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和季黎一起回到世紀金宸的這段路上,季黎一直沒有告訴沈初,到底豪斯提出了什麼要求。
反而是警告沈初,明天一定要去做全身檢查。
直到回到世紀金宸之後,沈初才終於忍不住,一腳踹上了房門。
趁着季黎剛把公文包放下的瞬間,沈初突然之間將季黎推倒在牆上。然後直接伸手壓住了男人的肩膀,擡頭:“季黎,告訴我真相吧,不然我今晚肯定會失眠的。”
“鬆手。”季黎低頭,側目瞥了一眼沈初壓住他肩膀的雙手。
沈初白皙的手抓住了男人肩上的襯衣袖子,死抓着不放。
那倔強的小目光,看起來堅持極了。
“真不鬆手?”季黎意味深長的看着沈初。
沈初鑑定的點了點頭:“你要不告訴我真相,我就堅決不鬆手,不鬆,不鬆!”
似乎從認識沈初以來,季黎還真沒見過沈初耍賴的樣子。
季黎輕輕地咳嗽了兩聲,然後看着沈初背後的方向,喚了一聲:“白雲。”
一聽白雲這兩個字,沈初火速回頭。
本來以爲季黎只是嚇唬嚇唬她的,沒想到白雲真從樓上跑下來了。
那體積,那速度……
瞬間讓沈初回憶起了第一次見白雲時的場面,這好好待在老宅的白雲,怎麼心血來潮的跑到公寓來了?
沈初第一個動作就是下意識的勾住了季黎的脖子,然後雙腿直接纏上了男人的腰。
死死的箍住季黎,沈初這是打死也不要鬆手的架勢。
季黎瞬間笑了。
伸手托住女人的翹臀,抱着她朝着沙發的方向走去。
白雲委屈的正用爪子撓着沈初的大長腿,那一臉求寵愛的姿態,萌噠噠的。
沈初的心一下子軟了,伸手想去摸白雲的腦袋瓜。
畢竟好長時間沒見白雲了,沈初都差點忘了它除了會撲人以外,還會黏人呢!
隨着白雲的出現,沈初瞬間忘記了自己剛剛要問季黎的問題,而是和季黎一起坐在了沙發上,扭頭隨口問季黎:“白雲怎麼過來啦?”
“剛剛回家之前我讓季羽送過來的。”季黎說。
沈初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理解的問:“白雲在老宅不是好好的嗎?幹嘛送過來?我們最近老往外跑,秦嫂又不在,誰照顧它啊?”
“豪斯會好好照顧它的。”季黎說。
話題又繞到了豪斯的身上,而且這一次,還是沈初主動提起豪斯的。
沈初突然之間就想起了自己剛剛要問的問題,她看着季黎問:“爲什麼豪斯會照顧白雲?”
直覺告訴沈初,這中間一定有事兒。
季黎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抱着她,問:“還記得路熙然養的那條狗嗎?”
“Andy?那條黑色邊牧?和白雲一個品種的那個?”沈初對Andy可是記憶猶新,畢竟被一條黑色的大狗撲倒和被一條白色的大狗撲倒,都是同樣難以忘懷的事情。
季黎點了點頭,說:“Andy之前是艾琳娜在養。”
“可是這和豪斯以及白雲有什麼關係?”沈初突然覺得自己智商不太夠用了。
季黎這纔開口解釋,說:“白雲和Andy原本都是豪斯所養的寵物。只是到後來無奈的情況下才贈與我和艾琳娜養活。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豪斯爲何會認識嗎?現在我就告訴你,要聽嗎?”
沈初迫不及待的點頭:“要是你願意說,我當然要聽了!”
“要是我不願意說呢?”季黎故意勾起脣角,颳了一下沈初小巧挺立的鼻樑,嘴角帶着寵溺的戲謔味道。
沈初皮笑肉不笑的伸手做成手槍的姿勢,抵住了男人那人魚線的位置,邪肆的開口:“那就再給你來一槍,屈打成招!”
季黎伸手一把抓住女人白皙的小手指,卻並沒有帶着她的手離開他受過槍傷的地方,而是忽然神色認真的看着她說:“說起來我和豪斯,還是因你而相識的。”
一聽這話,沈初懵了……
季黎開始對着沈初講述當年他和豪斯相識的經過。
那時候季黎平定了蠍子,趙謝志不願成爲俘虜而自殺身亡。
雖然在這件事上,季黎已經功成身退了,但是卻始終忘不了當年在成巷口發生的事情。
時隔幾個月後,季黎再次去到舊金山,還是想調查當年在成巷口的真相。
艾琳娜得知季黎到舊金山的事兒,就約了季黎吃飯。
那時季黎只將艾琳娜當做艾伯特的女兒,艾伯特當年畢竟是爲了自己擋槍而亡的,而在艾伯特臨死前,她也的的確確答應了艾伯特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艾琳娜,所以就答應了吃飯的請求。
也就是在赴艾琳娜約會的那一晚,沈初得知了季黎來到舊金山的事情。
所以她在蘇子煜和夕沫的支持下,採取了行動。
當時的季黎其實是完全沒有任何戒備的,沈初本來一腔熱血滿心復仇,可是卻在遠處將狙擊槍對準季黎的那一刻,她忽然之間猶豫了。
她最終還是開了槍,只是開槍的位置卻並非是對準季黎的要害處。
沈初恢復記憶之後纔想起,其實當初她的目的,並不是季黎的人魚線,而是……
本着想讓他斷子絕孫的目的去的,可是當時她也沒有想到艾琳娜會突然之間給季黎夾菜。
陰差陽錯的,子彈射到筷子上,偏離了軌道,最終導致射在了季黎人魚線的位置上。
那天晚上沈初已經是打草驚蛇了,夕沫要求她立刻終止行動。
因爲當時隨着季黎一起到舊金山的歐景城就帶着人在附近,一點行動失敗打草驚蛇,如果沈初還不走的話,就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了。
所以後來沈初是被夕沫攥着走的。雖然沈初放棄了將季黎一槍斃命的想法,但她卻在被夕沫拖走之前,又對着季黎肩膀的方向開了一槍。
只是她沒想到艾琳娜會喪心病狂的在她開槍的那一秒,撲在了季黎身前,幫着他擋了那一槍。
不過沈初記得,最後那一槍貌似也沒打中艾琳娜。
所以夕沫纔會說,自己是她帶過最有天資,卻最失敗的狙擊手,連開兩槍都沒中。
這被夕沫拉走以後的事情,沈初是徹底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原來當時她射擊季黎的時候,豪斯醫生正好就在那家餐廳裡。
更不知道原來當年救季黎的人,就是豪斯。
季黎看着沈初說:“歐景城趕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豪斯在給我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之後,就隨着我們一起去了當地的軍區醫院。”
“那後來呢?”沈初的好奇心一瞬間像是被季黎給點燃了一樣。
季黎回憶着當年的事兒:“後來豪斯成功的救了我的命,在我醒來之後,本來是想酬謝豪斯的。可是沒想到橫生枝節,豪斯在美國醫學界極具影響力。只是我還來不及酬謝豪斯,新聞就傳出豪斯貪污受賄,*進行醫學研究的消息。而舉報他*的人,正是當年和豪斯一起合作打天下的人。”
說到這裡,季黎突然之間扭頭看着沈初,問:“蘇子煜父親所在的S.Marva集團,你可記得?”
沈初點點頭:“當然記得了,只是,這和商家集團有什麼關係?”
問出這話之後,沈初頓了一下,然後才恍然大悟的看着季黎:“莫非……”
“沒錯,S.Marva集團最初是做醫學起家的。後來才發展到各行各業成爲箇中翹楚。當年和商家兩兄弟一起創建集團的人,就是豪斯。”季黎印證了沈初的猜想。
沈初眉頭蹙得緊了些:“所以舉報豪斯貪污受賄*做醫學研究的人,是……蘇子煜的繼父商社?”
因爲外界一直傳聞商家兩兄弟是傳奇人物,其中一個商社,喜歡功名利祿。另一個商華,則看重生活與享樂。
很顯然之所以要舉報豪斯,肯定是爲了獨吞集團,佔取集團利益。而事實上來說,現在S.Marva集團的確是在商社的手裡。
然而,季黎卻搖了搖頭,看着沈初說:“恰好相反,當年舉報豪斯的人,是商華。”
沈初驚訝了:“就是那個傳聞中十項全能好老公,專心致志寵老婆。愛美人不愛江山,成天帶着老婆周遊世界遊山玩水的商華商先生?”
的確,外界對商社的評價,也頂多是一個爲了美人而放棄生育的商人,但是對於商華,那評價可是太誇張了。
聽到這個評論,季黎笑了。
沈初突然之間想起,季黎曾經確切的說過,豪斯是無罪的。那也就是說,商社是故意栽贓陷害豪斯的。可是……爲什麼呢?
如果要說是爲了集團,那至少還算說得過去,可是陷害豪斯的人是商華啊,商華如今根本就沒有繼承S.Marva公司。
沈初看着季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商華也不是爲了集團,那爲什麼要陷害豪斯呢?”
“爲情。”季黎說了兩個字。
沈初突然之間就明白了:“是因爲那個被商華寵得無法無天的神秘太太吧?”
季黎點頭:“當初豪斯救了我之後,就出了這件事兒。警察四處尋找豪斯的下落,豪斯對我提出的條件就是保他。因爲商華既然是故意陷害的,那如果豪斯一旦落入警察手裡,那必然會被定罪。而我在調查事件始末之後,知道豪斯是無辜被冤的。所以最終爲報答豪斯的救命之恩,我答應了豪斯的請求。這些年來,豪斯一直用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冰島。”
“而你這些年來一直都和豪斯保持着聯繫?”沈初問。
季黎雲淡風輕的聳了聳肩,默認。
沈初突然之間對一件事你十分疑惑:“既然你已經調查到豪斯是無罪的,豪斯也知道是商華想陷害他,那他爲什麼不讓你給他伸冤,反而是讓你幫忙隱藏他的身份,讓他從此隱姓埋名的生活呢?”
一個如此有影響力的名人,爲何甘願去過那種不爲人知的隱姓埋名的日子,沈初覺得一定是有理由的。
季黎伸手摸了摸沈初的腦袋,誇讚她:“果然比歐景城聰明多了。”
“老公……你這是在侮辱我智商好麼!”沈初笑着調侃。
在天涯海角的歐景城表示,心理陰影面積已經無法計算……
季黎將沈初圈在懷裡,說:“這是豪斯自己的意思。大概是因爲太愛那個女人。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寧肯她被一隻披着羊皮面具的狼寵愛着,也不願意讓她看着狼撕下虛僞的面具,因爲那會讓她覺得很失望。”
所以一個不願意爲了心愛的女人失望,所以選擇放棄自己人生的男人,到底是情根深種,還是真的太傻,沈初就不敢妄下定論了。
但不可否認,那被寵愛着的女人,是幸運的。
沈初伸手揉了揉白雲的腦袋,看着季黎問:“所以當初在他決定放棄他原有身份的時候,將白雲和Andy分別送給了你和艾琳娜?”
季黎點頭:“白雲倒是常常和豪斯聊視頻,知道豪斯想它。畢竟豪斯幫了這麼大的忙,讓他回來的時候高興高興還是應該的。”
雖然季黎有着古代丞相一般的深謀遠慮,但是卻依舊心思細膩。它細膩的心思體現在任何一個小細節上。
沈初回頭,抱着男人的脖子,吧唧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個香甜的吻,然後……
“所以豪斯提出什麼交換條件來作爲給舒慕染當醫生的籌碼了?”
“……”季太太果然是好記性,繞過去繞過來,最後還是沒能繞出這個圈子。
解釋清楚了豪斯當年的故事,季黎這下再回答沈初的這個問題,就顯得容易多了。
“下個月五號就是商華和他太太的結婚紀念日。每年商華和他太太的紀念日,兩人都會秘密回國慶祝。所以在前兩日,夫妻倆就已經秘密回國。而豪斯要我做的事,就是還他一個清白,讓我親自揭開披着羊皮面具的野狼真相。”季黎說。
不聽這個回答倒好,一聽這個回答,沈初徹底懵了。
“不是說寧肯商太太被一隻披着羊皮面具的狼寵愛着,也不願意讓她看着狼撕下虛僞的面具嗎?豪斯這又是什麼意思?”沈初蹙眉,表示越來越不懂豪斯這個彆扭又傲嬌的老男人了。
明明都已經放棄自己顯赫的身份和成就隱姓埋名的生活了,爲什麼又要在平靜如湖水的生活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呢?
季黎只給了沈初一個答案:“據豪斯的意思是,商華的太太並沒有過得像是想象中那麼幸福。”
說完,季黎一下抱起了沈初。
沒想到季黎有這樣的舉動,沈初嚇得不輕:“幹嘛呢?”
她勾着他的脖子低頭看着正抱着她朝樓上走去的男人。
男人脣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老婆,姨媽走了吧?”
一聽這話就是話裡有話的!
沈初搖搖頭,果決的說:“還沒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月大姨媽好像很黏我呢!”
本來沈初平日裡大姨媽來的時間就不規律,沈初這麼一說,季黎自然是信了。
好在男人本來也沒有很在意,所以抱着她上樓,溫柔的將她放在了牀邊。
好不容易觸到柔軟的牀,疲倦的沈初瞬間像是癱軟下去的一貪爛泥,整個人四仰八叉的倒在了柔軟的大牀上,還一副饜足的模樣。
沈初今天穿了一件寬鬆的T恤,T恤不是很長,隨着她攤開雙手的動作,T恤瞬間往上爬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小腹。
正在享受溫柔大牀的沈初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小小的細節。
而突然之間卻感受到了一陣溫熱。
沈初猛地一低頭,只見季黎燥熱的大手正放在她平滑的小腹上。
這動作倒一點也不像平日裡他要幫她暖肚子的舉動。
沈初有些意外的眼神看着季黎。
季黎看了一眼沈初,和她萌噠噠的眼神四目相對,然後忽的,有些突兀的看着沈初問了一句:“老婆,這小肚子是不是長了二兩肉?”
“……”廢話,這都懷上多長時間了?再怎麼說也是懷孕兩個多月的肚子了,怎麼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沈初原本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季黎的,可是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如今季黎不光要擔心沈謙的事情,還要負責豪斯和舒慕染。
她就更不忍心讓他再分神關心自己了,所以沈初最終只是一把推開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不高興的噘着紅脣,不滿意的背過身去,傲嬌至極的說了一句:“長二兩肉怎麼了?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太胖了,不喜歡我了?!”
耍無賴這種事情,沈初從前沒做過,如今做起來沒想到竟然如此駕輕就熟啊!
原來女人在故意傲嬌的時候,這麼有成就感呢……
看着生氣的小女人,季黎也順着她的身後躺了下去。
大手不要臉的再一次摸上了沈初的小肚子,磁性又溫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突然很有成就感。”
“什麼?”聽到季黎這句話,沈初連生氣傲嬌都忘了,該有成就感的不是自己嗎?
季黎溫柔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沈初的小腹:“跟着我這麼久了,終於長了二兩肉。要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季黎欺負老婆呢!好不容易纔養胖點,可別跟我搞什麼要減肥那套,知道了嗎?這二兩肉是我好不容易纔栽培出來的。”
沈初忽的一下勾起脣角,笑了:“沒錯,這二兩肉的確時候好不容易纔栽培出來的,一定不減。到時候可不許嫌棄我!”
她扭頭捧着男人的臉,看着他精緻的五官,一本正經的說。
季黎用他高挺的鼻樑對準了她的鼻尖,義正言辭的說了四個字:“不許撩我!”
說完,低頭啄了一下女人的紅脣,翻身起來就朝着浴室走去。
沈初:“……”
到底誰撩誰了?!
……
一夜好夢。
次日,沈初一覺竟然睡到了大中午。
許是這幾日奔波太勞累了,沈初竟然睡得有些沉。季黎臨走的時候也沒叫醒她,就連說好的上午全身檢查,季黎都沒叫醒她。
沈初最後還是在中午的時候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來電的人是周巖,而且足足打了七個未接來電。
依周巖的性子,能給她打七個電話,那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而且還有兩條短信。
沈初這還來不及看短信呢,周巖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沈初直接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周巖的聲音:“豪斯現在在病房裡和舒慕染討論病情,季四爺把豪斯帶拖來的,具體什麼情況,你過來再說!”
周巖着毋庸置疑的語氣和嚴謹的態度,瞬間讓沈初瞌睡全無。
豪斯這是已經到了?
沈初看了一眼時間,這都已經快中午一點了,難怪到了。
她快速的穿衣洗漱了一番之後,直接趕往醫院。
沈初到的時候,季黎貌似是有事兒出去接電話了。
豪斯在看到沈初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金髮碧眼的男人突然之間拉住沈初的手,有些激動的看着沈初:“你……你就是黎的太太?”
爲什麼豪斯醫生看起來這麼像個變態呢?特別是這激動的小眼神,讓沈初覺得自己特別像是一盤他喜歡吃的羊肉串……
沈初尷尬的看着豪斯,點了點頭:“那個……我們在視頻裡見過的。”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沈初可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金髮碧眼的豪斯先生呢!
其實確切的來說,沈初當時給豪斯的,應該是一個銷魂的背影。
沈初很費勁兒的想將自己的手從豪斯的手中抽回來,豪斯這纔回過神來,發現只有些失禮了。
剛要放手,季黎就拿着電話走了進來,目光落在豪斯和沈初交握的手上:“你這是拉上了就不打算撒手了?”
一聽季黎這話,豪斯這才趕緊鬆開沈初的手,恢復了正常。笑着,有些尷尬的說:“可能是你太太太美了,和你很般配。”
說完,豪斯決定直接進入主題:“我會對患者的治療全力以赴,不過我現在需要休息。”
“白橋,帶豪斯去休息。”對着白橋吩咐完,季黎又拍了拍豪斯的肩膀,說:“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去看看吧!”
沈初知道季黎所謂的禮物就是白雲,這麼多年不見白雲,豪斯肯定是想念它的。
等到豪斯轉身和白橋走出去之後,沈初和季黎對着周巖和舒慕染點點頭,然後這才走出了病房。
沒想到周巖會突然之間追上來,然後有些意外的看着沈初和季黎,目光沉沉的開口:“沒想到你們真能請到豪斯來爲舒慕染的手術執刀。舒慕染那邊我會負責,之前所謂的婚約也一筆勾銷。另外,作爲你們請來豪斯醫生的謝禮,我用一個消息作爲兩不相欠的報答。如何?”
“救慕染也是我的心願。只是你說的消息……”沈初微微凝眉,看着周巖,問:“是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