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南藍的丟人現眼

殊不知,在雲千夢的馬朝着懸崖邊奮力奔去的同時,南藍見狀竟是猛地狠抽自己的坐騎,朝着雲千夢奔了過去!

而她更是鬆開一隻握緊繮繩的手側身想抓住雲千夢,卻不想雲千夢的坐騎吃痛後失去了平日的溫順,一面疾奔竟還不停的搖晃着馬上的雲千夢,恨不能把雲千夢甩下自己的背狠狠的踐踏!

這也讓南藍即便有心救人亦是抓不住雲千夢的半片衣袖,直到那馬兒兩隻前蹄失去了重心,帶着雲千夢在一瞬間掉入了懸崖,南藍這才收回雙手!

只是她卻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的狀況,只顧着救雲千夢,她的坐騎亦是來到了懸崖邊,不等她雙手勒緊繮繩,她竟是跟在雲千夢的身後第二個掉入懸崖的人!

元冬見大事不好,而懸崖上竟還站着四名南藍的宮女,深知此時自己即便是想原路返回尋找救兵只怕也是奢望,便毫不猶豫的在那四人攔截住她之前策馬跳入了懸崖中……

“快…快下山找公主……”那四名宮女看着南藍跌入懸崖,首先想到的不是返回大營尋求援助,而是想憑着她們四人的力量找南藍,只見她們站在崖邊看了眼深不見底的谷底,瞬間翻身上了馬背,隨即調轉馬頭,沿着一旁崎嶇的山路一路往下而去……

“王爺,不好了,方纔有人來報,說是在懸崖邊聽到有宮女驚呼楚王妃與公主的名字!”始終跟在楚飛揚的身後,而這時,一名侍衛從不遠處策馬奔來,在南奕君的耳邊極小聲的稟報着!

聞言,南奕君面色一凜,緊拉着繮繩的手微微泛白,雙目如劍般射向那侍衛,在確定楚飛揚此時正全神貫注的射殺那隻逃竄的猛虎,這才壓抑着心頭的震驚與怒意,極低聲的反問“到底出了何事?”

語畢,便見南奕君微微扯動繮繩,讓馬兒調轉了方向,拉開了與楚飛揚之間的距離,這才怒瞪着身邊的侍衛,等着他詳細的稟報!

“回王爺,在王爺等人離開大帳後不久,公主便強行帶着楚王妃進入樹林中,後有人看到公主一路領着楚王妃前去狩獵場的懸崖邊,方纔那邊竟傳出了驚呼之聲,待卑職的人趕去察看時,那懸崖邊亦沒有了人影!而卑職已經派人在狩獵場四下找尋公主與楚王妃的身影,卻均沒有找到!王爺,這狩獵可只剩一個時辰了,如果再找不到人,楚王回到大帳內看不到楚王妃,這可如何是好?”那侍衛已是急得滿頭大汗,在自家皇宮中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而那楚王妃竟還有一個勢力強盛的夫君,若是她掉入了懸崖下面,憑一個弱女子是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的!

南奕君在聽到侍衛說是南藍強行帶着楚王妃進入樹林之中時,心中便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只怕這一次是南藍早已計劃好的一切,或許自己的皇兄鳳景帝亦是參與其中!

真是想不到,他們爲了對付自己,連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來!

難道他們都沒有仔細的去想整件事情的後果嗎?

且不說那懸崖深不見底,有武功的人尚且難以保命,更何況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楚王妃,此次摔下懸崖,只怕是凶多吉少!

若是楚飛揚知道了此事,只怕……

如此一想,即便向來穩如泰山面不改色的南奕君,此時亦是變了臉色,眼神之中不禁染上緊張與擔憂,不由得轉頭看了眼已經拉起長弓的楚飛揚,隨即低聲吩咐侍衛“抽調本王的人下山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速度要快!”

那侍衛見此時連攝政王的臉色亦是變了,心頭猛地一跳,再看那楚王僅僅是憑着一支箭便射殺了一頭猛虎,渾身不由得如置冰窖,額頭的冷汗瞬間滑入了衣襟之中,快速的向南奕君點了下頭,隨即便轉身離去!

而此時前方那支猛虎被一箭貫穿咽喉,嗚咽一聲後,身子僅僅是搖晃了兩下便倒地不起!

“王爺!”那原本要前去收起獵物的侍衛則是騎馬靠近楚飛揚,提醒自己方纔所發現的異樣!

楚飛揚微點頭,收起手中的長弓掛在馬背上,銳利的目光緊盯着前方已經嚥氣的猛虎,低聲吩咐道“讓習凜下山找人,務必找到!”

“是!”那侍衛立即點頭,隨後才下了馬揹走向那頭猛虎,隨即拿出身上所帶的繩索把那猛虎的四肢捆綁在一起,與此同時,他的右手竟在不經意間向天空中發出一抹極淡的信號彈……

“攝政王若是有要事就請便!這片樹林雖不小,但也不足以讓本王迷失了方向!”吩咐完這邊的事情,楚飛揚則是調轉了馬頭,朝着面色仍舊陰沉的南奕君走了過來!

卻不想,竟把南奕君那陰鷙的眼神看進了眼中,讓楚飛揚勾脣一笑,隨即關心道“攝政王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看到本王獵到了猛虎心有不甘?”

楚飛揚的突然出聲,讓南奕君瞬間回神,眼瞼微微垂下又再次擡起,眼底的陰霾已是消失無蹤,只見他面上一片鎮定,淺笑淡然的開口“楚王說這話便有些見外了!楚王乃是我南尋的貴客,本王自然有責任相陪!想不到王爺箭術如此精妙,連老虎這樣的猛獸竟也能夠一招制勝,當真是厲害啊!”

轉瞬間,南奕君便已是轉換了話題!

楚飛揚見南奕君把情緒盡數的隱藏了起來,脣角不禁微微勾起,心知肚明卻沒有拆穿南奕君的把戲,他們以爲不說自己便不知道了嗎?現如今他們隱瞞的越深越久,只怕事情暴露之後,他們要承受的後果便越發的嚴重!

這南尋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整個南尋國都沒有男子了嗎?身爲公主卻不知收斂,除了爲得到自己想要的人而謀害他人性命,那南藍對南尋可有半點的貢獻?

鳳景帝亦是病糊塗了吧!竟跟着那是非不分的南藍謀害他國使臣之妻的性命,一國之君這般卑鄙,當真是讓人所不齒!

“本王收穫不少,可攝政王似乎還沒有出手!這倒是讓本王對攝政王的身手十分的期待!”見侍衛已是把猛虎裝進了袋子中且馱在了馬背上,楚飛揚這才輕拍馬身,讓坐騎繼續往前走去!

“楚王箭術精妙,本王自是不敢在楚王面前班門弄斧!”楚飛揚嘴角的笑意讓南奕君心頭微微一顫,只覺這總是以淺笑示人的楚飛揚,今日的笑容中卻是參雜了一抹銳利的洞察力,這讓南奕君變得有些擔憂,卻也只能祈禱那摔下懸崖的楚王妃能夠奇蹟生還!

見南奕君說的這般的謙虛,楚飛揚則是緩緩開口“這本就是比試,攝政王這般的謙虛,若是輸了,豈不難堪?況且,貴國鳳景帝此時還在大帳中等着攝政王的好消息,王爺若此時便認輸,豈不是讓鳳景帝失望?”

南奕君見楚飛揚再三的邀請,若他再拒絕只怕會引起楚飛揚的懷疑,便只能微點下頭,笑道“既然楚王盛情邀請,那本王便只能獻醜了!”

語畢,便見南奕君平靜的眼神驟然射出精睿之氣,屏息觀察着四周的狀況……

‘沙沙沙……’不遠處的草叢之中傳來些微的聲響,茂密的樹葉微微晃動,可見那被樹木花叢遮擋住視線的地方,定是藏着某種獵物!

南奕君取出長弓與箭羽,瞬間擺好射擊的姿勢,在一團灰色的絨毛閃過眼界時立即出手,只見那離弦的箭羽精準的射中了一隻小野兔的後腿!

那小野兔被射中,原本向前奔跑的動作戛然停止,瞬間倒在原地垂死掙扎!

‘啪啪啪’!

一陣鼓掌之聲響起,楚飛揚毫不吝嗇的讚揚道“攝政王真是深藏不露!在那般隱秘的情況下竟也能夠射中,讓本王佩服!鳳景帝有攝政王這樣的臣子爲其打理朝政,想必也是十分的放心吧!”

見楚飛揚無緣無故提及鳳景帝,南奕君掛起長弓的手些微一頓,總覺從方纔起楚飛揚便話中有話,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卻又沒有點明直說,英挺的眉沒來由的一皺,極力的隱藏住心底的焦躁與擔憂,勉強一笑的開口“王爺謬讚!見王爺似是十分喜歡射獵猛獸,不如咱們去那邊轉一轉!”

看着楚飛揚的坐騎漸漸的朝着懸崖的方向走去,南奕君立即開口,手指着樹林的反方向,指引着楚飛揚轉變前行的路線!

而楚飛揚的手腕則是輕輕的用力拽住繮繩,清亮的目光順着南奕君的手看向樹林的另一面,隨即拒絕道“本王倒也不是非猛獸不可!若非方纔那猛虎讓我的馬兒受了驚嚇,本王又豈會置它於死地?且這畢竟是一場比試,本王即便懷有慈悲心腸,但爲了西楚,也是要出手的!”

淡然的語氣、平靜的表情、冷靜的語氣,卻讓南奕君心頭一震,楚飛揚從方纔開始所說的話便暗藏玄機,這讓南奕君頓時提高了警惕,看向楚飛揚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抹探究!

或許,這總是打着啞謎的楚王,已是知曉了楚王妃的事情!

南奕君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對着楚飛揚亦是少了一絲輕鬆,多了一抹小心,半餉纔開口“王爺忘記了,除去本王,南尋出賽的還有九人!他們均是射獵的高手,本王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如此說來,攝政王只是看不起本將軍的人了?”殊不知,呂鑫卻在此時從南奕君手指的方向騎馬奔了過來,粗獷的嗓音頓時驚飛了樹林中棲息的鳥兒,亦是讓南奕君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看來虎威將軍收穫不小!”掃了眼呂鑫身後三四名侍衛的馬背上均是馱着不少的獵物,南奕君淡淡的開口!

而呂鑫此時卻沒有理會南奕君,只見他目光中參雜着幸災樂禍的看向楚飛揚,隨即帶着擔憂的開口“王爺,下官方纔射獵的沿途中聽到南尋有人議論王妃墜崖,不知王爺可知此事?”

“什麼?”聞言,楚飛揚低喝一聲,臉上的閒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陰狠之氣,周身迸發的冰寒讓本就陰涼無比的樹林立即陷入陰冷之中,讓呂鑫心頭暗笑不已,卻讓南奕君心中暗叫不好!

“難怪攝政王想引本王去別處,難道是想掩飾本王王妃墜崖的事實?”冷笑着看向南奕君突然變得難看的臉色,楚飛揚手指關機微微泛白,眼中的光芒已是一片冰面,森森寒氣讓人不敢直視!

呂鑫見楚飛揚似是不知情,頓時訝異道“攝政王真是好計謀,引得我們前來狩獵,卻在暗處對王妃下手!真當我們西楚怕了南尋嗎?還是欺我們西楚此次沒有派更多的武將前來?”

嘲諷完南奕君,呂鑫則是義憤填膺的對楚飛揚拱手道“王爺,下官自請下山尋王妃!”

而此時的楚飛揚哪裡還有心思與南奕君鬥嘴,只見他瞬間揚起馬鞭,朝着那懸崖的方向奔去,而他身後的侍衛亦是丟下所有的獵物緊跟其後!

呂鑫見南奕君難得的露出難堪的臉色,心中一陣得意,隨之也跟在楚飛揚的身後下山尋人!

唯有留在原地的南奕君面色陰沉,立即對身邊的侍衛下命“加派人手全力尋找楚王妃與公主,一定要在楚王之前找到楚王妃!”

語畢,便見南奕君快速的調轉馬頭,朝着大帳的方向奔去……

涓涓細流淌過懸崖下的小溪,而幾匹品種上好的馬匹則是摔死在小溪旁,從馬身上被刮的遍體鱗傷的狀況看來,這斷崖不但陡峭更是佈滿了尖銳的石子!

見狀,楚飛揚眼底頓時翻過一陣風暴,隨即便翻身下了馬背,順着水源往前走了一段,卻並未發現雲千夢等人的足跡,只留一行血跡順着小溪往上游的方向而去……

“王爺,想必王妃還活着!”呂鑫跟在楚飛揚的身後下了馬,四下尋找了半餉,雖有血跡,卻沒有發現雲千夢的屍首,心頭一陣失望,卻又礙於楚飛揚的身份只能出言寬慰,目光卻還在四處亂瞄,企圖找到雲千夢掉落在這片亂石之中的首飾衣角……

楚飛揚卻是沒有理會呂鑫,他的目光早已是緊盯在不遠處的一匹白馬上,只見那馬匹接近臀部的地方有一點出血的圓孔,這讓楚飛揚快步的走進那匹已經摔死的馬定睛一看,緊抿的嘴角瞬間溢出一抹極冷的淡笑“很好!”

見楚飛揚半餉竟吐出這兩個字來,呂鑫不由得上前一看究竟,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便小心的詢問道“王爺,難道是發現王妃了?王妃難道還活着?”

雖然是帶着小心的刺探,但口中泄漏的一絲失望卻是出賣了呂鑫的心思,亦是讓楚飛揚冷目瞥了呂鑫一眼,隨即下命道“呂將軍,你去那邊找人,本王繼續往前走,看能不能不找到夢兒!”

見楚飛揚臉色極其的不好,呂鑫心頭亦是有些畏懼,便點了下頭,不在多言轉身朝着小溪的上游走去……

“情況如何?”見呂鑫走遠,楚飛揚這才收起周身駭人的氣勢,只是眼底的戾氣依舊,語氣略帶陰寒的問着身旁的侍衛!

“王妃此時正與元冬在一起!”說着,那侍衛的手指微微指向遠處一處樹葉茂密的地方低聲開口!

“走!”眉頭微微一皺,楚飛揚則是立即擡起腳,大步朝着那極其隱秘的山洞走去……

此時大帳內的鳳景帝在接到太監的稟報後,臉色亦是變得凝重了起來,單薄的身子劇烈的顫抖着,一手顫顫巍巍的指着大帳的外面怒吼道“還不趕緊去找公主與楚王妃,找不到人,都不用回來了!”

“皇兄這是演的哪一齣?演給本王看還是楚王看?”卻不想南奕君卻在此時踏進帳內,目光幽冷的緊盯着已是氣的面色漲紅的鳳景帝!

若非此時南奕君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怒氣,只怕他的怒意早已是超過了鳳景帝!

“王叔,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父皇何需演戲?皇姐與楚王妃雙雙墜崖,難道父皇不該着急嗎?倒是王叔這般悠閒自在,若是被楚王看到,定會以爲是王叔在其中做了手腳!”南鴻燁見南奕君一踏進大帳便開始欺壓自己的父皇,心頭窩火的便反脣相譏!

只是南鴻燁的反問與陷害太過幼稚,對南奕君尚不足以構成威脅,讓他心頭惱火的,是坐在自己面前氣喘吁吁的鳳景帝!

雙目緊盯着已是氣紅了眼的鳳景帝,南奕君則是冷笑道“公主當真是膽大妄爲,以爲以這種方式除掉楚王妃,她就能夠得到楚飛揚?還是說皇兄這麼多年不理朝政,竟連最基本的分析能力也喪失了?玉乾帝派楚飛揚前來,便是對楚飛揚能力的肯定,而楚飛揚能夠平安的從西楚京都來到南尋,亦是向世人說明了他的能耐!可皇兄竟爲了南藍的一己私心便要斷送整個南尋國,你要父皇在天之靈如何能夠安息?至於太子,是非不分、忠奸不明,這等緊急關頭竟還想着陷害本王,當真是讓本王寒心!”

南奕君的話,字字真心,這也是他與南藍南鴻燁姐弟相鬥這麼多年來,吐出的真話,即便是鳳景帝聽之,也有片刻爲之動容!

當初自己身子不好,之所以啓用南奕君,便是看準了他真心守護先皇留下來的這片江山,卻不想隨着自己這雙兒女的長大成人,他也隨之擔憂起南奕君有朝一日會奪權篡位!

只是,南藍畢竟是他真心疼愛的小公主,此時生死未僕,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唯有先找到人,才能細想接下來的事情“先派人下山找人,待找到了再說吧!”

一時間,鳳景帝極累的閉上了雙眼,沒有去看南奕君凌厲的目光,亦沒有去看南鴻燁焦急的哀求!

南奕君見鳳景帝仍舊拒絕對南藍的處罰,冷笑一聲便轉身出了大帳,而南鴻燁卻是焦急萬分,雙手緊握成拳便要站起身出去……

“站住!坐下!”卻不想鳳景帝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厲聲呵斥南鴻燁坐下!

“父皇!若是南奕君找到皇姐,只怕……”南鴻燁則是沉不住氣的又想抹黑南奕君,卻見鳳景帝突然睜開雙目,那雙黝黑的眸子中透着玄冰寒意,讓南鴻燁不由得吞下了下面的話!

“你是一國的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樣子!你皇姐胡來,難道你也要跟着胡來?這若是落入百姓的耳中,你太子的威信還要不要?天子素來穩重,你這般猴急,將來如何擔當大任?你以爲在你陷害南奕君的時候,他就會乖乖的束手就擒?看到你看不出,引你出去難道就不是他的報復嗎?”鳳景帝厲目冷射南鴻燁,一點一滴冷靜的剖析着南奕君方纔從進來到離開一系列舉動背後若透露的目的!

聞言,南鴻燁心頭一驚,額頭不由得沁出一絲冷汗,眼底的焦躁微微散去一些,可那畢竟是他的親皇姐,他豈能袖手旁觀?

“父皇,您向來疼皇姐,可不能讓她出事啊!”南鴻燁眉頭緊皺,只希望爲自己的姐姐做最後的努力!

而鳳景帝卻是搖了搖頭,繼而嘆出一口氣,緩緩開口“你皇姐此次辦錯了事情,接下來,她也應該去承擔做錯事情的後果!燁兒,若父皇不這麼做,只怕你連太子都做不成!你以爲南奕君方纔進來只是單純的指責你嗎?他一面分析局勢,一面則告訴朕,此事他早已知曉,也已經開始行動了!”

見鳳景帝也無能爲力,南鴻燁面色瞬間慘白,不由得喃喃自語“難道連父皇也阻止不了南奕君嗎?”

此言一出,南鴻燁只覺周身一冷,一股殺氣頓時瀰漫在大帳之內,隨之看向鳳景帝,只見平日裡虛弱病重的父皇,此時面色肅穆充滿殺氣,讓南鴻燁心頭不禁產生一絲畏懼,心中不明,這殺氣是因爲自己方纔那句話還是因爲南奕君此時當真是無人能擋了!

見南鴻燁臉色蒼白,鳳景帝心中終究有些不忍,收起外泄的殺氣,緩和了口氣說道“不是父皇阻止不了南奕君,而是,這件事情,不管是父皇還是南奕君,都必須給楚王一個交代!否則兩國交戰,你忍心看到因爲你皇姐一人而讓黎明百姓遭受戰火波及?燁兒,有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

之前自己的確是有私心,若是南藍能夠得到楚王的青睞,無疑便是讓南鴻燁增加了籌碼!

可惜他低估了楚王對楚王妃的用情之深,又是太過放縱了南藍,如今鬧得這樣的局面,這纔不得不斷其臂膀保其全身!

語畢,鳳景帝似是真的累了,緩緩閉上了雙眼,仍有外面鬧得人仰馬翻,依舊是沉穩鎮定,不見絲毫凌亂!

而此時山下的另一處山洞之中,南藍身披一件紅色披風,焦急的在山洞中來回走動,時不時的出聲詢問“來了沒有?”

“回公主,暫時還沒有人前來!”守在山洞外的宮女則是低聲的回道!

聞言,南藍則是失望的停下腳步,難道是她們留下的血跡不夠明顯,沒有讓楚飛揚發現倪端?

心緒紊亂的坐在山洞中的石牀上,放眼看去,這山洞被佈置的一派喜氣,石牀上早已鋪上了紅色綢緞錦被,而一旁則是燃燒着紫銅香爐,裡面冉冉升起醉人的香氣,聞之讓人心神激動、血脈擴張,似有催情的效果,更是讓南藍此時的臉色看上去泛着些微不正常的潮紅!

只見她略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身子,雙手不禁想解開身上的披風透氣,可想起披風下的自己僅着一件薄如蝶翼的透明紗衣,便咬着下脣隱忍着!

但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過,南藍吸入心肺的香氣越多,身子的承受能力便越差,只見她此時已是趴在了牀上,面頰漲紅、口中時不時竟會溢出一絲讓人聽之臉紅的嬌吟,尤其此時南藍身在山洞之中,極小的聲音一會傳出無數的清亮回聲,即便是守在洞口的宮女,眼中亦是浮現一抹尷尬!

“將軍,卑職似乎聽到有女子的聲音!”而被楚飛揚指派着前來找尋雲千夢的呂鑫卻‘誤打誤撞’的領着侍衛漸漸靠近山洞!

呂鑫自是聽到那若有若無的聲音,只見他立即擡起手臂讓隊伍停止前進,側耳傾聽着這時斷時續的聲音,從而判別着聲音的方向……

“在前面!”呂鑫虎目一聚,頓時擡手指着前面那條幽長的小路走去,如果他多年行軍的經驗沒有出錯,那聲音定是出自山洞之中!

只是讓人不解的是,這懸崖之下怎會傳出女子的聲音?聽那喘息之聲,又不似是楚王妃的聲音!

且此處雖是懸崖下,但仍舊是皇家的地界,想必沒不會有平明百姓誤闖其中,那唯一能夠解釋的,便是那位與楚王妃一同跌入懸崖的南藍公主!

想到南藍,呂鑫心頭閃過冷笑,真是天賜良機,若此番救了南藍,只怕南奕君亦沒有爲難自己的立場!

如此一想,呂鑫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腳下的步子越發的矯健!

“呀!”只是,他的到來卻引起宮女的驚慌!

只見洞口站着的幾名宮女相視一眼,留下一人繼續盯梢,另幾人則是快速的返身回到山洞中,卻發現此時的南藍已經徑自解開了披風,那雙玉手正毫不知覺的遊走在自己那美麗的身體上……

幾人一見這情景,嚇得立即跑上前,拿過一旁被丟在地上的披風想把南藍過於裸露的身體遮擋起來,殊不知南藍吸入了過多的3,此時正是難忍的時候,豈會讓她們得逞,手中的馬鞭頓時揮出,竟是狠狠的抽在一名宮女的臉上……

“啊……”那宮女冷不丁的被鞭子抽中,一條從右邊眉角到左邊嘴角的傷痕讓她疼的大叫一聲,隨即便捂住自己的臉頰,縮到山洞的石壁上再也不敢靠近南藍!

而其餘幾名宮女見已有人受傷,手下拉扯南藍的動作不禁放輕,不敢再強行的爲南藍披上披風,免得落得毀容的下場!

卻不知,妨礙那宮女的尖叫之聲卻是爲呂鑫等人提供了準確的位置!

聽到這一聲淒厲的寒聲,呂鑫眉色一正,腳下的步子微微放緩,隨即帶着身後的侍衛緊貼在崖壁上悄無聲息的朝着聲源處快速的走去!

而那原本立於洞口的宮女則是見方纔靠近的人不見了,一時間眉眼間盡是焦躁之色,有些不明白對方是離開還是打算偷襲,只能轉過身對着山洞內的幾人輕聲提醒道“咱們還是儘速帶公主離開吧!此地不宜久……”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她便被一名侍衛攔腰抱住,一柄匕首瞬間劃破了她的咽喉,讓她死於非命!

山洞內的幾人見洞口有些蹊蹺,頓時提高了警惕,卻不想這時,呂鑫竟是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了山洞的洞口……

“想不到南尋國的公主竟是這般YIN蕩之人!”當發現山洞中竟只有南藍與幾名宮女後,呂鑫眼中的警惕瞬間解除!

而當他看到南藍竟是幾近全果的橫躺在不遠處的石牀上,加之山洞內焚燒的香片亦是被他吸入體內,一時間呂鑫只覺體內熱血沸騰,尤其在注意到南藍那雪白的DONG體在那大紅絲綢上翻滾所帶來的視覺震撼後,呂鑫雙目瞬間凸出,喉結不禁上下滑動數次,體內最原始的慾望瞬間被撩撥了起來……

“將軍,小心有詐!”而此時,立於洞口站崗的侍衛見呂鑫已有些被迷失了心知,便立即出聲提醒!

‘啪!’呂鑫見侍衛提醒自己,卻又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有了反應,便擡起手來,猛地朝着自己的臉狠狠的打了幾下,強硬的壓下體內奔騰的熱血,雙目陰鷙的盯着身上已經被宮女覆上錦被的南藍,冷笑道“當真是齷齪!堂堂一國的公主竟這般耐不住寂寞,說出去只怕南尋國的百姓一會唾棄你吧!”

說這話時,呂鑫並未再向前走去,即便他此時十分想用南藍的身體舒解自身的難受,但卻也知,若此時他碰了南藍,只怕原本是南藍的錯盡數會轉嫁到他的身上!

屆時,他要麼娶了這南藍,要麼就把頭留在南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而即便他娶了南藍,他回到西楚亦是無法向玉乾帝交代,萬一楚飛揚再從中作梗,‘通敵賣國’的罪名可就落到他的頭上!

而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只怕也是南藍設計雲千夢想勾引楚飛揚在先,而楚飛揚只怕是依計行事,順便想借機除掉自己!

好個老謀深算的楚飛揚,對這樣的人,當真是不能有半點的鬆懈!

“將軍既然已經知曉這是公主,爲何不退避三尺?難道想毀壞公主的名節?”一名宮女見南藍的身子被擋住,卻又發現呂鑫竟是站在洞口擋着,便厲聲呵斥道!

而呂鑫卻絲毫沒有把她的呵斥放在眼中,瞧着南藍那一張漲紅的臉以及已經意亂情迷的雙目,呂鑫看向她的眼神如同看待一名青樓女子一般,隨即譏諷道“她也配稱爲公主?來人,去請南尋國攝政王過來,便說本將軍找到了南藍公主,請他過來一睹公主的風采!”

一名侍衛聞言立即轉身離去……

而山洞內的宮女卻是氣紅了眼,若此事讓攝政王看到這樣的情景,別說自己,即便是公主也難逃皇上的責罰!

如此一想,那宮女便對身後的幾人做了眼色,示意她們扶着南藍跟着自己硬闖出去……

只是這樣的小動作豈會逃過呂鑫的眼睛?只見他微微擡手,洞口便站滿了侍衛,即便是那宮女想硬碰硬,只怕也是自尋死路!

一陣對峙後,山洞外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只見南奕君面色鐵青的帶着親衛走到呂鑫的面前,冷聲道“虎威將軍速度可真是快,竟比本王這個南尋的攝政王還要熟悉這裡的地形!”

呂鑫卻是揮手讓自己的侍衛讓開道路,讓南奕君看到山洞內的情景,卻也是毫不示弱的反擊“攝政王誤會了!並非本將軍熟悉這裡的地形,而是公主的叫聲實在是太撓人了!攝政王若是不信,大可讓那宮女掀開錦被,看看你們南尋的公主,到底是以怎樣的姿態示人!”

南奕君順着呂鑫的話看向山洞內,那被丟在地上的披風與透明的紗衣,頓時讓南奕君怒上心頭!

而此時一聲嬌吟之聲卻是從錦被中傳了出來……

只見南奕君二話不說的便走上前,奮力的掀開錦被的一角,卻見南藍不但臉色泛紅,就連露在外面的脖子亦是透着紅色,那渙散的眼神一看便知是聞了過多的催情香料,南奕君忽而舉高手臂,猛地朝着南藍的臉頰打去……

‘啪!’一聲,讓南藍連同攙扶着她的宮女一同跌坐在地上,只見南藍嘴角流出一條血痕,嬌嫩的臉蛋更是因爲撞在石牀的棱角上而磕出了一個洞,血瞬間順着她的臉頰滴落了下來,眨眼間便染紅了包裹住她的錦被,讓那大紅的顏色越發的鮮豔慎人!

而南奕君打出那一巴掌亦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此時的他更是氣喘吁吁,面色陰沉的緊盯着還未反應過來的南藍,若她還不反省,他自然是不介意把她打醒,免得丟人現眼!

“公主…公主……”見攝政王竟發了這般大的怒氣,幾名宮女早已是嚇破了膽,紛紛跪下爬到南藍的身邊攙扶着她坐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替她臨時包紮着頭上的傷口……

而頭上的疼痛卻也讓南藍的意識漸漸的甦醒,只是首先印入她眼簾的卻是南奕君那張已是泛黑的臉,只見南奕君蹲下身,伸出一手用力的掐住她的下顎,極其殘忍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中清楚!這一次,就連你父皇也救不了你!”

語畢,南奕君嫌棄的丟開南藍,大手一揮便讓自己的親衛護送南藍先行離開山洞,而他則是走到始終立於一旁看戲的呂鑫面前,冷然道“虎威將軍怎會這麼好心通知本王前來迎接公主?本王回去可是要好好的讓人替公主檢查一番,免得被人欺負了卻也不知!”

聽南奕君這番說辭,呂鑫心中暗叫不好,臉色也立即變得兇殘了起來,怒道“攝政王,貴國公主自己不檢點,本將軍好心派人前去請王爺,卻不想攝政王竟還想着公主的罪責盡數推到本將軍的身上!這南尋國當真是女的下賤,男的無恥!”

“呂鑫!”南奕君豈會料到呂鑫發起狠來竟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說的出口,一句話把南尋國上上下下盡數罵了個遍,頓時讓南奕君心頭大怒,似有與呂鑫大動干戈之意!

“王爺!楚王找到楚王妃了!楚王妃一切安好!”而這時,一名侍衛卻是匆匆跑來,向南奕君行禮後立即稟報剛剛發現的消息!

“哼!他們二人倒是會討巧,本將軍剛找到公主,他們就現身了!這嫌避的可真是好啊!”被楚飛揚設計,害得自己被南奕君誣陷,這口氣,呂鑫是怎麼也咽不下去的,便立即出言挑撥二者之間的關係!

只是有些事情不用呂鑫挑撥,南奕君心頭亦是帶有懷疑,明明自己已是下了命令,讓自己的人全力找人,卻發現自己的人竟在半途中便被人攔截,繼而便是出現南藍的事情!

而不懂武藝的雲千夢卻是一切安好,這一切,看似是南藍設的局,可卻又讓人覺得南藍的局只是這大局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環!

“走,去看看楚王與楚王妃!”大手緊緊的握着長劍,南奕君懶得看呂鑫,隨即帶着自己的人離開這骯髒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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