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禿鷹傳來消息,如今整個樓煩戒備森嚴,看樣子樓煩首領是不打算讓我軍南下了!”
“樓煩部落得到消息的速度太快,臣懷疑趙王張耳將我們的信息賣給了樓煩人!”
聞言,楚太子項天虎目如刀,他看着武涉,道:“左軍師,我們派遣的使者現在身在何處,孤瞭解一下樓煩。”
聽到楚太子項天的問話,武涉臉色一瞬間變得不太好,隱約有怒氣浮現,他沉默了一會兒,道。
“太子,我們的使者被樓煩部落的首領斬殺,整個使者小隊全軍覆沒,只剩下一個人帶着使者的頭顱回來了。”
“呼……”
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楚太子項天心中殺機滔天,這是他一次被人如此無視,派去的使者被殺,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心中的憤怒與殺機爆發,讓楚太子項天恨不得立即南下,將樓煩人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
“地圖。”
“諾。”
點頭應諾一聲,武涉將地圖鋪開,放在了楚太子項天面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感受到楚太子項天身上凌厲的殺機。
他們心裡清楚,楚太子項天是真的怒了。
“百里。”
“太子。”
項天目光從地圖上離開,看了一眼百里屠蘇,道:“樓煩縣雖然號稱縣,實際上樓煩部落依舊沿襲着先人的那一套。”
“我們的目標雖然是樓煩,可以說這是我軍南下的必經之路,但是在樓煩城四周,依舊生活着無數部落。”
“由你率領一萬大軍,火速出兵奔襲樓煩城左翼,對於你,孤不要求攻打樓煩城,但是樓煩城左翼,孤不想看到一個活着的人。”
“諾。”
……
“項聲。”
“太子。”
項天的手指與目光重合,落在清水的地界上,他眼珠子一轉,道。
“由你率領一萬大軍火速南下,以清水爲中心,向四方輻射,凡遇到樓煩人,不分男女老幼盡屠之。”
“諾。”
最後楚太子項天將目光落在了李左車的身上,頓了一下,道。
“李左車,立即整頓大軍,埋伏於常耳山,等到樓煩人出城救援,大破之。”
“諾。”
……
作戰命令下達,楚太子項天虎目之中殺機滔天而起,他看着麾下的文武,一字一頓,道。
“諸位愛卿,既然樓煩人要招惹孤,那麼今天孤就用樓煩人成爲一個歷史,這樣血淋淋的事實來告訴天下人。”
“犯孤者,殺無赦,同時也用這份滔天血腥來宣告整個中原,西楚太子項天回來了。”
“諾。”
……
隨着楚太子項天最後一句話出口,頓時讓整個楚軍氣勢大變,因爲他們與楚太子項天是一體的。
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正因爲如此,捍衛楚太子項天的威嚴,就是捍衛他們的尊嚴,此時此刻,七萬楚軍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百里,族叔,出發吧!”
“諾。”
……
“太子,我軍南下的消息想必不再是什麼秘密,恐怕樓煩人早就清楚了,如此一來,誘敵之計未免……”
“哈哈……”
望着項聲與百里屠蘇率軍離去,楚太子項天放聲大笑,良久之後,笑聲方纔戛然而止。
“商洛,你是不是想說,孤的誘敵之計太過於粗糙?”
“太子,臣……”
看到商洛剛想要辯解,楚太子項天揮手打斷了他還未出口的話,沉默了一會兒,道。
“誘敵之計,在你眼裡自然是糙,甚至於是漏洞百出,破綻百出,但是這是孤有意而爲之。”
說到這裡,楚太子項天臉上神色微微變化,沉默了許久,方纔朝着商洛,道。
“樓煩人並不多,不過十數萬之衆。除去老弱病殘,以及婦孺之外,青壯不足五萬。”
“一個民族一個部落之所以不滅,那是因爲婦孺的存在,只有婦孺在,一個部落才能大量繁衍。”
“既然樓煩首領殺孤使者,那麼孤便殺盡樓煩婦孺,絕了他們的再起之基,到那個時候,樓煩首領不得不出城。”
“哪怕是他明知道這是孤布的局,不管是爲了部落的繁衍生息,還是他的威望,哪怕明知前路有虎,他也不得不行之。”
……
“太子高明,臣佩服!”
商洛這個時候,已經清楚了楚太子項天的佈局以及每一步謀劃,哪怕是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楚太子項天謀略過人,膽魄驚天。
“左車,出發常耳山。”
“諾。”
有了楚太子項天的解釋,這一刻,整個楚軍之中再也沒有人心懷顧慮,在楚太子項天一聲令下,大軍向着常耳山奔去。
……
常耳山,位於樓煩城東北側,只要楚軍隱藏於山中,不管是樓煩人想要救援那一路,都會從這裡經過。
對於楚軍而言,這裡就是一個天然的伏擊之地,特別是兩側伏擊,再加上楚軍精銳鐵騎的衝擊,樓煩騎兵必敗無疑。
……
“此地當真是一個絕佳的埋伏之地,哪怕是樓煩五萬青壯齊出,我軍也有機會全部殲滅。”
李左車作爲兵家天才,當他登上常耳山的第一時間,就明白了楚太子項天選擇此地的原因。
“此地確實如左車所言,是一個埋伏的絕佳之地,只是想要大敗樓煩人,光憑藉這個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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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太子項天虎目之中殺機滔天,在他的心中一舉滅掉樓煩的心極其強烈。
“由左車埋伏於對面山峰,蕭開,埋伏於常耳山,一旦樓煩大軍通過,半道而擊,徹底留下樓煩人。”
“孤親率三萬大軍隱藏於出口山脈,一旦戰爭爆發,孤會在第一時間阻斷出口,將樓煩大軍絕殺於此。”
……
“太子,不可,由末將去出口阻斷……”
揮了揮手,楚太子項天打斷了蕭開與李左車,沉默了一會兒,他看着兩個人,道。
“在整個大軍之中,孤的戰力最高,只有孤前去出口阻斷樓煩大軍,才能增加勝利的可能。”
“爲了西楚,爲了楚軍,爲了我等的夢想,爲了這方天下,我們必須要勝利,故而,誰都不要勸了,孤去,纔是最佳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