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被吊在半空打,此生以來,他哪受過這種屈辱啊?而且是當着那個狐狸。精的面!
蘇映婉嚇得慘白了臉!
然而,她並非是替孩子可憐,她只是從未想到——
向來冷靜得沒有情緒,優雅得沒有脾氣的祁夜墨,竟然……竟然也會有怒火!
秦火也從來沒有見到主子對這辰辰小少爺發過這麼大的脾氣,而且還親自動手體。罰小少爺!
難道……蘇小姐在主子心中真的佔據那麼重要的位置?
以至於主子爲了她,親手教訓自己的兒子?
可剛剛……主子不是又不能爲了一個女人踢走自己的兒子麼?
秦火疑惑了,實在理不清主子到底是什麼心思。
“祁斯辰——”乍聽兒子口中喊出五年來不曾喊過的‘媽媽’二字,祁夜墨眸光裡的火花愈發灼烈了。
“嗚嗚嗚……媽媽,媽媽你快來救我啊……”陽陽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他不要做祁斯辰了,他寧願被媽媽打,也不要被這個死鳥人爸爸揍!嗚嗚嗚,祁斯辰,你又欠我一次……
“你還敢說!”話音落下,祁夜墨的手眼看又要落到兒子的屁。屁上!
卻被蘇映婉急忙攔了下來,“夜墨……辰辰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然後,她懸着膽子,趕緊將哭泣的孩子從祁夜墨的手中撈了過來,“辰辰乖,不哭不哭啊,sos啊姨在……”
其實,面對祁夜墨,蘇映婉心底也很害怕,她從未見祁夜墨發過這麼大的火。
忽然意識到,這個孩子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於是她鬥着膽子從他手裡搶過孩子。
她豁出去了!
誰料,陽陽揉了揉淚眼,旋即被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給嗆到了,愈發惱火的吼了起來,“你這個狐狸。精別碰我,一股子搔味兒,我討厭你,討厭討厭討厭……”
陽陽說着,一咕嚕就從蘇映婉的身上滑溜了下來。
怨怨的看了祁夜墨一眼,“我也討厭你!”
然後咚咚咚的,小身子跑進了洗手間,砰~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
祁夜墨眉心冷得都能凍死幾隻蚊子,然後轉身,離開屋子!
父子倆似是鬧着脾氣那般,各走各路。
蘇映婉跟在他身後,心絃一顫,“夜墨,你別生氣,孩子還小,慢慢教……”
來到客廳。
祁夜墨徑直解開領口的鈕釦,英俊的面孔,仍是青筋隱隱的冰冷。
從酒櫃裡開了一支珍藏版的伏特加,一邊拿出一個高腳酒杯,一邊對蘇映婉說道:“映婉,你回去。”
蘇映婉一怔,惴惴不安起來,“夜墨,爲什麼?我們像以前一樣不好麼?更何況這夜映一品……”
她話還未說完,隨即被祁夜墨冷漠的打斷,“鑰匙放下。”
“啊?”蘇映婉眸底緊縮,她本以爲,夜映一品是他們十年走來的見證,卻沒想到,祁夜墨這一刻竟然要她交出房門鑰匙!“夜墨,你真這麼狠心?”
“我們分手了。”他飲了一口濃烈的伏特加酒。
平靜的述說着這個事實。
想起巴塞羅那,那個蹲在沙灘上當雕塑,傻傻曬着烈日下的身影,他深幽的黑眸拂過一絲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