,那道人口中還慍怒道:“大膽狂徒,道爺三番四次忍住脾氣對你謙讓,你卻還不知足,還想要得寸進尺,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扶搖仙派並非好欺負之輩,容不得你等好事之徒在這兒撒野!”
也難怪這扶塵子道人會如此生氣,原來那東仁就是他的親傳弟子,試問自個兒徒弟被外人揍成這樣,自己身爲師父的卻礙於門牌清規,不可以出手相助,最後也只是在危急關頭相救保護住了愛徒的一條小命,做師父坐到這種憋屈程度,也算是實屬罕見,在加上這件事就本身來說,東仁錯多,受受罰也是應該的,所以扶塵子也就準備忍了。
奈何林躍欺人太甚,竟然拿還不肯罷休,看對方語氣似乎還有事情要麻煩自己,心中本就憤怒,此刻,扶塵子也就一併都發泄了出來,可是這條霧龍剛一從袖中施展出,扶塵子便心中大爲後悔,這‘袖裡乾坤’可是他的拿手絕技之一,多少個陽神巔峰的高手在他手中吃虧,就連幾位的成丹道的真人,都大爲讚歎這招絕技。
現在自己在一氣之下用出,那必會殺生,這讓只想要教訓林躍的扶塵子由大爲苦惱,只好暗暗希望林躍可以命大,可以捱到自己爲他救治的時候。
雖讓不明白扶塵子心中是怎麼想的,可是林躍卻清楚的感覺到,這條霧龍身體裡面所含的能量,幾乎可以用龐大到恐怖來形容,若是讓它擊中,那後果絕對不亞於一個陰神境界的妖獸妖丹爆炸,林躍雖然不至於被當場炸死,不過卻會毀了他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根基,這與死又有什麼區別。
事到如今,林躍也唯有將希望,寄託到剛纔自己偷學來的招式上面,之前用了一招,效果感覺還行,隨即,林躍便也不敢再絲毫藏拙,將丹田中所有真元力,都逼送着在經脈中圈圈環流,之後又腳踏奇異步伐,身上的真元力一倍接着一倍,增幅到自己手中的戰刀上面。
終於,林躍的雙手再也拿捏不住威力龐大到,彷彿要隨時漲爆的戰刀時,這才暴吼一身,仰面一刀,朝着那條一隻龍爪已經撲殺到自己面門的霧龍斬去,這一刀之下,風雲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