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齊容見面

“這是在說你嗎?”清淺的聲音中少了以往的冷淡疏離,帶着一絲極難察覺的甜蜜,卻又包裹着一抹不易發現的輕嘆!

“你……”鴛兒圓睜着雙目,看着黑漆漆的樹林中那道頎長偉岸的身影緊緊地摟抱着她家小姐,卻是知道事關重要的捂住了雙脣,手中的燈籠早已在面前男子出現時掉在了地上,撲面的燭火讓這颳着冷風的山林越發的森,亦是讓鴛兒提起了整顆心!

“鴛兒,我沒事!”輕柔地開口,容蓉輕推開霸佔住她的男子,自他的懷中站直身子打算走向被嚇到的侍女!

“你又要去哪裡?”一聲不滿的抱怨頓時在寂靜的山林中響起,隨即只見那隱約可見的光線中一道輕紗揚起,隨後便是衣裙襬動的悉索之聲,容蓉再次被某個霸道的男子禁錮在他的雙臂中!

“你嚇到她了!”容蓉冷靜的開口,只是原本垂在身側的手卻是擡起來,在他的背上輕打了一下,隨即轉目看向鴛兒,吩咐道“你先回去歇息吧!”

“不要,小姐!奴婢要陪着小姐!”可鴛兒卻是用力的搖了搖頭,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這裡!即便她心中知曉來者何人,可卻依舊不放心離開容蓉!

“哼!”清淺的冷哼聲自男子的鼻中發出,一道比之山風還要冷寒的聲音瞬間響起在這方小天地中“你的婢女倒是忠心耿耿!”

話雖如此,可男子看向鴛兒的眼神卻是充滿嗜血的光芒!

容蓉看出他的用意,立即扯住他的雙手,急切道“靖元,不要傷害她!她也是我的親人!”

聽到容蓉的聲音,尤其她的語氣中還帶着少有的焦急與擔憂,齊靖元外放的殺氣頓時收起,再次看了被驚嚇住的鴛兒一眼,這才把視線轉向懷中的人兒!

樹葉交錯間灑下的是銀灰色的月光,幾片零星的光芒落在她的臉上,承托出她絕世的容顏,照亮了她傾世的美眸,讓齊靖元一再的沉淪,環住她腰身的手臂更是不自覺的收緊,狠狠的把這個逃離出他懷抱的女子圈禁在他的胸前,不讓她有半絲逃跑的可能!

“來人!”一聲低呼,便見樹林中頓時出現一名黑衣男子!

眨眼間便見他跪在了齊靖元的腳邊,等候着主子的吩咐!

“帶她回去!”蓄滿思念的眸子緊盯着懷中的容蓉,而口氣卻是冰冷的下達着命令!

“是!”低沉的應下,那黑衣人瞬間一個閃身便來到鴛兒的身後,一個手刀便讓鴛兒的身子軟了下去,便見他單肩扛起鴛兒,沿着山路一路朝着普國庵的後院廂房而去!

“你!”太過了解齊靖元的個,看着鴛兒被他的人帶走,容蓉心頭頓時一急,雙手猛地抵在齊靖元的胸前作勢便要推開他追過去,可還未等她使出力氣,便覺腰間力道驟然一緊,她微張的紅脣早已被兩片冰冷至極的薄脣給霸佔住……

百轉千回的滋味隨着這個吻在兩人心中盪漾開,她的脣溫熱柔軟,帶着點點馨香與甜美,而他的脣卻是剛毅冰冷,帶着不容她拒絕的強硬與掠奪,一寸寸的讓她失守後退,進而攻城掠地的長驅直入到那細膩的檀口之中,攪和着她的丁香與他翩翩起舞,霸道的不允許她在他的面前去想其他的人和事!

那緊緊攬住她腰身的雙手則是帶着意亂情迷的撫上她因爲情醉而微微酡紅的臉頰,微燙的掌心卻是讓容蓉瞬間回神,抵在他胸前的雙手微微用力推開了兩人之間太過親密的距離,在他下一次進攻之前聰明的低下頭靠在他的懷中,聽着他心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同時平復着自己被他撩撥而亂的心緒!

“蓉兒……”嚐盡煎熬與思念,這一句低喃帶着心酸與心疼,齊靖元低下頭細細的親吻着她潔白無瑕的額頭,始終不肯放開懷中的她!

容蓉則是緊緊的拽着他胸前的衣襟,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只是泛紅的臉頰卻還是泄漏了她此時的小心思,聽到他那一聲極其無奈的低喚,容蓉心頭一顫,眼底一顆珍藏許久的淚瞬間奪眶而出,卻又在下一秒隱入他的衣衫間,輕咬了下脣瓣,這纔開口“你爲何又來了?你難道不知這普國庵內盡數是禁衛軍嗎?你難道希望自己如齊靖寒那般被活捉?你不要命了?”

努力剋制的情緒與音量,卻還是在聯想到齊靖元冒險前來,若是被轉後所要承受的場景而微微上揚,容蓉更是因爲心頭的擔憂與怒意而擡起了頭,在暗夜中與他兩兩相望,卻發現他的眼底早已沒了方纔的冷酷,一絲喜出望外的笑意正漸漸的爬上他的眼角眉梢!

“你在擔心我嗎?蓉兒!”依舊不放過一分一秒能夠撫摸她的機會,齊靖元已經恢復常溫的大手輕輕覆在她嫩白的臉頰上,觸及那不可思議的細膩,卻又傳達着他呵護備至的用心!

含着淺笑的眼底望進她微帶溼潤的眼眸中,看到那雙漆黑如夜的瞳孔中唯有他的身影,更是取悅了齊靖元,讓他低淺的笑出了聲!

“還笑!”一雙柔嫩的小手頓時捂住他的雙脣,容蓉緊張的四處張望了片刻,這才轉目瞪向面前這個總是膽大妄爲的男子,心頭亦是擔心他的笑聲會隨着風聲傳入禁衛軍的耳中!

“蓉兒,你這樣,我很高興!”低下頭,俯身湊脣在她玉白的耳邊低沉開口,溫熱的氣息頓時灑在容蓉的耳畔上,讓容蓉連同那纖細的白嫩的脖子也泛起了紅光,更是讓齊靖元心情大好,一手輕輕擡起她的下顎,讓她始終只注視着他,讓她的眼中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人!

熾熱的視線灼痛了她的心,讓容蓉想逃開他眼底爲她編織的情網,可卻忘了面前的人是個霸道至極的一國太子,即便她想抽身,若沒有他的點頭,只怕也是徒勞!

“爲何不看我?”見她再三的想轉開頭,齊靖元眼底笑意隱去,一聲帶着怒意的質問聲在她的頭頂響起,只是手上的動作卻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柔,在沒有弄傷她的同時也再一次的擡起了她的臉!

四目相望,她眼眶微溼卻沒有落淚,而他眼底卻是帶有威嚴似是不滿她此時的態度!

修長的指腹帶着讓她能夠輕易失去冷靜的魔力,漸漸的自她纖細的脖子漸漸移至微紅的菱脣,用那乾燥的指腹輕輕摩擦着她粉嫩的脣瓣,帶着一絲懊惱的低吼“他居然吻了你,你居然讓他吻了你!該死的玉乾帝,那個無恥的登徒子!我的女人他也敢動,當時真應該一把火燒了他的皇宮!該死的混蛋!”

無休止的謾罵在山林間響起,殊不知聽着齊靖元這沒完沒了的罵聲,容蓉後背的衣衫卻早已溼透,若被烏統領聽到,只怕齊靖元又要陷入危境之中了!

“我是他的嬪妃!”趁着自己還沒有沉迷在他的情網中,容蓉立即抓下他的右手,冷靜而客觀的說出這個事實!

卻不知,這個事實卻是逼瘋了齊靖元,一道大到讓她呼痛的力道使她瞬間緊貼在他的胸前,還不等她開口,她的脣便被他封住!

只見齊靖元緊閉着雙目,拒絕去看容蓉那始終冷靜的雙目,同時帶着懲罰的狠狠輕咬着她的脣瓣,不讓她這張可惡的小嘴有機會再吐出讓他吐血的事實!

一手緊緊地攬緊她的腰身,似是要把她揉碎嵌進他的骨髓中,一手則是輕託在她的腦後,不讓她因爲擡頭而酸了脖子,雖在盛怒中,可齊靖元卻還是在不經意間展現出了他的柔情與體貼!

“蓉兒,別說那種話!你明知我最在乎什麼,明知道我最懊悔什麼,爲什麼還要說這樣的話?看在我這麼拼命的份上,不要再說那種話!”細細的啃噬着她嬌嫩的脣瓣,四脣相觸,齊靖元抵着她的脣瓣不停地低喃道,哀求的語氣讓容蓉心頭一顫,抵在他胸前的雙手漸漸穿過他的腋下貼上他的後背,帶着一絲放縱而緊緊的揪住他背後的衣衫,不想再放手!

“蓉兒,我要你!我要你做我的太子妃!”感受到容蓉的變化,齊靖元心頭一喜,繼而接着開口!

語畢,便見他狡猾的舌已是滑入她的口中,不給她半點思考的時間,便用最熱切的吻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與思維!

“蓉兒呵……蓉兒……”悠長的嘆息久久迴盪在兩人的心間,齊靖元喊不膩的不停呼喚着被他緊緊摟在懷中的人,而容蓉雖沒有應聲,卻是主動的迎上他的熱吻,任由他在她的脣上肆意妄爲!

“隨我回北齊吧!”好不容易盼到她出了那骯髒的皇宮,遠離了那骯髒的玉乾帝,齊靖元此時唯一的念頭便是帶她離開這片充滿謀的土地!尤其在嚐到她的美好之後,更是不願放手,死也不放手!

聽到他這一聲要求,容蓉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立即從方纔的熱戀中清醒了過來,自他懷中站直身子,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腰身,眼底卻是帶着一絲難過,盯着他俊美的臉龐,艱難的開口“不行!”

說完,容蓉只覺鼻尖一酸,可卻不允許自己在他的面前落淚,便死死的咬住脣瓣,強行逼回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以微溼的眼眸對他對視,只是眼中的堅決卻不是任何人能夠改變的!

“你想繼續惹我生氣嗎?你以爲你此次回宮,那個色鬼還會放過你嗎?你以爲,我的人每一次都會這麼及時的救下你嗎?”雙手改而握住她的肩頭,齊靖元雙目噴火的低吼道!

看着他因爲生氣而充滿生機的俊顏,容蓉則是擡手輕撫上這張已在心底描繪了不止萬遍的容顏,眼底帶着深沉而濃烈的愛戀,可心中的堅持卻是依舊不會改變,帶着一絲殘忍開口“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可我不能丟下容家,不能丟下我的族人!難道爲了我一個人的幸福,便要犧牲容家全族的命嗎?靖元,我做不到!即便我想死了要跟你回北齊,可現實卻不允許我這麼做!我不會寡淡之人,我有我的責任,這是容家嫡長女必須擔起的!”

聽着她輕柔的聲音在黑夜中緩緩響起,齊靖元腦中迴旋着她那句‘想死了要跟你回北齊’,心頭不禁被一絲甜蜜所霸佔!

只是在聽完她的分析後,他卻是皺起了眉頭!

只不過,他的眉頭剛剛皺起,便被一隻小手所撫平,耳邊同時響起她的聲音“別皺眉!我不喜歡看你皺眉!不皺眉的你,一如翩翩貴公子,可一皺眉,臉上的戾氣便浮現出來了!”

話雖如此,可容蓉心底卻並未這樣想,凝視着眼前因爲她一句話而展顏的齊靖元,容蓉心頭微酸,不禁暗想,若是當初沒有遇到她,只怕齊靖元這一生也不會知道皺眉是什麼滋味吧!

“如果,我解決了容家的事情,你是否就會點頭答應跟我回北齊?”任由她溫熱的手掌緊貼着他的臉龐,齊靖元貪戀着她手心的溫暖與馨香,不捨得的側臉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吻,隨即開口問着!

“你……”手心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容蓉頓時握起了右手,不再隨意輕觸這個男子,免得他又找着機會親吻她,卻也因爲他的話而吃驚不已,不明白齊靖元到底要幹什麼!

而齊靖元卻是壓下她的頭,讓她靠在他的胸前,射向黑夜中的雙目頓時染上嗜血的光芒,口氣卻是輕柔和緩“你不願因爲自己而讓容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而我亦是不願看到你爲了容家而犧牲了你!蓉兒,我是個男人,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人身旁環伺着一飢餓的狼而無動於衷!”

說到最後,齊靖元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最後的幾個字,腦海中依舊能夠想象出玉乾帝盯着容蓉看時的死鬼模樣,心頭不由得浮上一團怒火,卻又捨不得撒在容蓉的身上,只能藉由謾罵玉乾帝解恨!

可聽着他的語氣,容蓉卻是不放心的擡起頭來,滿目皆是盛滿對他的擔憂,帶着一絲急切的開口“不要因爲我而涉險!到現在爲止,皇上還未勉強於我!你放心,即便是到了萬不得已的事情,我依舊能夠自保!”

“自保?吃聶懷遠的藥,這也是自保嗎?”卻不想,齊靖元卻是冷笑出聲!

一陣山風卻在此時刮過,低頭看着容蓉肩頭的披風因爲方纔兩人之間的拉扯而落在地上,齊靖元彎腰撿起來抖去上面的塵土,小心的爲她披在肩上,這才重新把她納入懷中,讓她吸取他身上的溫度!

“蓉兒,你以爲,一個男人一旦存了想得到你的心思,還會管你是否病着嗎?況且,你的容貌實在是太過耀眼了,那玉乾帝只怕直到今日還在暗自竊喜自己能夠遇到你!可我不允許其他的男人沾惹你,你有資格得到更好的,而不是那個混蛋!”忍不住的,再次開口謾罵玉乾帝,只怕這會成爲齊靖元以後的口頭禪!

只是他的話卻引得容蓉低聲淺笑了起來,窩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打趣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更好的?”

聰明如容蓉,又豈會不明白齊靖元話中的意思?

“難道還有比我更好的?太子府中迄今爲止還沒有嬪妃,只爲等你回來!”手上力道微微加重,齊靖元因爲容蓉的反問而挑起了眉,眼中帶着不滿之色的認真回道!

而此次,板起臉來的卻是容蓉,只見她眼底劃過一絲痛楚,紅脣微微撅起,目光也不再看向齊靖元“那海恬又如何解釋?北齊太子與西楚海王府聯姻一事已是傳遍四國,你難道要否認海恬的存在?”心頭如被針扎般,讓容蓉的臉色頓時慘白了起來,有些賭氣的不想讓齊靖元擁抱!

“別惱!”貪念她身上的氣息,齊靖元死死的抱住好不容易見到的她,隨即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若非爲了你,我又豈會點名那個潑婦!”

“你這是何意?”不解的擡起頭來,容蓉不禁開口問着,卻又被齊靖元逮住了機會!

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又一番的品嚐着她的味道,直到她雙目微瞪着他,這才意猶未盡的自她脣上離開,緩緩開口“海恬心思歹毒、容貌出衆、家世顯赫,若是被玉乾帝選入後宮,將是你最大的勁敵!尤其容家只是皇商,既無人在朝爲官,又沒有兵權在手,這樣的你若是在後宮遇到她,只怕只有被欺負的份!更何況,以海恬的條件,只怕玉乾帝許她的品級定不會低於貴妃之位!到時候,你們二人品級相同的情況下,自然是要比家世!你認爲容家能夠比得過海王府嗎?我便是怕你受了那潑婦的欺負,便乾脆把她帶回北齊!”

一顆滾燙的淚滑下她的臉頰,滴入他的脖頸,燙痛了齊靖元的心,卻也知不輕易示弱的她只有在他的面前纔會露出這般柔情,雙手環住她的腰身,輕柔的摟抱住她,耐心的任由她在他的懷中平復心情!

“蓉兒,別難受,我壓根就沒正眼看那潑婦一眼!也不會讓她成爲太子妃!”輕拍着她的後背,齊靖元下巴輕抵容蓉的頭頂,淡然出聲!

而容蓉卻是搖着頭擡起頭,看着他無怨無悔的眼神,帶着一絲決絕的開口“或許當年我就不該救你!若是沒有交集,你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的北齊太子,而我則是入宮爲妃,我們根本就不會見面,更不會讓你爲了我犧牲至此!”

聞言,齊靖元收起眼底的戾氣,滿目虔誠的開口“傻丫頭,當年若不是你救我,只怕如今這天下早已沒了北齊太子!更何況,即便你我之前沒有交集,我必然還是會來西楚,屆時在皇宮看到身爲貴妃的你,以你我的緣分而言,只怕事情還是會發展成這樣!所以,蓉兒,不要難過,也不要哭泣!別忘了,沒有你就不會有我!”

語畢,齊靖元緩緩低下頭,含着無限珍惜的吻去她臉上點點淚珠,她的苦澀由他來接管,只希望留給她的盡是甜蜜!

“你該走了!”從這裡往山下望去,依舊能夠看到那亮如白晝的火把點亮了整個山腳下,只怕即便是這樣的深夜,烏統領爲了普國庵的安全起見,亦是安排了巡邏的禁衛軍!只是因爲普國庵是尼姑庵,加之後院廂房內住着容賢太妃與容貴妃,這纔沒有貿然的派兵把守,否則此時齊靖元早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就憑他們,還無法捉到我!”而齊靖元卻是吻她上了癮,細碎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臉上頰邊,更是大膽的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故意用舌尖挑逗着!

心底頓時泛起一陣顫慄,容蓉身子微軟,不由得依靠着齊靖元而站,雙手則是捂住自己的耳朵,拒絕齊靖元故意的挑弄!

看着她含羞帶嬌的模樣,齊靖元心頭大喜,卻沒有再次的爲難她,反倒是牽起的手順着山路往山頂走去“今晚夜色甚好,咱們去賞月吧!”

“可是,你該離開了!”而容蓉卻是心繫他的安危,始終認爲此刻不是賞月的好時機!

“沒事!那羣蠢貨能找到我纔怪!”可牽着她的人卻是狂妄不已,只是那看着前方道路的臉上,卻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海王府中……

“王爺,人回來了!”清月當空,海全則是帶着海沉溪坐在書房的院中品茗賞月!

“讓他進來吧!”海沉溪放下手中的茶盞,輕聲吩咐着管家!

“是!”管家依言走出院子,不一會竟是領着一名身受重傷的男子進來!

“卑職參見王爺、郡王!”那男子一身黑衣,滿身劍傷,臉上的面紗亦是被挑掉,露出被劃傷的臉來!

海全收回賞月的目光,淡掃面前跪着的人,淡然的問着“事情辦的如何?可掌握齊靖元在西楚的行蹤了?”

聽到海全的問話,那黑衣人的頭卻是壓得更低,卻也只能硬着頭皮開口“卑職失職,不小心被那北齊太子發現了行蹤,跟丟了!”

海沉溪看着黑衣人面帶慚愧的模樣,眼底則是泛起一抹冷笑,隨即端起茶盞淺淺的抿了一口,卻並未開口!

而海全則也並未動怒,徑自沉默了半晌,這才緩緩開口“跟丟了?我海王府的侍衛,何時變得這般沒有用了?竟連一個並不熟悉西楚地形的他國太子也能跟丟!如今還一身傷痕的回來,是想博取本王的同情嗎?”

海全的聲音如和煦的春風,始終是一貫的儒雅風範,但落在那侍衛的耳中,卻讓他心頭一緊,原本的單膝跪地立即改爲雙膝跪地,磕頭立軍令狀“請王爺再給卑職一次機會,卑職一定掌握北齊太子的行蹤!”

“你已是這般模樣回來,想必你手底下的人均是有去無回吧!手上沒有人的你,如何去跟蹤齊靖元?你當真以爲齊靖元與你們一般都是飯桶嗎?”而此時,海沉溪卻是嘴角含笑的開口!

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他與海王只怕是早已知曉此事,只是這名侍衛竟是這般不濟事,主子已經知曉了事情的始末,他竟拖到現在纔回來!

“管家!”不等那侍衛再次開口求饒,海沉溪便沉聲喚管家,隨即給了管家一個眼色,只見管家一招手,原本守在院門口的兩名侍衛立即走了進來,一人快速的堵住那受傷侍衛的嘴,隨後兩人架着那侍衛快速的離開了院子!

“沉溪!父王希望在大是大非面前,你能夠全力的輔佐父王,而不要與你大哥他們相鬥!”任由小兒子處置了大兒子的人,海王卻也只是輕嘆口氣,目光帶着一絲懇求的轉向海沉溪,希望他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

海沉溪卻沒有因爲海全的責備而露出驚恐的神色,散漫如他,依舊品茗賞月,半晌才憶起海王在對他說話,便敷衍道“父王說的是!只是世子的人實在是太弱!這般簡單的事情也辦不好,若是留着,日後只怕還會拖累海王府,倒不如趁此機會處決了!父王,您說呢?”

海全見海沉溪這般解釋,亦是覺得有理,便只能點了點頭,沉思半晌後再次開口“這次的確是越兒的人不堪重用!跟蹤人也能跟丟了!”

聞言,海沉溪眼底則是劃過一絲冷笑,只怕此刻海越正在大發雷霆吧!

只是,這次的事情本就是海越橫插一槓,自己已是按照父王的意思挑選好跟蹤齊靖元的人手,卻不想海越着急表現,這才臨時換成了他的人!

卻不想,這些人在一開始便被齊靖元發現,齊靖元將計就計讓侍衛假扮他的模樣引得海越的人在京城中亂竄,更是趁夜反過來偷襲了海越的人!

這樣的事情,如此的不光彩,即便這些人死光了,海王府也不會出面,更不會去找齊靖元對峙,否則兩方一旦對峙,吃虧的只怕是海王府!

“沉溪,你可知齊靖元此時身在何處?”斷了線索,自然不知曉齊靖元的動向,海全則是抱着一線希望的問着海沉溪!

“不知道!此時全權交給了世子,兒臣便沒有插手!”伸了個懶腰,海沉溪打了個哈欠,隨即站起身對海全拱手道“天色已晚,父王還是儘早回去歇息吧!兒臣告退!”

說着,便見海沉溪心情甚好的離開了院子!

“王爺!”看着郡王這般不願爲王爺分擔,管家有些心疼海全的開口!

“唉,這孩子還是在怪本王!”輕嘆口氣,海王眼底快速的劃過一絲哀傷,繼而覆上和煦的光芒,讓人察覺不出他心思的轉變!

“再撥些人給越兒吧!他們兄弟之間有隔閡,總不能看着越兒總被沉溪壓制的死死的!”如今海王府的寧靜對於海全而言是最爲重要的,唯有蕭牆和睦,他才能夠放心做自己的事情!更何況,他亦是不願看到自己大業未成,而自己的幾個兒子卻先鬥起來的狀況!

“是,王爺!”管家記下海全的吩咐,卻並未立即去辦,而是盡職的守在海全的身邊,伺候着自家主子!

“算了,本王親自去看看越兒吧!還有事情吩咐他去做!”卻不想,海全想了片刻,竟是站起身,領着管家踏出院子!

容府!

經過幾日的作法,纏繞在容府靜心居的小鬼終於被收服!

餘公公看着命道姑收起器皿的九玄師太,始終沒有看出些什麼,只覺這九玄師太在靜心居擺了整整六日六夜的道法,直到今日深夜才收工!

看着九玄師太略顯蒼白的臉色,餘公公腆着笑的走上前“師太辛苦了,不知這小鬼是否已經收服?”

九玄師太接過徒弟奉上來的熱茶喝了一口,目光則是冷淡的瞥了餘公公一眼,隨即從桌案上拿起那面她作法時用的銅鏡,冷淡的開口“公公若是不信,大可直視這銅鏡!不過,這銅鏡的小鬼可是十分的厲害,公公小心被他懾了心魂變成活死人!”

九玄師太語氣平靜,面色肅穆,雖然對餘公公不假辭色,但她盛名在外,又是俞道長點名之人,餘公公即便心中存了疑惑,亦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便笑着開口“師太嚴重了!我豈會不相信師太?”說着,餘公公的腳步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漸漸拉開自己與九玄師太的距離!

“師太!”可這是,容雲鶴卻是從裡屋走了出來,看到九玄師太,臉色卻是越發的沉重,立即開口“師太,小鬼已除,爲何祖母還沒有甦醒?”

見容雲鶴滿面的焦急,餘公公心頭亦是一緊!這皇上可是在宮中等着好消息,想着陳老太君若是醒了便可接回容貴妃,可此時陳老太君竟然還在昏迷中,實在是蹊蹺的很!還是說這是容雲鶴胡說的?

“容公子,奴才去看看老太君!”餘公公對容雲鶴報備一聲,便領着守在院外的太醫走進內室!

卻果真見陳老太君竟如以往一樣躺在牀上昏睡!

“快快快,給老太君把脈!看看老太君還有何不適的地方!”立即指揮着太醫們爲陳老太君診病,餘公公則是立於牀邊等候着結果,心頭不禁焦急了起來,若這次再帶回讓皇上失望的消息,只怕皇上會生吞活剝了自己啊!

而此時,容雲鶴則也是領着九玄師太走了進來!

只見九玄師太看眼圍在陳老太君身邊的七八名太醫,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下,隨即冷然的開口“老太君體內的小鬼剛被收走,正是體虛之時,你們豈能團團圍住她,用你們的污濁之氣污衊她的病體?難道就不怕她病上加病?”

聽到九玄師太的聲音,衆位太醫診脈的手微微一頓,卻也知這九玄師太不但道法高深,醫術也是頂尖一流,即便他們想在她的面前擺出太醫的官威,可人家是出家之人,壓根就不把這些塵世間的威風看在眼中!

衆太醫一時沮喪,只能聽從九玄師太的話,由太醫院首一人守在牀邊爲陳老太君把脈!

而九玄師太自己亦是站在較遠的地方,等着太醫院首的結果!

“奇怪,老太君的脈搏與之前診斷時一模一樣!”太醫院首仔仔細細的爲陳老太君把了半柱香的脈,卻是滿眼不解的搖着頭!心中不禁暗想,若是老太君體內有小鬼作祟,如今小鬼已除,那也該清醒過來與常人無異,可爲何還是這般模樣,而且脈息與之前的一模一樣,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師太,不如您來瞧一瞧!”餘公公見太醫院首實在是瞧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只能請九玄師太前來!

聞言,九玄師太淡掃那太醫院首一眼,見對方離開牀邊,這才上前,坐在牀邊伸手輕搭在陳老太君的手腕上,爲她細細的把脈!

容雲鶴立於九玄師太的身後,滿面的愁容,眼中更是泛着對祖母的擔憂!

這一切落在餘公公的眼底,也是讓他不由得嘆了口氣,真是一事接着一事!

以往容家一切順暢,如今這老太君卻是臥病不起,更讓人憂心的是,竟還查不出到底是何原有!

只見九玄師太的把脈時間亦是超過了一盞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九玄師太臉上的神色也越發的凝重,便見她放開把脈的手,伸手輕輕撐開陳老太君的雙目仔細的觀察着,最後才收回手站起身!

“師太,我祖母……”這一次,是容雲鶴第一個開口,只見他衝到牀邊,細心的把陳老太君的手臂放入被中,眼中含着重重擔憂的問着!

“咱們到外間說吧!”卻不想九玄師太卻是輕嘆口氣,眉宇間神色沉重的說完,便轉身出了內室!

“師太,老太君沒有什麼不妥吧!”衆人出了內室,就連餘公公也心急的問着!

九玄師太掃了眼餘公公,隨後把視線放在容雲鶴的身上,緩緩開口“老太君身體已無大礙!相信這些,太醫也已診斷出來!”

聞言,餘公公立即看向一旁的太醫院首,見他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又看向九玄師太,不明白她到底發現了什麼!

“既然祖母身子已無大礙,那爲何過了這般久還沒有清醒的跡象?”容雲鶴並非醫者,自然不會討論這些醫學上的事情,他唯一擔心的便是自己的祖母爲何還不醒來!

“老太君這些日子一來深受小鬼的困擾,也虧的老太君是心智堅毅之人,這纔沒有受到小鬼的擾亂,而只是以沉睡的模樣示人!但即便是這樣,卻也是極其消耗人的心神!老太君如今還未清醒過來,便是因爲她心神耗損過度,且加上小鬼擾亂了她的三魂七魄,使得老太君身子並無大礙,但心神卻已是眼中受損!這必須給她時間慢慢的恢復!”九玄師太看着屋內的人,淡然的說出陳老太君昏睡不醒的原因,其中夾雜的佛法道法卻讓在場的衆人聽得迷迷糊糊!

“那依照師太的意思,老太君知曉再沉睡幾日,便能夠清醒過來?”餘公公心頭暗自焦急,卻又不太懂得道法的奧義,只能開口問着!

聽着餘公公外行人的提問,又見他並沒有聽懂自己方纔話中的意思,九玄師太則是懶得理會他,只是對容雲鶴開口“若是身體虛弱,那自然是用藥理調養!但心神的耗損,則唯有唸經誦佛,才能凝聚老太君渙散的七魂六魄,使七魂六魄重新凝聚起來,這樣纔是一個正常人所具備的!否則即便勉強讓老太君清醒了過來,只怕也是一個廢人!”這一次,九玄師太把話說的極其明白,端看各人的領悟能力了!

“這麼說來,還需要爲老太君誦經唸佛,這樣才能讓老太君健康的清醒過來!”餘公公只覺事情怎會這般的麻煩,一會作法一會還要誦經唸佛,這小鬼纏着誰不好,竟是挑着這容家下手!

“不知應當誦經唸佛多少日才能讓祖母康復?”而容雲鶴卻是問出極其重要的一個問題,看着躺在牀上的祖母,他心如刀割,只希望祖母能夠早起康復!

“七七四十九日!”而九玄師太卻是緩緩吐出這六個字來,頓時讓容雲鶴皺起了眉頭,而餘公公則是張大了嘴巴!

只是,九玄師太的話還未說完,看着面前幾人的表情,九玄師太平淡的接着往下說“纏住老太君的小鬼極其厲害,因此誦經的最佳地點便是普國庵,而唯有老太君的至親誦經才能讓老太君在四十九日內清醒!除此之外,若換了地點,只怕要九九八十一日!若是換了人,只怕老太君會永遠沉睡!”

聽完九玄師太的話,餘公公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卻還是詢問道“師太,既然是至親之人,想必容公子也能誦經唸佛吧!”

只是他的話音還未落地,便感到九玄師太射來一記冷光,只聽見九玄師太聲音冰棱道“普國庵從不接待男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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