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加入組織的人大都是頗有野心的賭徒們,只是有人的籌碼是時間,有人的籌碼是自己的生命,桌上的男人出手非常闊綽,起注就下的很大,看來是過來消遣,並不打算贏錢,說不定目的並不在賭博。
幾次下來,已經輸掉了五十多萬,男人眼睛都不眨,還沒有到allin的時候,玩的人除了他也零零散散,再過一會兒,等到遊客越來越多,就更好玩了,這個遊戲參與的人越多收益就越大。
男人用手撐着下巴,似乎在完成任務,他依然在下注。
有輸有贏,女荷官也非常負責,每一次發牌清牌都像已經編輯好的程序,從未有過拖沓。
她也發現了男人有幾次偷偷的瞄上自己,但是這種事情她已經見怪不怪,有幾個男人不會對自己動心呢。
別說是道上的幾個混混,就算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帶頭大哥,在來倫茨消費的同時也不忘向她們介紹自己,給出自己的聯繫方式。
有人爲了她們大打出手,甚至還有的大哥爲了獲得女人們的芳心,不惜花重金,長期包攬一桌的生意,寧願輸錢也不願其他男人接近自己看上的女子。
這些事並不算誇張,這些歐洲的姑娘們在這裡就是受歡迎,甚至是邢雲也偶爾來這裡賭一把。
不過邢雲縱使狂放不羈,對女人更是從不離身,但是對於這羣女人,他是有牴觸的,這是道上的規矩,作爲倫茨的老大,絕對不能壞了既定的規矩。
倫茨的地下賭場,有很多先進的設備,從硬裝到軟裝都別具歐洲風格,裝修不僅僅追從奢華還加入了心理學設計。
比如燈光,雖然靚麗卻並不刺眼,相反這裡的光線既柔和也明亮,讓熟客有一種親切溫和的感受,尤其是很久沒有來的客人,一定會有種並至如歸的感受。
除了燈光,就連空氣也做了別樣的設置,這裡的氧氣成分較室外要高。
他們對空氣的溼度,負離子的含量也做了參數設計,空氣中氧氣成分高會加速客人的血液循環,讓一個人更加有精力,更加專注,也更加亢奮,很容
易就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
還有女荷官,在開辦這座賭場的時候,集團就預先有規定,女荷官一律化淡妝,絕對不能濃妝豔抹,讓客人感覺親切,有親和力。
絕對不能喝客人吵架,她們也都做過具體的培訓,要求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同時具備一定獨當一面和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
漸漸的,來的客人多了起來,他們身邊也漸漸有人坐了下來,這一次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禿嚕着腦袋的中年人,現在整張桌子由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
“發牌啊,看什麼呢,好不容易來一趟,抓緊時間。”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土豪,帶着金絲邊眼鏡,不住的打量女荷官,他可對這個女人沒多大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女人手裡的牌。
合谷的人也在看着這個男人,想最快時間的知道這個人的底細,可別是那個組織的內奸,都是出來玩的,別被攪亂了心情。
“好的先生,請下注。”女荷官陪着着發牌,按照男子的要求。
“你怎麼不玩,一起來嘛,人多才熱鬧,來啊來啊!”男子似乎剛剛發現身邊還有個男人,尚不知到他已經在這裡坐了快一個小時了,男人只是說話,並沒有很關注身邊的人。
“好的,那就……一起。”其實他們來這裡不是爲了賭博,而是爲了打探女荷官的底細,如果實在沒轍就想盡辦法綁走一個。
“下注下注,丫的,出來一趟容易麼我,小姐,你們這裡接不接受支票。”
男人扭頭望了望身後,確定自己並沒有被人跟蹤後纔算安下心來,他的舉動倒是讓合谷的人們也跟着警覺起來,這個中年男子不正常,在提防着什麼,可別出什麼亂子。
中年男子也警惕的俯下身子,他似笑非笑,把身子下沉,收腹,彎腰,令人驚訝的事情是整個舉動他是坐着完成的。
他把腦袋擺在桌子上,雙手在桌下吃力的翻着什麼,他似乎也覺察到了自己的舉動有些誇張,自己被自己逗樂了,兩隻眼睛來回翻滾,不時看看荷官,不時看看旁邊的人。
女荷官正在等他
下注,沒想到這個人鬧起來這一出。
“好了好了,找到了。”男子從襪子裡掏出一張價值五十萬元支票,可見他有多麼開心。
“服務員,去,給我搞點啤酒,你們這裡可以自帶的吧?你們門上沒有貼規定哦,別說不可以。”
說着又從兜裡掏出兩百元,兩個指頭夾着,看來這是要讓人替自己買,但是在這裡召喚服務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要給小費的。
這也是從西歐帶來的風格,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都是體面人,基本上沒有人會因爲這點小費失了面子。
但是這個中年男子看來註定要做個奇葩,除了支票,兩百元的現金,他沒有了,看來是從家裡偷偷跑出來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這個老傢伙是揹着他嚴厲的老婆半夜溜出來的,這種劇本雖然在這裡不多見,倒是電視劇裡常有,沒想到還真的在現實中碰上了。
服務員停頓了片刻,他只是收到了兩百元現金,這明顯不是小費,服務員不說話,在等中年男子開口。
“你等什麼呢?去買啊!誒,我就不明白了,你也是歐洲來了,像這位小姐一樣,人家有時候裝裝嫩,假裝聽不懂中文倒是可以,你個小夥子愣着幹嘛,去買!”
男子不耐煩了,他沒有注意到服務生是在等小費,這個服務生也沒想到這個中年男子竟然摳門到這個地步,不僅摳門,而且是個傻缺,怎麼連這裡的規矩都不懂。
服務員接過兩百元鞠了個躬,灰溜溜的出了門,中年男子還在邊生氣邊發牢騷:
“真是的,現在的小夥子怎麼這樣,聽不懂我說話還是怎麼着。”他的舉動倒是把女荷官逗樂了。
“你笑什麼,我做錯了麼,還是我說錯了,小姑娘,你說是不是不就是買個東西麼,磨磨唧唧的,煩人!咱們玩兒,不理他,小姑娘你吃不吃點心,大叔請你吃點心,你們在這裡上班很累吧,我看你經常要加班到很晚呢。”
中年男子的年輕足夠做她的父親了,只是這個傢伙是個話嘮,合谷的人只是在聽,並不講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