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嶽遲和母親從婷婷家離開,雖然婷婷的那雙眼睛深望着他那遠去的背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捨神情。
也許這一次分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或者永遠不再見。婷婷的眼淚盈盈流出,還是那麼的楚楚可人。
然而對於嶽遲來說,那段感情永遠的只能藏在心裡不能逾越,纔是彼此最好的決擇。有句話說,“有一種愛叫作放手。”
嶽遲的定親對象是王豔麗,剛滿18歲,身高1米53,長着一張娃娃臉,身材勻稱,皮膚光滑細膩,一頭披肩秀髮,乖巧可愛。
一對彎月眉,尤其是那雙大眼睛明亮忽閃着讓人着迷。
這門親算是鐵定了,親戚朋友們都覺得他們是很好的一對。
兩個人常在約好的山頭見面,每次都會在日落時回各自的家。
嶽遲等到給80歲的外公過完壽以後再帶着女朋友隨母親回新疆。
這些年來,嶽遲覺得生命裡可能會有無數的偶然,但也總是會有必然的。如同認識璟兒妹妹,他覺得看似是個巧合,無形裡卻更像註定的一樣。
就說這次短暫的相親,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搞定。而且糊里糊塗又成了璟兒妹妹的姐夫,難道璟兒就是他生命裡那個溫情的等待嗎?畢竟這種機緣巧合實在是太少。
璟兒是個14歲的青春少女,只有那樣的年齡很純真。但他好像看錯了,因爲之前聆聽璟兒的故事爲之動容,現在想來只是她編造的故事而已。
嶽遲更加好奇起來,那璟兒到底是爲什麼呢?不好意思直接問她的事,只好先放放吧,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回新疆的時候乘坐一輛長途汽車,買的是臥鋪票,可上車後卻是半臥,沒辦法只好忍受着一路的顛簸吧!母親坐在最前排,嶽遲知道母親是個很堅強的人,這點苦頭對媽媽來說不算什麼。
嶽遲和豔麗坐在最後一排,車裡已擠滿了人。豔麗依偎在嶽遲的懷裡眼睛眨巴着,露出甜蜜的微笑望着他,彼此的氣息很溫暖,在搖搖晃晃的車裡對他們而言不是疲憊,滿滿的都是甜蜜。
故事說到這裡不得不打斷一下,先敘述一下王豔麗的故事吧!她的故事就在那年夏季。
“哎,姐姐,爲什麼你的肚子每天都。。。
每天都在變大,好神奇呀……”王豔麗的小妹妹王聰兒驚訝地問道。
“我們沒看到的時候她不會吃屎了吧,這個沒腦子,雖然臉長的像月亮一樣……”
母親坐在牀邊對女兒王豔麗罵道。
“讓姐姐餓幾天肚子,大肚子就會消失的…”
王聰兒仔細的看了一下姐姐的肚子傻乎乎地說道。
“你個蠢豬,怎麼變大了啊,先問問你美麗的姐姐吧!”母親怒火中燒的說着。
“因爲她有病,所以你說話,她只會裝聾作啞!”沉默半天的父親突然冒出一句話。
王豔麗聽到父母的責備,摔門跑院子裡幫正在粉刷牆的舅媽。
“豔麗,你來這邊吧!”
舅媽一邊挪着盛滿白灰的料盆,一邊看着王豔麗說。
母親放下手裡的針線,來到了女兒和弟媳面前。
母親抓着女兒的胳膊開始審問了,說:“
我看你肚子不舒服,我看你的動作,看起來像個孕婦一樣,
豔麗,你實話告訴我們,你要是懷孕了的話,
真的,你要說清楚,誰跟你一起吃了那個不該吃的屎?
說實話,你的路還很長,以後還要結婚吧,你個子長不高了,你還是個小女孩,
在這個鄉下你的臉往哪擱呢,村裡人都會知道的。”
王豔麗扣着指甲看着地上。
“說話呀女兒,誰讓你吃了這屎,是哪個小夥子的?
我當媒人去他家裡也行,我們把婚禮辦得漂亮一點!”母親用嗡嗡的聲音說道。
王豔麗看着地上,一言不發。
“說話呀女兒,誰讓你吃了這屎,是哪個小夥子的?
我當媒人去他家裡也行,我們把婚禮辦得漂亮一點!”母親用嗡嗡的聲音說道。
王豔麗看着地上,一言不發。
母親接着剛纔的話說:“是不是感
覺到對自己沒有好處,沒有說的,
你說是哪個小子,父母是誰?家在哪裡?
我們認識嗎?”
王豔麗被一個接一個的問號壓的喘不過氣來,無奈地說:
“是介紹我進廠工作的姨奶奶哥哥的小兒子”。
“啊,你是說那個40多歲的落拓子嗎?去年他女人的肝臟被驢砸了,肝臟破裂去世了。”舅媽驚訝又激動地說道。
“是的,就是他……”王豔麗低聲回答了。
“好的,我們的這個臉算是丟盡了!”母親氣的倒坐在地上,哭喊道:
“因爲是用毛驢子的皮做的臉,跟鞋底一樣厚,所以你就載在那個老流氓落拓子的手裡...
還要我自己當媒人去把事情整好,我的命咋就這麼的苦啊……
咱家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呀……丟不起這個人吶啊……”
父親衝她也叫一聲:“你肚子鼓了以後,人家不會說不要你了吧,
如果那樣說的話你把肚子裡的髒東西從屋頂上跳下來,去醫院把孩子生下的話,
你以後怎麼生活!你這個女娃咋就這麼瓜尼瑪!
瓜娃兒,你真把人能氣暈!你還不到18歲呀,讓你好好唸書,不讓你幹一把活計,
你說你豬頭腦子學不進去,輟學打工某活路去,這就是你要的人生啊!”
父親一臉的愁雲,臉喪的睜不開眼睛,他從來沒說過什麼哲理的話,今天卻給孩子談了人生,他的苦也是磨碎了嚥進肚子裡。
當母親起身開始說話時,王豔麗急躁了,趕緊躲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