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遲呆呆地站在一邊,他傻傻的姿態看上去還是很帥。
劉敏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她低聲問了一句:“你有對象嗎?”
其實她心裡清楚這麼帥咋可能沒對象呢,不過還是想明確一下。
“我有老婆,都快當爸爸了~”嶽遲的回答徹底打消了劉敏的念頭,臉上的紅雲也隨之即逝,顯出尷尬的冷顏。
“哦,我該走了,再見!”她的語氣有明顯的抖動,然後迅速離開了。
嶽遲依然站着,靜靜的。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他趕忙接通電話,
“在幹嘛!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你很忙嗎?”電話那邊的王豔麗很生氣地說。
“老婆,我在加班呢,車票我都訂好了,安頓好媽媽,我週日就出發了……寶貝,等着我。”嶽遲迴答的很急促。
“那好吧,你要快點來呀,我和寶寶都很想你。”妻子柔和的聲音令他稍許緩和。
“嗯,親愛的,我還有事先掛了啊。”說完就掛了機回去休息去了。
幾天後嶽遲到了老家。
“哎,烽火臺,你在哪兒?”
哎呀,這不,王豔麗開始抱怨了,從果園往家方向走着。
嶽遲心想,怎麼來這裡還給我起了個漂亮的綽號叫“烽火臺”,我又不是“烽火臺”。
他是高聳入雲的高個子,用這個名字他真的沒興趣。
“嶽遲來了嗎?我進來了!”王豔麗嘟囔着說,剛纔她妹妹大聲喊的,當她進院子時她妹妹璟兒正看着她。
“姐夫剛來到家裡,媽媽讓我叫你進來。”
“我說嫁給一個男人真是活受罪!走路都很累的。”
王豔麗一邊摸着凸起的肚子,一邊抱怨着說。
她就想在家待着哪也不想去,就像長出來的柳樹一樣,成長起來還不用動嘴受罪。
“姐夫一定給你帶了好吃的呢。”璟兒調皮地擠了個眼說。
“哎呀,我怎麼知道,好像自己的火氣很厲害。”
說的也是,自從王豔麗有孕以來沒少受罪,看來她是受夠了,脾氣也變得暴躁了。
璟兒偷偷笑了,她打趣地說:
“哎呦,這是什麼話啊,姐,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就是把姐夫整個人拆了給買了,你也改變不了你現在的狀態。
再見吧,姐!”
“哎呀,無聊的你快出去玩吧,”王豔麗甩手了。
自從和嶽遲結了婚,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岳父岳母又跟嶽遲關係不太好,這件事是有原因的,這正是因爲王豔麗自己陷入感情的無知的事情。
“你快進來吧,我也該下炕了,多瑙河沙棗的膠水不會粘上了!”
站在房門外面的王豔麗皺着眉頭立刻走進了房間。
璟兒從姐姐後面伸出舌頭模仿了一下就跑出院裡。
“你進來了嗎孩子?姑爺人來了,我們跟你爸爸商量商量商量吧,老人年齡也大了,以前從很多地方來媒人,你爸爸都沒同意。
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脖子上插了釘子一樣瞪着眼睛摸着世界的人,他們要是一週來看我們的話就去前面七天的地方用嘴脣掃地拿着毛驢或者馬,那時候不知道怎麼了。
好吧
你看,嶽遲從遙遠的新疆來了,你爸爸就同意了。”
王豔麗的母親滔滔不絕地說着。
“哎呀,行吧,我都徵求過你們的同意,我嫁給了嶽遲,媽媽總是嘮叨的沒完沒了的,
什麼東西會從你們嘴裡掉下來,我嫁給我的男人讓我擺脫,
你們想的時候我會來的,
要不我就在那個房子裡躺着,
你們去的話我會把茶端到你們面前,”
不知道王豔麗腦子裡哪來的押韻的話,一會兒就說了一大堆話就停下來了。
“哎呀,好了,好了,不能跟你說話了,給五毛錢讓他說話,給五塊錢也不能停止,你閉嘴吧。”
王豔麗的媽媽焦急地說着話。
“好的,我就不說話貼膠水吧?”王豔麗捂着嘴。
“哎,你等着瞧吧,做父母的該怎麼辦呢?你要是不頂撞長輩,你就不能說話嗎?你怎麼能長大的,像個人一樣呢?你已經像一頭毛驢一樣長大了。”
“哎呦,我該怎麼辦?你們也說,我長大了你們在家裡那樣說,師傅做的話是活該,徒弟做的話給別人說,你們自己說的話也沒問題,我說你們怎麼長大了就怎麼長大的?”王豔麗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哎呀,孩子,我不說話了,你小聲點說話,家裡有客人,聽到的話會不好意思的,”母親尷尬地說。
“嶽遲,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第一時間找我?”王豔麗又問一頭愣神的嶽遲。
“嗯,我剛來不是嗎,我對這裡還不熟,我就在屋裡等你呢……”
“哎呀,我的媽呀,當初那麼多小夥進咱家院子你爸爸都不同意。
哎呀,我實在想不通,就這個楞頭金,你爸爸居然允許了。
可能是因爲他的毛很光滑,所以別人不願意嫁給他,所以找了像你這樣不後悔的膠水吧?”王豔麗的媽媽說。
“好吧,不答應也有什麼辦法,反正小狗跑着也繞不過去,又不能撞到山上流鼻涕,”
王豔麗咯咯的笑了起來,因爲她一下子起了嶽遲的綽號。
“怎麼現在纔給我的外號,不會被山壓住了吧!”嶽遲氣得直打哆嗦。
“不是,是媽媽的山不穩粘上了膠水,所以媽媽嫁給了爸爸,”
王豔麗更笑了,哈哈大笑,王豔麗從來都是個活潑的姑娘。
“哎...與其跟你說話我還不如喝我的粥呢?”王豔麗的媽媽說着,璟兒回到家了。
“璟兒回來了?”母親招呼一聲。
裡面的房間裡互相聊天坐着。
這就是鄉村空氣新鮮,讓不愉快的心靈得到休息的美麗花園,田野,各種各樣的樹木,但是農民的房子都是用土木建造的,稍微下雨的話,哪兒都不間斷地從房子的屋頂穿過,把房子裡的被子,毯子,生活用品都洗溼了。
因爲這不是很久以前的年代嗎?村民們的住房也是分散的,一個莊和另一個溝之間,一大片梯田被圍得水泄不通,
田野被吹拂着躺着,
王豔麗的家坐落在一個莊子,有五十戶、六十戶農民,主要種植小麥、穀子、玉米,糜子,山村的土地條件不適合種其他作物。
王豔麗結婚後有了身孕,雖然她的嘴和耳朵高興的走到了一起,身孕給自己帶來的折磨,把她的心都遭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