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覆地璽是他所創的這件事,安仁並沒有告訴封寧,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去認知,這樣才能將覆地璽完全變爲自己的。
在空中的那條巨龍發出龍息後,殷成洪也沒有閒着,他畢竟是皇子,舉手投足間也沒有浪費了他的身份,他的雙手突然閃出兩道古銅色的光,然後被玄武的水幕控制住的那兩把雙鐗同樣如此,掙脫水幕又飛回到了殷成洪的手中。
殷成洪動作還沒有停止,緊接着,他將雙鐗分別立在身前兩邊,與此同時,一道光門出現,在其上面,五爪金龍慢慢遊動。
光門剛剛成形,青龍的攻擊如期而至,兩道巨大的龍鳴聲在兩者接觸的那一刻開始此起彼伏。
激烈的光即使是在白天也看的很清楚,當光消失之後,那扇光門還在,而青龍卻已經消失,顯然是對方的防禦更勝一籌,不過封寧也沒有放棄,因爲他的攻擊還沒有結束。
龍嘯結束後,又是一陣鳳鳴,封寧的身後,一頭火鳳凰揮舞着翅膀佔據了之前青龍所在的位置,然後化作火團再次衝了上去。
這一次,殷成洪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他和封寧一樣,體內的玄氣因爲那扇門而消耗殆盡。
咔嚓一聲,火團直接將光門連帶雙鐗一起打碎,在停了一瞬後餘力繼續向殷成洪攻去,後者一愣,只覺身體被一陣灼熱,接着就倒飛而出。
殷成洪躺在擂臺下乾咳了兩聲,他的胸口的衣服被燒燬,露出一件鱗甲,看樣子是件護甲,這也難怪,封寧曾經也穿過,只不過隨着實力的增強尤其是龍鱗的出現,那些護甲也沒了作用,其實也是封寧沒有碰到合適的,如果有一件天階或者聖階的護甲擺在他面前,那麼封寧一定會屁顛屁顛地拿起來穿在身上。
殷成洪站了起來,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封寧,然後轉身便走了。
回到安仁那邊,封寧問道:“那個殷成洪的力量好古怪,你們知道怎麼回事兒嗎?”
白君收回目光,“那就是王道的力量,大部分的王朝都是修煉王道,南界更是如此,他們覺得,王道纔是屬於人的最終的力量,通過這,也能分辨南界的一個人,是屬於宗門還是王朝。”
封寧恍然,怪不得他總覺得殷成洪所施展的力量有種特殊的霸道。
突然,他想起了南界的那些人,據說每個人都會有一種能力,不知道陳三秋的是什麼。
看安仁和白君沒有離開的意思,封寧先悄悄的溜到了不靈和陳三秋那邊。
“吆,封大墨跡來了。”不靈調笑道,陳三秋也一臉奇怪。
封寧看着眼前這兩人滿臉的輕鬆,也明白過來,感情是嫌棄自己打的太慢了,封寧心中無力,不是自己墨跡,實在是力不從心,實力太差,
“算了算了,我正有些事呢。”封寧將不靈擠開,剛想對陳三秋問一問他的能力的事,又突然意識到這裡不是地方,人蛇混雜,趕緊又把嘴給閉上了。
不靈瞧出這裡面的貓膩,道:“說,是不是有什麼告不得人的秘密?”
封寧也不想去解釋了,然後告訴陳三秋回去之後再說,如今的比賽正是人數驟減的時候,而這種淘汰賽的結果就是讓所有人的打擂的次數增加了,除了不靈還有兩場比賽外,封寧和陳三秋都還有一場。
“三秋,與你同行的幾人中除了你,還有其他人蔘加半龍會嗎?”因爲有人,封寧沒有說出南界來,當然,陳三秋也明白。
聽到封寧這樣說,陳三秋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告訴他其實還有一位女子,是一個王朝的公主,封寧想接着問下去,可對方卻守口如瓶,不肯再多說一句話,
封寧和不靈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這裡面有事。
不靈兩雙眼睛動了動,心中已經有了注意,不過一直沒動,而是一直等到陳三秋的要去比賽之後,不靈又擺上了他那副獨有的表情,像做賊般跟着封寧小聲嘀咕起來。
“封寧,想不想知道三秋兄弟說的那位公主是誰,關鍵是他們的故事?”
封寧果斷搖頭,說道:“不想,誰和你一樣。”話雖這麼說,不過封寧對於後者還是很有興趣的,但是不想承認罷了。
果然,不靈聽到這個答案後臉上一樂,用一臉嫌棄的表情對封寧道:“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如果三秋是悶的話,那你就是個悶騷,表面上像個人,心裡壞的很。”
封寧一聽當然也高興不起來,罵道:“我是悶騷,那你就是個騷。”
不成想不靈卻沒有生氣,而是一隻胳膊攬過封寧肩膀,“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佛家中人。”
封寧撇撇嘴,心想就你還能進入寺廟,那是上輩子積了多少德。
“得了得了,反正晚上你們跟着我走就行了。”不靈說完又嘿嘿樂了起來,讓封寧打心裡感到害怕,猜不到不靈要將他們往哪兒領。
說了沒幾句話,陳三秋就又回來了,兩人看去,果然他的那座擂臺被斬斷成了兩半,不僅是封寧,就連不靈的臉上都是無奈之色,隨着時間推進,對手也越來越強,他雖然沒有壓力但是也需要變換着招式,可是陳三秋連招式也沒變過,真是強的有些過分。
不靈有時候在想,如果自己拼盡全力會不會戰勝陳三秋,不過推演的結果都是他自己完敗。
不靈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出去玩玩,陳三秋說有,不過要在他冥想結束之後,不管有多忙,他都會留下半個時辰的時間冥想,不靈當然沒有意見。
封寧覺得很奇怪,陳三秋的修煉似乎都是冥想,昨天甚至冥想了半天之久。
沒有時間多想,因爲接下來就是他和不靈比賽的時間了。
這一次,封寧的對手竟然是一位御獸師,而他要面對的則是三頭八階玄獸,相對而言,這一場比賽封寧贏得更加容易,因爲他早已習慣了諸如此內的殺伐,以至於回到看臺時,不靈和陳三秋都以異樣的目光看着他,不得不說,那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雖然一整天的時間都把心放在了半龍會上,但他們並沒有感到疲倦,尤其是封寧和不靈,他們還想着給陳三秋下套呢。
在陳三秋冥想的時間裡,不靈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按他的話來說,酒對陳三秋是沒了用處,所以就得用別的方法了。
等他說完後,封寧覺得還是不靠譜,不靈用的方式,正是他初入踏天宗時獨孤長鬆所用的方法。
臨近半夜,不靈終於來了精神,叫上封寧和陳三秋就大搖大擺的上路了。
“青樓。”不靈笑眯眯地擡頭看着那塊匾額,樓上樓下各種客人來來往往,各位姑娘迎着客人,封寧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陳三秋則說了句“無聊”,說完就要走。
結果被不靈攔住了,知道自己勸不住,直接趴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死活不讓陳三秋離開,到了最後,連哭帶叫的,封寧一看這陣勢,默默地退向一邊,心想:我不認識這兩人。
最終,還是不靈勝了,陳三秋答應後,這傢伙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了一頂帽子,拿出來戴在了頭上。
“這樣不容易成爲亮點。”不靈又是嘿嘿一笑,說道:“我們走吧。”
和踏天宗腳下的***不同,這青樓的格局明顯要大上許多,而且其中的裝飾不但華貴而且讓人感覺曖昧,就像掉進了溫柔鄉。
封寧和陳三秋互相看去,心中都在想此處真的是隻有那些達官貴人能夠來的地方,在這的花費一次,估計都夠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了。
不靈輕車熟路地叫來了老鴇,一個富態十足的女人,雖然年紀大了,倒是她自己就像是沒察覺出來,一臉笑意,是不是還衝着他們三人拋媚眼。
不靈倒是很享受,可是封寧和陳三秋就不一樣了,如果不是這裡有其他人,他們當場就能吐出來。
只見不靈和那老鴇聊了幾句,就帶着封寧和陳三秋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等老鴇走後,不靈笑着道:“等會兒,青梅、柳枝和紅杏就來了,待會兒也不必客氣,都是熟人。”
“那是你的熟人。”封寧嘲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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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秋自顧自地倒了杯酒,無奈地說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來這裡幹什麼,爲了好酒好菜還情有可原,如果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我倒覺得大可不必,反正百年之後都是一抔塵土罷了。”
不靈和封寧看了一眼,都像是在看一個怪胎,如果這是他心裡話的話,那就麻煩了。
當陳三秋把目光放下來時,不靈下意識地緊了緊衣服和腰帶,問道:“你就沒有喜歡過一個姑娘。”
陳三秋很自然地搖了搖頭。
“不對啊。”封寧適時地接過話頭,“那跟你一起參加半龍會的,就是那個公主,和你是怎麼個關係?”
陳三秋看着眼前這兩人的目光,終於知道了不靈帶自己來這裡的原因,原來是場鴻門宴。
猶豫了一會兒,陳三秋又喝了杯酒說道:“你們真想知道?”
封寧和不靈一聽有戲,對視一眼,然後衝着陳三秋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