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請您通知下去,今天開始就調動人手,在各個魔洞附近守好,除了邊境地區軍人數量不變,其他地區都折半處理……”
“絕對不行!”
老人們頓時嚴肅起來,關乎九州步兵打仗的大事,絕對不能草草了事,雖然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總是帶給他們驚喜,但是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九州的弱點。
“年輕人,你知道九州內部的其他地區曾經遭受過的侵襲,每一次有多麼的激烈?它們雖然沒有邊防那麼受九州國重視,但是也是重要的防禦區。”
看着眼前口齒伶俐,眼神也同樣犀利的老人,秦牧的心中也是由衷地敬佩,任何一個真心保護九州的人,在秦牧這裡可以提出任何質疑,哪怕是對於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您接着說。”
“如果按照你說的,抽調大半的軍人,那一個地區防禦的人也就只有一萬人了,對於你所說的邪魔突襲,根本就不夠看的……”
“既然如此,就放棄啊。”
“什麼?”
此時,幾個老人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般,露出了片刻的驚訝,隨之便散發出作爲上位者的威嚴。
只見他們面色不虞地拍了一下面前的多媒體桌,一聲鐵與鐵的撞擊聲瞬間在空曠的會議室傳了一圈,伴隨着幾人的質疑,重重地擊到秦牧的耳朵中。
“胡鬧!無論哪一個區域,都是我們九州的國土,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你的心智還是不太成熟!”
“沒錯,無論怎麼樣,都要寸土必爭,哪怕對方再殘忍……”
“那如果我說,人和地不可兼得,你們要怎麼選擇?”
這一次,秦牧直接打斷了其中一人的話,拿出手機,解開屏幕看了一眼未讀消息。
“什麼意思?”
這不明不白的問題問的幾個老人都不知如何回答,但就秦牧所提及取捨而言,他們隱隱覺得,可能他們的思想也理想化了。
“我知道你們大半輩子都在爲九州開疆擴土,對於領土非常重視,我可以理解。”
擡起頭,直視着幾人探究的目光,將手機輕輕放在多媒體桌上後,秦牧緩緩開口。
“但您們要知道,幾天以後,我們要面對的,不是和我們一樣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它們是經過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積累,在沉睡中甦醒的怪物!它們單拿出來一個,就能和一個軍區大半的軍人相抗衡。”
道理非常簡單,秦牧這麼一點,幾位老者瞬間瞭然。
確實,如果將邪魔比作一根麻繩,那九州國的軍人就像是一根一根細線,只有緊緊地捆在一起,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所以九州國的軍力不能散,否則會在這場末世中死去的人只會更多。
“但是……”
看到幾個老者剛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沉默了,秦牧也就低頭回着信息。
手機屏幕中,有一個楊慶的未接來電,和幾條長信息。
……DNA結果出來了,並且已經和他的身份證做好比對了,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就是汪永寧本人……
……在他的體內,沒有發現太多的藥物殘留,但是根據他肌肉以及大腦部分的發展,應該是受了長時間的刺激……
……如果有新的發現,隨時通知你……
關閉手機,心中似乎有千萬道海浪在敲打着自己的心,冰冷而又沉重。
“好了,總之儘快抽調,我現在不是在和你們商量,是在命令你們。”
“危機降臨,你們心中應該清楚一點,我對於九州國的感情不比你們淺,對於此次危機,我也更有經驗,所以請你們放心。”
說完,秦牧也沒管這幾個人什麼表情,直接走出會議室。
距離末日就只剩下八天了,因爲這麼個組織,不僅帝都的精英競賽被耽誤了,就連總基地的建築情況,秦牧都沒來得及去檢查。
時間緊,任務重,現在這種時候最杜絕的就是猶豫不決和矯情!
……
“現在每十個人一組,分批領取自己隊伍的裝備,準備進入賽場。”
還沒等佟志佳、孫浩等人在自家隊長的房間屁股坐熱乎呢,就有人通知他們驅車前往帝都野生世界,競賽即刻開始。
聽到消息,他們的心情可謂是複雜地不行,一方面是期待與怪物之間的較量,另一方面也是過了幾天地獄般的生活,實在是心理上疲憊得不行。
可這就將是未來殘酷的末世,儘管很想再多坐一會兒真皮沙發,此時他們也已經到達目的地。
“秦隊呢?怎麼沒見他來?”
“不是說好了會加入我們嗎!?我們少一個人怎麼弄?”
“秦隊肯定知道消息啊!這些都是他負責決定的!”
“估計就這麼弄了。”
一直看向入口的佟志佳發現遠處慢慢走近了一個人影,是熟悉的朋友,但是卻不是秦牧。
“靠啊兄弟!難不成你代替秦隊來參加競賽?”
“怎麼可能!他是中原軍區的人!幹嘛來我們隊?”
“別說了,既然都是隊友,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
現在的佟志佳已經有了小隊長的氣質,他話音未落,孫浩和邱麗麗兩人就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要說孫浩只是單純地好奇,想欠那麼一嘴,那邱麗麗就完全不一樣。
她會有這麼大的決心通過初試、終試,如今站在這競賽場,說白了,就是想和秦牧並肩作戰!就是想讓秦牧看到她!看到她的實力!
和昨天的高家任務不同,邱麗麗想讓秦牧看到自己在擊殺怪物方面的突破,知道她邱麗麗無論哪方面都不會拖他的後腿!
但結果,秦牧不參加了?
這讓她怎麼可能瞬間接受高雲山這麼一個替補選手!?
“雖然上次是合作了,但也不至於直接來我們這兒吧?況且,聽說你可是連長,本來可是沒有名額的,你到底怎麼跟秦隊要求的?”
“要求?哈,確實是有點兒條件,但是也不方便跟你細說,畢竟……你也只是一個野蠻的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