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世界中,除非體內存在真氣這種高能態生理物質,否則的話,高力量永遠是壯漢的形態。
衛鏗撿起來一張大破滅前的日本漫畫海報,搖了搖頭:動漫中那些正常體型的怪力少女是不存在的,高力量,代表着大塊肌肉,代表身高、體重的優勢。能抗下一棍子屹立不倒,肌肉更是要緊繃到極點。
屍潮位面,男性都是壯漢,至於如何養活這麼多壯漢?大酸化變化中,草木旺盛了,而現存活下來的人類,普遍都具備消化纖維素的能力。
當然,草木也有了浸染人類細胞的能力。
衛鏗的位面輔助系統彈窗:現有冒險探測的資料可以發現,多地區的喪屍都是與周圍生態共生了,它們(喪屍)在不吃人匍伏沉眠中,通過與草木蔓須共生獲取營養來維持低能量消耗和肉體恢復。
感染病毒的喪屍,某種程度上成爲植物的倀鬼。當正常人類踏入叢林就會受到突然從草叢中躍起的喪屍襲擊。
衛鏗:當然此時好處就是,所有植物在產生氨基酸和脂質方面的能力也都大幅度增加了。所以這年頭吃草也能活。
系統:挖草根得注意了,別被埋藏在泥土下的喪屍咬,它們咬了你,如果沒有進行特定特效藥注射,十五個小時後微生物就在體內深耕發芽。
在公路邊上,一隻腐爛的手,在泥土上伸着,突然一泡尿澆了上去,這個喪屍手猛然撈來撈去,卻夠不着,因爲衛老爺隔着十米撒了這泡熱尿。
等到喪屍努力從地下爬出來半個身子的時候,衛鏗甩了甩,瞅着喪屍植物纖維化的下半身,不屑的癟了癟嘴。然後跨上自己小電驢揚長而去。
六個小時後,到了青嶼城中,衛鏗看着自己的糧食塊,皺了皺眉頭。
這散發着一股酸味,混合着碎木屑的玩意特麼的能吃?
潘多拉位面中,衛鏗不是沒吃過“菌塊”,但是眼下這種顯然不符合自己口味。
半個小時後,衛鏗在某個過去是火鍋店,現在是食品加工廠的門口看了一下這種糧食的製備。
好傢伙將牧草洗乾淨切碎,放入醬菜缸內,撒上菌種,五天後就能獲得食物。
衛鏗瞅着那黑漆漆的醬缸:真的要不知道還以爲是漚肥呢。
衛鏗嘀咕: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所有俊男美女的背後都是營養學,而所有的肌肉猛男強力輸出,也都是頓頓吃肉的結果。
古代窮人們過去自我安慰:上面一個嘴,下面一個洞,吃了還要拉,少吃一頓沒什麼!結果就是皮包骨頭。
近古時代東方青年人修仙小說看多了,把辟穀當成真,但那是從來沒捱過餓,就算一兩頓不吃,身上一大堆肥膘可以支撐。
一個人要少餐吃素個七天八天,全身會沒力氣,話都說不出來。 wωω¤TTκan¤C〇
衛鏗從青嶼帶出來隊伍,先前都是蔫吧的,現在一路上又蹦又跳的,目光賊溜溜的朝着周圍曠野警戒樣子的,這纔是他們這個年齡應有的面貌
屍潮位面,衛鏗眼下已經確定要招兵買馬,開始思考軍隊最根本問題“糧草”。在多條平行時間線上,衛鏗同步進行多種“穀物”的種植。挑選在這種生化災難中,抗病性最佳,最穩定植物。
衛鏗看着自己身後生龍活虎少年軍,低語道:糧食是最關鍵,飽漢不知餓漢飢,吃飽了思考的很多,餓的時候是完全無法執行的。
街道上除了那些披掛着防護服的壯漢們,以及骨架高大身體靈敏的野性美女之外,就是那些佝僂身軀的普通人。對了,在這個年頭女性身材要是不夠好是沒有食物的,且由於辦公室沒了,男女都不用花費時間捲了,所以都有足夠時間健美。
…人皇的基本功,是社稷,種田定民心,掌軍的基本功,算糧草,竈頭決士氣…
當天晚上,衛鏗提着油燈,來到了貧民窟,貧民窟中東邊躺着廢舊的冰櫃,西邊堆砌垃圾桶,上面吊掛着一排排衣服襪子。
在這一片雜亂中,衛鏗避開了多個拉線的暗藏機關,從污水橫流的地方找到落腳點,在一頓走牆壁後,找到了這個城市的暗網組織。
這個暗網所盤踞的建築,在大破滅前是“中介公司”。現在在這個末世他們也做“人力”轉賣業務。
衛鏗在走進大樓是後,看到“緬北”式抽打進行“勞動敦促”。
而前臺穿着“汗黃”中介服的人則是笑眯眯把衛鏗請到了一旁安靜房間。
衛鏗用一揹包從“外面超市”挖來的夾心餅乾(硬通貨),搞到了人手。
在這個貧民窟中,衛鏗從這裡的人販這兒,招到了一羣“餓死鬼們”。將他們帶到城市外,衛鏗拿出色拉油準備早飯的時候,頓時三個小傢伙眼疾手快衝上來搶油喝。這瘋狂勁頭,讓衛鏗第一時間以爲他們被感染了。
這些十一二歲的末世少年們,爲了一口方便麪,什麼事情都敢幹。
半個小時後,飯菜上桌了,剛剛搶油喝的被命令最後吃,其餘的在衛鏗皮帶威懾下都排隊來到桌子前。
衛鏗嘆了一口氣,這些孩子吃飯時候都是一邊嚼,一邊警惕的看着周圍,如同二十一世紀貓狗一樣護食,亂離人不及太平犬。
…阿修羅界…
衛鏗打開了空間門,對着自己維度空間光環,找到了魔方空間中自己的軍需供應長官。
這個魔方空間事務員顯然是新來的,並沒有認出來衛鏗是魔方空間初創時的加盟人。
魔方櫃檯事務員詫異的看了看這名叫做“孫勝”穿越者,然後隨後看着衛鏗所聯通的位面,似乎有所瞭然,說道:“澱粉榨取機,是小作坊工業,你真的需要兌換點兌換這個?”
兌換點,(真武時間線時空科學家)魔方空間中最近搞出來的機制。
衛鏗一點都不意外,甚至可以說,這“兌換點”自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當然表面上在“花費這麼一大筆積蓄”時還是要踟躕一下。
衛鏗點開界面看了一下糧食兌換的欄目,查閱了一下自己所需要的資料。列出了物資供應清單。
作爲眼下“魔方空間”欽定的666號時空躍遷者,衛鏗可以直接用權限,這些底層小管理員是不敢和自己講價的。
衛鏗用了六百個貢獻點兌換完了物資,八個集裝箱中有這大量對屍潮位面來說是硬通貨的物資。
衛鏗驗貨後對事務員:“這個價格還算公道。”
衛鏗心中感覺到,“兌換”體制建立後,一切都要兌換,未來魔方的管理者或許會越來越苛刻。
…拿到了物資後,衛鏗開始帶着從青嶼城招募的“乞活軍”們來一次遠途團建。…
十五日後,衛鏗帶着隊伍轉向了南邊,來到這個地方,叫做洪澤區。
由於幾百年來被上游泥沙注入,大量泥沙淤積在湖牀上,使得湖水東部湖牀要高於東部平原。
在災難爆發前,洪澤湖的東面是一片經濟發達的城市區域。
大災變後,在前幾年的大暴雨中,高家堰堤壩垮塌後,大水便一發不可收拾的順流而下,在下游形成了大片沼澤地,整個洪澤湖原來湖水區域縮小了一半。
下游白馬湖擴大了數倍,形成了新的水泊梁山。
其實這種沖積平原上“湖泊向海拔低的平原挪動”纔是真正的自然狀態,人類不干預的情況下,河流和湖泊本來在“幾百年”尺度上是緩緩朝着下游移動的。
人類農耕文明將土地掛鉤爲財產,不允許其肆意變更,人類文明死死的佔住地盤後,對湖水遷移採取了人工阻礙。
而進入了工業時代,洪澤湖東面城市區,建造起了大量工廠,每年經濟的利益,讓人類一直是拖着這個懸湖泊。
現在進入了大滅絕時期,人類終於已經沒有任何利益,所以就掘開了這個大壩,放任這片大湖自由的泄洪,泄沙子。
衛鏗乘坐乘坐着一搜漁船,巡視已經浸潤在洪水中的清江浦城區,在水汽瀰漫中高樓大廈遍佈青苔,隨着衛鏗端起火箭筒射吊射一發,隨着火箭彈在一千五百米外大廈之間爆炸,引起了一陣怪異生物嘶吼。
衛鏗興致勃勃的拿着素描筆記實者大城市在人類末日階段場景
最終衛鏗帶隊,安營紮寨在洪澤湖原來湖區的西岸邊半島區域,這裡地勢較高,並且周圍環水易守難攻。是一個建造倖存者營地的好地方,但問題是這裡似乎夏季蚊子很多。
衛鏗帶着小隊,啓動了一個塑料回收站臺。
刺鼻味道小工廠開工後,一個個廢舊塑料瓶拉絲,然後編織出來的一個個帳,開始掛在了居住地周圍,做好防風設施,固定好。
當然這裡的生態界似乎也感覺到了入侵者,在衛鏗抵達三日後,大批的喪鬼開始侵入。
被衛鏗帶過來的兩百多名半大孩子,正非常緊張的站在牆後,看着遠方腥臭的爬行喪屍羣。手中握緊了弩箭和軍刺長槍。
在修建的山寨制高點上,衛鏗看着這些遠比喪屍更加靈活的變異人類,情緒平淡的拍了拍手。
山寨制高點上衛鏗哼着歌:如果感到開心你就跟我拍拍手,啪啪…
隨着衛鏗手掌拍擊在這荒野上非常清脆,就如同考場上的放屁聲!而在下方,倀鬼們統一擡起頭看着那個站在高處山寨一樣地方的人類。
似乎是感覺到了“挑釁”,圍攻基地的倀鬼們集體進行遠程攻擊:它們長大了嘴巴,隨後一條條黑點噴射出來,聚在一起形成了霧氣涌了過來。
衛鏗一旁的資料庫早就提示了:這些喪鬼們會共生“蚊蟲”。會發射這種“腐蝕蜂羣”對本方普通孩子軍造成巨大傷亡。衛鏗用拍手吸引了這些喪鬼們的注意力。
大量蚊蟲如同一道道黑色箭矢一樣激射了過來~~~
在蚊蟲涌來時候,衛鏗身邊一旁拉桿打開,五個蓮蓬噴嘴出現了,濃厚烷烴氣味冒出來。
在衛鏗點菸的過程中,先說一說,這些喪鬼的故事。
這個位面生物變異的“源”,來自於凍土融化。維度皺褶的二氧化碳首批影響的影響生物就是昆蟲
昆蟲蚊子在這個末日有充沛時間變異,首先體增大,生命週期還突破了一個閾值。各種可怕的病毒可以通過昆蟲傳播,一時間席捲了整個世界!
雖然人類消滅不了病毒,但病毒也無法完全消滅掉人類這個物種。
被感染的人類百分之九十都成爲喪屍,且最終會在衰弱中死亡,而沒死的那一部分喪屍中,大部分開始和植物共生。
最後還有一成,從死變活了,神經系統重新復活了,他們就是喪鬼,退化不能直立行走,四肢一樣長,上下顎能張開到不可思議的角度,並且腸胃相對於人類更能消化藻類。
當然它們口中共生的飛蟲也逐漸成爲了替代器官,他們的嘴給昆蟲提供養料,而昆蟲飛出去,翅膀震動給它們提供訊號信息。
從物種的角度來看,這是一種成功的適應方向,犧牲了部分智力,換來了雜食能力、增強免疫力,甚至在生殖上也出現了重大突破。
人類母體盆腔限制了兒童的大腦和體型,喪鬼們的幼兒在出生的時候,所有骨頭是沒有的,以軟體的形式出生,降生水體中游泳長大,經過數個月形成骨頭,迴歸陸地。
這樣物種丟了部分智慧,看起來野蠻醜陋,但是在某些時間線上(衛鏗測出來的辛丑3442號時間線)。
這些喪鬼會進行再一次的進化,五歲前爬行,十歲後重新直立行走,然後重新形成高智力,並且意識開始遵循藝術,富有美感。
大災變開始時,喪鬼全身蒼白的皮膚,也許未來經過文明時代的呵護,會變成凝脂狀潔白。
這些超進化喪鬼變成新的文明,而那時候,至於大滅絕後前的人類,則變成了新種族嘴裡:原始的野蠻猴子。
…講解結束,時間繼續流動…
衛鏗手上打火機上的,摩擦石鋼輪擦出火焰,點燃了烷烴氣體。
當地大量寄生蚊蟲飛過來時,衛鏗身後油桶中,一個個沾滿了汽油的瀝青塊在念力的作用下飛起來,隨着電火花閃爍,黑色瀝青塊變成了火點,精準的和寄生蟲羣完成了一個衝撞。
大量翅膀被燒成了半截的飛蟲掉落在地面上,煽動殘餘翅膀,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可參考,大馬蜂掉落地面,翅膀顫動)。
喪鬼們的遠程攻擊墜落了。而依託於昆蟲聲波帶來的訊息傳遞也消失了。
喪鬼們一時間失去了戰術協調能力。
衛鏗:客觀來說這種用嘴養蟲子,然後靠着蟲子的翅膀震動訊辨別周遭情況的方式很噁心,但這的確是對舊人類的一種優勢,演化過程中絕不是追求好看,而是實用。
衛鏗:“如果當今的舊人類,不能證明自己在文明上有更上一層的希望,僅僅是抱着曾經文明的舊榮光,那麼最終,可能會做古!”
現在洪澤湖湖畔這一把大火後,喪鬼們全部聾了。火焰燃燒下,這些慘白皮膚的喪鬼們昂着頭呆呆地看着火焰,不知所措。
火光中,乞活軍則是悄悄繞後了。這羣還帶着稚氣孩子們,在通訊耳機中相互催促“快”“堵後面”“三組繼續吸引注意力”。
被繳獲了蟲子的喪鬼非常好欺騙,隨着衛鏗命令其他幾個小隊敲鑼打鼓,以及斜面牆,溝坡度的引導。
乞活軍的孩子們,很快將這些喪鬼們引導到了東邊的“人”字型旱溝處,用汽車驅趕着這些喪鬼全部栽到了陷坑中。
在這些旱溝中,喪鬼們攀爬時發現者水泥斜坡無比滑溜。
拖着身子向上的喪鬼,相互聚集想要迭羅漢卡上來,卻剛好澆上了一桶汽油。火光沿着者迭羅漢堆燃燒起來。火焰中,生物艱難蠕動,各種寄生蟲從中破出,從火堆中拖着火星四處翻飛。
而童子軍們,怎麼來說,就如同看到黑色大天牛一開始會害怕,但真正上手後,就會無所顧忌左右擺弄。這種接受“新事物”能力,比成年人更能習慣殘忍。
他們齜牙咧嘴細小,拿着常常鐵棍一起挑動,火焰中喪鬼,讓其燒的更勻稱一些。
衛鏗愣了愣,一時間想要阻止這種“虐殺動物”的習性養成,但想了想,在這殘酷世道中,這樣“天性”不違背“命”。
在大火中騰起煙霧倒轉中,衛鏗對在通訊中對所有青年下命:“所有人離火堆遠一點,每個小組組長注意,如果你們組有組員跌進去,我切光他的腳指頭!”
頓時,所有孩子停止了嬉笑,隨後就是那些感覺有責任小組組長(孩子王),加碼的將所有組員全部帶到安全線外。
雖然天性殘忍,但是他們是知道好歹的,他們所有人都怯生生的看着發火衛鏗,不是畏懼衛鏗懲罰,而是這個末世中,先前無人爲他們考慮。
六個小時後,溝壑中只剩下焦炭骸骨,衛鏗在這裡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