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和曾經一度以爲自己是掃把星轉世,天生自帶黴運光環。
先是拍馬屁失敗被領導穿了整整四年小鞋,事業上無成,之後在大學時代談的清純女友居然給他帶綠帽,愛情上受挫,又遭遇百年一遇的銀行搶劫,差點喪命。
不過後來因禍得福,加入了神秘莫測的npc羣,雖然每隔一段時間要進行九死一生的死亡任務,但是未來數值化之後,可以用積分兌換世上的一切事物,就算是虛無縹緲的願望都能實現。
儘管如今積分數量不多,但陳和已經能夠想象到日後揮金如土的人生贏家之路。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
再遭遇了數次打擊之後,比起未來如何,他更看重當下,現在的生活。
他的未來顯化之物是一隻黑貓,能力是通靈,雖然暫時因爲自身實力不足和積分缺乏,無法形成足夠的戰鬥力,但在探查情報方面的作用被帶入羣組的前輩看好,更是將其列爲羣組四名幹部候選之一。
陳和理所當然的以爲自己的春天來了,過去的黴運一掃而空,可事實證明,他的確是掃把星轉世。
這次npc羣任務,同樣是他的第一次任務,穿越對象是“隔壁老王”,準備說是一個姓王的屠夫,他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原主正在與隔壁少婦偷情,剛好被丈夫抓姦在牀,二話沒說,就暴打了他一頓。
變成豬頭臉的陳和逃到大街上,過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自己現在武力還不錯,至少那套實戰版軍體拳對付七八名壯漢是小菜一碟,剛剛被打懵了,竟然忘記了這件事情,還是在用沒加入npc羣之前的定性思維。
身體原主與人家老婆偷情,關他一個穿越者什麼事情,陳和想着是不是再過去打回來,突然察覺到一股異樣,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被四個陌生人圍了起來,同時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了npc羣氣息。
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不是說這次任務場景很大,怎麼他隨便跑到大街上就遇到了四個,這四人有可能是自己人,也有可能是對面羣組。
想到之前蕭白老大的提醒,現在對方人多勢衆,他不敢先暴露出來,而是儘量保持鎮定,如果是自己人再好不過,若是其他羣組就矇混過去。
“天王蓋地虎。”
聽到這熟悉的街頭暗號,陳和下意識說道:“寶塔鎮河妖。”
可他剛剛說完,就後悔了,圍着自己的四個人臉上的遲疑瞬間變成了殺意,不用多想,立刻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隨後他就被打昏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得嚴嚴實實,一道男聲響起:“既然確定了身份,把他殺了多幹淨,爲什麼還要這麼麻煩帶回來?”
“看他的反應明顯是個新人,想殺隨時都可以殺,不過在此之前,先將對面羣組的資料逼問出來,對於完成這次任務可是非常重要。”又一道女聲響起,看模樣是個五大三粗的婦人,胳膊比一般男性的大腿還要粗,就是不知道是本來面貌穿越,還是這次任務的穿越對象的樣貌。
“你來問,還是我來問?”
“讓我來吧。”
之前那個婦人走到他面前,說道:“想必你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因爲在任務中我們無法收你爲奴,所以今天你被我們抓到了,只有死路一條,不過死的方式有很多種,有輕鬆一點的,也有生不如死的。”
“你想要選擇哪一種?”
陳和哪一種都不想選,腦海中念頭急轉,說道:“我有一個提議。”
婦人疑惑道:“你想耍什麼花樣?”
“我其實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新人,在這次任務之前,前輩他們對任務作出了一些推理,那就是這次任務大家有着合作的可能。”陳和要用性命進行一場豪賭,說道:“我可以先把自己的任務內容說出來,你們如果和我的任務相互矛盾就直接殺了我,如果可以合作就放了我。”
婦人沉默了片刻,與另外三人對視了一眼,說道:“你先把任務內容說出來,我們再決定如何處置你。”
聞言,陳和如釋重負,他最擔心的就是對方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的任務內容是拯救被金蟬子附身的江流兒。”
說完之後,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等待命運的裁決。
沒有過多久,之前那名婦人的聲音傳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我們的任務確實是一致的。”
陳和麪露喜色道:“你們也是同樣的任務?”
婦人點了點頭,目光復雜,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現在還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
“可是我們又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說道,“爲了安全起見,我看我們還是先逼問出對面羣組的情況,然後再考慮其他事情。”
陳和麪色一變,正色道:“如果你這樣做,就等於正面宣戰。”
此話一出,四人均是面色凝重,其實之前已經對這俘虜的話相信了大半,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掌握一些對方的情報總是好的,可若是這樣做了,就會與對方徹底決裂,又顯得有些得不償失。
他們正在猶豫的時候,俘虜又說道:“有一個情報我可以免費送給你們。”
“什麼?”書生問道。
陳和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我們羣組這次進來的人中有兩名三級羣員巔峰,雖然我也不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但據說三級羣員巔峰已經是相當厲害的角色。”
四人面上越發凝重,最後還是那名婦人說道:“如果你的是真的話,那麼這次任務的主力便是你們羣組,只要你們沒有苛刻的要求,我們也願意聽你們羣組指揮。”
“不過,在證明你所說的話是真的之前,還要委屈你繼續待在這裡。”
俘虜的身份仍是沒有發生變化,但陳和心中並不氣餒,因爲前輩跟他說過一句話:
“在任務之中,活着便代表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