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吃過晚飯後。
葉歡瑜躲在房裡偷偷摸.摸給辰辰和陽陽分別去了一個電話。
得知兩小娃兒暫時都平安無事,她便安心下來。
斜靠在窗臺邊,她眺望一眼夕陽下的巴索斯河。
河水依依,那安寧的河面上,在夕陽的餘暉下,凝聚着一種無法言說的神秘生命力,給人一種超越自然的深刻。
不知不覺,她一時興起,光着腳丫,踩着輕巧的步伐,咚咚咚下了樓,奔去河岸邊的草坪上……
祁夜墨回到巴塞羅那的古堡之後,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這副情景——
中世紀風格的古堡前,那片蔥鬱的綠色草坪岸邊,巴索斯河潺.潺的流水,一個身穿淺紫色絲質裙衫的東方女子,頭髮隨意地綰在腦後,幾縷髮絲調皮的垂落在耳際,隨風吹拂。
女子在夕陽金光的沐浴下,美.目盼兮,裙襬飛揚,笑靨嫣然,光.裸的雙腳,輕快飄逸地踩在草皮上,像一隻舞動的精靈,旋轉,跳躍,生輝……
祁夜墨呼吸一緊,不知不覺靠近,無聲無息——
“!祁……先生!”
葉歡瑜愣了一下,驀然停住舞動的步伐。
祁夜墨突如其來的出現,令她心口拂過一絲慌亂。
方纔,她被這巴索斯河的美景感染,情不自禁的跳了一支舞蹈。
“跳得不錯。”祁夜墨脣角微勾,冷峻的臉龐在夕陽的映襯下,拂過一抹柔和之光。“只不過,祁先生?”他顯然注意到她生疏的稱呼,眉心擰起一抹不悅。
“你家福嫂讓我對您尊敬點兒,祁先生!”葉歡瑜聳聳肩,笑得一臉揶揄,“怎麼,不習慣麼?還是祁先生有某種特殊嗜好,非得讓人罵罵混蛋啊人渣什麼的,心裡才舒服?”
他眉峰挑過,沒有吭聲。
徑直走近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木質的小盒子。
打開木盒,取出一條吊墜項鍊。
然後,在葉歡瑜驚愣的眼眸下,繞過她光滑白瓷的頸脖,將項鍊扣了上去。
“這是什麼?”她回過神時,那條吊墜項鍊已經垂在了她的胸口。
手指下意識的摸着吊墜,類似一個金屬質的東西,簡簡單單的一塊長條形,四周的棱角被磨平,所以摸起來手.感很柔.滑。雖然看起來並不像是稀世珍寶,但也別有一番特色,在夕陽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吊墜的末端,雕刻着一個小小的英文字母:【】
他脣角微抿,蒼涼的指節滑過她的胸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霸道的說着:“沒我的允許,不準摘下來。”
“喂!你土匪啊!就算不讓我摘下來,起碼也得讓我知道每天掛脖子上的是個什麼東西吧?”她不依的叫起來,“它要是能驅鬼辟邪也好,萬一這玩意兒不詳什麼的……”
“閉嘴!”他冷酷的轉身,俊臉上拂過一絲惱怒,他好心好意送她這顆吊墜,這女人竟然拿它驅鬼辟邪?他沉着氣,扔下一句,“去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市裡。”
然後,頭也不回的踏進古堡。
葉歡瑜看着他高傲挺拔的背影,瞎子都能感覺到這男人生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