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身影很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駝背的佝僂體型猶如壓在他身上的山丘,垂暮的樣子秦楓離客想到了那個駝老漢子。
“這個老人是誰?”林茂義看了看遠處正在向這邊走來的那個老者,心裡面不禁生疑。
“是昨晚上我見過的一個人。”秦楓回答道。
“你認識他?”周勤此時又問。
秦楓搖了搖頭,“我只是從大師那裡聽說過他的事情而已,而且昨晚上我與大師還碰到了他。”
駝老漢子慢慢的走來,迎面的有些恭維的笑着,看上去很像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一點也沒有那股蠱術師的神秘『色』彩。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駝老漢子滿懷驚奇的了看秦楓、周勤他們。
聽了老者的問題,林茂義走上前來,隨便的編了個理由,“我們是來這裡觀光的,你是誰?”
駝老漢子瘦骨嶙峋的身體有些弱不禁風,聽了林茂義的這個問題首先是咳了一聲,顯得有些不在意。“我是負責看管這片的,你們趕緊走吧,這裡沒什麼好觀光的。”
原來這個駝老漢子是這裡的看管人,難怪這麼霸道。
“你是這兒的看管人?我怎麼沒聽說過這裡有人看管?”林茂義頓時間聽了那駝老漢子的話後火冒三丈,上氣不接下氣的就是一頓反駁。
駝老漢子鬆散的面目皮膚上『露』出了尖銳的笑意,“你們有所不知,這塊地已經被我們老闆買下了,準備在這裡建個漁港碼頭。”
“什麼?”秦楓一愣。
駝老漢子的這句話剛說完立即就引起了林茂義和鄭天鐸的驚訝,沒想到今天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自己卻完完全全的不知道。
“你們老闆是誰,什麼時候包下的?”
林茂義顯得相當激動與氣氛,這也難怪,突如其來的變故誰都一時間接受不了。
駝老漢子揹着手,轉過身朝着海邊看了看,眼神中釋放着一股陰險的目光,“你們沒必要知道,而我也沒有任何的義務向你們回答這個問題。”
“空口無憑,我們怎麼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此時,林若晨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指責那駝老漢子。
“這是本地的土地規劃局開的證明,不信你們自己看吧。”駝老漢子料到了他們會這麼問,早就準備好了土地轉讓證明。
林茂義接過土地轉讓證仔細的看了看,秦楓站在他身邊探過頭瞅了瞅,看着這上面倒沒什麼,自己對繁體字有些不認識,而關鍵的是簽字處的那個章,上面刻的並沒有公司或者集團的名字,只是簡簡單單的有個“個人專用章”而已,但是張上面還有個手印,所以程序上是合法的。
用戶的簽名處籤的名字是“駱剛”的名字,秦楓把證書還給了駝老漢子,駝老漢子此時得意的笑了笑,“你們還不快走,香港是個文明社會,我不想趕你們。”
沒辦法,香港又不是大陸,衡量的就是金錢,只要有錢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這塊已經無人問津的土地買下來。.
衆人氣憤也是沒有辦法,現在土地的所有權都歸他了,衆人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而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車上,秦楓心裡面很納悶,“爲什麼駝老漢子偏偏會在我們去的這個時候過去呢?而且他手裡的那個土地使用證明上籤的是駱剛的名字,這個駱剛又是誰?駝老漢子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面對着秦楓的疑問,周勤連番的點頭認爲不無道理,其中肯定有鬼。
“或許這片海里有寶藏的事情不光是你們知道,應該還有其他的人知道此事。”
“也對,秦楓,你認爲駝老漢子的老闆買下這塊土地的動機是什麼?”此時,周勤問起了秦楓。
秦楓思索了一翻,雖說不知道目的何在,但是自己還能夠想象得出,“我懷疑應該不像是建漁港那麼簡單的,這塊土地的背景我想這個地區的人們都知道,事故多發,那個叫駱剛的在買這塊地的同時也應該從旁人的口中打聽到一些事情。事故多發的地區爲什麼還要執意買下呢?難道他就不怕賠了嗎?”
“而且這個駝老漢子是個小有臭名的蠱術師,大師也曾經說過,他住在離大師家不遠處的獅山旁邊,可這裡是分流彎,這麼遠的距離爲什麼老闆偏偏讓他來看管這片土地?”
“那你的意思是……”周勤猜不出去秦楓想要表達的意思。
秦楓緩了口氣,繼續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總之這件事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要等到請教一下大師,說不定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關於駝老漢子的事情。”
驅車直行,回到了住所時時間還早,心裡面的顧慮讓秦楓有些忐忑不安,於是就與周勤一道去了獅山,準備請教一下那老者。
來到老者的家裡,老者正迫是悠閒的擺弄着石臺上面的那幾盆花草盆景。嘴裡還叼着一根菸,饒有興致的哼着小曲在怡然自樂。
看到秦楓與周勤的到來,老者有些驚詫,但稍後便是好轉起來,“你們什麼事?”
老者以爲秦楓與周勤此次到來又是爲了鬆谷太一的事情,可是當秦楓說出剛纔在魚頭村的事情時,老者很是吃驚的一下子把手裡的一盆紫竹蘭給摔碎了。
看到這一幕,秦楓壓根就沒想過老者會有這麼大的反差,但事實難以雄辯,雖然不知道爲何,但秦楓也不敢多問,靜靜的等候老者的反應。
“那駝老漢子真的去了魚頭村那兒?”老者愣在那裡,過了一會兒,纔是反應道。
秦楓點了點頭,“對,駝老漢子咄咄『逼』人的氣勢很囂張,但我最擔心的並不是這些。”
老者長長的嘆了口氣,“這老東西果真去了魚頭村。”
“怎麼,大師,你意料到了他會去?”欺負能不解老者的意思。
“就是今天上午,他還來到了這裡,是來告別的。告訴我說自己要去魚頭村了。”
“駝老漢子居然還來這裡。”一旁的秦楓聽後有些震驚,“大師,這個駝老漢子到底是什麼身份,您知道嗎?”
老者放下手裡的盆景,瞅了瞅摔碎的花盆,“他的身份我還真不知道,但是我能肯定一點就是他以前經過商,賺了些錢,但後來就不知道了。至於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得有必要調查一下。”
“經過商?大師,駝老漢子不是本地人吧?”秦楓又問。
“應該不是,他連粵語都不會說,不是香港的。但是是哪的我還真不知道,總覺得這個人陰森古怪的。你們得小心點,他是個很陰險的蠱術師。”
秦楓與周勤解釋贏了一聲,稍後,老者又似乎想起了什麼:“還有,我記得他好像有個親人。”
“親人?”周勤此時『插』上話,“這麼個人居然還會有親戚……”
老者喝了口茶,“嗯,那是在一年前了,我在外面散步,看到他與一箇中年男子在附近的公園裡相互的攀談着,當時我還特地的問了問他的鄰居街坊,他們都說這個中年男子是他的兒子。”
“那大師您知道叫什麼嗎?”秦楓忍不住的又問起來。
老者搖了搖頭,“不知道,他的事情我纔不管。至於他的兒子,外界沒人知道,但是聽別人說好像是一直生活在日本。”
“日本!?”老者的話剛說完,秦楓心裡面就突然間萌生出鬆谷太一的身影,當即站起來目瞪口呆的看着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