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沒有啊爺爺。”何安安趴在他的腳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停地哽咽着。
樓下的傭人們無一不探頭的想要知道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都被張管家一個眼神給喝止住了。
全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何安安仍然跪在地上,因爲楚天嘯沒有開口,怎麼也不敢爬起來。
半響後,何安安哭的更像個淚人了,“爺爺,我錯了,我錯在不應該待在楚家兩年了還沒有己出,我錯了,我錯在一直以爲慕喬會好好的和我過日子,可是,現在一切都變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擡頭望着他,眼裡全是無助,“爺爺,我該怎麼辦?慕喬的心不在我這裡,我到底要怎麼辦啊?”
她一字一句的認錯就像是控訴一樣,楚天嘯沉默了許久,嘆了一口氣。
“罷了,擦擦眼淚起來吧。”
何安安愣愣的看着他,卻只看到了張管家扶着他離開的背影。
楚天嘯回到了房間,再次關上了門,沒有任何認看到,何安安在那一瞬間露出得逞的笑意。
她從地上爬起來,快速的擦了擦眼淚,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出了門。
***
楚慕喬剛剛走出楚家老宅子,陳成的電話就過來了,在一處壞了兩天的監控攝像調取的資料裡查到了那日離開許諾公寓的車輛。
原本被告知攝像頭壞了,只以爲沒有它的事了,便沒有查看,今天全部在調查一次的時候才發現出了漏洞。
陳成一臉的羞愧,楚慕喬卻絲毫沒有怪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了。”
有了車輛的去向,其他的路線就能更加明顯的調取了,陳成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立刻着手去辦了。
楚慕喬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着,試圖破了交通公安局的防護牆,直接傾入找的更快。
兩個小時過去了,他從未停下過手上的動作,額頭布上了幾滴汗水,也絲毫沒有時間去擦。
三個小時後,只聽到‘滴!’的一聲,防護牆已經破解了,楚慕喬快速的傾入,直接盜取了,許諾失蹤的那天所有路線的監控。
楚慕喬手上的動作更快,在所有人都做不到的時間裡全部抽取了出來。
他一一排除了犯人不可能到達的路線,最後查到只沿着一條路線跟蹤……
***
何安安出現在倉庫的時候,老大老二老三都在倉庫外守着,看到何安安到的時候都圍了上去。
“你是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
何安安只是笑了笑,從包裡翻出一沓錢,“這是五萬,我就是僱你們的人,拿着錢走,人我要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看着對方,都說不出半句話,本來聯繫他們的人就是個男人,如今怎麼就變成個女人了?
“不相信?”何安安看着他們,繼續說道,“無論你們相信與否,反正錢給了你們,你們也完成任務了,有什麼擔心的。”
話說的半句沒錯,幾人拿過錢,灰溜溜的走了。
何安安拿着幾個人給的鑰匙,走進去,漆黑的倉庫裡投進一點光亮,直到大門全部敞開,屋子的光線才變得透亮起來。
她看着倉庫裡的角落躺着的女人,莫名的興奮和報復後的快感,何安安腳下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揪着她的頭髮就拉了起來,許諾原本正在熟睡,冷不丁的頭上傳來的痛楚讓她驚醒。
齜了齜牙,室內的光線讓她有些不適應過來,還是緩了緩,這才重新睜開。
只見何安安就站在她的面前,扯着自己頭髮的人更是她,“果然是你。”
她笑了笑,面上的神情是早就已經知曉了。
何安安臉上閃過怒意,扯着她的頭髮,反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在空洞的倉庫裡迴旋着。
許諾喉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涌上,被她嚥了回去,“何安安,你這麼做有意思嗎?”
“有意思極了,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到底等了多久了。”此時的何安安臉上的神情有些猙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模樣。
“爲什麼這麼恨我。”她下意識的問道,問完就後悔了。
她們之間的關聯,除了楚慕喬之外,怕是就沒有其他人了,想都不用想,這麼做,也不過是因爲她認爲自己現在仍舊留在豐城就是妨礙了她的幸福。
何安安同樣笑了,“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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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空洞的眼神看着她,沒了焦距,“我也想知道爲什麼,但是爲什麼呢?”
因爲楚慕喬?是的吧。
最開始或許是因爲楚慕喬,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她的本身已經成了她最大的障礙了。
只要有她,她何安安就永遠不能凌駕於她,永遠不能站在她的頭上,獨享楚慕喬一切的愛。
所以,她必須要讓她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
“許諾,你不要怪我,我警告過你的,讓你離開豐城,可是你不聽,甚至要執意要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
她笑的越發的滲人,“所以,你就去死把!”
“開什麼玩笑。”許諾猛地站起身,直接用肩膀就將她給撞倒了,腳上的腳銬不知何時已經被她解開了。
手上的手銬更是因爲在上次的時候故意用洗手間的紙巾給塞了進去,直接給投機取巧的解開了,是以,現在只有一隻手一隻腳被困住了而已。
根本不影響她現在的逃脫,她等了那麼久,爲了就是這一刻!
何安安沒有料到許諾居然能夠逃脫,頓時就慌了神了。
不,她不能讓她活着回去,她到這裡的目的,更是隻有一個,就是要讓她死,怎麼可能讓她逃掉!
何安安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緊接着追了出去。
許諾慌不擇路,這裡人不生地不熟,她看到路就跑,只想着離開這個鬼地方,跑到馬路上,那樣,至少有人能夠看得見她。
許諾腳下被腳銬絆倒了好幾次,但是她估計不上身上的擦傷,快速的爬了起來。
那三個大漢已經走了,更是天時地利人和,然而,冤家路窄……
許諾拼了命的跑出去,卻看到了正準備離開的三個人,三個人看到許諾的時候也是一愣,心想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身後的何安安也呼呼地喘氣跟了上來,看到了老大老二老三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
“幫我抓住她,我再給你們一萬!”
何安安突然喊出的話,讓三個人頓時就沒了猶豫了,許諾急忙剎住了腳步,顧不得思索,直接轉身就跑。
只是,不到一分鐘後,許諾的逃跑到底還是以失敗告終。
她直接被老二給一個飛撲撲倒在地,臉頰着地,許諾只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樣的地面就像是農村的土地,沙子黃泥什麼的全都灌進了傷口,疼的她幾乎要掉眼淚。
何安安的腳上踩着高跟鞋,因爲劇烈的跑動而磨破了腳跟,更是呼呼地喘不上氣。
她一瞪眼,一腳就直接踩在了她的臉上,一臉趾高氣揚的笑着,“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許諾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想要掙扎着從地上起來,無奈老二一直反手扣着她的手,根本掙脫不開。
她咧着嘴笑了笑,牙齒全是血絲,“我愛跑不跑,關你屁事!”
何安安被她的粗話給嚇到了,氣的臉頰漲紅,從小到大的嚴格教養,讓她說不出反駁的話。
只是將眼睛瞪得渾圓,“你們幾個,把她給我綁起來,弄到倉庫裡去!”
許諾冷冷一笑,任由着幾人折騰,自己就像是個玩偶一樣,毫無反抗。
只是她一身的決然卻讓老三停下了動作,察覺到他的注視,許諾看了他一眼,朝着他笑了笑。
“你們只要記得,你們今天做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原諒的就可以了!”
她一臉的殘忍,“你們這輩子就揹着沉重的枷鎖,拿着那幾萬塊過着苟且偷生的日子吧,我不會放過你的!”
最後一句話,她的目光怔怔的看着何安安,牙口流出來的血絲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唬人的資本。
何安安被她生生的給嚇退了回去,心底有些發虛,不自覺的清了清嗓子,“還愣着做什麼,給我擡上去,記住看好她的手銬。”
想到剛纔的場景,何安安仍然心有餘悸,不得不戒備着。
老大和老二一起架着許諾重新回到了倉庫,何安安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你幫我擡個東西。”
老三跟着她到車上取了一個桶裝的東西,裡面承載着黃色的液體,老三細細嗅了嗅,似乎聞到了汽油的味道。
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聽到何安安繼續說道,“給我搬到倉庫的門口去。”
他沉默了一下,“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何安安被問得一怒,“讓你搬就搬,管那麼多做什麼,廢物!”
老三的眼底閃過怒色,但是腦海裡幾乎是一閃而過,一個弱小的身軀躺在病牀上苟延殘喘,讓他捏緊了拳頭。
到底是沒再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就彎身將東西給擡到了倉庫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