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巨大眼睛睜開的瞬間,一抹抹奇異的光彩映照出來,閃現出來的情況,正是陸塵擊殺醜惡漢子的情景。
而巨大眼睛之下,還有一尊氣息森重的金袍老者,這金袍老者滿頭紫色的長髮,轟的一聲炸開,凌厲的目光從他的眼眶中爆射出來,凜凜而動的時候,一枚枚紫光環繞的元符從他的手中飛射出來,隆隆音浪傳遍四方,射入宮殿之外,無數海族修煉者的耳膜中:“我聖宮弟子金虎,在火雲礁被此人斬殺,凡我聖宮凝丹弟子,只要斬殺此人,聖宮定有厚賜!”
音浪橫推出去,足足好一會兒才慢慢消退。
一羣海族聖域聖宮凝丹境界弟子,人手一枚紫色元符,一個個清楚的看到,擊殺金虎之人陸塵的樣貌,頓時一羣聖宮弟子轟的一聲爆射出來,足足數百道的光影,第一時間衝了出去,尾隨其後,又有無數光流轟射出去。
一場追捕陸塵的殺劫,已然展開。
先前跟隨金袍青年一起的那些青年男女也在其中,他們出動。
那個紫發少女辛師妹,卻沒有出去,她呆在屬於自己的庭院中,目光落在光影中呈現出來的陸塵身上,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心悸的感覺從內心中爆發出來,捂住心口,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爆發出來。
正此時,身後光影重重,一個老者無聲無息的走了出來,道:“殿下。”
辛師妹目光落在老者的身上,道,“老祖,不知道爲什麼,冥冥之中,總覺得這個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老者的目光落在流光波動的光影上,嘆息一聲,道:“殿下放心,我能將這事情處理好,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牽連到殿下的身上。”
他嘴上這般說,心中卻又另外的一種說法,“此行助他,當是了斷你們之間的因果,從此再無瓜葛。”
辛師妹點了點頭。
老者旋身一動,不見蹤跡。
辛師妹眼眸中的茫然非但沒有半點減少,反而漸漸的多了起來:“難道,就是那個人?此次有老祖出手,就算聖宮有天玄眼監察,也定然能保你周全。”
說到這裡,辛師妹雙手捧着心口,虔誠的跪伏在她所處的這個造型甚爲富麗堂皇的庭院中,高高矗立起來的一尊高十丈,通體金光閃耀,英氣勃發的鮫人神像之前,默默的祈禱起來。
同一時間,老者從這裡出來,周身上下清輝閃耀,幾個起落就已經從聖城離開。
另外一邊,金袍青年神色說不出的陰騭,一把將手中事物捏得粉碎,狂吼道:“這個混賬東西,敢殺我親弟,我要死你啊!”
轟隆隆,洶涌澎湃的衝擊波,從他的身上爆發,和一羣他的屬下,從居住的庭院中衝殺出去。
金虎雖然形貌怪異,卻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雖然一直以來,他嫌棄這個弟弟形貌醜陋,是個少見的異數,但終究是他的親兄弟,是他父親母親的至親骨血,他打得,他罵得,別人卻不能動他。
轟隆隆的音浪,四面八方的沖刷出來,一晃之後,已然從這裡離開。
——陸塵固然不知道,金虎的具體身份,但是冥冥之中能感覺到無形的危機,恍若一座從天而降的山峰,將他的心,死死的壓制,奔行途中,狂暴的音浪,從身上轟射出來,唯恐自己的速度慢了。當然未免招搖,依靠的是自己的兩條腿,並未藉助披星戴月舟。
即便如此,修爲大進之下,爆發出來的速度,不在披星戴月舟之下。
可即便如此,數天後,在他衝出去不下數萬裡,前方的虛空倏然狠狠地震盪了一下,一道灼目的赤光轟射出來,就見虛空倏然裂開,三尊凝丹境界的鮫人,衝了出來!
當天一位,一身火袍,一個佈滿赤色鱗片的尾巴,狠狠地擊打在水面上,兇狠的力量從他的身上轟射出來,一瞬間之後,已然衝到陸塵面前,厲聲道:“這個功勞,毫無疑問,屬於我佘山的了!”
狂暴的身形尚未靠近,凜冽的衝擊波,已然從他的身上轟射出來,卻是一柄血光凜冽的劍光,爆發了。
一劍之威,加上此人凝丹中期的修爲,爆發出來的力量,不在被陸塵幹掉的金虎之下。轟隆隆的音浪,肆無忌憚的轟擊,大有一劍將陸塵轟成粉碎的架勢。
同一時間,跟着他一起衝出來的兩尊凝丹,橫起手中狂暴的大刀,一左一右的猛劈上來。
陸塵冷笑一聲,佘山的實力,固然也算不錯,可是現在的陸塵,豈是等閒?
面對這樣的攻擊,狂暴的身軀,恍若一輛重型坦克,狠狠地碾壓上去,不管這傢伙的修持如何的了得,在陸塵兇狂的手段之下,他的劍光就好像脆弱的瓷器,一個照面不到,就被碾壓成粉碎。
佘山的眼珠子瞪了起來,另外兩位凝丹境界的海族,卻大喜不已,因爲陸塵正面抗衡佘山,完全沒有去管他們,以至於他們認爲,機會到了。
兩個人的眼眸中閃爍強烈的興奮,虎吼陣陣,兇狂的刀光已然從她們的身上爆發出來。
誰曾想,他們的必殺之刀,在落在陸塵身上的時候,非但沒有將陸塵劈作兩半,反而被對方強橫的肉身,將他們的刀鋒,爆成粉碎。更是一股分外強橫的力量橫推出去,轟隆一聲,兩個人身不由己的落在海面上。
這個時候,佘山的面前,已無半點阻礙,這廝閃爍的目光看着一步走過來的陸塵,驚的面肌狂速顫抖,情不自禁的朝着後面退了去。
他依仗的無非就是自己的劍術,當他發現劍術不能奈何面前這個人,更是兩名同伴也是不堪一擊的情況下,他的心亂了,鬥志瞬間崩潰。眼見陸塵身上的氣勢,一重比一重高,狂吼道:“你想幹什麼?”
“殺你!”陸塵一步走到這尊海族修煉者的面前,凜冽的劍光飆射出來。
佘山驚的魂飛天外,狂吼:“混賬,吾乃聖宮弟子啊,你敢殺——”
剩下的話語沒有說完,他的頭顱,已然從他的脖頸上面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