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讓在場的秦楓首先一怔,心中驀然猜想這個道士多半是假的。現如今有很多人冒充假的捉鬼大師、風水大師什麼的,說白了就是騙錢。眼前的這位秦楓看上去覺得應該是個騙子沒錯。
可自己正要勸說扎紙師不要輕易的上當,免得破了財也消不了災。但扎紙師救人心切,顧不了這麼多了,二話不說,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用手絹包的嚴嚴的那一沓錢來,數了數,有三千塊,於是扎紙師就數出了兩千塊遞給了他。
“大師,給你,你得幫我救救孩子呀。”
看得出來,這位扎紙師爲了救孩子現在已經心急如焚,額頭上冒着虛汗,緊張急迫的眼神不時的住是在那位“大師”的臉上,想尋求一絲希望。
大師接過錢後,直接塞到了自己的布兜裡,臉上還洋溢着不知足的貪婪,“好說好說,破財免災,我這就給你的孩子驅鬼治病。”
往前走了幾步,他可能不知道前面是斷腳蜈蚣局,只是發現這裡的已經被秦楓蓋上的棺材後,問着那位扎紙師:“你的兒子前幾天就是在這裡暈倒的?”
“對對對,就是這裡。在這!”扎紙師指了指棺材旁邊不遠處的山坳中,說:“當時我就是在這裡找到他的。”
那位所謂的“大師”瞅了瞅周圍,然後頗有做作的捋了捋下巴,“嗯……這裡陰氣至多呀,你的孩子應該是惹鬼上身了,所以纔會一直高燒不退,身上長着紅豆。”
“惹鬼上身?”扎紙師貌似沒有聽過這些東西,心中的膽顫立即佔據到了整個面目上,“大師,你想想辦法呀。”
“這個……”他依舊那個猥瑣的動作,眼珠子不時的在周圍打轉,又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怎麼了,大師?”
“這個得需要我做法呀,但是我這樣對付鬼會折壽的……搞不好的話還會沒命的。”
那道士含沙射影了一般,其意思秦楓已經聽出個大概,就是要錢,就是想把扎紙師剩餘的一千塊錢給榨掉
。
而扎紙師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猶豫了下,心中的矛盾一直糾結着自己到底該不該講辛辛苦苦整的血汗錢這麼送掉。但眼下自己兒子的姓名已經捏在了他的手裡,就與救不了全屏這道士的心念。
“好,大師,這是我們家剩下的最後一千塊錢,都給你,你得幫我們啊。”
如出一轍,那道士接過錢後連迅速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自己的腰包,口中還不時的迎合道:“好說好說,既然收了錢,那你的誠意我想神明也會感動的,我這就做法!”
說着,那道士瞅了瞅站在一旁一直在看着自己的秦楓與方語,發現有人注意着自己,不禁的動怒:“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離開這裡,免得打擾了鬼神的清靜。”
這句話一說,讓本來就氣憤難平的秦楓頓時站了出來,並迅速的走到他面前,指着那道士就是罵道:“你這個騙子,別在這裡巧言騙人!”
“你敢罵我騙子?”道士或許多少有了心虛,並不敢大聲的反駁道。
“對,你就是個騙子!”秦楓毫不遮掩,直言不諱,“我問你,你出自何門何派,哪座道觀?師父是誰,可有道號與符篆。”
“這個……我根本沒必要和你解釋,你是什麼人?”道士沒有回答,卻反過來追問起了秦楓。
“我是打假的,專門打你這個騙子。你把錢拿出來,還給他。”
“你們別在這裡胡鬧了,耽誤了我的孩子的性命你們賠得起嗎!”此時,就在秦楓與他爭吵正盛的時候,扎紙師站出來主動的替那道士說話。
也難怪,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且憑藉秦楓的經驗來看,這道士就是個騙子,說是道士,還指不定時從哪冒出來充的呢。
“我說你不必着急,你兒子的性命我能救回來。”秦楓抱着決心要爲扎紙師討回個公道,拆穿這個騙子的身份。
“你?”扎紙師有些不相信,“你一孩子能做什麼
。”
在他眼裡,秦楓確實是個比他小很多,但畢竟秦楓的本事自己也有自信,“你相信我,你想想我的朋友就是與你兒子有着相同的病症,現在還不是被我治好了。”
秦楓的這句話讓扎紙師聽後覺得也對,前幾天看方語將死的樣子,現在已經儼然一新,生氣十足。
扎紙師站在那裡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而那名假道士發現事情出現了偏頗,不能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的走去,於是糾結着道:“還做不做?”
“不做!”秦楓直接斬釘截鐵的替扎紙師回答,“你把錢拿出來還給他,否則我就報警!”說着,秦楓就掏出手機,拔了個要撥電話的姿勢以示警告。
或許這騙子擔心被警察抓去,據趕緊的掏出扎紙師留下的三千塊錢,“錢在這,不做就不做,你們這些人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說罷,那騙子就佯裝“氣憤”的離開了這裡。說是氣憤,倒不如說自己佯裝做作了一下,然後急於的離開。
目見騙子離去,扎紙師就對秦楓說:“現在好了,你們說怎麼辦吧?”
“你不用着急,你兒子我會治好的。”秦楓既然答應了扎紙師,就一定會救他兒子。而且秦楓依據自己的推斷,猜測他的兒子很有可能就是推開棺材並將屍骨弄亂和將符咒撕碎的那個人。
“就你兒子嗎,應該還有其他人吧?”秦楓猜測,如果只是他的兒子的話,是不可能推開那麼重的棺材的,一定有其他人幫他。
“還有我們鄰居家的三個小孩子,但他們都沒事,只有我家的秋元遭到這種罪……哎,冤孽呀。”
扎紙師用衣袖抹了抹眼角,臉上掛滿了傷心。含淚的苦衷秦楓明白他現在的感受,但哭是沒有用的,只有勇於的面對纔會找到希望。
於是上前勸說安慰着他:“沒事的,我們現在趕緊去看看吧,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好。”
言畢,三人就直接去了張家屯,看一下秋元的病症到底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