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兩個人真是瘋了啊!”
“簡直不敢想象啊。”
“據說當時,殷通被氣的不行,雷老鬼洋洋得意,興奮不已的走了!根據小道消息說,那個獵戶就是雷老鬼找來的,目的就是藉助這個事情,狠狠地打擊殷通,不過這樣的事情,最終沒有得到證實,事實真真假假,誰又說了得清了。”
“不管當時的情況如何,現在這兩人又幹上了,真的看的好過癮啊。”
“你小點聲音吧,被他們聽到了,事後找你麻煩的時候,可沒有人幫你說話。”一羣人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小了許多。
而現在,雷老鬼嚯的一聲站了起來,兩隻瞳孔之中,鮮血崩裂,近乎化作血瞳,神色說不出的猙獰。
殷通愈發得意,手腕震動,一柄小扇子,被他從虛空中抓了出來,搖晃不斷:“老鬼,當天你暗算我,今天我不會讓你如意,九萬元晶,你出得起價嗎?出不起的話,就滾到一邊吧,哈哈,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這柄劍器,助我更進一步,突破凝丹了,一旦突破凝丹,哼,雷老鬼,我必然第一個殺你!”
說出這樣的話,殷通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
很明顯,他是說的出,做得到的人。
雷老鬼的面肌狠狠地跳動起來:“十萬!”
“十一萬!”殷通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
雷老鬼的眼角亂跳,周身上下的殺機,狂暴的震動:“十二萬!”
“十三萬!”殷通淡然笑道。
周圍的修煉者,不由自主的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十四萬!”雷老鬼狂吼。
“十五萬!”殷通一刻也不放鬆。
雷老鬼身邊的修煉者,慌不跌的朝着邊上讓開,因爲靠的近,所以能更加清晰的感應到,從雷老鬼身上轟射出來的狂暴氣息。
這傢伙距離爆發,只有一線之隔。
“二十萬!”雷老鬼雙足一頓,近乎嘶吼。狂暴的氣浪轟射,將周圍的幾個修煉者,衝的朝着邊上讓開。
若非會場的座椅,用來鍛造的材料不同凡響,恐怕都扛不住他的轟擊了。
說到這裡,雷老鬼目光森森的盯着殷通,一字一頓道:“還要跟嗎?”
殷通攤開雙手,露出一個十分無奈的笑容:“二十萬元晶,老鬼你大的氣魄!用這麼大的手筆,購買一個可能擁有進階天元器的劍器,真土豪啊,哈哈,殷某身家微薄,就不和你爭了,不過我還是早日助你,獲得凝丹機緣,成就凝丹,過來殺我,不過恐怕你的機會不大,實不相瞞,早前我就從上派前輩的手中,求到一柄,比之這柄劍器一點不差的劍器。”
雷老鬼兩隻瞳孔,都要從眼眶中跳了出來,狂暴的怒火,從他的眼眶中跳出來,上下交錯的牙齒,幾乎咬碎了牙牀,一滴滴鮮血順着他的嘴巴流淌下來,道:“你耍我!”
“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耍你,上次你害我損失一萬元晶,今日我就要你損失二十萬,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而已!哈哈,是不是很痛心,是不是很暴躁,是不是想要過來幹掉我,來呀,來呀,就怕你不來!”殷通繼續刺激雷老鬼。
雷老鬼當然想要殺了殷通,只是他的理智告訴他,在這裡不能亂來,拍賣大會場的背後,不只有凝丹境界的修煉者,還有更加強悍的存在,如果敢在這裡滋事的話,不過一個呼吸,就有可能被鎮壓了。
但是從內心中迸發出來的狂暴怒火,無處發泄,雷老鬼的身軀狠狠地顫抖了幾下,一口星星點點的鮮血,從嘴巴里面噴了出來,搖搖晃晃的摔在地上。
邊上的修煉者都嚇了一跳,紛紛湊到跟前。
雷老鬼卻又自己爬了起來,推開身邊的人,原本身上狂暴的怒火,已然平息,只有兩隻如同萬載寒冰的眸子,盯着殷通,道:“雷某突破凝丹之時,就是殺你之時!”
殷通微微一笑:“那就看看,你我誰先突破凝丹!”
而這時,夥計上前,雷老鬼會賬買下兵器。
出售這柄兵器的修煉者,激動的嘴都歪了,本以爲幾萬元晶的劍器,愣是賣出這個高價,他能不興奮嗎?
陸塵淡然一笑:“鬥氣鬥到吐血,這兩個人也算是奇葩了。”
本以爲這次,中間休息時間衆修煉者出售東西和自己沒關係,誰曾想,又一個凝丹境界的修煉者站了起來,託着一枚劍器殘片,沉聲道:“此物乃是本人從一個遺蹟中得來,經過鑑定,可以肯定,此物乃是上古遺物,品質非凡!”
在場的修煉者,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上面,道:“縱然此物不凡,終究只是殘片,又能有什麼用?”
凝丹境界的修煉者笑了:“此物是殘片不假,但是蘊藏了上古劍道絕學的殘篇,因爲本人修煉的不是劍道,所以得之無用,就想着接着這個平臺,讓有緣人得之。”
葛大先生點了點頭,道:“此事本拍賣會可以擔保,裡面的東西不是假的。”
一時間,在場修煉者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上古劍道絕學,哪怕是殘篇也非同小可,這樣的殘篇對於一羣出身荒野之地的修煉者而言,不啻於一道機緣,他們這些修煉者最缺的是什麼,不是資源,而是合適的修煉之法。
至於前排,化妝出來的荒神派弟子,都是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荒神派典藏的功法,何其繁盛,他們實在是沒有必要去修煉什麼上古劍道絕學,如果是全篇還不錯,區區殘篇,縱然他的全篇再怎麼的驚世駭俗,遺留下來的殘篇,又算什麼?
這一刻,陸塵的目光亮了起來,因爲黑色星辰震動起來,他能感覺到,僅僅只是巴掌大的一塊殘片,其中蘊藏的星辰能量,絕對超過他以前見過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這個遺蹟,究竟是什麼?一時間,陸塵心緒迭起,想着此物不管花費再大的代價,也要搶到手中,這絕對是星辰真意和星辰靈氣,更進一步的關鍵,是他的機緣,豈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