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李靖,李績,侯君集帶着大唐騎兵縱橫捭闔。程咬金也率軍配合着衛孝節的四萬步卒拿下了樑國,樑師都被他的弟弟斬下頭顱獻城乞降。
尉遲恭將僞隋徹底拿下,活捉了楊政道,整個北伐大軍可謂是功勞赫赫。但是李靖卻絲毫沒有感覺功勞有多大,甚至感覺到恥辱。
只因爲在最開始大唐軍隊被草原人包圍,如同甕中捉鱉一樣,讓這位大唐軍神感到恥辱。他要用草原上所有部族來洗刷這個恥辱。
所以凡是大唐軍隊經過的區域,全都被直接大破,青壯被絞殺,留下老弱。搶奪牛羊座位輜重,一路橫掃,徑直朝着突厥王帳而來。
在這個時候的長安,卻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長安城的道路全都被水泥路代替了,甚至開始朝着周圍的州縣擴張。
整個關中平原一個個水泥窯到處都是,李二對於水泥的配方沒有隱瞞,而是直接推廣開來。只是每一個燒製水泥的窯廠全都需要登記在冊,然後進行統一的收取費用。
市面上的水泥的價格,也是統一進行,這就促使了很多的小水泥窯不得不合並在一起經營,畢竟這水泥是每次燒的越多,成本越低。
漸漸地大唐的水泥燒製,掌控在了世家和勳貴大族之間,世家掌控的多是原料,而勳貴負責生產過程。李二在朝中大臣的輔佐下,漸漸摸索出了一條國家主導世家參與的政策。
不僅僅是水泥路,在長安城,便宜書坊纔是所有人最關注的,這裡的書籍的價格比起別的書店地上好幾倍。而且數量之多,冠絕全大唐。
因爲李二直接將宮中珍藏的書籍全都排版進行印刷了。那些大世家或許有着更多的珍本,孤本,但是皇宮之中的書籍也不遑多讓。
印刷術的出現,讓大唐可以有更多的讀書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寒門士子,他們讀書的成本比起世家大族原本就高得多,而且原本借書抄書的事情更是要求到世家門下。
這也是爲何大唐的官員大多數雖然不是世家出身,但是卻一個個全都站在世家那一邊的原因所在。當初他們讀書的時候,不得不向世家屈服,這纔是最根本的原因。
因爲世家每一家都有着大量的藏書,這些書籍纔是他們最寶貴的東西,所有想要讀書的書生都需要投靠他們,從而打上他們的烙印。
這樣出來的讀書人,今後當了官,就是他們這一派系的。而且以前的書生想要讀書,還需要借書不說,單單抄書的成本就不得了。筆墨紙硯都是需要大量的錢財的。
若是有才學,但是家中貧困的話,那麼就只能靠世家救濟,從而和世家的關係更進一步,更是難以保持自身的獨立性了,成爲世家門下的一員。
李二在這段時間內,已經讓將作監的人攻克了印刷術的難題,比如說最難的使用的油墨,一般的墨水無法保證印刷的質量,經過將作監的能工巧匠的研究總算是弄出來了合格的墨汁,從而大唐便宜書坊出現了。
這對於天下的寒門士子是一個天大的喜訊,他們不再被書籍高昂的價格所困惑,也不擔心市面上找不到他們能夠拜讀的書籍了。世家的壟斷在這個時候被動搖了根基。
還不僅僅如此,還有更多的變化,讓大唐不斷地朝着一個未知的方向前進。比如說便宜書坊的書籍之中記載的那些斷句的符號等等。
總之大唐的變化最大的就是長安城,因爲這裡是所有新事物的源頭,在整個大唐的改變之中,屬於第一序列。而且這些還是擺在了明面上的,還有很多隱藏在地下的改變。
大唐皇宮之中,掖庭宮北面是太倉,而太倉靠東面的接近臨照殿的區域有一個三進的院落。被徹底的封閉了,甚至值守在這裡的都是身穿鐵甲手持馬槊的軍隊。
這是李二的親衛隊,玄甲衛,臨照殿和太倉之間原本有一個通道,此時也都被封閉了,而是徹徹底底的成了一片禁區。這裡沒有李二的手諭,任何人不得出入。
因爲這是李二研究火藥的地方,這是李二安排了心腹愛將段志玄親自執掌的區域,白天工作,到日落時分,這裡徹底的禁菸禁火,周圍的院牆上裝滿了軍中攻城器械。
在這火藥被一點點的配置出來,然後裝進一個個的陶瓷罐子,鐵質罐子裡面,然後密封,留出一根長長的引線。
這些東西配置出來之後,全都要登記造冊,所有的火藥用了多少,還有多少每天都要進行稱量,只要有任何的不對數目,那麼整個院子裡面的人全都要接受清查。
總之李二對火藥的掌控完全做到了嚴防死守,水火不浸的地步。整個院子除了他自己就只有段志玄能夠有直接進出的權力,其餘的人要進去或者出來都要經過嚴格的搜查。
火藥的配置放在宮中實在是一個非常不保險的情況,但是李二又不願意將這東西放到更遠的區域,因爲離得遠了他始終不放心。
當然這些製造出來的火藥武器,他這一次北伐草原還沒有動用,因爲在之前是在研究最好的配方,在大軍北征的時候,還沒有多少的庫存。
不過現在大軍出征好幾個月了,太倉之中的火藥也已經有了一個客觀的庫存,李二準備朝着北方運一批過去。
不僅僅是火藥,還有另外的一個研究也到了關鍵時刻,只不過這個研究卻是在遠離長安的地方,和火藥的待遇恰恰相反。
因爲這個研究的是瘟疫虜瘡,是稍不注意就會是一場瘟疫的恐怖存在,所以李二直接將研究組打發到了秦嶺深處,在之前傳召進京的孫思邈主持這個研究。
此時也已經傳來了好消息,牛痘接種過的罪囚,在接觸了虜瘡病患之後,並沒有出現感染虜瘡的情況,需要更大規模的進行試驗。
這一個個的好消息讓李二非常的高興,整個貞觀二年算得上是這些年他過得最舒坦的時間了。只是草原上的戰況他還是有些擔心,因爲草原人居然設局讓大唐差點就栽進去了。
這是李二最擔心的地方,他不認爲只有一個趙德言在其中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