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霓虹閃爍,絢爛妖嬈,彷彿能吞沒一切。
q市人流量最大的街道旁,一家名爲夜魅的酒吧正在營業,招牌上的霓虹燈光閃爍跳躍着,彷彿有魔力一般,不斷吸引着流動的人羣駐足。
音響中,播放着震耳欲聾搖滾樂。似乎是被音樂所感染,九成的客人都在舞池中狂舞,只有凌筱,坐在吧檯的一角的高腳凳上,左手撐着吧檯,身子後仰,靠在吧檯邊緣。右手緊緊攥着一瓶威士忌,時不時仰頭灌上一口。像是已經微醺,眼睛半睜着,眼神迷離,時不時掃過舞池中的人羣,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
親生父母,爲了一個什麼獨家渠道宣傳,就把自己給賣了。他們的一句句“無所謂、有什麼大不了”在凌筱耳邊迴盪,那一紙“婚姻契約”,壓在凌筱心口,她感覺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十八年了,一直在那個猶如冰窟、毫無溫情的家裡度過,凌筱以爲自己早已經刀槍不入,沒什麼能傷害到她,可爲什麼,此刻還是那麼痛?痛得令人絕望。
“夏擎宇……夏擎宇……爲什麼都這麼對我!就連一個臉面都沒見過的夏擎宇,也不肯放過我!”凌筱狠狠給自己灌下一口酒,不斷地重複着這個名字。
“大哥,你看那個妞兒。”舞池中突然走出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手中都拿着啤酒,當中矮個子的男人一眼就看見了角落的凌筱:“看那身段兒,看那小眼神,真是看得我心裡直癢癢啊。”
“嘖嘖嘖,確實不錯。”幾人當中身形最魁梧的那個,誇張的擦了擦口水:“走,咱過去看看。”
“等等,你東西帶在身上了嗎?”高個子的男人一把拉住矮個子的男人。
“當然,晚上出來玩,怎麼可能沒帶!”矮個子的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大哥您放心,咱們老規矩。”
“行,走着。”高個男人表現的有些急不可耐,搓了搓手上前:“美女,一個人啊?”
“哼。”凌筱懶懶的看了他一眼,仰頭喝了一口酒,轉着高腳凳面向另一邊。
“一個人喝酒多沒勁啊,來來來,我陪美女喝一杯。”那高個子又沒臉沒皮的蹭到另一邊,將手中的啤酒瓶輕輕碰了一下凌筱的酒瓶,仰頭一飲而盡。
“大哥豪氣!”其他的幾個小弟開始拍馬屁。
“怎麼樣美女,你看我們都一起喝過酒了,也算認識了吧。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兒,是失戀了,心情不好?”那人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自來熟拉過另一隻高腳凳,坐在凌筱身邊:“這心情不好啊,千萬不能一個人喝悶酒,越喝越難受。”
“你煩不煩啊,吵死了。”一瓶威士忌見底,凌筱此刻已經醉了,只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眼前恍惚一片。偏生這人又嘰嘰喳喳吵個沒完,不耐的開口道:“滾。”
“嘿!你!”矮個子的男人終於發怒,卻被他們老大強行拉了回來:“你吼個什麼勁兒,人家是美女,有點兒脾氣是應該的。”隨即擺出一副噁心的笑臉靠近凌筱:“心情不好的時候,狂舞是最有用的,包你跳完了回來,什麼煩惱都沒了,美女,要不要試試?”
“跳舞?”凌筱挑挑眉,也好,去跳舞總比聽他在這裡嘰嘰喳喳來的舒服:“行啊,走着。”
“好嘞,美女,走走走。”男人一路引着凌筱往舞池中去,推嚷着沿路的人們,讓他們讓開,舉止做派透着濃濃的流氓氣。
凌筱沒有多話,到了舞池中站定,也不管一旁的男人,便跟着音樂忘情起舞。男人倒也不怒,反而一邊看着凌筱火辣的身材和誘人的舞姿流口水,一邊趁着凌筱把臉轉向另一邊的時候,朝着留在吧檯旁沒走的幾個小弟那使眼色。幾個人圍成一圈,不知在鼓弄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朝他們老大點了點頭,舞池中的男人收到眼色,正巧一首曲子也放完了,便拍了拍凌筱的肩:“美女,歌完了,咱們休息休息,喝一杯再繼續?”
“……”凌筱沒答話,她倒真是跳的熱了,好想喝點什麼解渴。於是徑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劈手拿過放在吧檯上的酒瓶,仰頭想將裡面剩下的酒喝完。
“嘭!”突然,一個男人出現在凌筱身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瓶,二話不說就將酒瓶摔碎在地上。
凌筱被這麼一弄,酒醒了兩分。擡眼去看搶他酒瓶的男人,高高瘦瘦的,身材修長勻稱。穿着一件白襯衣和西褲,還繫着領帶,只不過領帶有些鬆,一看就是剛下班從公司出來,跑來減壓的。
“這位先生,你幹什麼?”凌筱倒也不怒,反而微微笑着,微仰着頭,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的眼睛。
男人長得很好看。刀刻的五官,立體感十足。眉眼深邃,烏黑的眸子,在燈光的反射下,比天空最閃耀的星辰還要明亮。皮膚倒不似尋常男人的小麥色,很是白淨。鼻樑高挺,薄脣緊抿着,微微泛着鮮嫩的粉紅。本是極爲妖孽的一張容顏,偏生配上濃密齊整的劍眉,竟是一點兒也不顯得妖孽了,反而讓人心生敬畏。好像這個人,由內而外散發着王者的霸氣,讓人從心底泛起一種想要臣服跪拜的衝動。
“救你。”男人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因爲搶酒瓶沾到酒水的手指,似乎是漫不經心的睨着地上的碎酒瓶:“這酒被他們下了迷藥。”
“哦?是嗎?”凌筱反應有些遲鈍,緩緩轉頭去看地上的酒瓶碎片:“那我要謝謝你咯。”
“你這小白臉,管什麼閒事!”魁梧的男人怒氣衝衝的看了看地上的酒瓶碎片:“想泡妞也不搞搞清楚情況,敢壞老子的好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揮拳就朝他打來。
“啊!”電光火石間,只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流氓慘叫出聲。
“你叫誰小白臉?有種再叫一遍?”男子單手抓着流氓的手腕,狠狠的扭了一百八十度。凌筱只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好像那流氓的手腕骨,已經被扭得粉碎,若不是有皮肉包着,只怕馬上就能看見骨頭渣子掉落下來。
“哼。”男子面色陰冷,捏着流氓手腕的手指,並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你這隻手算是廢了,如果不想另一隻手也被廢掉的話,就趕緊滾。”說完鬆開了抓着流氓手腕的手,擡腿一腳,狠狠踹在了流氓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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