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你會什麼事都沒有,我剛纔分明是震碎了你的心脈,你應該了已經斃命了,爲什麼還會站在這裡!”一連串的問題從殷如烈的口中吼出,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快要被燒成焦炭的手臂,林躍現在的安然無事的模樣,簡直就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說着,殷如烈別步履蹣跚的相鄰月快步走了過去,那決絕,似乎是死都要拖上林躍一道。
“爲什麼我沒事,呵呵,你雖然厲害,並且有足夠的實力秒殺我,也許這就是崑崙聖域中的修身煉體功法的威力所在,足以在同一境界上壓倒華夏修真界的修士,但是你們卻根本就沒有能耐殺死陽神境界的存在,因爲即便是我們的肉身被毀了,可是隻要元神不滅,就有無限種重生的可能,所以功法上的限制,就註定了你崑崙必定要被我華夏踏在腳下!”
長笑着,林躍身形如影如幻,只是輕易幾個閃身便躲開對方朝自己抓過來的五指,現如今殷如烈別說是想要殺死林躍,就是想讓林躍受傷也是難如登天,剛纔爲了延緩手上天火的燃燒速度,他體內的勁氣已經被消耗殆盡,現在他所依靠的只是肉身的基礎,試圖再給林躍造成致命的傷害,不過,這些只是他的臆想罷了。
聽着耳畔的殷如烈,因爲承受不了天火的幟熱。雖然在強撐,可是靈魂和肉體都被被灼燒的那種痛,讓殷如烈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爲猙獰,肌肉因爲火焰的炙熱,而被燒的極速收縮,這使得殷如烈整個人模樣變得極爲可怖,次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痛徹心扉的感覺,因爲功力耗盡,就是自殺的實力都沒有,只能躺倒在地上,因爲疼痛而不斷翻滾,這時候的殷如烈那還有一個時辰之前,那不可一世的氣派模樣。
“罷了。雖然你投靠敵人,做了這麼多年背叛民族的事情,但看在你也是一個敢做敢爲的漢子的情面上,我就幫你一把,助力解脫吧!”靜靜的佇立在一旁,林躍的瞳孔中倒映了許久殷如烈被焚燒的樣子,過了約一盞茶的時間,見生命力極其頑強的殷如烈,尚未斷氣,還在承受着烈火的煎熬。
林躍遂嘆了口氣,與此同時,只見林躍胸腔紅光一閃,隨即便見一道血芒突然竄出,在那已經被燒成一個火人殷如烈面前打了一個旋,之後便又回到林躍的身體中,紅光也隨之泯滅不見。
反觀殷如烈,那滿身的白色火焰中,只看到四五道血色的光芒在其間一陣閃爍,遂只聽一聲巨大的爆響,這一個火球便被炸得四分五裂,至於殷如烈其人,怕是早已經變成了天地間新增的一縷塵埃。
從殷如烈被殺的那一刻,林躍便知道整個飛魚門在這時,已然和自己成爲了不死不滅的仇敵,這種仇就好像是兩族之間一般,爲此,如果林躍想要戰勝比自身強大不止一倍的飛魚門,他所要做的就是爭分奪秒,爭取趕在飛魚門有所動作之前,先將東海三座縣城一舉拿下,然後纔可以集中力量,對付會稽。
在這場與時間的賽跑中,林躍不能有任何差錯,所在就在殷如烈爆炸的下一刻,看到左右那些因爲自己的打鬥聲,而被吸引而至的飛魚門弟子,林躍已經飛快的抽身後退,同時高喝一聲:“所有人聽令,隨我殺
!”
林躍的話音剛落,其身後五十架馬車,中半數以後的車廂在這瞬間便轟然炸開,每架馬車中都藏有不下十名黑甲軍團的士兵,現在得到林躍的命令,早已經按耐不住心中激動的他們,都在第一時間竄出車廂,蘭陵城裡,因爲殷如烈今天和林躍交易的原因,所以提議聚集了東海三縣八成以上的飛魚門弟子,粗略算下來先天弟子足足有一二百人,同時至尊境界的也有四五十名。
不過這一切林躍根本就不用擔心,只看到一道青芒從天際一閃而出,將三名從側面撲來,想要偷襲林躍的飛魚門弟子當場斬落,這些可都是至尊後期的高手,但是在青芒之下,這些飛魚門弟子確實那麼的不堪一擊,見此林躍也並沒有多少意外,而是轉身對匆匆趕來扶塵子,和一干扶搖仙派的弟子笑道:“道長此時來的剛剛好,不知道長可都已經將飛魚門在東海的其他力量解決!”
“城主放心,有師叔祖道法通天,除了蘭陵城中的飛魚門餘孽,其餘地方,只要是在東海境內都已經被我等誅殺!”回答林躍的是一個叫做唐元的弟子,至於扶搖子早就已經孤身一人,闖入了那二三百飛魚門弟子當中,一路上勢如破竹,至於飛魚門的弟子功力低下者,都來不及碰到扶塵子的衣角,便被護身在扶塵子三寸以外的護體真元紛紛震飛。
見此,林躍的黑甲軍士,此刻也不禁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那四十多名至尊高手都交與扶搖子和唐字輩的弟子去對付,至於他們則是列好陣勢,撲向被卷的七零八落的飛魚門,先天境界的弟子,這些人所修的也是煉體功法,剛好林躍當初只是一味的要求幫助士兵,塑造體魄,強化肉身,以至於,這兩方人馬在這功法上,既然都殊途同歸,完全就站在了同一級別上。
這也是林躍爲什麼不親自動手,而交給黑甲軍的原因,要想鍛鍊這些人,只有放在同一級別的對手面前,方可起到鍛鍊的作用,果然,只是在交戰半刻,黑甲軍士並面孔上,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嬉笑、欣喜的模樣,而是統一被凝重所取代,因爲他們發現,自己平時賴以自傲的巨大腕力,竟然只是和對方拼了個平手,甚至有些人的身手竟然比自己自己還要靈敏,不到幾個回合,身上便已經捱了數拳。
看着自己士兵一開始便略處在下風,要知道自己的士兵可是比對方整整多上三分之一的人,這種局面讓林躍面色有些不悅,不過他並沒有上前幫助,也沒有立即斥責自己的士兵,畢竟這些士兵雖然同位先天境界的高手,可是說到底都是些新兵,和真正憑藉戰鬥一步一步登上先天的武者,之間還有許多差距。
所以,這時候林躍索要做的,只是靜靜的在遠處觀望,他倒要看看這些自己視爲最佳戰鬥力的黑甲軍,到底會堅持到什麼地步,什麼時候纔會反過來,將飛魚門一氣壓在其下,直指係數剿滅。
“林城主,這是…”短短半柱香的功夫,至尊高手及其以上的飛魚門弟子,都已經被扶塵子和唐字輩的弟子擊殺殆盡,唯有林躍的黑甲軍和剩下兩百多飛魚門的先天弟子還在處於戰鬥的膠着狀態,已然無事的扶塵子,想要上前相助,卻被林躍攔了下來,遂大爲疑惑道
。
“呵呵,這是他們將來奔赴沙場的必經之路,只有這樣,他們纔可以蛻變爲真正的戰士,咱們還是繼續看下去吧!”聽到扶塵子的疑惑,林躍便讓衆人再次退後,以便爲自己的士兵挪出更多的空間,讓他們的潛力盡數發揮出來。
兩邊依舊處於相持階段,只不過,現在戰爭局面的天枰已經開始像黑甲軍這頭微微傾斜,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黑甲軍士兵雖然沒有在戰鬥力上提升多少,卻是漸漸回憶起當初羅毅再訓練他們時,交給他們的諸多行軍陣法。
這些人具是百裡挑一的練武奇才,所以在領悟能力這一塊也要遠遠超出常人,被逼之下,這些人竟然開始三個一羣,四個一夥,將羅毅叫他們的陣法學以致用,一時間,戰場上竟然出現了諸多縮小版的殺陣,這些殺陣讓一心只懂練功,爲崑崙辦事的飛魚門弟子大爲頭痛,他們哪懂行軍打仗的東西,不到半刻,他們的氣勢便被殺退下來,並且一落再落,竟然開始出現被動挨打的局面。
這讓憋屈了好久的黑甲軍,似乎是在一時間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當初以爲晉升到先天境界,除了城主林躍以外,自己便已經天下無敵的黑甲軍士們,卻在剛纔被迎頭痛擊後,才發現這世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來自己並不是無敵,相反還是很弱小,這種想法讓士兵們異常難受,再加上自尊心的驅使,使他們一度扳回局面,現在對方勢頹他們哪還能不抓住時機,一鼓作氣打的對方丟兵卸甲。
心中激動,所有的黑甲軍士兵再一次燃燒起心中,天下無敵的信念,不斷配合身邊的隊友,將各種殺陣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一個黑甲軍士被敵軍砍傷,那名敵軍便會在同一時間,被兩柄或是三柄戰刀,鋒利的刀鋒砍得四分五裂,這種相生相惜的配合,讓飛魚門的弟子難受的恨不得吐血三分,因爲處於被動的他們,無論是進攻還是防禦,都不免被對方亂刀砍死的結局,唯有仗着身形靈巧快速閃避,看看躲過這些貼着汗毛,斬下來刀刃。
可是?那樣幸運的人又有幾個,僅僅是半柱香的時間,飛魚門弟子便死傷大半,最後眼看着逃跑無望,那些剩下來的飛魚門弟子才慌忙着,器械舉手投降,直到這時,眼見結束了戰鬥局面的黑甲軍士,這才喘着粗氣,面帶興奮的等候宣佈命令,將這些戰俘捆綁帶着。
看到所有士兵朝自己透過等待的目光,在一旁時刻注意戰局的林躍,卻面色一寒,對着等待自己嘉獎的黑甲軍士,冷然道:“你們都停下幹什麼?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一律殺無赦,不得遲疑,現在,我命令你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