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他們什麼?”
“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一舉一動……你給他們頭上裝個監控設備,比我監視更周全。”
“這個不實際。”
“我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也不實際,我有我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時刻盯着他們。”
“你只用看趙凡塵上班時間有沒有主動勾引曹直就可以。”
“也可能是曹直主動向趙凡塵示好。趙凡塵看起來一心只想工作,對曹直沒有太多關注,這幾天來,我特地多看了幾眼老闆兒子曹直髮現的。多看的這幾眼,每眼都看到他在爲趙凡塵端茶遞水,像極了小店裡急需好生意的小老闆討好客人。”
蔣悅希面色發暗,撇嘴說道:“你在刺激我!”
大張十足的明白了,眼前這位女士,對老闆的兒子曹直有心,曹直卻對她無意,心上中意趙凡塵,這可是好兆頭,枯燥乏味工作之餘,有八卦情感大戲看了。如果他有閒心的話,多挑撥他們一下,戲份會額外地足。但……他自覺他不是那樣陰暗的人。
大張慢悠悠地說道:“我實話實說,你又受不了。我要做監工的話,對兩邊都是傷害,所以我放棄賺錢的機會。”
蔣悅希瞪大雙眼道:“你不幫我,我有的是辦法,得到曹直。”然後從他手中奪過便當盒,氣呼呼地走了。
大張恍如隔世地搖了搖頭,嘀咕道:“這叫便當帶給我的煩惱。”
大張正要離開時,蔣悅希又回來了,眨巴着深邃的雙眼說道:“等你急需要錢的時候,可以隨時找我,可以交易大買賣的。”說完,就又消失了。
大張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蔣悅希說話莫名其妙,看來她愛曹直已經鬼迷了心竅。
大張二十四歲年紀,想必天生體質肥胖,骨架上堆積了太多肉,導致整個人沒有了線條,正朝球體方向發展。
大張回到辦公室時,趙凡塵向他迎面走來,請教工作上的事,請教之前,熱情地送了一小袋蘭花豆給他,算是縮近彼此距離的特有方式,可愛中夾雜着真誠,這是趙凡塵式的溫馨友好,使得大張覺得剛纔有那麼一刻想爲了錢,打算暗中監視她和曹直,這種天誅地滅的壞意,深深覺得對不起她。所以她在詢問工作上的任何疑問時,他都耐心回答。
趙凡塵每晚都加班到最後一個離開公司,曹直會等她加完班,送她回家。
趙凡塵覺得不要太麻煩曹直,拒絕了這種待遇,執拗地要自己坐公交車回家。
這天晚上十點半,趙凡塵從公司出來,準備過馬路去對面坐公交車時,手機響了,是曹直打電話給她,讓她等着,他開車送她回家,她謝絕了,曹直執意要送,趙凡塵忘記自己走上公交車道,千鈞一髮之際,一輛公交車正要撞到她時,一個瘦高個子女孩,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一邊,公交車怒吼般緊急剎車,如果趙凡塵沒有被女孩拉走,公交車就算緊急剎車,也來不及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