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過去,拍賣會就在明天。
按照規矩,除非封寧繳納十萬玄晶,否則是不能進入拍賣會現場,還是聽煙雨幫了個忙,他是蛇原有地位的人,有資格進入拍賣會,倒是可以順帶帶上封寧。
對此,封寧當然是樂此不疲,
“明天拍賣會或許你可以搞一些獸血。”安仁建議道。
封寧一愣,還以爲在說瓜皮呢,他們和瓜皮也很熟了,兩年來沒少互相幫助,看了一眼趴在牀上呼呼大睡的瓜皮,說道:“瓜皮不用獸血了吧,這兩年它可吸收了不少,連滅絕的吞天鱷的那點兒血液都給了它,可你看,啥用也沒有。”
“怎麼沒用了,瓜皮的血脈力量更加強大了,對它有用的是它未來修行的上限。”說話的是白君,她摸着瓜皮的腦袋,她對瓜皮最是寵溺了,辨別道。
封寧撇撇嘴,倒是沒說什麼,他不是對瓜皮吝嗇,兩者也是出過生入過死,瓜皮也是一個很有效的幫手,不過更多時候,它是個無底洞。
“得了,別捨不得了。”安仁道:“而且,我好像也沒說獸血是給瓜皮用的吧。”
封寧又是一愣,問道:“我要提升血脈,用獸血不太合適吧。”
雖然古往今來也有不少人用獸血來提升血脈的等級,不過往往需要大量靈材來稀釋其中的狂暴之力。
“不是用來喝的,而是鍛體。”安仁解釋道:“玄化三境跟玄化二境的差距比之前還要大,所以,你的體質對晉級時刻帶來壓迫會有不適應,而獸血中隱含的狂暴力量,會極大提升你的肉體力量,當然,獸血品階更高,效果就會越大。”
封寧若有所思,準確來說,隨着實力的提升,每次進階所禁受的反噬都會成倍增長,因爲進入玄化境所後每次提升都會歷經一次雷劫,和瓜皮差不多,如果單論雷劫的力量,瓜皮確實要更勝一籌。
但是因爲蒼龍典的原因,他所經歷的每次階都與他體內的玄核所對應的元素相同。
在過去的兩年中,五行劫,陰陽劫,接下來就是風雷劫了,對於蒼龍典,安仁和白君也是驚奇的很,對於武玄通,兩人也是不瞭解,應該是在他們身後了,不過安仁卻是有印象。
或許是在某一世的九通神的主人給喚出來時,偶爾聽到的。
不過那對現在的封寧並沒有如此重要了,既然讓他遇到,就是機緣。
封寧答應下來,以他現在的儲備,應該可以收穫到一個不錯的獸血,而且如果品質高的話,或許還可以讓封寧察覺到晉升的契機。
明天一大早,聽揚就過來敲門, 說是幾人已經準備好了,雖然拍賣會是在傍晚開始,但今天一整天,整個中州多了一堆一些小型玄技、靈藥的買賣場所,也就是地攤。
這些都是沒有被選入拍賣場的寶貝,但是也不至於太差,所以這些提供者想在最後一刻找幾位冤大頭,好好的賺上一筆。
封寧自然也想去瞧瞧,畢竟真有那種撿漏的時候,不過他卻是不想跟着蛇原這幾位一塊兒,不然自己想要的再讓他們給看上,自己不就冤了。
所以找了個機會,封寧就溜開了,他和瓜皮一起,安仁和白君則在一塊兒,說是嫌棄封寧的眼光,自己去找寶貝了,臨走前還拿了封寧一百萬玄晶。
無奈,封寧只能自己和瓜皮走了,好在本錢還充足。
“嫌棄我的眼光,我該嫌棄你們的呢。”封寧撇撇嘴,讓瓜皮待着袖口,只讓其露出雙眼的視線,現在的瓜皮即使是現在這個模樣,也是很具靈性,兩隻角更大了,看起來威嚴非常。
爲了避免蛇原聽青兒那種尷尬局面,瓜皮還是躲起來的好,而且如果瓜皮再讓盯上,就不是小打小鬧的那種問題了。
他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也沒多少要買的,反而出售了一部分自己不需要的,小賺了一筆。
“咦?”封寧走着走着,突然被一個小物件吸引了目光,那是一個小琥珀,裡面包裹着一朵紅色的花,它被擺在角落裡,看起來毫不起眼,來來往往的人也沒多少注意得道。
就算有人看到了,也沒有買,因爲那價格被要的太高了,六十萬玄晶,買一個不知道是何作用的東西,類似雕飾品,太不值了。
封寧蹲下來將琥珀放在手裡摩挲着,竟然能感受到其中的溫熱。
“這可是好東西。”瓜皮道,它從袖口中把琥珀看的很清楚。
封寧點了點頭,不過這價格也太貴了,問道:“六十萬玄晶是不是貴了點兒?”
賣東西的是一位中年人,左眼處有一個爪痕,看樣子是剛剛受的傷,不知道是被何類玄獸打傷的。
他看了封寧一眼,笑着道:“小夥子,這東西是不懂不買,本就是一場賭博,你可以不買,我可不怕沒有其它的魚來上鉤。”
封寧一急,可是有沒有辦法反駁,畢竟東西是人家的,更何況袖口裡的瓜皮還一個勁兒的催促,彷彿是怕有人來搶走它。
可六十萬玄晶實在是有些高了,好說歹說,封寧還拿出了自己的一瓶療傷藥,百息草膏,正好可以對他臉上的傷有效,最終可能也是因爲中年人對百息草膏感興趣,最終以四十五萬的價格將那塊兒琥珀拿下了。
不過加上之前給安仁的玄晶,封寧的口袋裡一下子少了近一半,讓他心虧不已。
關鍵最後問瓜皮這琥珀對自己有什麼用時,瓜皮告訴他跟封寧沒用,而是對自己有用,具體用途還是要回去再說,這讓封寧差點兒要掐死它,心裡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聽瓜皮的了。
還有五十五萬玄晶,玄精是暫時不要用了,等着晚上的拍賣會。
不過這東西碰上了就是緣分,躲也躲不掉了,這不,不久時間後封寧就再一次碰到了心怡之物,是一塊枯木,不知道爲什麼,每當看見它,封寧就一陣心悸。
據攤主介紹,這塊枯木是他從一個古老的遺蹟中得來的,那個遺蹟已經被人光顧地乾淨地不能再幹淨了,一眼望去,只有那塊枯木落在地上,上面還長着一層青苔。
雖然是木頭,不過存着僥倖的心理,便將他帶了回來。
封寧將他握入手中,感覺涼涼的,而且比一般木頭還要重一點兒,可能是因爲上面的青苔的緣故,溼氣太重了。
相較於之前的琥珀,這塊木頭倒是便宜的很,只需一萬玄晶,因爲這塊木頭太過普通,幾乎每一處遺蹟的都有類似的東西,上了年頭而且受的溼度太高了,都會有這種樣子的木頭。
它就放在那裡,不知道的還會以爲是什麼地方吹過來的,亂入了這片藏寶之地。
財大氣粗的封寧直接給買了過來,拿在手裡直琢磨,而身後的攤主則在後面看着封寧的背影偷偷直樂,看樣子是因爲封寧這個大怨頭。
不過封寧卻不這樣以爲,他雖然不知道這塊木頭有何用,但心裡卻總能感覺一絲安心。
把枯木收好,就在封寧爲沾沾自喜的時候,心中突然一緊,他知道,是安仁兩人出事了。
果然,在封寧右方的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封寧尋聲過去,看到兩方人馬正在對峙,左邊的不認識,不過看樣子也是富貴子弟,右邊的則是安仁和白君。
讓封寧感到好笑的是,安仁和白君畢竟是自太古就留下來的,看透了世間太多的事,對此也是淡淡一笑,不放在心上。
所以眼前就形成了這樣一副局面:“五名富家子弟凶神惡煞氣急敗壞地怒視着安仁和白君,而安仁也是手搖白色紙扇,嘴角微微掀起,而白君也是如此,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過他還是擠到兩人身邊,問這是怎麼回事兒,這纔剛來,他們可不宜樹敵太多。
安仁告訴封寧,原來他和白君看重了一樣寶貝,是一塊兒記載着玄技的銅鏽片,本來八十萬玄晶都已經交付,可眼前這幾人從身後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就要將他們手中的銅片拿走,說是早就和攤主說好了,但是攤主卻是剛來,明顯就是無事生非。
安仁兩人當然不樂意,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看上了白君,卻沒想到白君的實力竟然與他們不相上下,結果被打了臉,爲了面子當然不想輕易離去,就謊稱白君傷了他們的東西,而攤主礙於這些地頭蛇,也不敢做證。
本來他就不應該讓白君出來,在這種地方,難免會出這種事。
“要不然就將東西給他們算了,息事寧人。”封寧道,中州可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肆意橫行的。
安仁用扇子打了封寧的頭,罵道:”你知道什麼,那塊東西可不是尋常之物,如果你進入玄化三境,甚至可以與玄化四境小成的一戰,再不濟也能打成平手。”
封寧一愣,以他們二人的眼力和閱歷,自然不可能騙自己,可如此一來就麻煩了,兩方都不肯輕易放手。
難不成要讓聽長老他們幫自己?封寧還是覺得不妥,中州是那些超然勢力的聚集地,萬一真的惹到了不該惹的,再把蛇原拉進去,封寧就罪過了。
所以,現在重要的還是瞭解對方的身後站着什麼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