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去鍛鍊身體的夏語傑,終於還是頂不住了,前面有一輛車行駛了過來,本來他是想讓一下的,只是最近累很了,反應有些遲鈍,最後轟轟烈烈的出了車禍。
當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病牀上了。
旁邊的王靜正在和醫生爭執着:“你不是說沒有撞上腦袋嗎?就是有一邊手骨折了嗎?那他怎麼還沒有醒,都睡了兩天。”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檢查了他的頭部的,完全沒有任何撞擊的傷,他好像……好像就是睡着了。”
“他睡着了,睡着了會睡兩天嗎?”王靜繼續質問。
“我們檢查的時候,感覺他好像特別疲勞的樣子,這個可能是他昏睡不醒的主要原因。”醫生說道。
他很疲勞,自己對他這麼好,這麼嚴格的要求他……王靜思考着最近幾天的情況,感覺有些心虛了。白天讓他做家務和鍛鍊身體,晚上讓他……
這個時候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喊道:“姐,我口渴了。”
王靜一聽忙回頭看夏語傑,看見他醒了過來,高興的急忙給他倒水。
“姐,我這是怎麼了。”夏語傑問道。
“你出車禍了,你好好的休息吧,你放心,我把肇事的司機已經抓住了,已經要了一筆醫藥費了,就差一筆精神損失費用了。”王靜安慰的說道。
“……”
夏語傑的精神慢慢的恢復了過來,腳什麼的都沒有什麼問題,這個手臂卻骨折了。過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只是回家後本來是家庭主要勞力的夏語傑一下子成了傷病員,平時養尊處優的王靜只能負擔起了家庭的重任。
夏語傑心虛的看着忙前忙後的王靜,想着她會不會嫌棄自己是一個什麼事情都不能做的傷病員,把自己暴打一頓,然後踹出去。
可是王靜竟然做完了午飯,然後好脾氣的喊他吃飯,還當心他的手不好用,還細心的給他準備了小勺子。
夏語傑心中那個感動呀,真想抱着王靜大哭一場。
晚上睡覺的時候,王靜還端來了洗腳水,給夏語傑洗腳。
看着王靜蹲在自己面前握着自己的腳搓來搓去的樣子,夏語傑無限的膨脹了起來,這應該是自己這一生最應該紀念的日子。
夏語傑真想拍一張照片,可以讓自己以後天天看着回味。
“傻笑什麼呢,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王靜看着他的樣子說道。
然後夏語傑改成了一個人偷偷的笑。
王靜其實很賢惠的呀,真是好老婆呀,自己真有眼光會選擇她。
洗完了腳然後夏語傑一個人躺在大牀美美的睡覺,王靜呢?因爲她怕自己睡覺不老實碰到了他受傷的手,於是她主動去睡小牀了,突然有一種做了太上皇的感覺。只是沒有王靜睡在上班好寂寞呀,也不知道她睡小牀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夏語傑在擔心中慢慢的睡了過去,早上還在睡覺的夏語傑,被一陣尿意憋醒了,夏語傑起身去廁所。
舒服的解決完了個人的問題,只是褲子提不上來了。
剛纔夏語傑剛解開釦子,拉開拉鍊它就滑到腳脖子那去了,那時的痛快成了現在痛苦的根源,嗚嗚嗚,夏語傑跟本提不好這條褲子了。
那內褲有彈性呀,夏語傑可以一邊一邊的慢慢往上拉,反正它能掛在腿上不會掉下去。
可這褲子就不行了,又垂又滑的,提起來一點一鬆手就又滑下去了,跟本用不上提內褲的方法。
一個小時後,夏語傑已經滿頭大汗疲憊不堪了,他知道我現在生活不能自理,但他真沒想到我不能自理到褲子也提不上了。
不然就這樣,把褲子掛在腿上出去好了,只是戀愛中的人,不是要給對方看見美好的一面嗎?被王靜看見,會很影響形象。(王靜鄙視的看着夏語傑:你本來就沒有什麼形象好不好。)
正在這個時候,廁所的門被王靜一腳踹開了。
“你他媽的,掉廁所裡面了,把我要憋死了。”王靜一進來就搶佔廁所,解決完了以後才發現站在一邊夏語傑,褲子懸在半空,一副隱忍的樣子。
“你怎麼了?”王靜問道。
“姐……我……我……嗚嗚……”真是羞於出口呀,自己怎麼能告訴她自己提不上褲子?
“你怎麼啦,哪疼是嗎,別哭呀,我來送你去醫院。”王靜急急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夏語傑的臉色竟然也有些紅暈。
“你,唉……”王靜看着夏語傑:“你臉紅什麼說了,難道又痔瘡了。”
“你先答應我,不許笑我,不許挖苦諷刺我,不許以後拿這個爲話柄欺負我,更不許告訴別人,你不答應我,我就羞愧到死。”
“好,我答應,我都答應還不行。”王靜說道,然後摟在夏語傑輕輕摸他的腦袋安撫他。
“也沒什麼,我是因爲一隻手提不上褲子所以出不去,不是什麼大事。”
夏顏驚訝的放開摟着夏語傑的手,還仔細地看夏語傑的臉,像是要確定夏語傑說得是不是真話,夏語傑翻她一個白眼,而後把臉藏在王靜的懷裡,唉,是禍躲不過呀。
“什麼?哈哈——你提不上褲子……哈哈哈哈,就因爲這個在廁所待了一個小時……哈哈哈哈……語傑呀語傑,你的腦袋被撞傻了吧吧……”
王靜笑得前仰後合的,夏語傑靠在王靜身上都覺得一震一震的。
夏語傑心裡十分不滿。
“喂,你這樣不對呀,你答應過我不笑的。”夏語傑不滿的把頭在王靜的懷裡蹭了蹭。
可王靜無動於衷,依舊笑着。
“我不笑……我不笑……哈哈……你叫我怎麼不笑呀……簡直能笑死人呀語傑……你饒了我吧……幽默感有一點就行了,太豐富了能整死人的知不知道……哈哈哈哈……”
王靜,僞君子,食言的小人。
王靜幫夏語傑穿好褲子,拉着夏語傑一路狂笑的回到客廳裡面,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裡,只要王靜看夏語傑一眼就不能控制地大笑一陣,後來實在是沒辦法了。
夏語傑就一直躲着王靜,自己出去在小區裡面散散步,可王靜還是時不時的爆發出笑聲,搞得小區裡面的大媽大爺心驚膽顫的,還以爲王靜受了什麼刺激發瘋了。
夏語傑就可憐了,時不時有人過來問夏語傑你姐姐發病的原因,夏語傑又不能直說,吱吱唔唔的引得他們很是懷疑,結果大家都紛紛對夏語傑側目而視。
夏語傑想自己招誰惹誰了,真是丟人呀!自己和完美老公的形象是不是越來越遠了。
夏語傑因爲需要消炎,最近幾天還要天天去醫院打吊針。
就在夏語傑剛安排好牀鋪不久,一個小護士拿着一隻超大的吊瓶轉來轉去的找人,嘴裡還輕輕的唸叨着:“夏語傑……夏語傑……不是……這個也不是……”
走到夏語傑的牀邊的時候夏語傑正準備應着,那護士看也不看他直接走到下一個牀邊去了,夏語傑與王靜面面相覷,難不成他們是透明的,這麼大的人她居然看不到!
王靜主動走過去把護士給叫過來,指着夏語傑說:“這個就是夏語傑。”
那護士只瞅了夏語傑一眼就說:“可能是重名吧,這藥應該不是給他的。是給嚴重車禍的病患,他應該在昏迷呀,他好像就一隻手臂骨折了。”
“啊!”夏語傑與王靜一同大聲驚歎。
而後目送那護士找另一個夏語傑去,可她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在走廊的盡頭她着了着夏語傑,又轉身朝夏語傑走來。那腳步聲一下一下的響着,每聲都像是踩在夏語傑的心上。
“看來就你一個夏語傑,藥我還是給你輸上吧。”說着就拉起夏語傑的手,簡單消毒之後一針戳下。
夏語傑當時已頭大如鬥、心跳如鼓,有氣無力地對着王靜說:“我已經危重了,看來是不行了,我好悔恨,沒有在有生之年好好的伺候好你……”話未說完已潸然淚下。
王靜沉默了幾秒,突然大步向急診室衝過去。
“我去問大夫……你不會有事的!!”王靜聲音顫抖得比夏語傑還厲害。
真是患難見真情,她是這樣的在乎自己,總得來說王靜還是很愛自己的,不知道死後可不可也變成鬼,然後自己做鬼來糾纏她。
只是那樣的話她會不會害怕呢?因爲自己做鬼都不放過她。
王靜在醫生那裡也是聽的個一知半解的,醫生的話總是這樣深奧呀,醫學用語太多了。
王靜回到了牀位抱着夏語傑深思。
王靜天天陪着夏語傑來醫院打針,然後回家後讓他像一個太上皇一樣的待在家裡,從前的皇太后成了小宮女。
很久不下廚的王靜,最近也是變着花樣給夏語傑做既可口又營養的菜。
夏語傑本來有點蒼白的臉蛋,最近被滋潤的那一個漂亮。王靜有時候看見夏語傑的臉蛋都忍不住要上去咬一口。
晚上更是不讓夏語傑操勞了,只是這個夏語傑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