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了出國前夜。
葉歡瑜覺得等待的日子特別難熬。
祁夜墨這幾天由於忙着公司的事務,只除了偶爾給她打幾個電話之外,並沒有找她。
她從報紙上得知,葉氏破產了,被祁氏高調收購。
關於阮素萍被殺一案,好像被封.鎖了消.息似的,她無從得知。
也正正因爲一心籌備出國,她便沒有心思再理會葉家的事。就算天塌下來,也不及她一雙兒子重要!
這晚,她哄着陽陽剛剛睡下,祁夜墨便來電話了——
“在哪?”剛接起電話,便聽見他渾厚乾脆的嗓音,沒有一句多餘的問候。
“怎麼了?”她避重就輕,明天就要帶陽陽出國了,尋思着要不要和他象徵性地說聲‘再見’?
“想叫你來一個地方。我讓秦火去接你。”
然後,不給她拒絕的餘地,果斷掛線。
拗不過祁夜墨的固執,葉歡瑜最終還是坐上秦火的車子。
卻沒想到,秦火將她帶到一處海邊,夜空下的海灘上,燃着點點燭火……
彩色的蠟燭被熔鑄於玻璃酒杯裡面,在海灘上排成一個巨大的心形。
光影四射。
祁夜墨站在裡面,默默望着遠方浩瀚的海面。夜色下這襲挺拔的背影,透着一絲淡淡的孤寂。
葉歡瑜踩在沙灘上,望着祁夜墨的背影,今晚的他,難得卸下一身嚴肅的西裝,改換一身白淨素雅的休閒服。可是,她卻直覺他哪裡不太對勁……他怎麼了?
“主子,葉小姐來了。”秦火恭敬地在身後喊了一聲,然後默默退開。
祁夜墨回眸,見到葉歡瑜後,邁開步伐幾個箭步走到她面前,這才發現他是光着腳的——
“來了?”他臉部的線條明顯柔和下來,垂眸掃視一眼她的雙腳,“來這裡,是要光着腳踩上去纔有感覺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蹲下腰身,在她錯愕之下,握起她的腳,逐一爲她褪.下鞋子……
“我自己來……”她因爲突然失去平衡,所以下意識地攀附住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會親自彎下腰身爲她脫鞋!
他卻不吭聲,將鞋子脫好後,他站起身來,拉着她就往心形蠟燭裡面走。
葉歡瑜踩一腳進去,便陷入細軟的沙子裡,涼涼的觸感,舒服極了。
“祁夜墨,第一次見你光腳呢。”她看了看同樣陷入沙子裡的那雙大腳,忽然低笑,“你不是有潔癖嗎?不嫌這些沙子?”
他依舊高傲地挑了挑眉,“誰告訴你有潔癖就不能光腳了?”
說着,他掏出遙控器,音樂從車廂裡緩緩洋溢出來。然後他輕輕摟住她的腰.肢,將她納入懷裡,低聲吐道,“陪我跳支舞,歡兒。”
葉歡瑜愣怔,祁夜墨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權利,擁着她在海灘上慢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