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葉歡瑜想起那日祁夜墨喚祁老爺子的夫人爲‘玲姨’,便直覺祁夜墨的母親在他的心裡一定佔據很重要的地位,沒有任何女子可以替代。
福嫂看了葉歡瑜一眼,谷欠言又止,最終嘆了一氣,轉而道,“小姐還是去梳洗一下吧,我做了早餐,一會小姐下來吃就行了。”
說完,福嫂便退出了房間。
葉歡瑜在某種程度上,屬於天性的樂觀派。又或者說,是自欺欺人的樂天派。
否則,在這麼多年苦難的生活面前,她早已墮落頹靡了。
陽陽許是遺傳了她這一點,並且將之發揚光大。
所以,即便是疑惑祁夜墨明知她對‘映’工程企圖不軌,卻執意要帶她來巴塞羅那,疑惑祁夜墨竟然帶她住進他.母親生前的家中,這種種疑惑,依然不能打壓她對巴塞羅那的新鮮和喜愛。
匆匆洗了一個澡,她光着腳丫就去了樓下吃早餐。
偌大的古堡裡,卻不見祁夜墨的蹤跡。
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巨大的餐桌前,狼吞虎嚥着。
福嫂則恭敬的在一旁伺候。
“嗯,福嫂,你做的餅很好吃哎!”
“小姐,這是Tortilla-De-Patata。是西班牙的特色菜。先生很喜歡吃這個。”
“額……”不就一雞蛋土豆煎餅麼?
好吧,她不懂西班牙語,但美食是不需要語言也能傳遞滴,“唔,這肉也很美味哦。”
“是Chorizo,每次只要先生回巴塞羅那,我都會準備一些。”
“嗯嗯……”不就一牛肉灌腸麼。
葉歡瑜啃着肉腸咬着煎餅,憤憤的忖着,福嫂張嘴閉嘴都是西班牙文,欺負她是老外還是怎麼?
不過,福嫂張口閉口就是先生,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
“福嫂,看來你家先生很懂得享受啊。你說我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女性,難道他從不帶別的女人來這裡嗎?”
福嫂細細打量了葉歡瑜一眼,“是的。”
事實上,福嫂從昨晚第一次見到先生懷裡的女子時,就訝異了很久。從小看着先生長大的,冷靜安沉的性子,使得她幾乎以爲先生這輩子恐怕要終老一生了,卻沒想到竟然抱了個女人回來。
葉歡瑜睜大了眼睛,意外吐道,“Soso也沒來過嗎?”
“Soso?那是誰?”福嫂疑惑。
“噢……”葉歡瑜咕噥了兩聲,不敢多說什麼,便埋頭喝湯兒去了。
心裡揚起一抹小小的浪.蕩的波濤兒,蘇映婉不是和他十年情麼?竟然也沒來過這裡?
她和祁夜墨頂多不過個把月的時間,卻能獲得如此殊榮?
等等——
她偷偷看了一眼福嫂略微嚴肅的臉龐,想起福嫂剛纔說已故的太太……
不知爲何,葉歡瑜背脊陡升一股涼意,拔涼拔涼的……
這天,葉歡瑜在古堡裡,就像是劉姥姥進觀園似的,上上下下將古堡逛了個遍。
當然,只除了二樓走廊裡最尾的一間房子。
那間房,大門被牢牢鎖上。
因爲福嫂千叮萬囑說過,“二樓的那間房子,請小姐千萬不要進去,否則觸怒了先生,後果小姐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