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抵禦!”李弘毅咬了咬牙,急忙是開口喝道。
若是繼續拖延下去,在這洪水的衝擊之下,那麼這大壩,將徹底崩潰!
到了那是,纔是真正的末日到來!這絕對不是李弘毅願意見到的局面!
距離最近的幾名戰士相互對視了一眼,此刻紛紛是吶喊了一聲,沒有任何的遲疑,扛起了沙袋,便是朝着前方衝去,試圖利用沙袋來阻攔住缺口。
只是這洪水是何等的猛烈,就在這幾名戰士剛剛前行幾步,還未靠近的時候,又是一波洪水,再度爆發。
這幾名原本試圖阻攔缺口的戰士,措手不及直接,直接跌到在了洪水之中,旋即是被涌洶的洪水捲走,徹底的消失不見了蹤影。
“該死!”
見到這一幕,李弘毅不由的大聲咒罵了起來,臉上更是浮現了一抹悲痛和憤怒。
李弘毅的心中十分的清楚,在這等姿態的洪水之下,一旦被捲走,那麼代表着什麼!
下場,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路一條!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蘇易咬了咬牙,看着前方波濤洶涌的洪水,沉聲道:“所有人,現在立刻撤下堤壩!”
蘇易都這般說了,李弘毅等人,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李弘毅瘋狂的揮舞着自己的手臂,大聲的喝道:“快,快都撤下堤壩!”
原本還在扛着沙袋的諸多戰士,面對命令,並沒有遲疑,轉身便是跳下了堤壩。
蘇易卻並未離開,反倒仍舊是站在堤壩上,臉上的神色,嚴肅無比。
讓衆人撤下堤壩,是爲了保護這些兵卒們的安全。
但是,這大壩,卻不能就這樣放棄。
正如同之前李弘毅所說的那般,缺口,必須要封堵住。
否則的話,在這等猛烈的洪水沖刷之下,大壩遲早會徹底摧毀崩塌。
一旦到了那時,沒有了大壩阻攔的洪水,必定是浩浩蕩蕩,直奔城區而去。
城區就會成爲一片汪洋!所損失的,可就不是幾條人命那麼簡單了!
“必須要想個辦法,儘快的堵住缺口!”
蘇易的拳頭握了起來,在心中快速的思考了起來。
他並沒有去考慮用人命去填,蘇易自問做不出來這等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焦急,目光更是在四周快速的掃視着,同時腦海之中也是在思考着,該要如何才能夠解決目前的困境。
這般掃視之下,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蘇易便是看到了遠處,竟是有幾艘漁船的存在。
一道精光,瞬間浮現在了蘇易的眼中。
這幾艘漁船的體積,相當之大,若是用這些漁船來堵住缺口的話,明顯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想到這裡,蘇易沒有任何的遲疑,邁開了腳步,便是朝着遠處大步的走了過去。
李弘毅時刻注意着蘇易的舉動,當看到蘇易竟是沒有從堤壩上走下,反倒是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衝去,李弘毅的心中,頓時就是一驚。
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呼喊什麼,只是話到嘴邊,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不遠處,諸多的兵卒,此刻同樣是睜大了眼睛,眼中更是蘊含着詫異與不解。
顯然,這些兵卒心中都很奇怪,如今情況已經是到了這等惡劣的地步,爲何總指揮竟是還不下堤壩,反倒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難道總指揮是有什麼想法?”
一名兵卒忍不住是看了一眼李弘毅,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
李弘毅搖了搖頭,“或許……總指揮有自己的想法吧,我們靜觀其變就是。”
話語說着,李弘毅的目光,再度看向了遠處的蘇易。
“你們看!”
一名兵卒此刻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指着前方大聲喝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諸多人紛紛是順着這兵卒所指的地方看了過去,也是看到了下游的那些漁船。
“難道總指揮,想要利用這些漁船,來堵住缺口?”
一名兵卒立刻猜到了蘇易的打算,忍不住輕聲道。
“這怎麼可能!那些漁船都在下游,想要將他們搬運上來,僅憑我們,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李弘毅毫不客氣的道:“除非有專門……”
他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話語還未說完,一抹掩蓋不住的驚駭與難以置信,便是浮現在了李弘毅的臉上。
不僅是他,在場的諸多士兵,此刻同樣也是滿臉震撼。
因爲就在這一瞬間,衆人清楚的看到,蘇易在衝到了那漁船旁邊之後,竟是厲喝了一聲,雙手直接抓住了漁船,旋即是將漁船從下游的水中給擡了起來。
“這……這怎麼可能!”
李弘毅喃喃自語。
“總指揮……”
其餘的兵卒,也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這些漁船的體積相當之大,足足是有幾十噸的重量。
沒有機器,想要將漁船擡起,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現在,蘇易僅僅憑藉自己的力氣,就將這漁船給擡了起來,這怎麼能不讓在場衆人感覺到震撼!
蘇易哪裡知道李弘毅與其他兵卒心中的想法,此刻的蘇易,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利用這些漁船,來將之前洪水衝開的大壩缺口給堵住!
“給我起來!”
蘇易厲喝了一聲,雙手在此刻更是猛地用力。
伴隨着蘇易的動作,幾十噸重的漁船,竟是瞬間便是被蘇易擡了起來。
“走!”
蘇易厲喝了一聲,竟是這般推動着漁船,大步的朝着堤壩的缺口所在前進着。
堤壩之下,李弘毅和諸多的兵卒震驚的看着這一幕,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
因爲在這一瞬間,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夠表達心中的震撼。
蘇易擡着漁船,大步前行,速度可謂是相當之快,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是走到了堤壩的缺口之處,旋即是伸手將漁船推動到了缺口之上。
剎那間,原本傾斜而下的洪水,瞬間便是變得小了許多。
僅僅只有一些洪水,通過縫隙,緩緩的流淌了出來,卻也構不成什麼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