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潛在的危機
“鍾櫺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你敢不敢？”風暉咬牙切齒地看着鍾櫺。
“三倍怎麼樣？你不樂意可以不想要的，真的，我不勉強！”鍾櫺輕哼一聲，完全不把風暉的憤恨放在眼裡。
“三倍就三倍！我要了！”風暉想起許豫三番四次的交代，一咬牙就答應了鍾櫺過分的要求。
鍾櫺輕易地賺到了幾千塊錢，爲了表示自己開心的心情，鍾櫺決定請大家大吃一頓！
“程斌，我們出去吃頓好的！這錢不花白不花！定位子！”
風暉捂着臉在內心哀嚎，他怎麼就碰到鍾櫺手裡了啊！這個周剝皮……不！是鍾剝皮！他一個月的工資啊！就這麼沒有了！
“鍾剝皮，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工資少的可憐，你就饒了我吧！”風暉抓着鍾櫺可憐巴巴的說，至少，帶他一起去吃頓大餐吧！（你個沒出息的！）
鍾櫺甩甩頭髮，當沒看見風暉那沒出息的樣子：“你不是說卓然要見我嗎？”
“啊！是啊是啊，神婆你趕緊去吧！卓然說要儘快見到你。”風暉想起他來這裡的目的，連忙收起玩鬧的心思，一本正經地說道。
鍾櫺半眯着眼不願意搭理他。
“我陪你去好不好？”鍾榕見鍾櫺不願意，就安慰她，輕聲哄着。
“不行！卓然說要單獨見鍾櫺！”風暉頂着莫大壓力不怕死地插到鍾榕面前強調，然後不出意料的感覺到鍾榕的莫大的壓力。
這次不僅僅是鍾榕不高興了，連一邊的程斌和袁清菡都不贊同鍾櫺單獨去見卓然了，鍾櫺現在這種情況，誰都不放心她一個人去見曾經那麼危險現在也不安全的人。
“我見。”
就在所有人都反對鍾櫺去見卓然的時候，鍾櫺忽然間出人意料地答應了，堅定地讓人無法開口反對。
“櫺兒！”
“我想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爲什麼堅持要見我。”鍾櫺淡淡說道。
鍾榕知道鍾櫺這樣說就一定不會改變，只能順着鍾櫺的意思：“我陪過去，在外面等你。”
鍾櫺點點頭，感激地看了鍾榕一眼。
“神婆，你就是我救星啊！頭兒說我就是死在這裡也要讓你答應見卓然，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真是太感激你了！”風暉想要撲到鍾櫺身上表達他的感激之意，半路被鍾榕的煞氣阻擋，硬生生轉了個方向撲到程斌身上嚎叫。
卓然幾天之前就表達了想見鍾櫺的意思，許豫就是知道鍾櫺和鍾榕一定不願意見卓然，就把這個艱難地任務交給了風暉，並且下了死命令，要是不能勸說鍾櫺去見卓然的話，那他就不用回局裡了，直接賴在鍾櫺家就可以了。
鍾櫺這麼幹脆的答應了，倒是出乎他的當然肯定還有許豫的意料，意外之喜！
“嚎什麼！還不快走，我不保證等一下我不改變……”
“走走走！立馬就走我立刻去安排！”風暉風風火火的拉着鍾櫺就走！
鍾榕一聲不吭地跟在他們後面。
一直很聒噪的鐘櫺難得地一路保持沉默，忽然間沉默的氣氛讓一隻習慣了吵吵鬧鬧的風暉很不習慣，看了鍾櫺幾次想開口都因爲那個人陰沉的臉色而閉嘴。
鍾榕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看見鍾櫺的樣子心情稍稍好了一點，好在鍾櫺不是那麼情願地想去見卓然，不然他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能剋制心頭的怒火。
因爲有風暉帶着，去看守所見卓然的過程很簡單。
“你知道強哥以什麼身份見卓然的嗎？辯護律師啊！那個黑幫大佬居然做了卓然的辯護律師！神奇的事情啊！”風暉想起剛剛知道強哥來會見卓然的而且還是以律師的身份的時候，驚訝的下巴幾乎掉地上了。
鍾櫺默不作聲，就像是沒聽到風暉說什麼一樣。強哥以什麼身份來見卓然和她沒關係，她沒興趣知道。所有和強哥有關的事情她都不想知道！
“那個，我就在外面等你，你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先出去了啊！”風暉神經再粗也察覺到鍾櫺自從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不對勁了，尤其是當他說道強哥的時候。
鍾櫺點點頭，只是盯着手上若隱若現的符篆發呆。他們鍾家獨有的符篆和習慣，都喜歡把符篆畫在手腕上。護身符、封印符、隱身符，所有的符都會畫在手腕上，鍾櫺手腕的印記，是在她被封印之後出現的。
“我以爲你不會來見我。”卓然的聲音帶着淡淡的解脫，還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鍾櫺擡起頭直直地看着卓然，也不說話。
“唉，這雙眼睛真的很讓人心動！”卓然看着鍾櫺的眼睛嘆息。
鍾櫺眨眨眼：“你忘了這雙眼是怎麼除魔的嗎？”
卓然微笑：“很厲害的一雙眼睛，我以爲這雙純粹、乾淨的眼睛只是因爲它乾淨、純粹，原來還有淨化的能力，讓人很驚訝呢。”
鍾櫺微微闔起眼皮，不再看着卓然。
“你沒有什麼問題要問？”卓然看着鍾櫺那副淡定的樣子忽然間很不是滋味，明明他一直得意洋洋地想把真相告訴鍾櫺的，他原本以爲鍾櫺一定會很驚訝，但是她那麼漠不關心的樣子……就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問什麼？問你爲什麼誇獎我的眼睛？爲什麼會知道我眼睛的能力？爲什麼什麼都清楚？”鍾櫺譏諷地問。
“……”卓然忽然就不想和鍾櫺說了。
“我知道，魅妖不過是附在你身上而已，那些事情其實和魅沒有關係，全部是你的主導，魅做的就是幫你發現陰陽路，引導那些被你殺了的人的魂魄入黃泉，殺人的是你，變態的也是你。”
“你知道的這清楚……”卓然沒想過鍾櫺會全部都知道，他一直以爲鍾櫺只是一個道術還可以的除魔師而已，而且還是法術被封印的除魔師。
“我不知道，瞎猜的。”鍾櫺擡起頭，靜靜地看着卓然：“我一直以爲，文質彬彬地卓然，主持正義的大法醫會是一個變態殺人兇手，喜歡挖人家的眼睛，因爲魅附身，所以我們都以爲一切都是魅在搞鬼。我們全都錯了，是你想借用魅的能力，魅和的魂魄已經開始融合了，不是沒有那個能力煉化你的魂魄，而是你主動的讓魅來融合你的魂魄，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爲主導事件的是魅，可是我們都錯了，你應該會道術的，你隱藏的很好。我也被騙了。”
卓然勾了勾脣：“猜的很對，既然你之前都不知道，爲什麼忽然間就猜出來了？”
“強哥，你是法醫，他是黑社會老大，爲什麼他會那麼殷勤地見你，做你的辯護律師？因爲你在迷夜工作的時候他就發現你的問題了，所以他藉機接近你想要查清楚。”
“你其實很聰明，而且沒有不那個人說的那麼笨啊！”卓然看着鍾櫺笑。
鍾櫺苦笑：“其實我也不想這麼聰明的，不過提示那麼明顯我再不明白就不是笨的事情了。”
強哥其實給了她很多提示，魅的能力是不能打開陰陽路的，魅是山精妖怪，怎麼可能看到陰陽路，它甚至可能不知道陰陽路的功用。強哥那天故意把她引到陰陽路上，然後帶她走，她就應該有所懷疑的，她破了陰陽路的封印才讓陰陽路顯現在人前的，魅沒有那個能力。
“你剛剛不是說魅幫我打開陰陽路引導魂魄入黃泉嗎？”
“你知道陰陽路的位置去不能打開，所以就必須借用魅的能力。”
“忽然發現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卓然跟着鍾櫺後面苦笑。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些？”鍾櫺看着卓然的笑容耐心告罄。
“當然不止，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不盡。”
“如果你是這種態度對待警察訊問的話，我想這個案子不會拖到現在還沒能立案起訴。”鍾櫺對卓然合作並不怎麼在意，不過既然有人願意提供消息，她也不介意少花點時間來查，至於消息是否正確，不是她關心的事情，她相信有人比她更關心。
“你怎麼會知道鍾家血脈的特殊功用？”這個事情是除魔界中大家都自覺隱瞞的秘密，經歷了這麼多年的傳承，除魔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她相信那幾個人不會把這個秘密宣揚出去。剩下知道這個秘密的，就只有那些千年老妖怪了。
“有人告訴我，我的法術也是他教的，他看出我有天賦，就教了我法術，教我修行，告訴我只要喝了鍾家人的血就可以得道。”
“那個人是誰？”鍾櫺追問。
卓然的臉上浮現懷念的神色：“他是一個很漂亮的人，漂亮的不像一個人，他也的確不是人。魅也是他帶過來的，和魅融合魂魄也是那個人的注意，只要融合了，我就能得到魅的所有道行。”
鍾櫺皺眉，說了半天完全沒說到正題，搞什麼啊！這人怎麼比她還能跑題啊！她不是來這裡聽他亂七八糟夸人的！
“呵，我忘了你不是聽這個的，那個人應該認識你，對你的印象……呃，很不好，對了他叫殷湖。”
“殷湖？”鍾櫺皺眉，她確定她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鍾櫺，你比他說的要聰明太多，我想，呵這些也不用我來擔心。希望我們以後不會再見了。”
鍾櫺起身：“是一定不會再見。我想你應該沒有機會活着了，等這件案子結束後。”轉身離開。
在她身後，卓然露出釋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