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幅表情分明是有事所求的樣子。我可不記得我有什麼事情就能夠幫助你。”兩人走遠了,燁含香才慢悠悠的說道。
花公子一聽眉眼間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兒,“你可真是明眼人吶。我還真是有件小事相求。”
燁含香卻是擺了擺手:“既然是小事,那就不用我幫忙了。若是大事,那我也更加幫不上忙。主要是現在...心情也不好。花公子,咱們改日再約吧。”
一路相處下來,她忽然間覺得花公子也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壞,即便是真的壞,但暫時看來還沒有害自己的動機。所以燁含香說話時也放緩了語氣。
花公子被拒絕了也沒有生氣,沒臉沒皮的嘿嘿一笑:“既然你沒有心情,那我就不再打擾了。諾,這是我的令牌,他日若是得了空閒,歡迎來我禹王府小坐。”
“好。”燁含香接過他遞過來的紅檀香木牌子。嘖嘖驚歎了下,然後擡起眼眸定定的看着花公子道:“......九王爺果真是好手筆。連你這門派的通令牌都給我了。多謝了!”說罷就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花公子一愣,隨後一臉誠然的笑意:“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燁含香淡淡一笑,開玩笑道:“你那把劍太扎眼了,我也是胡亂猜的。你不會要我的命吧?”在打開岩漿地道里的石門時,燁含香至今都難以忘記花公子的出劍速度。那種與光速相媲美的速度簡直連神仙都望塵莫及。
所以,那時她就注意到了這把劍。
不過,不是說這把劍從九伏王手中遺失了嗎?
“怎麼會?鳳姑娘可是個不可多得的修仙人才。”花公子也毫不吝嗇的讚美道。
這下輪到燁含香吃驚了。自己的真實姓名就連她自己也是剛剛纔得知的,可是這花公子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的?”燁含香頓時警惕了起來,眼眸微微的眯起,連帶着身後不遠處的小九都握緊了拳頭緊張的看着花公子。
“我也是猜的。”花公子嘿嘿一笑。
燁含香眼珠子一轉。自己的娘姓鳳。所以他猜測自己姓鳳也不爲過。
可是這一刻她的大腦裡卻忽然閃過了一條重要的信息。但也是轉瞬即逝,再想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她到現在還記得百掌櫃的那個小格間。裡面供奉着一座神像。當時就因爲自己戲弄二皇子,就被百無痕逼着給神像跪下,末了還要自己發誓不做危害六界蒼生的事情......
她那時就應該問清楚的,問一下那神像到底跟自己有何源緣,哪怕問一下姓甚名誰也總好過自己在這裡胡思亂想。
“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樣子。”一旁的花公子打斷了她的沉思。
燁含香這才驚覺身旁還有一個人,回過神來後抱歉的一笑,隨後又認真的問道:“花公子真得只是猜測嗎?還是你知道些什麼......”
“當然是胡亂猜測的。你爹爹叫燁家輝,你母親叫風離兒。你當然不是姓燁就是姓鳳咯。再加上你剛纔契約時又浪費了不少時間,我就猜測估計是你的名字有問題。”花公子一一道來。
燁含香看他也不像是說假話。於是無奈的搖搖頭,跟他道別了。自己一個人同小九一起胡亂的在街上游蕩着。
她總有種直覺,好像那神像是自己的祖宗一般。當時百無痕也確實給自己這樣一種感覺,不過自己虐了二皇子一頓,被興奮衝昏了頭腦,當時並沒有多想。
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懶洋洋的倚在一顆歪脖大樹上,嘴裡銜了一根狗尾巴草。心裡不斷地做着各種假想。她在想,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只得一個上神大費周章的去利用自己。
燁含香大膽的猜測着,若自己真得與那個神像有血緣關係,那麼也就是說,自己就是神的後裔——所以連百無痕那麼能耐的人也會無怨無悔的侍奉在自己左右。
這個想法似乎說得通。正因爲這樣,自己纔會這麼幸運的得到19號空間,得到那麼多妖獸內丹和寶藏?甚至連地獄的邪火都燒不死自己......
燁含香的心跳慢了半拍。看來南宮烈焱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靠近自己嗎?
不過這終究是一種猜測。事情究竟怎樣,還是回到天機門看看再說吧。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揭開答案的。
“主人,天黑了。”小九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說道。
“嗯,我知道。”燁含香擡頭看了看星空。如今的自己同以前的自己,實力已經大不相同。她相信就算自己離開南宮烈焱,她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你以前就一直待在那些岩漿了嗎?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比如說——今天的那位花公子。”燁含香站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是沉睡的。”
“這麼說來你一直就沒有見到其他人來過?”燁含香又追問道。
奇怪了,那花公子明明說他曾經帶人下去過,還說他死活都打不開那道石門,所以還誘惑燁含香去開那道石門,若是她能打開裡面所有的寶物任她挑......
想來想去,花公子這人也太邪門了,難道他折騰一頓子就爲了將自己引進去?這一點燁含香也想不通。
小九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又說道:“不過那時候小九雖然在沉睡中,但是每天都能隱約的感覺到周圍不遠處有人在守候着小九。”
“咦,是花公子嗎?”燁含香趕緊追問道。
小九皺了皺眉頭,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好像每次那人來時都只在遠處站一小會兒,並不停留多時。而且好像還故意隱匿了身上的氣息。
“主人,小九也不確定。那人每次來時都會隱匿身上的氣息,所以到現在小九也分辨不出來究竟是何方神聖。”小九如實回答道。
“奧,這樣啊......”燁含香不再說話。兩人從街東頭一直走到了街西頭,才找到塵不染所說的那家客棧。原先坍塌的房子已經修好了。
只是讓燁含香感到奇怪的是,這一路走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討論到那天‘地震’還有野獸‘嘶吼’的聲音。所有人都像是集體失憶了一般。(未完待續。)