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洲之南的雲靈半島。
一個魔教據點中,站在一羣魔教修煉者面前的燕聖銘,突然狠狠地顫抖了一下,一口蘊藏着極其濃郁黑色火焰的詭異鮮血,從他的咽喉中噴射出來。
他的突然變化,驚的一羣魔教元神駭然色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齊聲喊了起來:“聖銘大人!”
“怎麼了嗎?”明明好端端的燕聖銘突然爆發出這樣的變化,讓他們如何不恐懼,不震驚,更是強烈的疑惑,從他們的心裡冒了出來。一個個內心充滿疑惑的時候,已然是身形起落,朝着燕聖銘走了過去。
卻在這個時候。
燕聖銘的身軀狠狠地顫抖了一下,一股無比兇暴的氣息,毫無徵兆的從他的身上震爆出來。
砰!
一口兇狂霸道的氣浪,化作滾滾火焰,恍若一圈黑色的漣漪盪漾開來。
這口氣浪充斥着極其兇悍的力量,硬生生的將這一羣正要朝着他靠近的魔教元神,逼的朝着邊上散開。連聲悶哼不斷爆開,卻是首當其衝的幾個人,因爲躲閃不及,已然被燕聖銘身上噴射出來的黑色火焰擊傷了。
“燕師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個儘管鉚足了力氣想要衝上去,無奈燕聖銘身上燃燒的火焰越來越旺盛。
眨眼間過去,這樣一尊在衆修煉者眼中無比兇悍的存在,已然化身爲一道猛烈燃燒起來的火焰,一聲聲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從火焰中爆發。
更加兇悍更加無序的衝擊波,橫掃四面八方。
就聽滾滾火焰中,燕聖銘驚天動地的聲音沖刷出來:“陸塵!”
然後就看到這個燃燒起來的火焰,響起噼噼啪啪的震爆音浪,將火焰中燕聖銘的聲音徹底淹沒,末了,轟的一聲,整個火焰就好像被燒空的了山嶺,猛烈的震爆音浪過去,一塊連着一塊的坍塌,要不了幾個呼吸。
當場炸開,徹底不復存在。
這方天地屬於燕聖銘的最後一點氣息,徹底泯滅。
不是這傢伙不能像以前幾次一樣,從另外一個地方復活,而是因爲陸塵幹掉的是他的本體。
身處雲靈半島的這個燕聖銘,不過是本體演化出來的一個分身罷了。
如果分身被滅,了不起損失一些精血,但是本體被滅,分身再是強橫,也不可能活下來,就比如現在。
在場的衆修煉者,一個個神色變化,愕然看着突然自爆,然後煙消雲散的燕聖銘,他們都懵了。
但是這幫修煉者畢竟也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眼光見識還是有的,又紛紛說了起來:“想必是聖銘大人遭遇到了某種奇怪的攻擊,才能在這種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被抹殺。”
“真的是太可怕了啊!”
“誰說不是呢?”
“究竟是什麼人乾的?”
“剛纔好像聽燕師兄喊的是‘陸塵’?”
“陸塵又是誰?”
“陸塵,應該是和聖銘大人從一個地方走出來的那個人吧?這個傢伙現在已經是荒神派的真傳弟子,以前失蹤過一段時間,回來之後就在和神風派爭鬥的過程中,露了一手驚世駭俗的實力!如果是別人想要謀害聖銘大人,我不信,但若是這個陸塵出手,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一羣魔教元神的神色十分陰沉,閃爍的瞳孔中,充斥着極其古怪的波光,很自然的就多出了些強烈的畏懼之色。
但是燕聖銘的身份十分不一般,這幫魔教元神也不敢隱瞞,當即將這裡的情況,用最快的速度,傳了出去。
另外一邊!
陸塵幹掉燕聖銘之後,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荒神派。
又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寒冰谷!
只是沒有等到陸塵進入寒冰谷。
虛空震動,一道兇悍的力量橫掃出來,兩個修煉者一前一後的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兇狠霸道的音波,瞬間平推過來。
就這樣將陸塵將要走進去的身軀,阻擋在外面。
陸塵眉峰微微揚起,沉聲道:“二位這是想要幹什麼?”
他的目光落向跟在後面的青年身上,嗤笑一聲。
前面那位氣勢磅礴,明顯具備不俗修爲的青年他不認識。
但是跟着這個人的修煉者,陸塵卻不陌生,前段時間在天辰院外面,還和他起過沖突。
此人自然就是黑玉長老,名列第八真傳的寧曉鋒。
陸塵的目光在這兩位的身上轉移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寧曉鋒的面肌微微顫動,沉聲道:“陸塵,我們在這裡等候你多時了。”
陸塵道:“這才幾天,就等候多時了?看來閣下的時間概念,和元神的修爲並不相符啊。”
短短几天的時間,相對他們這種一旦閉關就是數年數十年,亦或者上百年的修煉者而言,真不算什麼。
寧曉鋒的眉峰吊了起來,臉上的憤怒之色,恍若連片不斷燃燒的火焰,肆意飛騰轉動。
還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
他身邊的青年已然是一步走了出來,攔在他的身前,道:“陸師弟,日前我這師弟多有得罪,我這個做師兄的過意不去,所以就帶着他過來登門道歉,只是誰曾想師弟並不在這裡,所以也就多等了幾天,而我這師弟性子也有些急,倒是讓師弟見笑了。”
陸塵目光微動,道:“你有心了,不過不必如此,同門師兄弟之間,這點又算什麼?”
陸塵從寧曉鋒的稱呼中,已然猜測出來。
面前這個青年應該就是黑玉長老另外一個位列真傳之列的弟子,風懷玉。
此人在真傳弟子中的排名可不低,目前位列第五,乃是第五真傳。看似只比寧曉鋒高了區區幾個名額,但其實非常不一般。真傳弟子之中,一個排名的差距,就是一個實力的飛躍。
寧曉鋒和這個風懷玉比較起來,遜色太多。
而這個風懷玉和已經被陸塵幹掉的燕聖銘一樣,都屬於真正的天才那一個序列的潛力修煉者。
這時,陸塵又道:“師兄還有別的事情嗎?”
寧曉鋒瞪着眼珠子,臉上的暴虐之色無比強烈。
風懷玉卻是雲淡風輕,道:“風某到這裡來,可不僅僅只是爲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