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秦牧再怎麼不瞭解這個組織,他現在也知道了,小保安注射到身體裡的藥,能夠讓人短時間內變強,但也會讓人無限接近死亡。
“你們組織是給你們灌什麼迷魂湯了?”
寧可死也不逃跑,這個組織的人根本都是亡命徒一樣,要說他們組織對待他們像家人、像朋友一樣好的不行,秦牧纔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少廢話!”
那保安怒吼一聲,面部極其扭曲,癲狂地衝了過來,雖然基本上已經完全變成動物形態,但蠍子的形態讓他整個人速度都提升了一大截。
看着那渾身鋥亮甲殼的保安,秦牧一個飛腳將他甩過來的鉗子踢飛,打了藥的保安整個人都處於亢奮狀態,毫不猶豫地就甩了毒刺過來。
“砰!”
眨眼的功夫,秦牧躲避了他的攻擊,繞到了他的身後,泛着紅色光芒的一掌沒有貼到保安的身體,卻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推力襲上他的後背。
巨大身影直接被打的鑲在了牆面上,隨着保安的動作,不停地有石塊白灰落到他的頭上,就連黑亮的甲殼上也蒙上了一層塵灰。
但當他起身,沒有說一句話,就靜靜地盯着秦牧,或者說,是秦牧的右後方。
“孫浩,帶着王猛去佟志佳那裡。”
沒有回頭,秦牧就感受到不遠處目光,此時的王猛已經醒了過來,看着面前的打鬥徹底怔愣住了。
“你以爲你殺了我的兄弟,我會讓你好過?哈哈哈……”
突然,這人竟然開始莫名其妙地狂笑了起來,他捶着自己的胸口,像是知道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看的秦牧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瘋了吧?
這藥物的作用未免也太強大了?
仔細回想,秦牧總覺得有蹊蹺,這人的目光完全就像是故意帶着他、引導着他,但秦牧卻沒有在那邊感受到一點能量波動。
“哐!”
一聲巨響在衆人耳邊響起,一片嗆人的煙霧中,竟是一顆炸在了佟志佳所站的位置,他們到底派了幾個人來?
“你以爲我們組織是什麼軟柿子嗎?哼,太天真了,我們的勢力早就超出你們這些假正派的想象了……”
“所以你們就要建立新王朝?想霸佔九州國?我看是你太天真了吧!”
果然,這個組織可能已經不僅僅和邊境高家合作,甚至可能在秦牧還沒有重生的時候,他們的滲透行動就開始了。
沒再理會臉色已經死灰的保安,秦 牧頭也不回地衝進了那團迷霧,結果竟看見三個人影在盤旋打鬥!
一開始那個女人就是裝的!
暈倒也是爲了配合後來者的行動,真是好一個令敵人放鬆警惕!
此時被兩個人夾擊的佟志佳看到秦牧過來,也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面前這兩個人實力雖然都不算強,但奈何他們的配合無比地默契,只要一個退,另一個就會瘋狂進攻,搞得佟志佳根本沒有喘口氣的機會。
“你負責那個女的,我負責這個男的,不要讓他們兩個靠近,能殺直接殺,不要讓他們注射藥物。”
雖然不知道上一世,這個組織是怎麼滅亡的,但原因顯而易見,外強中乾。
明明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強化劑,卻還是一味地依賴藥物,就這樣自欺欺人的強大,根本就是一時的。
等到三天後,他們召開會議,也就是他們這些毒瘤一起消失的時候。
那個時候,估計魔洞也要開啓了。
“是!秦隊!”
上一次的對決讓佟志佳實戰經驗豐富了不少,再加上在訓練場的刺激,此刻對抗起來更是絲毫不落下風。
……
此時,坐在電腦前的劉遠山和王保國等人。
聽着廣播中不斷激烈的打鬥聲,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沒有畫面,根本無法知道誰處於優勢。
“長官!查到秦指揮他們所在位置了!”
“太慢了!有個屁用!估計等援兵到,人家都打完了!”
確實,黏在保安身上的那塊兒粘性監聽器不知道是哪裡出了毛病,一搜索它的IP地址,直接就給跳到距離國情局幾百公里以外的地方。
最後還是當廣播中隱隱約約出現秦牧的聲音時,技術部的人員才趕緊定位秦牧手機的位置,又因爲開發區的信號問題,現在才成功找到他們。
“……要我猜一猜嗎?你們是不是和邊境高家合作了?……”
“或許……還有很多政界知名的大佬?”
“都安靜!”
聽到廣播中秦牧的話,劉遠山皺着眉頭,衝着小聲討論的衆人揮了一下手示意。
“恭喜,你猜對了!不過……晚了!僅僅三天,九州國將徹底改朝換代!”
“哈哈哈哈哈,你們都將是任人宰割的螞蟻!都將淪爲我們偉大計劃的墊腳石!”
空氣彷彿被這邪惡的笑聲凍結,整個國情局大樓的人都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這廣播爲什麼突然放起了音頻,但他們都知道了,九州國又有事情要發生了。
“什麼情況啊?這是要造反的?”
“據說今天那堆記者好像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我天,末日真的要來了!”
“有病吧!都要末日了,還搞什麼奪權這種事情!命重要還是地位重要啊!”
“那廣播裡的聲音是秦指揮的嗎?”
“這不是一聽就能聽出來?好像還有幾個部隊的軍人一起……”
所有的員工都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而大廳被扣押的記者們相對來說就比較老實。
因爲實在放心不下可能會存在的組織餘黨,劉遠山特意安排了十幾個武警把大廳圍了個水泄不通,而所有鬧事的記者則被捆上了手臂坐在中間。
管他什麼冤不冤枉?
既然你敢在九州這麼嚴峻的時刻添亂,那你也要做好被關上一年兩年的準備。
“……被發現了嗎?”
一個穿着樸素記者工作服,帶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低着頭輕輕嘀咕了一句。
他慢慢地擡起頭,環視了一圈大廳,眼中濃烈的恨意和憤怒混雜在一起,又不動聲色地把頭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