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姑娘,請上輦!”
任浣溪皺了皺眉,這算什麼,炫耀嗎?
很顯然,她也看出來公孫家的別有用心。
如果是她自己前來的話,這架輦車,今天說什麼也不會上,她寧可自己走路,也不會讓公孫家的詭計得逞。
但,今天有陳平在,這就不一樣了,她還是得徵求一下陳平的意見。
任浣溪微微側過臉去,眼角餘光看向了陳平,似乎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只見陳平淡淡的笑了笑,竟是對她點了點頭。
點頭?
這是要上輦車?
任浣溪心中有些不解,但還是聽從了陳平的意思,踏上了輦車。
陳平跟在她的身後,正欲上輦,但卻被公孫家的人給攔了下來。
“這架輦車,只有各域天才方能坐,隨行僕人,請自行前往。”
公孫家的人淡淡地開口說道,一雙眼睛,就好像長在了額頭上,正眼都沒看陳平一眼。
發現異常的任浣溪急忙轉身,怒道:“你們公孫家這是什麼意……”
但她的話只說到了一半,便是被陳平的一個眼神給打斷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徒步前往便可,小姐,請入輦。”
陳平一臉平靜地說道,絲毫沒有被公孫家的人給噁心到。
公孫家的人見狀,一臉不悅地掃了陳平一眼,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出發!”
公孫家的人聲音尖銳地喊了一聲,就像那某些世俗皇朝裡的太監一樣,聲音尖銳又陰冷。
陳平帶着陣塔的人,不急不緩地跟在輦車的後面。
“叫你跟,看是你快還是我獨角龍馬的腳快!”
負責驅使獨角龍馬的那人,一鞭子抽在了獨角龍馬的屁股上,一瞬間,輦車的速度開始攀升了上去。
整駕輦車,如同一根離弦之箭,在路人的眼中一閃而過。
“公孫家的輦車,是公孫家的輦車,退退退!”
路人一個個臉色驚恐,對這駕發瘋似的輦車避之不及,就好像是看見了瘟神一般。
看見這幅場景,那名駕駛輦車的人立馬露出了冷笑。
“一羣螻蟻,也配擋本大爺的道?”
公孫家的輦車,就相當於是一道免死金牌,哪怕路上撞死了人,都不會有一丁點事。
甚至,誰要是阻撓了公孫家的輦車,那分分鐘就會落得個牢底坐穿的下場。
所以,整條街道,所有人,都是有多遠退多遠,一些膽子小的,直接關起了門,一副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的樣子。
駕駛輦車的人,洋洋得意,雖然他只是一個馬伕,但是,那也是公孫家的馬伕!
同是下人,他自認爲,自己要比其他的下人要高貴不少。
畢竟,誰見過修煉宗門給一個馬伕送東西的?
他就經歷過,不僅是他,公孫家的許多下人,走到外面,那可都是一些大勢力所追捧的對象。
“龍域來的奴才,能跟我比?”
公孫家的馬伕冷笑了一聲,有種吐氣揚眉般的感覺。
甚至,馬伕都已經想好了,待會在任浣溪面前,參陳平一本的打算。
叫你裝杯!
馬伕得意洋洋地笑了笑,不一會,獨角龍馬馱着的輦車出現在一座充滿東方園林氣息的府邸前。
“馭!”
馬伕停下輦車,來到旁邊,把任浣溪迎了下來,正準備開口說陳平的壞話,卻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怎麼纔來?”
嗯?
馬伕渾身一顫,看着那一臉氣定神閒的陳平,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怎麼會?
馬伕整個人當場石化。
他竟然比自己還要快?
比三頭獨角龍馬拉的輦車還要快?
而且,臉不紅心不跳的,這確定是跑過來的而不是飛過來的?
這時,馬伕心中,宛若掀起了驚濤駭浪,開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當即,馬伕只能灰溜溜地把掛在嘴邊的話,活生生給嚥了回去。
是自己大意了,龍域這個奴僕,不簡單啊!
“任姑娘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一路上,辛苦了吧,來,裡面坐,就等你了。”
就在這時,公孫家的府邸內,一名鷹首人身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臉上帶着一抹過分熱情的神色。
任浣溪看了那馬伕一眼,旋即佯裝失望地說道:“是挺辛苦的,都說公孫家財大氣粗,能用獨角龍馬來拉車。”
“但照我看來,有點言過其實了,至少,這駕車的,技術就不到家,一路上,巔得我都快吐了。”
嗯?
中年人眉頭一橫,怒道:“竟然還有這種事?”
嘶!
聽到這番話的馬伕,瞬間縮了縮腦袋,感覺到一股寒意,把他半截身子都給冰凍了起來。
中年人朝身邊的兩個隨從使了個眼色,隨後便把任浣溪迎了進去。
至於那名馬伕會落得個什麼下場,任浣溪根本不想理會,誰叫他去招惹陳平?
陳平默默地跟在身後,不顯山不露水,看到任浣溪的舉動,心中只能苦笑了一聲,現在自己只是一個小跟班。
不一會,任浣溪一行人便被帶進了府邸的後花園之中。
大多數隨從被安排到了偏廳等候,每個人都只帶一個隨從,任浣溪自然是帶上了陳平。
“該死!這花園分明是按照奇門八卦陣來佈置的,這是諸葛仙帝的拿手好戲!”
一進到花園,任浣溪心中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就好比對方偷了自己的東西,還光明正大拿到自己的面前炫耀。
任誰見了,也會生出一股無名火。
“呦,這不是龍域來的陣法天才任浣溪嘛?龍域沒人了,只派了你過來?”
這時候,幾名象首人生的青年掖着一抹嘲意朝任浣溪走了過來。
任浣溪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冷笑道:“是啊,我龍域的天才,都在忙,這不,只能讓我這道行最差的過來,也不知道比起幾位,我這陣法造詣能勝你們幾籌?”
面對任浣溪的反諷,那幾位象域天才非但沒有動怒,反倒是一臉戲謔地說道:“能勝我們?呵呵,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妨告訴你,我們幾個,可都已經能夠佈置出七星殺陣,你何來勝算?”
任浣溪一怔,寒聲道:“公孫家給你們好處了?”
說出這話時,任浣溪明顯是感受到一股壓力。
“算你還有點眼力,明天,洗乾淨脖子,等宰吧!”象域天才冷笑連連。
與此同時,在公孫家的某個角落之中,幾名老者圍着一個視像陣盤,觀察着花園裡的一舉一動。
“龍域這妮子,天賦不俗,若再給她幾年時間,怕是我公孫家的天才也壓不住她,看來得抓緊時間開啓秘境才行啊!”一名老者說道。
“九域中的天才,都在這裡了,看來,這次還是我鷹域的天才更勝一籌啊,至於這龍域的小娃娃,不足爲慮!”另外一名老者繼續說道。
就在這時,坐在主位之上的那名老者,卻是搖手一指,開口道:“你們都大意了,真正需要注意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