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爲這位小姐準備一間客房嗎?”
祁夜墨將葉歡瑜直接抱回他的主臥,冷沉的嗓音回絕,“不必了。你去休息。”
“是,先生。”中年婦女點點頭,退了下去。
早晨第一縷金黃色的曙光,透過薄紗窗簾,揮灑進房內。
驅散了一夜的涼薄,大地升騰起一道暖意。
葉歡瑜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裡,她牽着兩個小寶貝兒,好快樂好幸福……
於是,她甜甜的笑醒了……
當她睜開眼眸的那一刻,一個臉容微胖的東方婦人映入她的眼簾。
“小姐,早安。”
葉歡瑜眸子一怔!
下意識的看了看房子四周,除了她並無別人。“你……你叫我?”
“是的,小姐。”中年婦女禮貌的微笑一下,“我是先生在巴塞羅那古堡的管家,小姐可以叫我福嫂。”
古堡?葉歡瑜這才清醒了一些。
騰的一下從牀.上躍起,光着腳丫子就踩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你說的先生是祁夜墨?”她快速奔到陽臺前,拉開窗戶——
頓時,窗外一彎碧藍的河流。整個河面,似是一塊比翡翠更深,比藍寶石更豔的碧石,美玉無瑕,縱是名師高手,亦難描摹出來。河水滿盈盈的,照在初陽之下,波紋像是個頑皮的小孩子,跳躍不定,水面上一片金光。
河的兩岸,依稀座落層層疊疊的古堡羣落,一看便知道這裡是有錢人聚集的地方。
“是的。”福嫂恭敬的跟在葉歡瑜身邊,解釋道,“小姐現在看到的是巴索斯河。先生吩咐過,小姐醒來後,可以隨意到周圍遊玩。”
“真的?”初次來巴塞羅那,這個充滿建築氣息的城市,不知爲何,竟讓她心情大好。“那你們先生人呢?”
福嫂誤以爲葉歡瑜是想讓祁夜墨作陪,於是連忙說道,“先生每次來巴塞羅那,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小姐想去哪裡,司機可以帶您去。”
“你是說,祁夜墨那廝經常來這裡?”葉歡瑜倒是有些意外,她一直以爲像他那種冰冷的性子,除了冷冰冰的辦公室,除了機械式的出差,必定不是四周亂走的人。
福嫂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在古堡做了三十年的管家,雖然小姐是先生第一個帶回來的女性,但是,不管小姐和先生的關係是什麼,都煩請小姐對先生尊敬一點!”
顯然,福嫂對葉歡瑜不敬的措辭感到不滿。
葉歡瑜咋舌,“三十年?”
然而,福嫂的那句‘先生第一個帶回來的女性’,着實讓她心底小激盪了一下。
福嫂微微點頭,“我從小就跟隨太太,這古堡是太太的母親留下來的遺產。太太去世後,先生自然繼承下來。”
“你說的太太,是祁……先生的母親?”她改了口,在福嫂面前還是給了祁夜墨一個尊稱。這也是她第一次聽到關於祁夜墨母親的事情。
“是的。”一說到已故的太太,福嫂方纔還嚴肅的臉,頓時柔和下來,“太太人很好的。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