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吵吵鬧鬧地就來到了訓練場,一圈綁着電網的鐵柵欄將每個隊區分開來,坎坷的土道上,光是機器就佔據了大半的空間。
“現在,每個人都去找一臺自己的機器,在旁邊站好後,就開始測試你們的耐受能力。”
同樣的話,秦牧又用流利的英文重新說了一遍,那些還站在原地一臉茫然的選手也才趕快隨便找了臺機器站好。
語言不通絕對是問題啊,雖然其他領域國派來的也是有中文學習的,但想要跟上大部隊的步伐還是有些艱難。
“好!大家現在站上機器,根據自己的體型調整機位,也希望你們能記住自己的機器是哪個,因爲這一次之後,機器將記憶你們所有的身體數據!”
感受到第一排傳來的濃烈視線,秦牧特意走到邱麗麗面前給了她一個眼神:看什麼看?
“現在把藍色電管貼靠在太陽穴部位,紅色電管貼靠在脖子正中心,其他的電管依次向下,心臟處、腰腹部、大腿小腿肌肉、以及腳踝處……”
看到邱麗麗實在是太笨了,竟然連他特意強調的太陽穴和脖子的電管都插錯了,秦牧慢慢走了過去,無奈地幫她調整好。
“你是在搗亂嗎?”
沒有看邱麗麗整個羞紅的臉,秦牧開始來回走動,檢查其他選手的情況。
“你這個也不對,大腿肌肉是在這裡嗎?你這麼放是想讓機器把你骨頭震碎嗎?”
聽到秦牧嘴這麼毒,那人身邊的選手都憋的臉發漲,直到秦牧走過去,纔敢張開嘴無聲地樂了起來。
“還有你……你怎麼和那邊的女生一樣笨,太陽穴和脖子處能承受的壓強完全不一樣,想搗亂嗎?”
還是那熟悉而又溫柔的吐槽,只不過這一次秦牧是對另一個女生說的,是整個隊裡除了邱麗麗以外的第二個女生。
怎麼能這樣,邱麗麗心想,原來他是對所有人都一樣,我在他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獨特的。
這樣想着,她慢慢低下了頭,能參加競賽的好心情在這一瞬間跌落谷底。
“好,接下來的幾天大家就按照這個位置使用機器,錯了的話,就算是你們人崩飛了,跟我也沒有關係!”
所有人此刻都像個重症患者一樣,渾身插滿了管子,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個什麼邪教組織。
“接下來,按動你們身邊的綠色按鈕。”
“噔!”
“噔!”
“……”
絡繹不絕的啓動聲音響起,同時有的選手也發出了疑惑。
“秦負責人,怎麼這麼麻啊?”
“我怎麼感覺有點兒疼,就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的感覺。”
“我也是!”
“可能這就是我們要抵抗的反應?也就是秦負責人所說的耐受能力?”
聽到其中一名隊員的正解,秦牧笑着打了個響指,然後站在一百人方隊的正中心給選手們解釋道。
“這樣的程度只是剛剛開始,你們所使用的每臺機器中都有來自天山雪怪的內丹煉製的元石,所以你們會感覺疼痛和麻癢都是正常的……”
“這也正是你們吸收能量的過程。”
聞言,部分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早在來軍隊前就看到那則新聞,自然也知道雪怪是怎麼樣的怪物,怎麼虐殺的天山腳下的老百姓。
“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吸取巨大的力量!光是這麼一塊兒元石就足夠我們提升了吧!”
“再多打點兒雪怪那不就無敵了!”
有的選手竟然認真地討論起來,還幻想着一直利用動物的精元,九州國所有的人那不都將是高手了?
“想什麼呢?”
實在是聽不下去他們天馬行空的想法,他們現在的樣子不僅十分幼稚而且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帶了腦子出門的。
“想要把雪怪的能量全部收入囊中,除非你們在閻王爺那裡,他老人家願意陪你們玩,才能勉強實現你們的願望。”
“否則,只有兩種結局,要麼是爆體而亡,要麼是爆體殘疾。”
這麼輕飄飄的兩句話一出,沒有人敢接話,沒有人敢出聲,就連曾經作爲秦牧隊員的佟志佳和孫浩等人,也發現了秦牧的不同。
秦隊好像……變得更嚴格了,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能說能笑,但是總感覺少了那麼一絲溫暖。
“所以,所有人現在統一把綠色按鈕扭轉到四百度,這是你們應該做到的最低水平,如果誰承受不住,就立刻給我滾回自己的地區!”
訓練場迴盪着秦牧的聲音,只有細微的機器運作聲嗡嗡地響着。
“啊,我靠,太沖了吧這勁兒!”
“真的……太疼了吧!”
“這就是雪怪內丹的力量嗎?怪不得秦負責人說……”
“這要是都擰到頭……可真是不用活了!”
有的選手因爲不服氣毫不猶豫地就擰到四百度,甚至有的人還故意多擰了一段。
本來是想給秦牧看看,他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弱,結果現在想調小一點兒,都沒有那個力氣了。
“怎麼了?就這種程度就受不了了?那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大話啊?”
“怎麼還有沒擰的!需要我幫幫你們嗎!”
有的選手是第一次見到秦牧,此時也是被他的氣勢給嚇得不輕,明明在上午的時候還是像個鄰家大哥哥一樣,下午就鐵血教官了?
“正常,我們秦隊對待訓練比任何人都認真,所以你們也不要在這方面有偷懶的意識就好。”
“對,我們秦隊私底下還是很溫和的……”
“孫浩!還有閒心嘮嗑吶?你和佟志佳一人多擰一圈!”
此時,所有人的度數基本上都轉到了四百度以上。
沒有一個人臉色是正常肉色,也沒有一個人手腳是放鬆狀態。
他們的臉隨着時間的流逝,變得青紫,變得發紅發漲,後槽牙也緊緊地咬着,牙根都繃在了一起,甚至連出一口長氣的時間都沒有。
“認爲自己可以再增加一檔的,大聲喊出來!讓我知道,你可以!”
看着訓練場上的衆人,秦牧邊走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