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正在‘御風閣’尋找某樣東西的兩個人,聽說司馬炎生病了,即刻到了司馬炎的寢宮,看着正忙的焦頭爛額的太醫,兩個人同時想到了一點,要把消息告知給皇后。
“離,先去把皇后叫過來吧。”君代非花淡淡的說,“也不知這些下人有沒有通知皇后。”
“嗯。”君代離笑了一下,立刻洞悉了君代非花的意思,他在幫着幽婉罌——爲了彌補自己昨日的過錯——誰都知道,昨夜皇后因‘嫉妒’之心,將自己的妹妹易昭儀推倒在地,這樣子讓人不省心的女子一定很快會被皇上淘汰,雖然現在貴爲是皇后。所以,現在身爲‘罪人’的皇后,沒有人會願意理會,更多的人則會去易小悠那裡,讓她知道皇上生病的事情,並早早來到皇上身邊相陪,雖是受傷之軀,卻還是會照顧皇上,即使皇上不願意,作爲感謝,他也不得不獎賞一下易小悠,這樣子,皇后的地位會有些危險,說不定會被貶?
過了一會,“皇上~”易小悠穿着一件鮮黃色的衣裙,身上披着一件純白色的披風,頭上仍舊戴着那朵血色白玫瑰,更顯示出易小悠的美麗動人,再配上剛剛化的濃妝,和噴灑得恰到好處的香水,今天,絕對會抓到皇上的心。易小悠這樣盤算着。但是,當她來到皇上的寢宮時,卻看到,幽婉罌已經先她一步照顧起皇上,由於,完全沒有想到幽婉罌居然會聽到消息來照顧皇上,易小悠怔了怔,“你——皇后,居然也來了啊……”
“怎麼,我來你很不高興嗎?”幽婉罌連瞥都沒有瞥一眼易小悠,快速但不乏細心的照顧的司馬炎。
“沒有,只是有點奇怪而已——皇上,真的會喜歡你嗎?他只是在你面前做戲給你看的吧。”易小悠看着幽婉罌,心中想着,當年的元殤就如同今時的皇上,我也同樣可以從你的手中奪過來。
“他喜不喜歡我是他的事,與我無關吧。”幽婉罌疲憊地說,剛剛纔分別的人,居然會因爲生病而再見面。“你若是想杵在那裡就找個清靜的地方呆着,不要在這裡。你若是想幫忙,就手腳勤快點。”
“你——”易小悠看着幽婉罌,這個姐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一改從前懦弱、忍讓的性子,在這裡對自己……
“不要說了。”幽婉罌揉了揉太陽穴,“我現在頭疼得很,要是想說話以後再說。”
“……”
“幽,幽……”司馬炎有些乾裂的嘴脣中,吐出了幾個字,“爲什麼你不相信我會相信你?”
“……”幽婉罌怔了怔,他到現在還在想着自己啊,但是,爲什麼無法在皇位和自己面前做決定呢?隨後,幽婉罌仔細的想了想,司馬炎似乎沒有做過什麼可以讓自己相信他的事情,而且,還曾經想要報復自己,便在司馬炎的耳邊,輕聲說,“因爲你沒有讓我相信你的理由。”
“……”司馬炎似乎聽到了,又似乎沒有聽到,仍舊安靜的躺着。
“你對他說了什麼?”易小悠本就生氣,就算是在這種時候,司馬炎叫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平平無奇的姐姐幽婉罌,自己明明比她要好很多。
“沒什麼。”
“……”
“呼……應該沒事了吧。”幽婉罌站起身,有些暈眩,“這樣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你,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裡?”易小悠奇怪的說:“你不怕我,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說了一半,易小悠倒是說不下去了,是啊,這話要怎麼說?趁司馬炎昏睡的時候,上龍牀嗎?
“怎麼不說了,說不下去了吧。”幽婉罌淡淡的說:“一個人要防冷槍暗箭,防不勝防。與其這樣每日憂心忡忡,倒不如順其自然。”
“……”易小悠嘴角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那好,請皇后娘娘再等等吧。皇上現在的身體還不是太好。”
“二位,我認爲還是皇帝陛下的龍體比較重要。”君代離淡漠的看着兩個女子,從開始到結束,君代離和君代非花都在,只是,其他人沒有注意而已。
“君代非花……君代離!你怎麼會在這裡?”幽婉罌轉過頭,驚訝地看着君代離,他怎麼會和君代非花在一起?他們是……一起來的?
這個人姓君代?那他豈不是那個異國王子?但是,上次在晚宴上聽皇上說異國王子是叫做君代非花的啊。易小悠也隨幽婉罌的目光看着兩個複姓君代的帥哥。
“你……”幽婉罌看着君代離,那天在幻界之中就是他要把自己回收,他是敵人。
應該是看到了幽婉罌略有敵意的眼光,君代離安慰的笑了一下,輕聲說:“皇后娘娘放寬心,這裡人這麼多很安全的。”
“……”幽婉罌沒有說話,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如果不出所料,那麼幽婉罌一定是被這個異國的王子通知的,這裡離東宮很近,就算晚一些通知,幽婉罌也絕對可以比自己先到達皇上的寢宮。
“易妃娘娘,你如此大費周章的來到這裡,又完完整整的聽了皇后的教導,應該也累了吧。”君代離最恨其他人,將自己和別的女人想到一起,於是嘲諷的說。
“你——”易小悠看着君代離,人長得不錯,怎麼這麼毒舌?“哼——”易小悠轉身走到裡屋,不再理會君代離。
“呵呵……”君代非花笑了笑,“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和女孩子生氣。”
“是啊,誰讓她觸犯了我的法則的。”君代離也笑了一下。
“離,我們……繼續?”君代非花向君代離示意了一下。第二秒,兩個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寢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